《[犯罪心理Reid同人文]艳阳灼灼》枕书听雪

24、第24章 我又一次 又一次，在深夜发疯

　　最崇高的爱，它胜过记忆
　　我从没有炉灶的火里制造我的全部时日
　　你在什么样的命运里描绘我的故事
　　在什么样的沉睡里看见你的荣誉
　　啊我的住地……

　　当我迷失了自己而且裂开
　　向着那无限的深渊
　　当我无限地裂解
　　将我覆盖的现在
　　又将我背叛

　　——卡特琳·波兹《最崇高的爱》

　　Reid词库——
　　词条一：腹胸腔神经簇人的胸部有脂肪覆盖，特别男性有胸肌。这样的防御力是比较强大的，再加上腹肌，人体的上半身是比较强壮的，可以看成生物盾牌。但是在胸部下和腹部上的圆形区域是人体正面最敏感和脆弱的部位，称为“腹胸腔神经簇”。用拳刺击这个部位，会使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而且非常疼痛，也可能产生晕眩。
　　词条二：杜根定律　强者不一定是胜利者，但胜利迟早都属于有信心的人。自信并勤于实践，让你永远手握坐票。换句话说，你若仅仅接受最好的，你最后得到的常常也就是最好的，只要你有自信。
　　经历了很多个漫长孤独的夜晚，和带着醋意的一吻，Reid终于明白，对YOYO，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不只是他爱的人，她更是爱情本身，她是最后的春天，她是最后的希望，最后的一场求生战争。
　　幸好朋友们都没有放弃他，艾米莉、摩根、格西亚轮流陪他去看心理医生，坚持了一段时间，他的PTSD好了很多。
　　朋友们都鼓励他追回YOYO，纷纷为他出谋划策。
　　“你要先去找她诚恳道歉，这是基本态度。”艾米莉说。
　　“让我找她谈谈吧，虽然是演戏，可我也过意不去。”JJ说。
　　Reid摇摇头：“她没怪过你，她只是讨厌我自作主张。”
　　“送花，送礼物，每天坚持送。”卢克说。
　　Reid苦笑：“没用，她什么都有，根本不在意这些。”
　　“不是有个电视节目叫《说心里话》吗？去当着全世界的面表白吧？”
　　Reid揉揉太阳穴：“不行，她不喜欢那么张扬，那么做，会让她有负担的。”
　　“那就，把你们的感情冷冻一段时间吧，冷冻是二次吸引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可以在挽回中降低矛盾，降低压力。”露易丝说。
　　Reid叹口气：“再冷，我就冻死了。”
　　“让她看到你新的一面，重新吸引她。”马特说。
　　Reid耸耸肩：“唉，我不知道还有哪个地方可以吸引到她。”
　　“那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兄弟，你这个情形太可怕，我可得引以为戒。”卢克感慨地说。
　　“算了，我们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是。”
　　Reid看着一哄而散的损友们哀嚎：“就这？你们到底算什么朋友？就不管我了？”
　　“你啊，活该。”
　　还好，格西亚还没走。
　　Reid赶紧扯住她的衣服，像扯住救命稻草：“格西亚，救命！”
　　他嗫嚅着：“我不知道怎么办，谷歌半天都是什么爱情测试，去找摩根，他说不知道，他结婚之前每个星期都换女朋友，竟然不知道怎么挽回女朋友？”
　　“戴瑞克那么可爱，那么性感，又不会被甩，当然不知道。”
　　Reid撅着嘴，难道我不可爱，我不性感？太偏心了吧！
　　格西亚瞪他一眼：“反正你最近一点都不可爱，不是，你一直都不怎么可爱，傻乎乎的，好不容易找个跟上你思维的人，又……”
　　又提这茬，Reid连忙作揖讨饶：“骂吧，骂够记得帮我。”
　　他胡子没刮好，黑眼圈比熊猫还夸张，像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大型流浪狗，谄媚地对着格西亚笑，格西亚哪见过他这样？语气不由软下来：“你折腾什么啊？好好谈恋爱多好？那么好的女朋友，宠还来不及……”
　　“我错了，格西亚，告诉我怎么办？”他可怜巴巴地哀求。
　　“像以前那样，去关心她照顾她，让她看到你的真心。你看看你这什么样子，振作精神，她失恋可没颓废，每天忙着抓色狼，不知道多起劲呢，我做了个抓色狼软件，我们已经集合了两千多个受害者呢，还有个消息，你听了可能会吐血。”
　　Reid叹口气，咬咬牙，说：“说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
　　“米枫回来了！昨天跟YOYO见面，他也在，听说准备留在美国这边。”
　　Reid一口气没透过来，差点憋死。
　　“米枫挺不错的，性格阳光，人又专一，他们一起长大，如果YOYO对你死心，接受他的几率……”格西亚边说边觑着Reid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前几天她见的那些人，已经快把他的牙酸掉了。
　　米枫这级别的，简直是宇宙级醋缸，没活路了。
　　Reid嘴唇打颤，喃喃道：“我真的太愚蠢了，太……”
　　“你先别慌，记得杜根定律吗？强者不一定是胜利者，但胜利迟早都属于有信心的人。想要挽回，得先有信心。”
　　“信心？格西亚，你挑了个我最没有的东西……”
　　“还有她最近有点小麻烦，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Reid赶紧凑过去，说：“快说！”
　　“你知道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劳伦吧？好像参加了百万偶像选秀，人气很高，这个女人很坏，到处跟媒体说YOYO坏话，搞得媒体都去堵在研究所找YOYO采访。”
　　Reid想起圣诞节的事，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人怎么还阴魂不散？那我就替她解决这个麻烦，反正无论她原不原谅我，我都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她。”

　　知道YOYO失恋，凯文欣喜若狂。
　　又是送花又是礼物，YOYO不胜其烦，准备跟他摊牌讲清楚让他死心。
　　凯文选了个她和Reid常去的那家法式餐厅，一顿饭吃下来，YOYO脑子里想的全是Reid，华盛顿实在太小，走到哪都能触景生情。
　　也许应该出去走一走，去哪呢？
　　世界分为两个区域，有他的地方和没他的地方。
　　“分手也不全是坏事，你得向前看……”
　　见她一直沉默，饭吃得很少，凯文非常不舒服，真不喜欢看见她为别的男人伤神的样子，Reid的威胁，他并没放在心上，对她的渴望，超过一切，他决心说服她早点搬出来。
　　YOYO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分手？我没有告诉过你。”
　　“我是看你状态不对，猜的。”
　　“不对吧？你见过Reid？”
　　凯文也不藏，直接说：“的确见过，他挺有自知之明，说会离开你。”
　　“怪不得，我说他好好的，为什么跟我分手？原来除了受Norns刺激，还有你的功劳啊？”
　　YOYO勃然变色。
　　“他配不上你，尤兰达。”
　　她冷冷看他，一直看到他心慌：“谁才配我？你吗？”

　　他趁机说：“是的，我爱你，尤兰达，跟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你。”
　　YOYO看着凯文，真不明白，为什么他总喜欢打扮得那么财大气粗？明明是个画家，却一点也没有艺术气质，这可能就是他的画始终被人诟病“商业气息浓厚”的原因吧。
　　“凯文，我把你当朋友，我不爱你，不能跟你在一起。”
　　凯文烦躁地去抓她的手，说：“给我个机会，也许你会爱上我呢？”
　　YOYO抽出手：“不，凯文，爱情不是尝试的东西，我尊重你的感情，不能欺骗，更不能勉强。”
　　“你都没试过，就拒绝得这么干脆？啊？为什么对那个家伙那么死心塌地？他到底有哪点好？为你做过什么？”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直这么固执，他为我做过很多，非常多。”
　　“那艾瑞克呢？”
　　YOYO握住杯子的手，抖了抖，说：“艾瑞克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你没爱过他吗？”
　　“没有，那时候安德鲁让我害怕异性，我知道艾瑞克喜欢男生，才愿意让他成为我朋友，我们只是友情……”
　　“他骗你！他没有喜欢的男生，只是给自己编造了个同性恋的身份，方便陪在你身边，他爱你！”
　　YOYO哽住，沉默着。
　　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这样想会更内疚。

　　“你眼里只有Reid，把艾瑞克忘得一干二净，这对我们俩都很残忍，尤兰达，我这么多年在你身边，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凯文，我们……”
　　凯文不等她回答，声音提高：“我们？你把爱情给Spencer Reid，友情给米枫，你们才是我们，你跟我不是我们！艾瑞克为你丢了命，我为你吸毒，你却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餐厅的人纷纷侧目。
　　YOYO忍放低声音：“凯文，冷静点。”
　　“我没法冷静，我到底哪点比不上Spencer Reid？长相？事业？人品？他工作那么危险，跟他在一起，说不定哪天你就当了寡妇，也许他会发疯把你杀掉，他还是性无能，在监狱被人强……”
　　YOYO生气了。
　　她最护犊子。
　　男朋友自己可以揍，可以骂，可以调教，但绝不允许别人说他半点不是。

　　“凯文，别逼着我翻脸，谁侮辱我的男人，我就跟谁急！”
　　YOYO站起来，往桌子上拍出一叠钞票，说：“你自己吃吧，我饱了！”
　　凯文跟在她后面，走到餐厅，拦着不让她走：“你跟他在一起，绝对会后悔！”
　　“那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

　　凯文拽住她的胳膊，说：“怎么没关系，你答应我妈妈不管什么情况都陪着我，你……”
　　“凯文，首先，关于艾瑞克的死，你知道的，那人跟踪艾瑞克很长一段时间了，当时我有机会跑掉，但我选择了回去，你可以怪我没救回艾瑞克，你不能说是我害死他的，关于你，当年霍奇告诉我Reid有了梅芙，我有考虑过跟你在一起，当时我去找你，走到门外却听见你和别的女人在……凯文，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都勤，你收集不同国籍的女孩，你跟她们一边上床一边爱我？”
　　“你真的考虑过跟我在一起？不可能，你骗我……”
　　“凯文，这么多年，我还够了，就算艾瑞克知道，也不会怪我，是时候往前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多保重。”
　　说完，她再也没有一丝犹豫，转身离开。
　　跟过去说再见，很困难。
　　学会原谅自己，也很困难。
　　爱情让人成长，爱一个人本身就是成长。

　　当然人们总是喜欢高估自己。
　　YOYO也不例外。
　　理智上，她知道失恋应该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非常体面，非常潇洒，非常骄傲。
　　但实际上，每一秒钟都得克制想见他的念头。

　　失恋不但气不顺，而且吃不好。
　　手里的干面包难以下咽，肠胃被Reid惯得娇贵起来，不肯容纳这又涩又硬的家伙，咕咕地往外冒酸气抗议。
　　气得她扬手扔出去。
　　可这是家里仅有的吃食，只好又捡回来，对着面包一顿安抚：“对不起，小干，不该拿你出气。”

　　她尝试按照心理医生的办法纾解痛苦。
　　去约会，每天一个，从不重复。
　　房间大扫除，把Reid的东西统统扔进垃圾桶。
　　录制喜欢的歌曲，学着下厨。
　　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发现，以上种种，统统没用。

　　再好再帅再深情的男人，她都看不上眼，入不了心，动不了念。
　　鬼迷心窍似的，又把他的东西，捡回来。
　　吃不下，睡不着，跑不动。
　　烧伤手，喉咙呛了油烟，话都说不出来。
　　委屈的时候会更想他，想他更委屈，恶性循环。

　　想把指尖放在他酒窝里，让他一直笑。
　　想赖在他怀里。
　　想听见他的声音。
　　想吻他。
　　想……
　　那些曾经快乐的瞬间，都变成了折磨。
　　歌德说的没错，越使人幸福的东西，越有可能变成他痛苦的根源。

　　“这种现象被称为 “心碎综合症”，人因失恋、失去亲人等重大外部事件打击而产生极度哀伤时，左心室急剧收缩的症状，其临床表现为胸痛和呼吸困难。主要原因在于人体验到极端情绪时候, 大量儿茶酚胺，主要是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被分泌到血液系统中, 引起交感神经反应. 其代谢产物对心脏有暂时性的毒性，可能引发类似于心衰竭的反应。”米枫一本正经地劝她，说话的语气，很像那个人。
　　一定是疯了，看谁都像他。
　　米枫回来陪她，自然高兴，但也仅仅是作为朋友的高兴。

　　“滴滴。”
　　抓色狼软件响了，有人更新留言，说在沃尔玛遇到变态色狼。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好，每秒钟都有人倾情演绎罪恶和丑陋。
　　既然没法让男人们学会尊重。
　　女孩们就只有团结起来，守望相助。
　　YOYO挽起头发，套件运动服走出家门。
　　在街口买了杯热咖啡，握在手里。
　　进入超市，在神秘博士的周边货架前，发现了目标，嗯，跟留言描述的一样，矮胖子，体型活像一只大鹅，伸出的爪子，活像蠕动的蛆虫。
　　货架前专心挑选的女孩没有发现自己成了色狼的目标。
　　掏出手机拍下证据，公之于众。
　　“你干什么？拿开臭手！”被摸的女孩，愤怒转身瞪着死胖子，眼睛里飞出利剑，在这张丑陋的脸色戳出几个血洞。
　　“你站在这里挡着道，我够不到货架，我可没摸你。”
　　“骗谁呢？敢跟我去调监控吗？”
　　“贱婊子，别想诬陷我，穿这么短的裙子，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
　　“你个混蛋，穿裙子是我喜欢，你这个死变态。”
　　“让让。”YOYO嘴里嚷着，一只手拉过女孩，脚不偏不倚往胖子脚上一踩，手里的咖啡猛地往他脸上泼去，烫得矮胖子跳起来，捂脸大叫。
　　“疼吗？”她装作关心，扯开那人胳膊，欣赏他的惨状。
　　“疼死我了，你得赔……”
　　“对不起，这些够吗？”她掏出一大沓美金，在胖子面前晃晃。
　　“够了，够了。”胖子伸手去抓。
　　“嗯，不过，你刚才偷摸这个女孩怎么算？”
　　“你说什么？我没偷摸。”
　　YOYO掏出手机，上面有格西亚发来的信息。
　　“强尼·沃克，45岁，杰尼投资公司顾问，有性骚扰、家暴、偷窃等前科，昨天在宾尼法尼亚大道足球酒吧骚扰过服务生，是你吧？”

　　说着看了看女孩，说：“你先走，我帮你收拾这个家伙。”
　　等到女孩走掉，望望四周无人，揪住胖子就走。
　　找个摄像头拍不到的角落。揪着他一顿暴打。
　　“让你再敢性骚扰！”
　　“我要控告你！救命。”
　　“怎么回事？”保安高喊着跑过来。
　　“救命啊，这人非礼我……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妈的，不就是演戏吗？
　　谁还不是个演员？
　　她故意叫得比胖子还惨，冲着他胸部下方和腹部上方的圆形区域，猛地一拳，这里是人体最敏感脆弱的部位，医学上称为“腹胸腔神经簇”。打在这儿，被打的人会痛得死去活来，表面上还看不出伤痕。
　　医学博士可不是吃素的。
　　打人是个技术活。
　　“怎么回事？”等到保安跑到，胖子已经疼得倒在地上，快晕过去了。
　　她一揉眼，扁着嘴，泪水汪汪：“他骚扰我，摸我，我就轻轻一推，他就倒地了，我好害怕？你会不会抓我？”
　　保安是个高大的黑人，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恨不得冲上去给她擦泪，暗骂这个死胖子，让美人落泪，罪该万死，忙柔声安抚：“没事的，女孩，你是自卫，别害怕，我马上报警！”
　　“谢谢你，你真是太贴心了。”
　　她微微咧开嘴，笑中带泪，如初绽的茉莉，素雅动人。
　　黑人保安惊艳得差点咬到舌头：“没事，应该的，你先等着，我去打电话报警。”
　　乘着保安跑去报警，她俯身对地上哼哼唧唧的人拍了几张照片，小声说：“下次再敢骚扰别人，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我已经拍到证据，你死定了！”
　　揍完人，心情好多了，可惜都是些不经揍的家伙，揍得不怎么尽兴。
　　会性骚扰的男人，都是些懦弱无能的垃圾，也只能揍一顿，或者送进监狱关几个月，没有太好的办法。
　　离开超市，她往前走几步，狐疑地停住脚步，左右看了看，大声喊：“Spencer Reid，给我出来！”
　　Reid从树后走到她面前。手里拎着一大袋东西。
　　“那个，好巧啊！”
　　她抱着臂，冷笑着：“巧什么巧？你跟踪我？”
　　Reid忙扬起手提袋：“我没跟踪你，我真的是买东西碰巧遇到你，你看，有面、果冻、酸奶、牛肉、鸡肉、蔓越莓……”
　　“好，没跟踪就好，再见。”
　　怒气冲冲往前走，妈的，真想吃他做的饭。
　　饿。
　　生气。
　　又饿又生气。

　　他赶紧跟上去：“我们顺路，坐我的车回家好吗？你穿这么少，会感冒的，还没吃饭吧？万一低血糖怎么办？”
　　“不用你管。”
　　还是生气。
　　Reid叹气，对着她总想叹气，总觉得欠她太多，又没地方还，做什么都不够。

　　她不理他，踢踢拉拉往前走。
　　走了一大段路，回头一看，那人没影了，更生气了。
　　这么容易就放弃？臭男人！

　　对着脚下的空易拉罐用力一踢，嗯？该死的易拉罐竟然不动？
　　她低下头，跟易拉罐较劲，运足气，抬腿又是一脚，脚是踢起来了，就是没落到易拉罐上面，而是落到柔软的身体上，这一脚力道十足，踢得Reid嗷的一声，弯腰跪了下去，左手的购物袋，右手的蛋糕，都摔在地上，

　　原来他没走，只是跑去买她爱吃的芒果千层。

　　她赶紧去扶：“踢到哪了？疼不疼？”
　　“我怕你饿，去买蛋糕，可惜，这是最后一个芒果千层。”
　　看她心疼的样子，Reid鼻子发酸，泪积满眼眶。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她是最心疼他的人，就连上次骑着打他，她都是收着敛着没舍得用力。
　　为了这种眼神，再疼都甘愿。
　　她握住他手臂想要扶他。
　　“啊……”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她正好握在伤口上。
　　疼。
　　感觉到不对，她抓过他胳膊，皱眉捋起袖子，发现他手臂深深浅浅都是刀伤，有结痂的旧伤，也有未止血的新伤，斑驳交错，触目惊心。
　　“你……天哪，竟然自残？”
　　YOYO的眼泪落下来，他说分手她没哭。
　　看见他吻别人也没哭。
　　现在心疼他，竟然哭了。
　　眼泪憋了太久，太多，倾泻而出，再也收不住。
　　Reid把她抱在怀里，也哭了。
　　好不容易，止住哭声，她哽咽着：“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我没奢望你原谅我，”Reid牵着她的手，说：“我送你回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