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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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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奎山力气大扛着个小姑娘不觉得累,可肩上的赵心柔挣扎的厉害,怕她掉下去不由得力气使大了些,这力道在赵心柔眼里就是要她的命。
一时间感到力不从心,加上她嘴里喊着救命,裴奎山气急,狠狠拍在她的屁股上:“关键时候使什么性子!”
赵心柔“啊”一声带了些哭腔,安安静静不再动了,当感受到从肩膀上传来的轻抖,他才放下赵心柔,没想被放下来的赵心柔哑着嗓子哭的十分绝望。
裴奎山无奈道:“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哎呀,你那天跑了我都没怪你你哭什么。”
“你猜我在何永征家里看到什么?”
赵心柔听到这,一点点冷静下来,裴奎山见状,正要趁热打铁把前因后果说清楚,院子里有了些动静,裴奎山赶忙捂住赵心柔的嘴,凝神听着。
“他们回来了,快走!”
再次扛起赵心柔朝后院狂奔,终究是晚了一步,从后门走出一个干瘦佝偻的身影,正是出去!办事的何永征。
身后也传来一声叹息:“唉,你说说你,放你下山走,你偏要回来。”
杨笠阴恻恻的笑着:“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个好管闲事的人。”
裴奎山抱紧赵心柔,皱紧眉头神情凝重:“你们没下山。”
杨笠细长的眼角弯起,看起来像是一只正在狩猎的狐狸,低沉的嗓音不似从前的温和:“那不然怎么能逮到你呢,叛徒。”
赵心柔趴在裴奎山肩头,稍微转过头就可以看到裴奎山的表情,像是被说中事实,裴奎山涨红了脸:“放屁!”
“少他妈的废话,把她给我,留你一条贱命。”何永征阴沉的警告。
裴奎山把手臂收的更紧了:“凭什么给你”
何永征冷哼一声:“就凭她是老子的孙女。”
裴奎山:“没见过你这样做外公的,孙女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你还拿绳子绑着,别说你是外公,亲爹我也不会给。”
何永征眼神狠辣:“干你屁事!”
另一边的杨笠说道:“老裴,你可能对我们有误解,我们不会对她怎样。”
裴奎山:“误解?我可没有一点误解。”
裴奎山长了张毫无特色的老实人面孔,性子冷淡,每天除了埋头练功就是和师兄弟在一起喝茶下棋,为人诚恳老实还很木讷。
庙里的香客,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从来没见过他对谁上心,杨笠也不少惩罚浇坏菜园,功课偷懒的小徒弟,也从不见裴奎山偏袒。
杨笠沉默地看着裴奎山紧绷的面庞,对方眼中的警惕和敌意星星点点燎起他心中一股无名的邪火。
一个箭步上前就要抓赵心柔,裴奎山迅速躲开,他本来就壮加上长期练武,体力和速度已经要比一般干体力活的农人还要好上几分。
杨笠见落了空,眼中的气愤更盛,对着何永征使了个颜色,又上前去抓赵心柔的脚踝。
裴奎山被前后夹击,躲闪之余,赵心柔在他耳边说道:“你放我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叫人来救我。”
裴奎山听到赵心柔稚气的劝阻,好笑道:“笨丫头,咱俩能出去一个都是奇迹,你别给我添乱就成。”
赵心柔浑身都没力气,脑子也乱嗡嗡,被裴奎山扛在肩头甩来甩去,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直想吐。
眼见他们已经被逼到了墙根,何永征用铁锹朝裴奎山的肩头狠狠一拍,裴奎山躲避不及,狠狠趴在地上,赵心柔也被摔到了不远处。
杨笠大步略至她跟前,将她横抱起,那边裴奎山已经翻起身来,何永征手里的铁锹正对着裴奎山,裴奎山眼睛却瞧着杨笠怀里的赵心柔。
来回折腾,赵心柔累的睁不开眼,听到杨笠在耳边的说:“你紧张什么,叛徒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也不是多好说话的人,该罚还是得罚。”
“只是....”杨笠话音一转,眼角抹了丝亮眼的血红“她要更辛苦一些了。”
赵心柔又被带到了自己的屋子,屋里一片狼藉,木门也破破烂烂挂在门框上,地上全是碎瓷片。
杨笠为赵心柔擦擦脸,眼里满是疼惜:“还是不如她,你娘可从不用这么狠的眼神看我。”
赵心柔躺在他怀里,也不挣扎,嘴上也挂着平淡的语气:“她早死了,说这有什么意义。”
“她也不会说这么狠的话。”杨笠眨眨眼,亲昵地用手指点了点赵心柔的额头,似是训诫。
赵心柔盯着杨笠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他眉眼平和,反问道:“你说呢?”
赵心柔:“你认识我妈?”
杨笠点点头:“继续。”
赵心柔:“你跟我妈是...什么关系?”
杨笠爱怜的抚摸赵心柔的头发:“我们是夫妻。”
赵心柔瞪大眼睛:“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女儿。”
“可我不是。”
“总归是瑶瑶的亲骨肉,那就是我的亲骨肉。”
“我爹明明不是你。”
头上的抚摸突然停了下来,杨笠的眼睛晦暗不明,黑色的波浪在其中汹涌翻滚,不一会,他展颜一笑:“我说是那就是。”
赵心柔头皮发麻,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赵心柔正要追问,杨笠抬头看向她身后,“绑起来了?”
何永征走进屋,铁锹顺手靠在门板上,拍了拍手掌的灰,“埋了。”
“你..那好歹是我徒弟。”杨笠愣了一瞬,沉下脸色不满地看着何永征。
赵心柔脸色一白,手颤颤巍巍地揪着杨笠的衣领:“你们把裴叔叔怎么了?”
杨笠没理会赵心柔,对何永征不听指挥的行为十分不满,那边的何永征也冷着张脸:“玩够了就赶紧动手,我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