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行》冲浪的猹

2、吃霸王餐

　　“东家，就是这个闹事的！”王麻子带着林攸宁和陈路来到大堂。

　　“这个人硬说菜里有头发，还砸桌子闹事！”李大耳看见林攸宁来了，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大汉见状放开了李大耳，看了看林攸宁，粗声道：“你就是这个店的老板？你们的菜有头发，恶心坏爷爷了，说吧，要怎么赔你爷爷？”

　　“客官，你想要怎么赔？”林攸宁一脸歉意地看着他。

　　大汉见他一副羸弱书生模样，店里也没个强壮的伙计，料想他不敢惹事，便狮子大开口：“呵呵，赔个十两银子，爷爷今天就饶了你们。”

　　林攸宁一听，脸都吓白了，道：“菜里有头发，我们帮你换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砸了我们的桌子，还、还要赔那么多银子？”

　　“那你是不想赔了？”大汉一脚踹坏了一张凳子，“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林攸宁眼睛有点红红的。

　　大汉哈哈哈大笑起来，挑起林攸宁俊俏的下巴，细看了一会，色眯眯地说：“不赔也可以，今晚让我去你房里睡一觉，这事就算了，好不好？”

　　“哇，臭□□想吃天鹅肉呀！”其客人听了开始起哄，但并没有人出来帮忙。

　　林攸宁吓得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胸口，道：“客官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大汉猥琐地拉着他的手，笑道：“我们现在去房里慢慢说，好不好？”

　　赵熙玦听不去了，撩开门帘走出去，还没出声就看到林攸宁突然一脚把大汉直接踹到了地上！

　　大汉倒在地上哀嚎，满脸不可置信。

　　“不好，你太丑了。”林攸宁一脸嫌弃，“贴钱都不要。”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店里其他客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赵熙玦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一脸书生气的东家竟然还有这本事。

　　林攸宁又狠踹了几脚，那大汉疼得哭爹叫娘，抱着头求饶：“我错了，大侠饶命啊。”

　　“你错在哪里？”林攸宁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大汉哭着道：“小的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呜呜呜，我错了，大侠放过我吧。”

　　“你看来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林攸宁叹了口气，伸出白皙的手一把拎住大汉的衣领，活生生把他拖出了门外，摁在雪地上暴打了一顿。

　　大汉惨叫声传进来，听得大堂里的人心惊胆战，原本有些也想赖账的人不敢打坏主意了。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东家竟然是个狠角色。

　　“你错在哪里？”林攸宁骑在他身上狂捶。

　　大汉被揍得鼻青脸肿，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呜呜，我不该调戏您老人家，我错了，饶命啊。”

　　“不对，天底下哪个人不夸我长得俊，我知道自己早就被你们这些□□觊觎多时了。”

　　“我、我不该把头发放进菜里，漫天要价，好痛，别打了，呜呜呜。”

　　“还有呢？”林攸宁停下了拳头。

　　“我不该砸烂桌子和凳子，我赔钱，我都赔，砸烂了什么都赔，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一次吧。”

　　“哎呀，客官，早说不就没这事了吗？真的不好意思哈，起来我们去喝杯茶慢慢算。”林攸宁热情地拉他起来，带到桌子旁坐下。

　　林攸宁端详了一下大汉的脸，真诚地说道：“客官你脸都花了，需不需买点药膏涂涂，三十文一支，包你涂了明天就能好。”

　　“不、不用了。”大汉低头不敢看他，抖着身子坐下来，屁股只敢挨着一点点凳子。

　　林攸宁微笑地看着他，并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温声道：“客官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们这个药还真挺好的。”

　　大汉欲哭无泪：“好的，请给我一支。”

　　“客官你真是识货。上好的清酒十钱一瓶，五瓶合计五十钱；炒青菜一份，小炒牛肉一碟，卤猪蹄一份，馒头五只，老鸭汤一份，总共就算你二两银子吧。”

　　林攸宁看着陈路递过来的一张清单，继续念道：“坏掉的碗碟一两一只，总共五两，桌子和凳子被摔坏了，得找人修一下，修理费算你五十钱就行了。刚才我两个伙计被你吓到了，你就请他们每人吃瓶酒压压惊，两瓶总共二十钱。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地面修理，小店的名声费等等，合计算你二十两。”

　　二十两！

　　大汉深抽一口气，哀求道：“太贵了，能不能打个折？”

　　林攸宁笑着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这壶茶要一钱银子，你我有缘，就当我请客官喝了。”

　　大汉还想说什么，看到林攸宁笑眯眯地盯着他，立马识相闭嘴，摸了摸荷包，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嗡声嗡气地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当然，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发财客栈随时欢迎您！”林攸宁熟络地了把他送到了门口，还一直目送他到大道上，“天黑了，要小心啊！”

　　大汉一听，跑得更快了，夜幕很快就吞没了他的背影。

　　赵曦玦看了一眼林攸宁，这人看着文弱，力气倒是挺大，下手看着狠，其实打的都是皮肉伤，过几天也就好了。

　　“小二，结账。”赵曦玦看了一眼外面，林攸宁已经不在了，便放下酒杯，开始摸荷包。

　　咦，不见了！

　　王麻子笑道：“好嘞，一共是二两十五文。”

　　“……不知贵店可否赊账？”赵曦玦有点窘迫。

　　“不行，本店只收现金，概不赊账！”王麻子讨好的笑容逐渐凝固，甚至变得有点狰狞。

　　“抱歉，我的荷包丢了，身上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赵曦玦苍白的脸上有些红，他从未如此窘迫过，一想到他们那个东家，心里直呼麻烦了。

　　“请稍等一下，我叫掌柜的过来。”王麻子一边盯着他，一边一拐一拐的跑过去跟掌柜的说了。

　　“他可是骑着马过来的？有没有行李？”陈路问道，看着菜单有点恼火，没钱还吃那么多！

　　“走路过来的，好像没有行李。”王麻子紧张地回答，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赵曦玦，可不能让他跑了，不然自己的工钱又得扣了又扣。

　　“好吧，你看好他，我去跟东家请示一下。”陈路说完就往后院跑。

　　见鬼，怎么今天吃霸王餐的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