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七色》偷闲

15、029-030

　　029

　　佳妮特与藤壶离开后，窝金和芬克斯说心情不好想打架，于是信长与飞坦奉陪。侠客回到房间和电脑过二人世界了，帕克说救藤壶时沾了一身药味也回房间洗澡了。
　　大厅中只剩下看书的库洛洛和玛奇。
　　“什么事？”库洛洛放下书。多年的默契让他明白玛奇是刻意留下说话的。
　　玛奇冷冷地说：“只有在旅团有空缺时团长才会主动拉人入团。4号已经有西索了，为什么还要邀请佳妮特入团？”
　　“我邀请她是在西索出现前，西索会杀掉基路伯完全是意料之外。”
　　“你可以取消邀请。”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几秒。
　　“玛奇，你觉得她会危害旅团？”
　　玛奇一怔，微微锁眉：“……不。”
　　“那为什么这么在意？”
　　玛奇下意识地抖了抖食指，语气变地很不确定：“不是危害，好像是……影响吧……”
　　“好的影响还是坏的？”
　　“……不知道。”
　　库洛洛一手掩上嘴，思考起来。
　　…………
　　…………
　　“团长，你还没回答我。”玛奇冷冷的声音响起。
　　“恩？”库洛洛被拉出脑海。
　　“为什么带佳妮特来？”
　　库洛洛垂下眼帘，微微思索——
　　“在这之前，我见过她两次……她很特别。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中极大地蜕变。”
　　他停了停，玛奇没有插嘴，静静地听着。
　　“我想看看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说到这里，库洛洛便没有下句了。玛奇微皱着眉头，沉默了几秒，转身回房间了。留下库洛洛在那里继续思考。
　　他思考着自己刚说的话，总觉得有种抓不出表达不出的感觉……

　　带着佳妮特出门后，藤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房子后面。
　　她蹲在杰特的逆十字前，低声念了些什么。许久，她站起身，微笑着带着佳妮特离开了流星街。

　　她们没有走陆路，而是直接从悬崖滑下来，坐上一支小汽艇。直线航行了半小时，来到一座小型码头。
　　这是一座小城，名叫红贝城。安逸而平静，到处有鸽子和三三五五的人群，人们慢慢地走着聊着，没有喧闹也没有喧哗。
　　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个乡下小镇。

　　藤壶穿了一身紧身皮衣，胸口的扣子开到第3个，第4个扣子孤立无援地支撑着随时有爆开的可能。紧身的筒裙不超过二十公分，下面则是镂空黑丝袜和六公分的细跟高跟鞋。
　　一路上，她吸引了所有痴迷的目光，无论男女老少。
　　但当人们的目光从她身上漂移到佳妮特脸上时，全都一瞬间变了颜色。
　　那是恐惧与厌恶。
　　佳妮特微微低头，让头发多少挡住左脸——比起基路伯的记号，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更好。但总被人盯着，感觉还是很诡异。

　　购物第一站，藤壶二话不说把她拉到图书馆，美其名曰——团长的命令优先。
　　藤壶去还书了，佳妮特看着密密麻麻的书架子，心里有点痒——她很喜欢看书，只要是情节类的来者不拒。
　　鬼使神差地走到服务小姐面前，佳妮特抬起头：“请帮我办张借书卡。”
　　妆容精致的服务小姐看到佳妮特那左右对比明显的脸先是一愣，但很有专业素养地没有表现出太多异样。
　　“请出示身份证，您需要缴纳500介尼的工本费。”

　　佳妮特一蒙。原本的身份证扔在金鱼岛，而且那也被基路伯作废了。至于500介尼，她全部家当就是身上的裙子和鞋子。
　　她只好借口离开——身份证可以找糜稽想办法，钱找伊路迷——她忽然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她连手机都没有，伊路迷的卡也早没了……她只记得揍敌克家管家室的电话……
　　无奈地望着吃不到嘴的书海，佳妮特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现在是彻底的流星街住民了，没钱没身份。

　　“怎么了，想借书？”藤壶还完书，走过来。
　　佳妮特点点头。
　　“你跟团长一个爱好呀。没借书卡？”
　　佳妮特点点头。
　　“……没身份证？”
　　“也没有500介尼。”佳妮特很坦白地说。
　　藤壶一呆，同情地拍拍她的头。“可惜，团长禁止在这里抢劫，这是附近最大的图书馆~回去拜托侠客给你弄个身份证吧，500介尼我给你好了~~”
　　佳妮特无奈点点头，有些不舍地被藤壶搂着肩膀带出去。

　　接下来，藤壶依旧以‘团长的命令优先’为名，在一个小餐馆打包了整整装满30个饭盒的食物。令佳妮特有点意外的是，她付钱了。
　　似乎读懂了佳妮特的想法，藤壶笑着解释道：“在基地的时候，食物一般是轮流负责的。我一般都来这个镇子，总是抢的话餐馆会很快绝迹的~~窝金他们一般是靠抢，所以每次轮到他们准备食物都很麻烦。”
　　“他们不来这个镇子抢吗？”佳妮特问道。
　　“窝金来过一次，我‘指导’了他一点用力技巧后就再也不来了。”
　　佳妮特抽了抽嘴角，她完全想象的到那是什么样的“指导”。

　　之后她们将小镇并不算长的商业街逛了个遍。佳妮特只是很简单地买了褥子和毛毯，几件替换的衣物以及两块香皂。倒是藤壶……装着三十个饭盒的巨大塑料袋仿佛没有重量般地用手搭在肩上，硬是拉着佳妮特把能逛地彻底逛了个遍，还买了一堆女人用的东西，上到时装护肤品，下到新品卫生棉条……
　　佳妮特只能一路隐忍，因为买东西的钱都是藤壶付的……所谓拿人的手短。直到过了正午，佳妮特忍无可忍地提醒藤壶，如果再不回去午饭会变成晚饭，这个购物狂御姐才意犹未尽地带她回到小艇。

　　回到基地，藤壶高呼一声：“午饭！！”，众蜘蛛立刻展现出流星街住民的劣根性，三秒内就集合齐了……
　　佳妮特闷着头极快地吃完饭，对于无论来自何人无论出于哪种态度目的的问话一概不理。她抱着被褥蹬蹬跑上二楼，打开属于她的房间——昏暗，不是很大，没有窗，杂乱，很脏，很有流星街特色。
　　无奈一叹，毕竟在垃圾堆也住过，这种情景不足够吓着她，至少还有配套的浴室卫生间。不过既然以后要在这里常驻了……
　　佳妮特抱着被褥原路跑回来，路过围坐在地上的众蜘蛛，将被褥放在库洛洛的长沙发上。然后又蹬蹬跑上去，将房间里的东西一堆堆拿下来，从杯子到床，衣服到被褥，全部丢下悬崖。中途还几次停在盯着她的蜘蛛面前，问是否有人要自己手里的东西。

　　结果飞坦不声不响拿了一把飞刀，芬克斯迎着数道鄙视的目光要了一叠色情杂志。
　　藤壶似乎认为这种狂丢东西的行为很爽，自告奋勇来帮忙，大大加速了佳妮特的工作进度。

　　当房间终于进化成‘家徒四壁’状态后，她问藤壶要了个大桶，将一小块肥皂掰下来融在水中，开始——水漫金山。等到连天花板都泼过五，六桶肥皂水后，佳妮特终于松了口气——以后这就是她的窝了。

　　从那天起。旅团基地大厅，向着大海的窗前，多了一个迎着阳光发呆的白色身影。她的存在感极弱，除了与侠客和藤壶偶尔搭话外，与其他团员几乎没有交集。只有玛奇发现，库洛洛出现在基地的频率变高了。原本任务结束就不知所踪的他，最近几乎都宅在大厅里看书，就坐在一抬眼便能看到窗边那个身影的沙发上。

　　030

　　悠闲发呆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星期。三个星期后的一个凌晨，佳妮特一如既往地裹着她唯一的毛毯，在太阳升起前爬到窗边抱着腿坐下，而库洛洛也顶着他那漆黑的眼圈坐在一圈白蜡烛中专注于书本。他们似乎一早形成了某种默契，不打招呼，连视线都没有丝毫接触。
　　毕竟凌晨时间是基地最为珍贵的安静时段，等那群蜘蛛醒过来，其中任意两个都可以把死人吵活了。

　　海天交界处一抹红散布开来，很快红霞烧透了半边天。流星街已经入冬了，冰凉的海风扑面而来。佳妮特紧了紧毛毯，安静地等着旭日。
　　忽然间，她感到有点不对劲。空气似乎有点紧绷，本应纯粹的红霞中有一点杂质。她眯起眼睛——
　　“团长，那边好像有……”
　　话没说完，手被猛地一拉，整个人被压趴在地上，同时剧烈的破空声尾随着玻璃砖石破碎的爆破巨响在她头上轰鸣起来！地板碎裂开来，木石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她条件反射般地挣脱男人的臂弯，直接念力全开吹出蓝色花瓣——
　　一个巨大的蓝色冰环无声无息地笼罩在这栋危楼的四周，冰环被延伸出的几条冰柱支撑着，冰柱直接连向下面的大海。无数尖锐的冰凌从环上冒出来，不停地扩大着，无边的大海为这散发着致命寒气的巨环提供了足够的水汽。冰环出现的瞬间，几架军事用高速飞艇直接被从冲刺中拦截下来，它们没有爆炸的机会，而是直接被冰封了。跟在它们后面的几架很幸运地有机会偏转方向，但随后不断扩充的巨型冰棱冰锥则像长矛一般不断袭来，不少飞艇被乱刺钉在半空中，扭曲的舱门口有红色的液体渗出……
　　佳妮特震惊了……这是从地下城离开后，她第一次全力以赴使用念。本来只是想制造一道墙拦截一下，争取点时间，没想到这么夸张。
　　这也是她第一次同时夺走那么多生命，而其中绝大部分并没有威胁到她。那些飞艇里绝不仅仅只有几个驾驶员，那些溢出来的血好像小型瀑布一般绵绵不绝……
　　不过她没有时间多想，把她压在地上的库洛洛在这安静而剧烈的一击后放开了她，干脆地下了命令，语气平静的好像只是吩咐窝金，午餐他不要没馅的面包——
　　“玛奇，帕克留守；窝金，信长，芬克斯，藤壶把地面上的那些清理掉，里面很可能有念力者；佳妮特，冰环可以支撑多久？”
　　佳妮特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醒了，而且很自觉地集中在附近。
　　“不再扩大体积的话，五分钟吧……”她大约感受了一下念力的消耗速度，给了个保守回答。
　　库洛洛点点头：“佳妮特也留守，保持住冰环。侠客和飞坦到冰环上面，飞坦收拾一下那些飞艇里没死的，应该有几个念力者，侠客从高处控制。留几个活口。”
　　库洛洛的命令一下完，那批男人或安静无声的，或说说笑笑的，或吼地震天动地的一起消失了。接着喊杀声与□□被撞击割裂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

　　“难得的清净没了。”
　　佳妮特看向说话的库洛洛，他插着手轻松地站着，头发有些凌乱，平添了几分俏皮。
　　佳妮特没办法这么轻松，窗外横飞的血肉让她不自觉地呼吸颤抖——她不怕，只是单纯的条件反射，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又要大扫除了。”帕克环视了一下裂缝遍布的大厅，抱怨了一句。
　　“让窝金他们重盖好了。我感觉会塌。”玛奇的提议相对来说正常很多……

　　佳妮特走到窗前，看到藤壶正一边大声抱怨着什么扰人春梦，皮肤受损之类的，一边一手提着两个黑衣……或者说是花衣人来回摔着，4个人都是念力者，但其中两个的缠已经彻底散了。每秒左右两次的高速抽摔下，巨大的离心力让他们根本无从反击，每一次触地都是一大口血，里面还混杂着疑似内脏碎屑的杂质。远一点的窝金和信长在一起，他们就好像一架绞肉机一般，窝金挥着两只大棒，把人当蒜一样捣着，信长挥着武士刀，一挥一抽之间，人体支离破碎，他们两个的影子窜到哪里，哪里的人群就会立刻出现一个空洞。

　　“来的还真不少。”库洛洛说着，顺手把窗边的佳妮特拉回来，“第一次看到群体械斗？”他感到佳妮特的手冰得不正常。
　　回应他的，是那只没有眼睑的恐怖眼球，极渗人地一瞪。而那只冰冷的手也不动声色地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没有转头过来，似乎是不想让库洛洛看到右脸上的表情。
　　“你真的是两难婆婆的弟子？”玛奇为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怀疑。
　　佳妮特转过头看着她，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漠：“第一次看到，挺刺激的而已。”
　　“呵……”库洛洛很不适时地笑了声。立刻引来玛奇和佳妮特四道冰冷的视线。
　　“咳……”库洛洛刻意地改了话题，“这帮人大概是南区支配者，老杰特的。”
　　“南区？……老杰特？”佳妮特疑惑地看向库洛洛，老杰特让她想到了那个死在她手里的前5号。
　　“对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呢。”库洛洛抚着下巴，“告诉你个大概。以前旅团的大本营在南区控制下的6号街。而杰特是南区支配者老杰特的儿子。大概9个月前我决定和两难婆婆联手，所以就把大本营搬到这里。老杰特与两难婆婆是敌对关系，自然是相当的不满意。不过他是个二十四孝爸爸，因为杰特的关系放任我们与所欲为了。不过……很显然，他现在得到消息了。”说罢，他歪着头，玩味地笑着看向佳妮特。
　　佳妮特嘴角抽抽——意思也就是说，是我招来的麻烦吗……

　　“老杰特动作还真快，昨天才放出去的消息呀。”侠客提了个还有气的人形物体，笑吟吟地走过来。
　　佳妮特一个眼刀杀向库洛洛——这家伙故意放的消息，还刻意说得好像所有的错都在自己！

　　完全无视佳妮特的杀气视线，库洛洛坦然地对侠客说：“都解决了？”
　　“上面的都解决了，那个冰环真不赖也~可以滑冰！下面还剩了几个给藤壶发泄，飞坦已经留好活口了。”
　　“冰环可以撤掉了。”他微笑着吩咐道，随即对侠客说，“活□□给飞坦，问出谁派他们来的和人员出处，我想他们中应该有一部分是赏金猎人。”

　　等藤壶一副很爽的样子回来后，库洛洛让所有人把自己的东西从不停掉渣的危楼里带出去，然后指示侠客去弄材料，所有人一起重新造房子。飞坦优先审问俘虏，佳妮特因为消耗了大量念力被特许休息。藤壶大呼不公平，在库洛洛身上缠了半天，最后还是乖乖帮窝金打地基去了。佳妮特完全不委婉地拒绝了飞坦明显不怀好意的一起审问的邀请，一个人坐到悬崖边发呆。
　　天上宏大的冰环，失去了念力的支撑后瞬间土崩瓦解。此时只剩下几个冰柱以及几块正在潮汐中急速融化的冰块。冰的融化吸收了大量的热量，即使在缠的重重保护下，佳妮特依旧觉得冷得刺骨。

　　她讨厌冷，冷让她想到地下城的那个寒冷的黑铁房子。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地铺躲到毯子里，忽然背后一暖，某人紧贴着站在她背后。
　　她没有警觉，因为那人身上有淡淡的旧书的味道。只是稍微挪了挪，避免身体的直接接触。
　　库洛洛直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佳妮特扔过去一个略带谴责的疑惑眼神——你怎么不去造房子了？
　　读懂了佳妮特的眼神，库洛洛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团长的特权该用时就要用，论腕力我在那边是下游的。”
　　佳妮特眼角抽抽，决定无视这个懒人，继续发她的呆了。
　　“你每天都在看什么呢？”
　　佳妮特觉得今天团长难得的多话，问的问题也难得的蠢，不过她还是很尽责地回答：“悬崖，海，垃圾山，太阳。”同时送他一个——你瞎的吗？——的眼神。
　　“呵……我知道，只是觉得你看到的似乎和我不同。”

　　佳妮特开始怀疑库洛洛的念能力是不是读心术。

　　“好像造的差不多了，我去帮忙装玻璃。这个帮我拿着。”说着，他把那件毛领子大衣丢过来。
　　佳妮特拿着大衣，惊讶地发现，两层楼居然就这么造了个七七八八，强化系多的好处还是很明显的。
　　可即使如此，当天晚上他们还是露营了，因为水泥干燥总需要时间，尤其是在窝金几次错误的管道工程后，第一层原本可以在太阳下山前干燥的水泥，又小小地泡了一遍……
　　佳妮特完全遵守命令的‘拿’着库洛洛的大衣，她找了个避风的角落，用毯子把自己包了两圈，大衣平整地拿在手上。
　　太阳落山后，藤壶有点惊讶地看到裹成个蚕蛹还在瑟瑟发抖的佳妮特，于是很好心地收集了些可燃的垃圾，在她旁边点起篝火。蜘蛛们被火光吸引，也渐渐围坐过来。

　　“你的缠没什么问题呀。”信长坐到一边，疑惑地看着虽然不再发抖，但依旧蚕蛹状的佳妮特。
　　窝金甩甩胳膊，闪出几道冷风：“冷吗？我不觉得呀？”
　　飞坦鄙视地一瞥：“真没用。”
　　芬克斯笑地幸灾乐祸：“晚上会起大风哦~”
　　侠客笑地灿烂无比：“没关系，到时候我搂着你好了。”
　　帕克，玛奇和藤壶也坐过来。帕克皱了皱眉头：“你的能力是制造冰，但你本身却怕冷，真奇怪。”
　　藤壶在越加冰冷的海风中依旧袒胸露背媚态万千，她蹭到最后走过来的库洛洛身边，倚着他坐下：“有什么关系，以后多吃点肉就好了。”

　　佳妮特的蚕蛹，裂开一条缝，叠成四方的毛领子大衣被递出来——“你的大衣。”
　　库洛洛看了那蚕蛹几秒，接过衣服套上。
　　“明天有活动，自愿参加。”
　　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库洛洛严肃而平静地说道：“已经确定那批人是老杰特派来的，正好两难婆婆也有出手的意思，我和她商量了一下。明天她的人会在2号街老杰特的统治区附近牵制他手下的主要战力，我们派几个人潜入进去，刺杀老杰特本人。”
　　库洛洛的话音刚落，窝金吼了一声，其他蜘蛛也杀气升腾，已经坐不住了。
　　库洛洛却无视手下的激情高昂，接着说：“所以窝金，信长，藤壶，帕克不参与刺杀。”
　　三个扑到声响起。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嘛~~！！”
　　“团长，我不是故意接错水管的！”
　　“团长……”
　　“注意我说的是刺杀。”库洛洛不紧不慢地解释，只是旁边全力撒娇发嗲的藤壶完全破坏了严肃的气氛。“老杰特的势力范围比两难婆婆多一个街区，人数上也有绝对优势。所以两难婆婆能派出的人数量有限。我们这边的人必须是能高速突入，最好是擅于暗杀的人。”说着，他看向佳妮特。
　　佳妮特依旧缩在毯子里，只露出个金灿灿的脑袋。
　　“佳妮特，你跟揍敌克家有某种关系吧。”
　　金灿灿的脑袋一动不动。
　　“你不怕电，而且似乎很擅长空手掏内脏，肢曲也是杀手的招牌技能，还有……”
　　在库洛洛继续揭底前，那个脑袋猛地露出来，狠狠地点了点。
　　“好，那么窝金，信长和藤壶在外围帮忙牵引战力；侠客，玛奇，帕克，芬克斯佯攻；佳妮特，飞坦和我找机会突入。”他随手抄了跟铁条在地上画了个圆形，“老杰特的城堡基本上是这样。”他又在圆形的一侧画了条道，“我们从正门攻进去后。”他在圆的另一侧又画了条道，“牵制和佯攻两队会和，从城堡的一侧绕过去，在另一侧等着。那里有个隐秘的后门，我们从那里撤退。那里的留守不会很多，但依旧要小心谨慎，尽可能早点把障碍清除。”
　　这次没有人吼，几个人点了点头，侠客似乎很习惯地给窝金又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和信长还有藤壶队的敌人会最多，记得杀的时候尽可能少误伤两难婆婆的人！”
　　“哦！！”窝金兴奋地吼，他终于听明白了。

　　“佳妮特。”库洛洛忽然说道。
　　佳妮特微微露出头。
　　“你那朵花有七个花瓣……你的能力不仅仅是制造冰吧。比较擅长哪方面？”
　　库洛洛话音刚落，周围忽然一静，众蜘蛛都看过来。
　　佳妮特皱眉——怎么会有人直接问别人的念能力？难道团长的这种问题也非答不可？
　　“不需要描述你的能力，说说你擅长的方面。对你几乎没有了解，也没有合作的经验，配合的时候很容易出纰漏。”库洛洛认真地解释。
　　“啊！！”侠客突然大叫。
　　“吓死人啊？！”藤壶和信长两脚踢过去。
　　侠客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佳妮特：“你不是有那个给我接骨头的能力吗？那为什么还要我们重新建房子？！”
　　众人，尤其是几个强化系的男人立刻用火辣辣的视线聚集在佳妮特身上。

　　佳妮特比他们还郁闷——她是第一次在户外感受流星街的冬天，早知道这么冷，她宁可泄露能力情报也立刻让房子恢复原样。

　　她忽然想起侠客说过的话。
　　——两难婆婆这种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更倾向于利用然后抹杀。
　　蜘蛛，绝对是比两难婆婆更加‘这种人’的生物。

　　她站起来，毯子顺着柔若无骨的身体滑落下去。
　　“我展示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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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09/4/23
改错字：2009/4/26
我今天写了两章呀……很佩服自己。。不过今天偷闲偷大了点，必须K书了。。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