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行》冲浪的猹

5、土匪砸场

　　一连几天，赵熙玦都没有看见林攸宁，听王麻子说他平日里都躲在书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饭菜都是李小福端进去给他的，跟没出阁的大姑娘差不多。

　　无奈，被李老头折腾得晚上都睡不好的赵熙玦找了陈路反应了好几次，都被打回了。

　　“掌柜，这样下去我要疯了。”赵熙玦道，“他一晚来看四五次，脚步声又那么大。”

　　“你怕什么，他一个九十岁的老头，还能拿你怎么样，要是真被他砍死，你就认命吧。”

　　掌柜坐在台后算账，一脸忧愁，盘算着要怎么跟猎户砍价，然后把账做得好看一点，更要命的是土匪要来收保护费了。

　　“东家有说要关我多少天吗？我能不能找他谈谈？”

　　赵熙玦找过李老头谈过，没想到这个老顽童油盐不进，说东家亲自交代的任务，他不能不照做。

　　陈路看了他一眼，两把小胡子抖了抖，为难道：“小王啊，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昨天还问过东家了，他说先关个十天八天，现在才三天，你再忍忍呗。你知道的，我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好吧。”赵熙玦不想强人所难，这事还是得林攸宁说了算。

　　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一直没睡好，赵熙玦习惯了李老头的存在，当天晚上居然睡得挺安稳的，第二天居然忘了起床。

　　直到李老头慌慌张张地开门进来推醒他。

　　赵熙玦好久没有睡那么死了，一睁眼看见李老头那张满脸皱纹的脸，吓得差点伸手把他脖子拧下来，幸好反应及时止住了。

　　李老头被他吓了一跳，怒道：“你想干什么！杀人么！”

　　“实在抱歉，我睡太熟了。”赵熙玦有点懊恼，他居然睡得那么死，警戒性这么低，还让李老头这种半只脚进棺材的老头摇了这么久才醒。

　　要是仇人找上门早就死上七八回了。

　　赵曦玦心里郁闷，一口淤血就吐了出来，郁结多时的心口清明了不少。

　　李老头看着他那口血，吓坏了，嚷嚷道：“是你自己吐的啊，我可没打你，你死了不关我事。”

　　“那是自然。”死在你手上还不如自杀算了，赵熙玦擦了擦血，幸好没弄脏衣服。

　　“今天怎么是你来叫我，陈掌柜呢？啊，都这个时辰了。”

　　李老头终于想起了正事，道：“有土匪来了，东家和掌柜都在大堂呢，你还不快去。”

　　赵熙玦一听赶紧跑出去，只见大堂上来了一堆凶神恶煞的大汉，拿着大刀，桌子椅子都被砸坏了，场面一片狼藉。

　　一个独眼的土匪站在前面，拿着刀抵着林攸宁的下巴。

　　林攸宁笑嘻嘻地看着他，仿佛正在被人拿刀指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陈路他们躲在林攸宁背后瑟瑟发抖，赵熙玦不动声色地走到林攸宁旁边，感觉事情有点棘手。

　　独眼土匪看着赵熙玦走进来，一脸不屑道：“这个狗杂种哪里比我好？”

　　赵曦玦：“……”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着眼前诡异得场面有点懵。

　　林攸宁一把抓起赵熙玦的手，给他抛了个媚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王哥，他欺负我，砸了我的店不说，还要把我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赵熙玦被他的媚眼弄得一阵恶寒，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倒是说句话呀，人家都怕死了，你怎么才来？”林攸宁靠在他怀里，委屈极了。

　　赵熙玦挺着有些僵硬的身子，不知道他又要演哪出，干巴巴地配合道：“那你没事吧，抱歉，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独眼土匪一见气坏了，指着赵熙玦骂道：“呸，狗男男臭不要脸。废话少说，有种快出来跟我决斗。”

　　“……决斗？”赵熙玦看了看怀里的林攸宁。

　　林攸宁深情的看着他，仿佛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赵熙玦头皮一阵发麻，“东家，这……”

　　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东家，昨天晚上还一口一个小攸宁小宝贝的叫，现在又来装什么假正经？”林攸宁娇羞地捶了捶赵熙玦结实的胸膛。

　　赵熙玦被他吓得愣住了，陈路他们在后面也愣住了，诡异地看着他们两个，突然没有这么害怕了。

　　冤枉啊，你们不是天天晚上把我锁起来么，赵熙玦有苦说不出。

　　“你这个畜生，人渣，快放开他！出来，我们两个打一场，谁赢他跟谁！”独眼土匪气得跺脚，要不是林攸宁挨着赵熙玦，他估计早就一刀上去了。

　　“用不着他出马，我自己来。”林攸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菜刀站了出来。

　　独眼土匪急了：“那可不行，等一下划伤你的脸我会心疼的，让那个畜生来。”

　　林攸宁拿起菜刀当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脸，道：“龙哥，我真的跟你那个小情郎那么像？”

　　独眼土匪龙哥色眯眯地看着他，道：“那可不是，好不容易抢了回来居然还敢跑，找了好久没找着，后悔死我了。这不老天又让我见到你，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得紧，你可比他还要俊得多。”

　　“算你有眼光。”林攸宁后退一步，嫌弃道：“我再说一遍，你太丑了，我宁愿跟他也不跟你。”

　　“哼，你看看你那个姘头敢给你拼命吗？”龙哥指着赵熙玦十分不屑。

　　“废话少说，要打就赶紧打。”赵熙玦听不下去了，上去把林攸宁的菜刀拿过来，把他推到身后。

　　“哼，受死吧！”龙哥大吼一声，一刀砍过来，直击要害。

　　赵熙玦侧身一个闪躲，堪堪躲过。

　　龙哥转身，反手又一刀，赵熙玦拎着菜刀接下了这一刀，两刀相撞，发出了“砰”的一声。

　　龙哥虎口一阵酸痛，愤怒地连砍了几刀，都被赵熙玦一一躲过了。

　　龙哥根本不是对手，可是赵熙玦觉得林攸宁还在后面看，莫名想多显摆几招，虽然认识了好几天了，可是也没见过几面。

　　“孬种，有本事别躲，光明正大来打！”龙哥没砍到人，气得半死。

　　赵熙玦看了看手上的菜刀，有点无奈，他第一次拿菜刀跟人打架，还不太适应，还不如赤手空拳来得痛快，可是这菜刀又他从林攸宁手上拿过来的，总得发挥点作用吧。

　　“王哥加油！你是最棒的！快点打死他，我永远爱你！”林攸宁坐在楼梯上嗑瓜子看戏，见他们停下来便叫了一声。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赵熙玦拎着菜刀上去跟龙哥对砍起来。

　　龙哥仗着大刀砍得远，大开大合砍起来，想把赵熙玦逼退。

　　赵熙玦拿的菜刀太短小了，硬度也不够，没对砍几下就缺了几个口，只好无奈退到墙边。

　　龙哥见状又提刀砍了上来，却没想到赵熙玦踩着墙翻身跳到他后面，长腿一踹，把龙哥踹到了墙上。

　　龙哥被墙撞得厉害，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没爬起来，突然痛苦地捂着肚子的大叫起来，“好疼啊，好疼！”

　　其他土匪见状，赶紧跑过去拉他，没想到还没走两步，就开始捂着肚子滚在地上，痛苦叫起来，“哎呦，救命啊，肚子好疼！你个小贱人干了什么？”。

　　“茶、茶里有毒！”

　　“娘啊，疼死老子了，救命啊。”

　　“被阴了，那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