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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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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日,一行人便已到了文安。刚到文安,顾译就囔囔着要请客,领着三人就往文安最大的酒楼听雪阁前去。
“听雪阁,好风雅的名字。”纪灵看着牌匾轻轻地说了句。
“这纪兄弟你就不懂了吧。在听雪阁吃饭的同时,还有美姬歌舞助兴,能不风雅吗!”顾译是城中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吃喝玩乐样样在行,但不通诗书,不善武艺,是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前阵子他父亲逼他在府中静心读书,没成想他竟来了出离家出走,这就有了后面的事。
四人来到雅间,顾译连菜单都不看闭着眼点了一大堆菜,点完看着秋义双手交叉握剑站在一旁,忙说:
“秋义兄弟,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快坐下。”
“不必了,我站着。”
“坐下吧。”凌恒打断了秋义。
纪灵看着秋义纠结的模样,连忙起身将他按在座位上,说:
“前几日在纪灵山上不是也同桌而坐了,怎么这会儿又犯病了?你别怕,他要是敢罚你,我回去就抽他。”
凌恒嘴角弯了弯,对着秋义说:
“恩,你还是好好坐着吧,不然我今夜可能不好过。”
一旁的顾译不明所以地问:
“为何是今夜不好过,难不成纪灵兄弟夜夜抽你?”
凌恒放下手中的茶盏,字正腔圆地说:
“恩,夜夜。”
开始了,又开始骚话连篇了。
顾译有些惊恐地看向纪灵,吞了口口水继续问:
“夜夜抽你,你受得了吗?怎么还不离他远些?”
凌恒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我身体好着呢,她一天不抽我我反倒燥得慌。”
这话一句句地落到秋义和纪灵耳朵里别有一番滋味,纪灵不多时耳梢就一片通红,一旁的秋义看向公子的眼神也多了几许意味深长。
纪灵忍无可忍地将手中的杯盏重重放下,说: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抽他了!”
顾译更加不解:
“没抽他?那你们夜夜干嘛呢?”
凌恒修长白皙的手举起茶壶往纪灵的杯盏中加了些茶水,而后默而不语。
你这时候沉默个鬼啊!
正说话间,菜已上齐,雅间的大厅外隔着薄薄的幕布传来丝竹雅乐之声,在翻飞的幕布之间也可看见一精致窈窕的美人伴着这靡靡之音翩翩起舞。
纪灵一下子乐开了花,直觉得新奇有趣,眼睛都看直了,连连鼓掌,一旁的凌恒全程盯着纪灵和她的茶盏,少了就为她添上,纪灵笑他也笑,竟是一眼也不曾看向外边起舞的女子。
顾译看纪灵看得开心,微微眯起一双桃花眼,得意地道:
“纪灵兄弟喜欢看这个?哥下回儿带你去更好玩的。”
茶余饭饱后一行人离开了听雪阁,纪灵看着繁华的街道,在各式各样的小摊前流连忘返。突然听到一群议论声说:
“听说了吗?近日皇上心气不顺,连着十几天上朝都是一张黑脸。今日早朝竟还有一个不识趣的大臣又提议选妃的事。被当场掀了乌沙,拖出去挨了五十大板。”
“你说咱们梁朝的皇帝一个比一个不近女色,先皇在位三十年未立后,后宫也仅有三个妃子。这当今圣上更是连一个妃子都不曾纳。皇上莫不是断袖?”
“可不能胡说!我曾听闻皇上还是五皇子的时候曾钟情于一女子,但那女子却心系林大人,拒绝了皇上。所以皇上在位后才把林大人从将军的位子调到了那么个手无实权甚至连朝都不用上的虚职上。”
凌恒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年的事在外竟传成了这样,当年为能时常外出祭奠纪灵,凌恒便将林展调换了职位,方便自己以林展的身份出行,没成想在外人眼里竟成了打击报复。随即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纪灵,开口道:
“阿灵,可是有什么见解?”
“我觉得事实肯定不是这样。”纪灵说着自顾自的抬手抵着下巴,说道。
“哦?那你觉得事实是怎样的?”凌恒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我觉得一定是皇帝不举。”
“咳咳咳”一旁的秋义传来了震惊的咳嗽声。
凌恒可以肯定自己额上的青筋暴跳了三跳,
不举?亏你想得出来!
凌恒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不你个头!”说完略带怒意地拂袖离开。
“又不是说你,你急什么?”纪灵一脸莫名地喃喃出声。
“哈哈哈哈哈纪兄弟你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哈哈哈哈”
顾译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
突然有一群穿着黄衣做家丁打扮的人朝着顾译走去,
“公子,老爷叫我们带您回去。”
顾译掂了掂有些空荡的荷包,点了点头,转身对纪灵说:
“纪兄弟,我先回去。明晚再上纪府找你玩。到时候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着带着一众家丁大摇大摆地走了。
顾译走后,三人也回了凌府。纪灵被分在了西苑,她看到院中有一朵海棠花开得正盛,便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愣愣地看着那朵海棠,喃喃自语:
“世人皆叹解语花,不知为谁花解语。”
“纪姑娘,公子命我给您送枣泥糕。”一转头发现是丫鬟小云端着枣泥糕站在身后。
“你家公子人呢”按照往常他肯定巴不得自己来送的。
“公子有事出府了。”
“恩,你们这院里的海棠开得可真好啊。”
“那时自然,从前公子日日来此照看这花。”
“凌恒难不成还爱好种花?”
“想来是因为从前公子心上人也时常坐在这院中赏花。”
心上人?
纪灵觉得心中莫名酸涩。
“那他的心上人呢?在哪?”
小云叹了口气继续说:
“她好似已不在人世。”
纪灵突然觉得心口空了一块,酸涩难耐,道:
“有劳你了,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小云刚走不远,就突然听见自墙头处传来一阵呼喊,
“纪兄弟纪兄弟,快来帮帮我,我快掉下去了。”
纪灵走进一看,竟是顾译正半身搭啦在墙头上,脑袋上的玉冠又乱了。
怎么每次见他都是这般模样。
纪灵翻身上墙,拎着顾译跳下墙头,落在了府外,
“你怎么来了?”
“还是纪兄弟你身手好啊,这不是带你去玩吗?”
“那怎么不从大门进来?”
“你以为我不想啊。你们门口的护卫说我没有令信死活不让我进去,叫我明天再来。所以我这不是翻墙来了吗?走,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纪灵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出去发泄发泄也好,
“可有酒喝?”
“想喝多少有多少。”
说着,顾译就带纪灵来到了春满楼,纪灵看着门前站着的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一下子激动不已,
“顾译,你带我来青楼耍啊?”
纪灵一向对新奇的事物极有兴趣,顿时觉得能来青楼玩真是不虚此行。
彼时一身男装的纪灵眉目如星,也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顾译更是文安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两人一进门就有一群姑娘迎了上来,顾译豪迈的大喊:
“把最好的姑娘和酒都给爷安排上!”
不多时纪灵和顾译所处的房中跪坐了七八个妩媚动人的女子,顾译左右拥抱,一脸自得的样子,纪灵在一旁喝着酒一杯接一杯,靠着纪灵的姑娘看纪灵爱喝酒更是一杯接一杯地给她满上,
“哈哈哈哈,没想到纪兄弟好酒量啊!来来来,干了!”
纪灵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喝到后面直接丢了酒樽,捧着整壶酒开始往嘴里灌。
一旁的顾译觉察出不对劲,说:
“纪兄弟,可是有心事?”
此时的纪灵已然醉了,脸颊染上两朵红霞,言语不清地说:
“王八蛋,凌恒。”
“怎的,他欺负你了?你要是在他那儿住的不顺心,就来我府上住啊。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想干啥干啥。”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那一脚带着些怒气。
“大胆!谁敢砸本公子的场子。”顾译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才看清来人是凌恒。
“纪灵在我这住的很好,不劳顾公子费心。”
说着凌恒将靠在纪灵身上的莺莺燕燕推开,将她横抱在怀中,出了房门,一眼都都没有看向顾译。
凌恒抱着纪灵出了春满楼,上了马车。他将纪灵放在腿上,揽着她的腰,轻轻拍了拍她通红的脸,说:
“胆肥了你,敢去青楼喝酒,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纪灵迷离地瞧了眼凌恒,将他的手拍下,混着酒气含糊不清地说:
“我不要你这王八蛋管我。”说完还愤愤地嘟了嘟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凌恒看着纪灵又委屈又生气的样子,怒气一下子就消了,又掐了掐她的脸说:
“你倒是说说,我这王八蛋怎么惹你不快了?”
“你骗我。你说你喜欢我,可你分明有别的心上人,你还帮她种海棠。”纪灵说着说着几乎快要哽咽,说完抿了抿嘴,愈加委屈。此时的纪灵唇色红润晶莹,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任君采劼。气鼓鼓的小脸在酒气的作用下,更加水润剔透。
凌恒的呼吸沉重了几分,低头靠近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说:
“谁跟你说的这些。”
此时两人近在咫尺,凌恒说话时的气息尽数喷在了纪灵脸上,一阵酥麻,纪灵不自觉地微微抖了抖。凌恒感到怀中人的异样,握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纪灵别过头将脸藏到凌恒颈间,不满地嘟起嘴,不与他对视:“我,我不和你说,不跟你说话了。”似是在他耳边娇嗔,凌恒的呼吸更重了几分,揉了揉她的头发,俯在耳边对她说,声音柔情似水:
“傻瓜,没骗你。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听到这话,怀中那人抬起头,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盯着凌恒,小声地说:
“真的吗?那我怎么信你呢?”
这一声轻轻柔柔,似是猫儿在叫,挠得凌恒心中躁动难耐,
“那我证明给你看………”
一吻落下,满是温柔,凌恒撬开纪灵的唇齿,探入她口中,浓浓的酒气和情意混杂在一起,辗转不段,好半响感觉身下人儿似是有些喘不上气,凌恒才放开了她,笑着勾了勾纪灵的鼻子说:
“这下相信了吗?”
此时迷迷糊糊的纪灵,双手抵在凌恒胸膛,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襟,红透了的小脸在一吻后更加娇艳欲滴,眼睛微微闭着,满眼迷离。看着这样的纪灵,凌恒觉得自己怕是也要醉了。
马车停下,凌恒将纪灵横抱在怀中往西苑去。他将纪灵放在床上,吩咐下人准备解酒药。凌恒小心翼翼地将纪灵的鞋子脱去,褪去她的外衫,只余最里面的一件亵衣,抬手温柔地将她束起的发解下,青丝泄落,绵延在纪灵玲珑有致的身躯之上,从姣好的脸颊直至腰间。凌恒的目光随着青丝一路蜿蜒,呼吸又重了几分,口干舌燥,心里好似有团火在燃烧。
凌恒的变化此时纪灵全然不知,半眯着眼起身,手臂环上凌恒的脖子,坐到他大腿上,娇气地说:
“凌恒,你说,你是不是骗我你有别的心上人是不是。”语气轻柔娇嗔,风情万种,凌恒一时情难己抑制,一吻落在纪灵的唇畔,正准备深入时秋义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公子,解酒药熬好了。”
这换侍卫的事怕是要马上提上日程。
凌恒恨恨地想着,也并未多做留恋,随即起身帮纪灵盖好被子后,去开门。
“给我!”说着凌恒深深地看了眼秋义,就合上门。
这莫名地怒气是怎么回事,公子也喝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