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七色》偷闲

16、031

　　031

　　“我展示给你看。”佳妮特平静地说。
　　库洛洛难以察觉地一怔，但立刻微笑着扮演起一个认真的观众。

　　佳妮特缓缓向一旁的空地走去，边走边说：“我的能力倾向于辅助性质，最擅长限制敌人行动。”
　　芬克斯吹了个口哨。
　　佳妮特没理他，在离篝火五米远的地方站定后，轻声道：“限制的时间不长，但限制的范围很广……无论对手是哪一系，只要人数不要多到离谱，我都有自信能多少限制。”
　　“哦？无论哪一系都没问题？”库洛洛的兴致来了，“需要对手吧。”
　　佳妮特点点头。
　　库洛洛兴味盎然地看向篝火边的一群人，窝金，芬克斯和飞坦已经不需要人叫，直接跳过去了。
　　库洛洛：“我们这边六系不全呀……侠客，你也去。”
　　侠客没有推辞，笑着站起来：“加上我也差发射系，具现化系和特质系呀。”
　　“那我来顶这三个。”说罢，他自己也优雅地一折腿，手不触地地站起来，走到佳妮特对面。

　　面对着五米外，莫名兴奋的五人，佳妮特缓缓吐息。
　　她回想了一下刚才那几人的冷嘲热讽——尤其是飞坦和芬克斯……
　　七彩小花带着莹光出现她手中。
　　“橙色花瓣能力，‘暴走玩偶’。”佳妮特漠然的声音飘荡在冰冷漆黑的夜色中，“一天限用一次，请在三分钟内满足玩偶的欲望，否则后果自负。”
　　轻轻的吐息中，橙光四溢的花瓣随风飘去——碰！猛地爆炸开来，亮橙色的烟雾瞬间包裹了另一边的五个人。烟雾散去的极快，随之，不知哪里响起游乐场式的电子音乐！棉花糖般的亮橙色烟雾飘散着，映红了悬崖，气氛立刻渲染了梦幻与童话效果——
　　“这些是什么？？！”窝金吼，气氛被破坏了。
　　围坐在篝火边的信长，玛奇，帕克和藤壶立刻向那边望去。

　　只见四只黄色鸭子，一大三小，当然也是玩偶，不过是仿真的。嫩黄的绒毛，大大的脑袋，如果送给10岁以下非流星街出生小女孩一定能换两个亲亲回来。
　　不仅仅是窝金，作为念力演示对象的五人都被不同玩偶缠上了。团长和飞坦身边只有一个，窝金身边最多，大小加起来四个。置身于童话气息极其浓厚的烟雾中的五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囧’状。

　　忽然有清脆的男童声响起：“可爱的洋娃娃~请跟我跳个舞吧~”
　　众人目光汇集过去——
　　飞坦眼前，一个比他还要大两圈的泰迪熊，正曲着它那软软圆圆的腿儿，诚挚地邀请可爱的娃娃——飞坦共舞……
　　喷水声，扑到声，下巴掉到地上的声音和芬克斯毫无顾忌的大笑声立刻盖过了游乐园背景音乐。
　　被邀请共舞的某人在差点没站稳之后，很不给面子地直接从伞把里抽出长刀，照着泰迪熊就是一阵狂抽——眼花缭乱的几十刀在两秒内抽完，精彩地让人想鼓掌叫好！
　　可是那泰迪熊就如同根本不存在的超弹性橡胶做的一般，刀子划在上面，别说破了，连个印都没有。
　　“可爱的洋娃娃，跟我跳舞吧，我们来跳圆圈舞~~” •Ω• 温厚的大泰迪丝毫不计前嫌地挽起娃娃的手——

　　玛奇转过身，背影在激烈的颤抖。帕克作了同样的动作，还一下下捶着地面。藤壶抱着肚子流着眼泪指着飞坦下巴有脱臼的趋势。信长用刀指着飞坦，笑裂的大嘴快碰到耳垂，还艰难地大吼：“洋娃娃？可爱的？！飞坦！终于有人看上你了！！——”

　　洋娃娃飞坦瞬间念力爆发，密集的刀雨持续了整整半分钟——
　　“可爱的洋娃娃，你不会跳舞吗？来，我教你~” •Ω•
　　“哈……哈……哈……”藤壶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指着飞坦，很想说什么但笑噎着了，只能干流眼泪。
　　“嗷！！——”飞坦暴走了，刀子拳头的破空声络绎不绝，大泰迪在无数残影中依旧深情地——“可爱的洋娃娃~~我们来跳舞~~”

　　“我来做爸爸，你来做妈妈，呱呱~~”另一边，忽然传来极其搞笑的合成音——围在窝金身边的那只大点的鸭子拉着窝金的手，另外三只小的则一脸期待地仰视着他。
　　“我不要！！”伴随着窝金的怒吼，轰的一声巨响，冲击波和飞走的沙石冲散了他附近的亮橙色烟雾——超破坏拳发威了！
　　大坑下面，窝金嘴角抽搐地盯着自己拳头下面的黄毛鸭——
　　“我们来过家家，我做爸爸，你做妈妈~呱呱”
　　窝金有很想撞墙的冲动。这什么变态能力，而且……为什么要他做妈妈？？！
　　他挥手把鸭子拎出坑，高高跳起，以千斤压顶之势压在小鸭子上面，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来，地面很快下限了一层。接着他又把鸭子陷在土里的脑袋拔起来，狠狠地揪，砸，摔，甩，咬，原地回旋720度后甩到石头上——
　　小鸭子跳起来，拍拍自己有点扁了的脑袋，晃悠悠地走到窝金面前。
　　“孩子他妈，我们来玩做饭吧~~呱呱”
　　连一直冷眼旁观的佳妮特都控制不住地嘴角抽搐起来。篝火边的三个女人已经很一致地紧紧捂着腰腹，很痛苦的样子。信长流着泪，一抽一抽地念着：“孩子他妈……孩子他妈……窝金！！别对老公这么冷淡呀~”
　　“信长你×××××，把脖子洗干净！！”愤怒的窝金暴完脏话，忽然狠狠地吸气，胸膛好像牛蛙般膨胀起来。
　　“掩耳！”藤壶压着笑意的痛苦颤抖的声音传来，佳妮特照做了。
　　巨大的声音穿过手掌狠狠地震动着耳膜，佳妮特感到一阵天混地转，足足过了三秒才缓过来。
　　叫完的窝金期待万分地盯着搂着他的大脸猫。
　　“孩子他妈~~孩子们饿了~~~我们来做饭吧~~呱呱”
　　窝金失望地扑倒，愤恨地捶着地面。

　　忽然一阵澎湃的气劲扑面而来，芬克斯在空中飞速地抡着胳膊，眼看着就要打下来！
　　佳妮特耷拉着眼皮呆看着越来越大的拳头，躲都没躲。
　　带着两个黑影瞬移般出现她与飞跃过来的芬克斯之间——噗，虽然很响，但绝对是拳头打入棉花的声音。
　　“爸爸骑马马~~喵呜~~”稚嫩地让人从脚颤到头顺便掉一地鸡皮疙瘩的声音响起。拦截了芬克斯拳头的，是一对耳朵上带着蝴蝶结的粉红色卡通猫布偶，似乎是时下正流行的卡通形象“凯蒂猫”。
　　芬克斯倒退两步，不甘心地再次如同螺旋桨般抡起拳头，划圈的速度丝毫不亚于不远处飞坦的刀雨。他气势澎湃地抡足了10秒，然后一个漂亮的闪身绕过两个楚楚可怜的小猫咪，直接向佳妮特袭来。
　　“噗”虽说回天是抡的圈数越多，攻击力就越强。但打在棉花上面声音都差不多。
　　“爸爸我们要骑马马~~咪呜，爸爸当马~~”
　　芬克斯一颤，悲壮地倒地。
　　两只小凯蒂以为“爸爸”终于肯当马了，争先恐后地爬上去。芬克斯哀嚎一声窜起来，飞快地——调头就跑，一边跑一边把“凯蒂”们甩下来还一边喊——
　　“侠客你骗子！！攻击佳妮特一点用都没有呀！！”

　　佳妮特看够笑话了。她不紧不慢地走回篝火边，用毯子再度把自己包起来。瞥了一眼一边抽搐不已，为了减轻腹部痛苦而不看前方五人，同时又忍不住一边流泪一边偷窥一边抽搐一边擂地的四人……可惜信长没参与念力演示——她心想。

　　“那个……佳妮特，难道一定要满足它才能让它消失？”侠客冲这边喊道，他此时的笑容，有80%的苦涩，20%的狗腿。
　　佳妮特不计前嫌，很认真地回答：“恩，攻击没用，它们本身是无敌的，而且会阻拦一切针对我的念力攻击。”
　　侠客的笑容变成90%的苦涩，10%的无奈：“可是它的要求实在是……”
　　“LADIES AND GENTELMEN！！！”来自于侠客身边嘹亮宏厚的声音划破天际，一位狗面小丑带着精致的高顶礼帽华丽丽地登场——“哦——欢迎欣赏本世纪最伟大，最危险，最动人心魄的飞刀特技——”不知从哪里传来击鼓声——“蒙面飞刀串柳橙！！”
　　佳妮特留下一滴汗——随着念力的加强，这个能力的背景音乐好像变丰富了，玩偶的爱好种类也增加了不少……
　　篝火边的抽搐四人组不约而同地看过去，无一不是满眼红血丝外加手脚抽抽。
　　侠客苦涩地笑笑——听起来更像是哼哼。
　　“我！传说中的魔幻飞刀大师——神犬拉西！！即将用这柄削铁如泥的飞刀穿过这个丰润的柳橙！！当然，不会这么简单~首先，我的眼睛是蒙上的！其次，柳橙会放在10米外！最精彩的是——”密集击鼓声三秒——“这个柳橙将在这位纯洁的小姐头上！！！”噗——整齐的喷吐声，“想想看吧，哪怕一丝一毫的偏差，流淌下来的，将不是橙汁，而是鲜红的处女之血！！！来吧，我纯洁的少女~~让我将你的双手绑缚，感受生命极限的刺激！！！†ω†”
　　被牵着手的“纯洁的小姐”——侠客，此时的笑容……或者说是满布黑线的哭容，变成了120%的苦涩。
　　篝火边的四人回头抽搐去了，再看下去会内伤。
　　“佳妮特……”侠客虚弱的声音传来，“它的飞刀技术怎么样？”
　　“不知道。”佳妮特干脆利索地答道。
　　侠客惨叫：“这是你具现出来的！”
　　佳妮特认真+事不关己地冷声道：“出现这样要求的是第一次，你试试看，下次我就知道了。”
　　侠客扑地，一旁的小丑‘拉西’还孜孜不倦地劝说他努力配合。那嘹亮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侠客的黑线进化成黑云……

　　“佳妮特。”平静干爽的声音。
　　佳妮特看向叫他的库洛洛。
　　库洛洛的身边有一个半人高的精致洋娃娃。一身粉色的纱裙配上绿色玻璃珠眼睛，长长的睫毛还一眨一眨地。
　　库洛洛右手中持着一本翻开的黑色书，佳妮特用凝扫过去——书是念构成的，背书盗贼秘极。
　　她想，这大概就是团长的念能力了。

　　“当心了。”库洛洛随意地说着，同时用左手张开，手掌朝向佳妮特——一个金色的念弹在手掌中聚集，随即一闪，念弹急速地划出漂亮的弧形，曲线飞向佳妮特。
　　佳妮特裹在毯子里，静静看着。
　　在洋娃娃冲过来挡之前，库洛洛已经微笑着继续翻书了，他看起来相当愉快。
　　精挑万选后，库洛洛终于在盗贼秘极的另一页停住。
　　佳妮特一惊——她感到自己突然被举了起来。
　　那个粉裙子的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把她举在半空中，然后放到一边。佳妮特刚才坐着的地方，无声无息地冒出几根锋利的石刺。
　　够狠……佳妮特在心里骂了句。如果没试验过问她是否能挡住这种攻击，她还真不知道可不可以。
　　“呼……”库洛洛合上书，黑书立刻消失了。他轻松地走过来，盘腿坐在不远处，那个洋娃娃也立刻钻到他怀里。
　　“好像只能满足它们的要求。”他撩拨着洋娃娃塑料制的巧克力色卷发，优雅地微笑着，乐在其中的样子看不出一丝挫败感。
　　“如果是完全不夹杂念的攻击，它们不会帮我挡，比如窝金的声波。”佳妮特冷冷地说。
　　“呵……”库洛洛一笑，“这难度满大的，如果是第一次见面时的你，还有点把握。”
　　佳妮特沉默地看着篝火，不远处几个被娃娃纠缠着的蜘蛛还有活力得很，上蹿下跳的。
　　“呐，”库洛洛搭话，“睡美人是什么？”
　　佳妮特疑惑地看过去，又低头看看他怀里的娃娃。娃娃很配合地眨着光闪闪的大眼睛，对库洛洛开口说：“我要作睡美人，请你演我的王子好吗？”说罢，娃娃双手和握，闭上眼睛，安然躺在蜘蛛头子的怀里。

　　佳妮特再汗——也许自己真的听太多童话了，这个能力的进化方向越来越古怪……
　　库洛洛眉毛一扬，抛过来一个“这是什么”的眼神。
　　“根据童话，王子只要深情地……随意吻它一下就行了。”她淡淡地说。
　　库洛洛面不改色，倒是后面的抽搐四人组立刻看过来，藤壶直接爬到佳妮特旁边——
　　库洛洛平静地环顾了一下囧囧有神地注视着他的四双大眼，佳妮特从毯子上端露出来的懒懒眯着的单眼以及她那只没有眼睑的恐怖眼球——
　　他微微一笑，优雅地俯身……

　　“啊！！”藤壶突然的大叫吓了佳妮特一跳，等她回过神来，洋娃娃已经化成一道亮橙色的烟雾，消失了。
　　“唔……好羡慕……我也想做娃娃……”藤壶咬着手指尖，口水快滴下来了。
　　佳妮特黑着脸往一边挪了挪，尽可能离她远些。

　　“很不错的能力，最多能同时限制多少人？”库洛洛轻松地问，完全无视在他手边滴口水的藤壶。
　　佳妮特把头缩回毯子里，闷声说：“不少于50，没挑战过极限。”
　　“那个与睡美人相关的童话是讲什么的，从来没看过呢。”
　　佳妮特微微一惊——蜘蛛头看童话的？
　　“这个是我妈妈……”

　　“佳妮特！！想想办法！！变多了！！！”芬克斯与窝金的齐声嘶吼打断了佳妮特的话，她露出头，远远地望去——不出所料。
　　“我说过了——”佳妮特用不紧不慢的声调喊着，勉强盖过刀斩，拳劈，游乐园背景音乐以及郁闷到极致的咒骂声，“三分钟内不满足它们后果自负。它们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每三分钟分裂增殖一次——”
　　刷——一把飞刀飞来，没有附加念，自然被可以用念的佳妮特轻松地用两个手指夹住。
　　飞坦浑身颤抖微微气喘地站在那里，维持着扔飞刀的姿势，一只胳膊被两只热情的大泰迪争抢着——
　　“让它们消失。”飞坦的语气带着极强的杀意，声音低沉压抑着暴虐——佳妮特怀疑他是否还记得不得自相残杀的团规……
　　“可爱的洋娃娃~我们来跳圆圈舞~~”
　　“先跟我跳~~可爱的洋娃娃~~”
　　…………噗——
　　如果没有这两只熊接话，杀气还能存留久一点。两只熊一开口，飞坦明显有瘫倒的趋势……
　　“我做不到——”佳妮特依旧用不咸不淡的声音喊着，“除非玩偶欲望得到满足，或者念力耗尽，否则它们不会消失——”

　　“这样增殖下去，你能撑多久？”一边的库洛洛忽然问。
　　佳妮特悠哉地拿起篝火边温着的水瓶抿了一口，轻声道：“很久。除了最初那批玩偶是消耗我的念力，从第一次分裂开始，分裂后的玩偶都是吸收被缠上人的念来维持。如果一直不满足娃娃的欲望，念力耗尽娃娃也会消失。”
　　芬克斯狂吼：“废话！！那不是只能满足它们？？！”
　　侠客抽着嘴角，笑得凄惨万分：“除非是天生念力者，不然念耗尽会死也……”

　　好变态的听力……佳妮特嘀咕了句，用正常的声音说：“不会。当念力不足够同时支撑玩偶的总量时，所有玩偶会一起消失。”
　　“什么意思？！说清楚！”窝金边飚边吼，他全力逃避着两大六小一群鸭子，像极了大鸭子带着一群小鸭子在高速散步。

　　回答窝金的是库洛洛：“也就是说，当玩偶总数要消耗的念量为1000时，只要你的念力总量小于1000，比如999，玩偶也会全部消失，这样就不会念力耗尽。”他转过头微笑着看向佳妮特，“是这样吗？”
　　佳妮特点点头。
　　“要多久才能耗完……”飞坦的声音极度压抑，好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终于放弃了攻击泰迪们，颤抖地站着，任由两只熊分别扯着他的两只手，深情地呼唤着请求共舞一曲……
　　佳妮特的食指轻扣在下巴上，微微思索：“……这跟你们的念力强度有关，玩偶是不会攻击的，所以本身消耗不了太多念。不过因为每3分钟就翻倍，所以时间长了也不少……你们的念都很强，大概能维持7，8个小时吧。不过到时候会很累。”
　　信长拄着长刀，幸灾乐祸地喊：“飞坦，陪它们跳个舞就是了~拉着手，不对，拉着爪子转两个圈，很简单呀~~”

　　碰——信长话没说完，一声整齐的爆裂声伴随着一阵亮橙色烟雾腾起，玩偶们再度分裂了。刹那间，童声与电子合成音喧闹程度加倍，盖过了飞坦接下来诡异的碎碎念，热情且深情地呼唤着他的泰迪变成4个，争抢着想要往侠客头上放柳橙的“拉西”也变成4个，而窝金带着“散步”的鸭子变成名副其实的一群……

　　“狗屎！！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能力！！”芬克斯从眼前急速飚过，一边跑一边好像16倍加速的录像带影像般晃动着身体，像极羊癫疯患者——四只小凯蒂抓住一切机会想攀到他背上，而且具有比芬克斯更快的漂浮速度，芬克斯只能全力以赴把它们从背上甩下来。
　　“是呀，很强的能力。”无视自己完全暴走的4个团员，某个不良团长极其自然地改写了芬克斯的话，“佳妮特是天生念力者。天生念力者是很稀有的，经常会出现一些很特别的能力。这些能力具有极高的强度，可惜几乎没有攻击性的……”

　　“哪里没有攻击性？！再多几个会死人的！”某人悲惨万分郁闷至极地吼。
　　侠客在四个甩不掉，骂不跑，无法操纵，极有耐性，一手挥柳橙一手挥飞刀的狗脸小丑间，猴子一般地上蹿下跳。
　　信长爆笑捶地：“侠客，我一直以为你只有搜集情报强，原来动作也很灵活嘛~~”

　　“其实没那么厉害。”佳妮特忽然轻声说道。
　　“恩？”库洛洛看向她。
　　“这个能力限制人确实是不分类型，但生死关头也就是一小会儿，毕竟那些玩偶的欲望很低呀。比如……窝金你只要拿些垃圾石头什么的做个做饭的样子，然后再装一下‘鸭子妈妈’；飞坦你只要跟熊转两个圈，我想即使不像跳舞也无所谓；芬克斯你只要四肢着地爬几步，猫们会自己跑到你背上，你都不用麻烦的；侠客是要冒点险……但只要用足了硬应该不会死，被绑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你去死！！！”暴走中三人异口同声，飞坦还在诡异地碎碎念。

　　佳妮特皱皱眉，这些蜘蛛太不识抬举了。
　　“团长不是很轻松就摆脱了。”她轻声反击道。

　　“不……”库洛洛一手捂着下巴，神色严肃起来，“不轻松。这个‘暴走玩偶’的限制能力比你想象中的还强。如果你不告诉我该怎么做的话，光凭洋娃娃那几句话我根本不会知道如何满足她。”

　　“偶尔情况。一般来说玩偶的要求都很清晰。”佳妮特淡淡地说。

　　“飞坦如果跟那只熊跳舞，那么两只手被熊抓住转圈的时候绝对会出现致命的空隙，芬克斯的情况也一样。这个能力对你的行动没有丝毫限制，你完全可以把握时机偷袭。而窝金的情况是要消耗不少时间的。侠客更不用说了，兼具行动限制和时间拖延。搭配你那个操纵冰的能力使用，可以弥补你体术和反应力上的不足，产生远距离一击必杀的效果。即使玩偶的要求是对手一瞬间就可以满足的，也能给你创造逃命的时机。最重要的是，这些玩偶具有无敌，分裂，念力吸食三大特性，借助点外力就可以延伸出很多用法……不仅仅是限制而已呀，很让人眼馋的能力呢。”说完，他玩味地一笑。

　　佳妮特呆住了——她先是一惊，然后羞愧，最后是一阵危险的压迫感……
　　惊讶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分析能力，羞愧的是自己对拥有了15年的念还不如这个男人理解地透彻，而让她感到危险的是，她忽然感到要从这个男人引导的蜘蛛身上找出弱点，是一件多么难以达成的任务。
　　压力，令人窒息的压力。
　　深呼吸——佳妮特强迫自己摆脱那压迫感。
　　如果这么轻易就退缩，她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
　　“不可能……”她淡淡地说道，“无法同时使用两个花瓣的。”
　　“哦？那样的话，在你的实力有长足进步前就需要团队作战了。”
　　佳妮特沉浸在深思中，没有注意到库洛洛此时的笑容和他平时的不太一样。

　　“要说攻击力的话，佳妮特那个冰环攻击力就很强呀。”藤壶的声音忽然冒出来。她好不容易停止狂笑，此时正一手压着肚子，一边努力把注意力从那4个倒霉鬼身上移开。
　　库洛洛摇摇头：“佳妮特那个攻击有两大缺点。第一是动作太大，就算用了隐，总要有个揪花瓣吹起的过程。第二是攻击力不集中，对飞艇或者人海战术还算有效，一对一时碰上水平比较高的念力者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

　　佳妮特的压力又回来了，这个弱点她是知道的，但从这个蜘蛛头嘴里说出来，还是相当的让人郁闷……

　　“飞坦！冷静点！！”芬克斯突然大叫，叫声中带着的一丝恐惧立刻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佳妮特向飞坦望去，看到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件样式花纹都很奇怪的外套，从头包到脚，似乎是念力构成的。
　　玛奇的脸色猛地变了——“RISING SUN……”
　　藤壶：“不是吧？？！飞坦！！团规！！”

　　佳妮特疑惑地看到所有人飞速的脸色变化，没来得及开口问，只感到被拦腰一抱，急速后退。
　　库洛洛在玛奇出声前就连毛毯带人，搂过一无所知的佳妮特向飞坦的反方向撤退，在飞坦绝招的炙热光芒波及到篝火附近时，他们已经退到二十米开外了。
　　佳妮特在看到垃圾山瞬间化为齑粉的时候，深深地痛斥了自己可悲的反应速度。然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状况。

　　她手忙脚乱地从库洛洛怀里挣脱出来，连跳到三步开外。

　　库洛洛讶异地发现，佳妮特的脸上竟有一丝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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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09/4/25
改字：2009/4/26
改用错的“鸭子”和“猫”：2009/5/22
我这文冷的有境界呀……上一章24小时内留言是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