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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四
      下午所有人都出去玩去了,寝室里只剩下吴源一人,别人叫他出去玩,他说还有事要做。郑志家在食堂吃了好几个包子回来睡了一觉,起来后说精神倍爽,跟着其他人也出去浪了。
      吴源想给爸爸写信,上次寄信回去是刚到学校的时候,到现在也快一个月了,至今还没有收到爸爸的回信,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样,奶奶身体怎么样。
      夏俊军坐了将近两天的车,终于到了成都,火车到站时已是下午,一行人出了火车站就被一个中巴车接走了,行驶了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一个招呼站。带领夏俊军他们一行人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看见车停下来准备下车,却被司机阻拦。
      司机说着成都话:“不要慌,慌啥子嘛!到都还没有到,你们当中有几个是去阿坝州嘞,等一下另外一个车子过来咯,点到名嘞就到另外一个车子上切。”
      车上的人怀揣着对新生活的憧憬,但是对于这种目的地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旅途,每个人的内心还是觉得不安,他们推开窗子的玻璃看着窗外,一切都是陌生的。
      领队的中年男人对司机说:“司机师傅,麻烦你把车门打开一下嘛,让孩子们下车去透透气,他们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下了火车就有被你带走了。就让他们在车旁边活动一下,别把他们憋坏了。”
      司机说:“不是我不让你们下车,是我们有规定,上回我们有一个司机也是拉了一车你们这样嘞外地来嘞知青,他就是放他们下车,结果有一个龟儿子的就悄悄的跑了,现在都还没有找到,那个司机还着处分了。”
      领队的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他坐了这么久的车也是浑身难受,但是没有办法,只有无赖的坐在位子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车上的众人,一个个都磨皮搽痒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司机说道:“没得事,年轻人嘛,多吃些苦才叫体验生活,你们都是要到农村去嘞,苦嘞日子还在后头,现在跟以后比起来不算啥子。”
      司机师傅刚把话说完,一辆跟他们坐的一样的中巴车就从对面的三岔路口开出来停在旁边,那个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中山服的男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手里拿着一本册子,急匆匆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哎呀,不好意思哈老胡,那边路不好走,来晚了。”。现在车上的人们才知道,他们坐的这车司机姓胡。
      胡师傅说:“搞快点,我还要跑长途,现在都马上四点了。”。他打开车门,让那个中山服男人上车。
      那人上车后说:“我现在开始点名,念到名字的拿上证件到我这里签字。”,他点到了五个人的名字,那五个人把字签完就被带到了另外一个车上,临下车时他们的领队说:“到了目的地要听从安排,安顿好了记得跟家里写信,知道了吗?”
      车子又开动了,夏俊军还在车上,他没有被点到名,此刻的他心里五味杂陈,现在离开了五个人,等一会儿说不定又会离开几个,他想着在下一批离开的人当中会不会有自己。他想着这一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想着火车上高谈阔论的述说每个人的理想,想着大家在一起讨论未来,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家,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淘气又可爱的妹妹。
      他忽然发现自己害怕孤单,害怕身边的人就这样不得已而又默默的分开。车内的气氛慢慢的变得压抑,因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坐在他旁边的姑娘更是放声哭了起来,夏俊军问她:“你怎么了?”。
      那姑娘哭着回答:“我想家了”,然后哭得更加大声“哇~哇~哇....”。夏俊军一直以为这个女孩应该是他们当中最开朗活泼的一个,因为她一路上都是高歌猛进,最会唱歌的是她,最会开玩笑的也是她,但是没想到此刻是她最先哭,而且哭得惊天动地。
      夏俊军不知所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孩子哭,他想安慰她,但是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只能是自己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又不好意思面对这旁边的女孩,只好看着窗外说:“是啊!想家了,我也在想家,可是我们长大了,我们有了自己的使命,生活会迫使我们走向前面。我们现在不该在面对未知的未来时而感到害怕,因为那是我们的理想,更是我们的希望。”
      坐在夏俊军后排的一个男孩子听完他说的话后,激动得拍了一下夏俊军的座椅,然后站起来激情盎然说道:“对,我们是祖国的未来,我们的理想就是帮助农村搞建设,我们的希望就在田野上。任何困难都难不倒我们伟大的中国人民。”
      这个男孩子跟夏俊军是发小,名字叫王小东,个子高高的,人有一点胖。他的劲儿用的大,拍那一下把夏俊军弄得斗了一下,夏俊军本想转过去骂人的,可听了王小东的话有不想骂他了,他对王小东竖起大拇指说:“胖小东,没想到你的思想觉悟这么高啊。”。
      王小东听见是在夸自己,骄傲的昂起头说:“我高中毕业就去了我爸的机械厂做工人,长期跟工农兵打交道,有这点觉悟那是很正常的事。”
      王小东说的机械厂是一个国有企业,他爸爸在厂里是一个有技术有经验的老工人,王小东因为学习不好,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就跟着他爸到了厂里学习技术。上山下乡运动组织开展工作后,各地都在挑选家庭背景干净的青年知识分子,王小东就是厂里挑出来的其中一个。
      得知自己要去农村时王小东高兴得不得了,他说:“我再也不用待在这没有乐趣的地方了。”。他不喜欢跟他爸学车工,他觉得这个工作没有趣味,经常抱怨的说:“每天来来去去就是这点地方,连一个女孩子都看不到,有两个女的都是坐在办公室,而且还都是有夫之妇。”
      王小东把话说完,车上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这让他更加的骄傲和自信。他走到中间的过道上来,整理了自己的衣领,又扯了扯衣服的衣角说:“咳、咳,同志们,不管前方的路途怎么样,总有阳光照耀着我们,不论我们未来在哪里,我们都该以真诚炽热的心去对待生活,”
      他用演讲一般的神情、动作和语气讲完这段话,人们听得入神,纷纷给他鼓掌说:“讲得好”。就连想家想得哇哇大哭的女孩子都激动得为他刚才的演讲鼓掌,手一边拍着还不忘去擦脸上的泪水。
      夏俊军看着眼前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人,想起了一起去捅蜂窝被蜂子追到跳进河里的场景,那个调皮捣蛋害自己小时候挨不少打的胖小东,居然能慷慨激昂的说出这么一段话,他觉得不可思议。
      在众人的掌声中,王小东找到了存在感,他觉得心潮澎湃,然后开始唱起了歌,他唱着《松花江上》: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哪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随着王小东起了头,大家都跟着一起唱起来: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哪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车在颠簸的路上行驶着,车内再感觉不到那种压抑的气氛。

      五
      又是一个星期一,假放完了,吴源终于回到做学生的状态。
      小时候养成的性格导致他一直以来除了学习看书,基本上没有其他的爱好。打篮球、羽毛球、乒乓球等这类娱乐运动他也从来不会主动参加,只有等到别人叫他的时候才会去。
      礼拜天的时候吴源说要去邮政局寄信,郑志家拉着他说要用上海永久牌自行车送他,吴源一阵高兴,因为邮政局要走半个小时,两人来到停车棚。
      吴源问:“你的车是那辆?”
      郑志家走过去指着一辆二八大扛说:“呐,就是它。”
      吴源看着这辆自行车,前后的付泥板锈得都快掉了,两只脚踏板的踏板也掉了,脚踏板的轴承被磨得光亮,破烂不堪的坐垫里面弹簧都看得见,龙头上的铃铛也是吊着的,郑志家把铃铛转到上面来,可是手一松那铃铛又掉下去了。
      郑志家骑在车上说:“哎,不管它了,走了,上车。”
      吴源骑上后座就出发了,不知道是前轮还是后轮一直发出“唧~咕~唧~咕~”的声音。
      郑志家说:“你别看着这车旧了点,一样有两个轱辘,跑起来可不比新车慢。”
      把信寄出去后,吴源说:“郑志家,我还不会骑自行车,你教我骑怎么样?”
      郑志家说:“好着呢,没问题,包教包会,可是有一点,你得小心点,别把我的车摔坏了。”
      哪天下午吴源摔得挺惨,不过也当真学会了骑自行车。

      闹钟又在七点准时发出叮叮叮叮的声音,整个寝室的人都随着闹铃声起了床,除了放假休息,他们习惯如此,因为早起去食堂不用排队。
      郑志家爬下床,穿衣服的同时顺便看了看闹钟的时间,然后说:“大才子,明天把你的闹钟调到6点,咱们不是说要跑步的吗?”
      吴源回道:“我们什么时候商量好要跑步了?”
      郑志家说:“那就现在商量嘛,再不锻炼锻炼咱们的骨头都要生锈了。”
      吴源说:“那行,我同意你的想法。”
      一个拿着洗脸盆正在接水的同学说:“跟你们住一个房间真是荣幸,一个学习狂人,这又出一个健身狂人,以后我会去我妈要是问我:儿子,你在学校生活怎么样啊?到时候我就说:可好了,我每天6点就起床锻炼身体,天天学习向上。”
      在进学校的地方有一块用木料做的大告示牌,以往贴的都是学生们做的海报之类的,今天换成了一大幅有红色标语的画,上面写着“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傍边附有一些关于□□的文章,列如:某位领导人的讲话、以钢为纲、高产卫星和《农业发展纲要》等等。
      路上也拉着许多的横幅,写着:“一天等于20年,跑步进入共产主义”“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三年超英,五年赶美”,还有很多鼓舞和振奋人心的话。
      每个走在路上的学生和老师都会抬头看,这意味着一个新的时代又将到来。
      夏俊秋在校门口锁好了单车,一路走一边用手捂住口鼻,因为到处都是篱笆路,只要是晴天在路上就会有杨灰,如果下雨的话这种路就会变成泥泞。
      夏俊秋走到教学楼下面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叫她,她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让人厌恶的男生。此人跟她是同一所高中,但以前并不认识,是偶然在一次聊天中得知夏俊秋跟他曾读一个学校,后来三天两头找借口跟夏俊秋搭讪。
      但是夏俊秋对他没有一丝好感,反而非常讨厌这个人,因为有一次听他自己说他是家里人托关系上的这所大学,花了很多钱,而且言谈举止中透着刺鼻的铜臭味,夏俊秋十分鄙视这种人。
      他梳的七分头,长相虽然清秀却有一点猥琐,身穿四个口袋的中山式浅绿色短袖,一条灰色卡其布做的短裤,脚上是白色袜子佩上一双擦得亮堂堂的皮鞋。
      转过去看见是他,夏俊秋回头就继续往教学楼走去,丝毫不想理会这个人。
      他看见夏俊秋走了,赶紧贴着脸皮走到她面前,用巴结的语气说:“俊秋,别走嘛,我昨天去理发店理头发,老板给我推荐了一款法国进口的发胶,很好用的。”
      说着就从裤子插袋拿出一瓶外观非常小巧又好看的发胶递给夏俊秋,并说道:“呐,这个是专门挑选送给你的。”
      夏俊秋气得用两个鼻孔出气,心想我跟你有个屁的关系,你送东西给我干什么?夏俊秋生气的说道:“郝卫国,我们两才说过几句话?别以为我跟你很熟,把你的东西收起来,滚蛋。”
      郝卫国的名字是他爷爷给他起的,他爷爷以前是在国明党当兵,打过几次仗,有一次在战场上被子弹打穿了大腿,在养伤的时候他爷爷所在的部队要转移,过程中又被敌人打了伏击,部队就这样被打散了,他爷爷和几个伤兵躲在山里好几天。
      后来辗转回到自己的老家做起了倒买倒卖的生意,赚到钱后他爷爷给八路军捐了不少的物资和金钱。他爷爷说这也算是曲线救国,为了赶走小日本,多捐一分钱就当是多做一份贡献,还说要是自己不在了,子子孙孙也要保家卫国。后来他爷爷有了儿子,起名叫做郝建军,郝建军的妻子生了儿子的时候,他爷爷高兴得不得了,就起了个名字叫郝卫国。
      夏俊秋绕过了郝卫国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对郝卫国说:“郝卫国,你以后不要在跟我说话了,我不想理你。”说完后离开了。
      郝卫国好像受到了打击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夏俊秋离开的背影。小时候兜里有糖,身边小伙伴总是很多,上中学和高中手里从来不缺明星海报,总是有一些女同学在自己周围。
      郝卫国习惯了用物质去换取别人对他产生的好感,这样即满足别人的虚荣心又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他像个呆子似的站着,想着夏俊秋的话,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我?她为什么不想理我?”
      旁边路过的人像是看傻子一样,一边走一边说:“这人肯定有病,快走,快走。”
      此时吴源和郑志家也正好走到教学楼下,刚好看到郝卫国站在路中间自言自语。
      吴源上前问道:“郝卫国,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谁不理你了?”
      不等郝卫国说话,郑志家就接着说道:“这还看不出来吗?肯定是到处拈花惹草,然后惹到带刺的玫瑰了,吃了瘪了。”

      六
      郝卫国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的不舒服,回道:“谁吃瘪了,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么,洋气什么?”。
      吴源站在一旁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也不怎么喜欢郝卫国这个人,只不过平时同学们都爱谈论郝卫国,自己有时候也会附和一两句,大家又都是同学,觉得打个招呼关心一下是应该的,才上去想着问候一下,没想到郝卫国是在想这些寻花问柳的事,顿时就没有说话的心情。
      吴源的脑子里压根没有谈恋爱这个概念。
      郑志家打趣的说:“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啊。”,然后挽着郝卫国的肩膀,挑逗式的问他:“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了某位女同学了,是谁啊?告诉我,我给你出出主意。”。
      郝卫国反问他:“你能有啥主意?”
      郑志家立马说:“嘿,你可别小瞧了我,上高中那些年我也是喜欢过一个小女孩子的。我告诉你,追女孩子不能光靠嘴说,要用心,你得多陪她,没事带她多出去转转。”
      郝卫国听完若有所思,郑志家看他应该是上了自己的道,又继续说:“诶,你在想就对了,要是还不行你再来找我...........”
      郑志家挽着郝卫国的肩膀往教学楼里面走,吴源看着他两,无赖的说:“他们到底是不是来读书的,一天到晚一件正事都没有!”
      中午午休的时候郝卫国独自来到停车棚,因为郑志家上午跟他说:“有一种谎言叫善意的谎言,有时候做坏事并不一定是坏的结果,这追女孩子有时候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郝卫国在找夏俊秋的自行车,学校里骑自行车上学的人不多,他一眼就看见了一辆红色的女式单车,他见过夏俊秋骑这辆车,而且全校就她一个人的车是红色的。
      郝卫国来到这辆红色的自行车旁,用一把小铅笔刀在车胎上面使劲的戳了一个洞,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此时夏俊秋还在图书馆看着书,她认真的样子看起来跟平常可爱调皮的她截然不同,此时更像是一个书生气质浓郁的大家闺秀,没有任何杂质的那种清纯。
      吴源来到图书馆要找一本外国经济学杂志,图书馆是一栋三层楼样式很古典的房子,面积大约两百来个平方。每层都有几张用来看书的桌椅,书架约有二十几个,按书籍类别摆放得很规整,这些书一部分是很老很旧的。有些书的年龄比他们这些学生还要大,也比较破,有些甚至看不到上面原来的字,有人拿纸条写上被磨掉的字然后用透明胶布粘上去,翻得烂掉的也用胶布粘好,这类书一般是某些专业的学术论文比较多。
      吴源在放经济学类的几个书架上找了个遍,始终没有他想要的那本杂志,他想着可能是别人借阅了,明天再来算了。
      要出图书馆需要经过阅读区,而夏俊秋刚好坐在过道边上正对着吴源走过来的方向,夏俊秋无意间抬头看到了吴源。吴源也看到她了,正准备开口叫她“夏同学”
      可还没说话就被夏俊秋打断,她笑着说:“咦,吴源,你也在这里啊。”
      吴源:“是啊,我过来找一本杂志,可是没有找到,也许是被别人借走了。”
      夏俊秋问道:“你要找什么杂志?”
      吴源:“我想找的是一本上面有皮罗·斯拉法发表过文章的经济学杂志。”
      夏俊秋:“那也太巧了,这本书在我这里诶。”
      吴源:“哦,原来在你这里呢!那你先看吧。”
      夏俊秋:“要不还是你先看吧,你看完了反正也要写总结,到时候你把你写的总结给我看就行了,这上面字太多,而且全是英文,我也懒得看。”
      吴源:“嗯,这样也是可以的,我会把总结写的详细一些,方便你理解。”
      听到吴源这么说,夏俊秋觉得这个人不只是有点呆,还有一点可爱,而且长得耐看,她看着吴源说:“你真是个书呆子。”
      吴源被女生看着就觉得很不自然,而且夏俊秋穿的裙子,脚和手臂露在外面白白的,他也不好意思看她,急忙说:“嗯,那我就先把这书拿走了。”。说完他拿起书就去图书馆门口做借阅登记去了。
      夏俊秋看着吴源离开的样子甚是好笑,就哈哈哈的笑出了声。而吴源听到她在笑,行为动作显得更加的紧张。
      下午放学后郑志家拉着吴源,他对吴源说:“吴源,你帮我个忙。”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封装好的信递给吴源接着说:“帮我把这封信寄到我老家去。”
      吴源接过信,看着郑志家的双眼有些红,像是刚哭过一样,吴源问他:“你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哭过似的。”
      郑志家说:“哎呀,你赶紧去吧,去晚了就关门了。”他推攘着吴源:“赶紧的,今天一定得寄走。”
      吴源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感觉这信对他很重要,也不管了,想先去寄了信再说,回来了再问他也不迟。
      吴源刚走没多远,郑志家又叫道:“等一下,骑我的自行车去。”,然后把一串钥匙丢给吴源。
      夏俊秋在自己的车子面前着急的很,她开锁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车子没气了,着急的直跺脚:“哎呀,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气呢。”
      正在这时郝卫国推着自行车走过来,他假装问道:“诶,这不是夏俊秋吗?怎么了?你的车胎没气了呀?”。夏俊秋听到是他的声音,头也不回的说:“管你什么事?”。
      郝卫国听出她的语气很不友好,但是不管她高不高兴也要厚着脸皮。他走过去看她的车子一眼说道:“哎呀,看这样子是不能骑了,再骑内胎就废掉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夏俊秋说:“算了,我还是自己推着走回去吧,路上找个修车的补一下就好了。”夏俊秋真打算推着回去。
      郝卫国还想死缠烂打,不过这时吴源刚好走到了停车棚,看见夏俊秋推着自行车,吴源走过去问道:“夏同学,车子坏了吗?怎么推着走?”。
      看见郝卫国在旁边,吴源打了个招呼:“你也还没走呢!”
      吴源不想跟他多说话,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觉得在学校里不需要什么人都去结识,有几个自己处的开心的朋友就够了,像郝卫国这样的纨绔子弟不在他的结交范围之内。
      郝卫国本想回吴源话的,但是看到吴源说完话后就去看夏俊秋的自行车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感觉得到这两个人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只好灰溜溜的走了,他不想在这里自讨没趣,走的时候还小声的说:“活该,今天我能把你的气放了,明天我就能继续放,不仅放气,我还要把你的链条一起下了。还有吴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后来。”
      郝卫国走后,夏俊秋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很奇怪他走的时候嘴里磨磨叽叽的念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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