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南乡之旅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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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中，不知是哪里来的风吹得当值的官兵浑身生凉。圆脸官兵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对另一个方脸的官兵说：“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儿凉。”
“大夏天的，能冷到哪里去？”方脸官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虽然这么说，但还是颤了一下。
“听说前两天有个犯人怎么都不肯招供，受刑的时候活生生打死了。”圆脸官兵这么一说，方脸官兵也不说话了，两个人僵着身子站在文书库前不敢动弹。
他们背后生凉的原因却不是因为那个犯人，而是在文书库内手备袖、箭，只待他们进文书库的一刻就动手的燕小乙。
范闲翻开第九本户籍册，在倒数第二页停了下来，葱白的手指摩挲着页面上的一行字：宋曼，庚戌年生人。因犯抢劫屠杀之罪于己巳年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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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儿摘下画舫上装饰用的小兔花灯，拨弄两下花灯下的穗子，没两下又没了兴趣，丧气地坐到椅子上，趴到桌上睁着大眼睛看对面的人，“乙姑娘，你都不觉得闷吗？又不能出画舫，和待在客栈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燕小乙正吃着范闲秘制椒盐羊腿，倒没觉得有多无聊，“我们待在这里也是为了隐藏范闲他们的踪迹。要不你也吃点东西？”
沈婉儿从燕小乙的羊腿上撕下一片肉，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完，才开口说话：“说来，范闲怎么知道谢公子见过锦瑟？”
“是当日我和范闲赎出来的百春楼姑娘说的。”燕小乙回忆起了那两个知道真的脱离青楼后感激得双眼含泪的姑娘，“她们说谢公子会提前相看百春楼姑娘，当初锦瑟就差点被谢公子提前订下，要不是太守也看上了锦瑟，恐怕锦瑟就该进谢府了。”
沈婉儿摸摸下巴，“原来如此，难怪冰云问谢公子有没有见过锦瑟的时候，谢公子回答的是，”
“这你该问明二公子想不想让本少爷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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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书房内，明锦山紧紧盯着坐在对面的范闲。这么说倒也不准确，他看的不是范闲，而是范闲手中的户籍册。
范闲晃动着户籍册，看着明台，说的话却是对着明锦山，“明老爷要不要猜猜，我们查到了什么？”
明锦山自认该隐瞒的都已经尽力隐瞒，却还是青了一张脸，僵硬地问：“范大人直说便是。”
范闲站起来，笑得自信满满，“宋家村宋曼，百春楼花魁锦瑟，和明二夫人，不知道有什么联系呢？”
言冰云适时地开了口，“宋曼与明二夫人同为庚戌年生人。宋家于己巳年因杀害邻家，抢劫家产，南乡太守将案情上报刑部，宋家一家秋后处斩。同年冬日，百春楼买进花魁锦瑟，锦瑟卖出第一夜当晚，太守死在锦瑟房内。”
明台按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手，强装镇定，“你们随便找了两个女人就要往我夫人身上凑吗？”
“你们可认识谢公子？”范闲看着他们疑惑的神色，说：“虽说锦瑟出台第一夜，还未露面就被太守买走。但流连青楼，一月里有大半月都住在百春楼的谢公子，可是百春楼贵客，百春楼每进一批新姑娘，他都会先去相看一番，让老鸨把最好的姑娘留给他。”
“百春楼的老鸨和姑娘们见不到明二夫人，所以认不出来。不过我们赎出来的两个姑娘恰好也被相看过，告诉了我们谢公子也见过锦瑟。”
范闲手指曲起，一下又一下地磕在桌子上，仿佛敲在明台和明锦山心脏上，“宋曼与明二夫人是不是同一人，我们没有确切证据。但锦瑟是不是明二夫人，我们就只需要让老鸨来认一认，就能知道了。”
看明锦山和明台尚在犹豫沉默，范闲把户籍册放到明锦山身旁的桌上，“户籍册就在这里，你们若是想要做些什么，我们就当没看见。”
明锦山手慢慢靠近户籍册，却在快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
范闲抛出最后一个炸弹，“对了，你们可曾查过太守从京都带来的谋士？那位谋士现在入了仕，是二皇子手下。”
明台猛地站起，按住户籍册，“明家答应帮你。但你要保证二皇子不会伤明家。”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南乡之旅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