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人在江湖飘,哪能不中招 ...

  •   “人体相互接触时,血液中含氧的血红素快速增加,血红素使肉身诸因子均衡持平病者早康复。”——木心

      我把视频交给陈晨母亲这件事还是被沈慎之知道了,他果然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好久,我没回嘴,这件事的确不合章程。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替我兜着,我赌的也是他的纵容。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五月就要过去了,检察院外路上的老榆树上,浓浓绿荫之下是蝉声阵阵。案子还是一件又一件,看不到尽头。

      这周的周会我给撬了,没办法只能负荆请罪去盛检的办公室承认错误。盛检还是老样子,吹胡子瞪眼睛,警告我再有下次直接滚回经济犯罪组跟着人民币后头跑。我赶紧连声应着。出门前,听盛检在后头不急不缓地说,“有空回去看看你父亲,他给我打过电话了。”

      闻言我一惊,老同志电话都打到这儿来了,可怕可怕,我回头道“好,忙完手上几个案子我就回去。”

      “嗯,出去忙吧。”

      晨会的事儿算是翻篇了。没过一会儿,周始就递过来一摞老邢他们刚提上来的案子,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小打小闹的社会暴力型犯罪。其实这样子也好,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只是这些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争斗和矛盾,能见得光,最是那些暗潮汹涌的暗流让人心里寒意顿生。我正翻看着,邢正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一上来就直入主题,“案子都收到了吧?”

      “收到了,怎么了?”一般邢正则这人递交了都卷宗不会再过问,极少数情况下会再来点叮嘱我几句。

      “有个聚众’溜冰’的案子,当事人叫尹明晧,这小子是一富二代,几进宫了,但是家里有点背景,都给弄出来了,这次我死压着不放才送到你那去,你。。。”我听着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笑问,“什么背景啊这么能耐,你都没辙?”

      “这小子一家子都没皮没脸得很,我家老爷子不让我管这事儿来着,我没搭理。”他那边似乎有点上了烟,我都能想象出他叼着烟皱着眉头的样儿。

      “行,我知道了,谢了啊。”邢老爷子,人不在江湖,故事却传的久远,老爷子不夸张地说是京都的守护者,破获重大刑事犯罪案件数不胜数。这么个人都不让邢正则插手的事儿,这事儿要不就是水深不可测,要不就是这一家子太糟心难缠,极容易倒打一耙。

      挂了电话,我开始翻找这人的案子,倒是省事儿,这一摞里面放在最上头的就是。

      尹明皓,23岁,京都人,现于尹氏集团任职副总经理一职。一年半以前从美国留学回来,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曾因聚众赌博,性骚扰,吸毒几度被警察拘留,其后皆被保释,事情总是以不了了之收场。5月30日晚11点半,警方接到举报电话,一家名为“帝豪“的会所里有人容留他人吸毒,其中还有未成年人。警方接到报警电话后立刻出警,在现场发现了近200克的□□,当场抓获尹明皓等5人,经依法对上述人员进行尿液检测,检测结果均呈□□阳性。

      这次,邢正则学乖了,没给尹明皓通风报信的机会,没收了手机,直接把涉案的人押回局里,连夜审。其他几个人都如是招供了,唯有这个尹明皓,似乎是局子进的次数多了,学了些反侦察的手段,一句话不说,一直要求见律师。人赃俱获,又有尿检结果,板上钉钉的事儿,这哥们儿死撑着一直跟邢正则他们打太极,尹家又不断派人来疏通,邢正则二话不说直接递交案件连并着所有证据给检察院。

      掌握了基本案情,我忍不住笑骂邢正则这个没良心的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也不怕烫着我。我估摸着不多久,尹明皓身后的那一家子就该有动静了。以静制动,我倒要看看尹氏打算怎么作妖。被威胁恐吓这种事儿,经历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心理麻木了,这跟医生做手术习惯了直面血液和人体器官之后,看着解剖视频很下饭是一个理儿。这其中要数沈慎之遇到的最为奇葩,曾经有一个当事人直接表示,如果沈慎之不按套路出牌,他就找个壮汉那啥他。我听了真的要笑死了,我现在想想沈慎之被这样威胁之后害怕值为零,愤怒值直线上升的样子就忍俊不禁。没办法,他长得太漂亮了,人神共愤,总有当事人想潜规则他。

      忙活到了下班点儿,我正抱着一堆没处理完的卷宗打算回家加班,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好几遍,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掏出来接了起来,谁知电话里的人根本不说人话,一上来就逼逼了一堆状似关心实则威胁的话。

      “初检察官,您案子这么多,有时候少一个两个也不是什么大损失,再说了有的小事儿,也不值得您起诉是不是。”

      “哦对了,您眼光不错,那辆黑色越野性能很好,就是不适合女人开。”

      “您住的地儿离检察院太远,上班多不方便,您说是不是?”

      每每听到电话威胁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电视剧片场,听对方挖空心思准备好的恐吓言语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我看了眼手机录音,好好录着呢,于是回,“尹明皓的家属或亲信是吧,你的行为涉嫌威胁恐吓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是要接受处罚的,更严重点你可能要到警局报道哦。”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心里盘算着下回见到邢正则这个狗东西一定要声讨他。

      之后的几天我忙着将周康案作最后的总结归档,沈慎之又忙上添乱扔给我一个女性家暴案,美其名曰,同性之间更能产生情感共鸣,有助于案件的侦查处理。我呸,异性还相吸呢,怎么没见你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不过也没辙,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沈慎之这只老狐狸尤其擅长用师徒情来压迫我。

      还好邢正则这人有良心,知道自己给我扔了个炸弹,心有愧疚主动请我吃饭。每个周的周四,都是我觉得一周里最漫长的一天,实在累得不想说话。拖着沉重的身躯到了停车场,刚一走近车旁,就感觉有些不对。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烈的,尤其是我干了这么些年检察官,警惕度尤其高,我没敢耽误,好汉不吃眼前亏,迅速跳上车,谁知刚要关上车门,门就被一股大力拽开,我没篓住,被这股力扯得一个趔趄,继而就被拽下了车。手机在车里响个不停,我一个使劲儿想要挣开这人的束缚去抓手机,就见手机被一绿毛拿起来拽了。这下好,跟外援失去了联系,我只能寄希望于邢正则的刑警嗅觉。

      我被塞到了一辆面包车上,说不害怕是假的,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遭有人这么大张旗鼓的敢把我直接掳走。这伙人的幕后老板也不难猜,现在我手上的案子,能有这个能耐雇人的也就只有尹家了。我还寻思能有什么高招,果然,尹家这个暴发户家庭连干这种事儿都充斥着暴发户的气息。车子七拐八拐的到了帝豪门前。接手这个案子以后,我调查过这家夜总会的背景,尹家是其中一个投资方。尹家还真是学不会避嫌,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帝都是怎么发家致富的。我被一路带到了一个房间,看着房间里的灯红酒绿,晃得我眼都要花了。这壮汉也真是不客气,我一路都是被推搡着往前走的,也是,绑架嘛,哪能和和气气的。一进门,我就被一股大力推到了地上,这时候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我双手撑着起了身,看到坐在沙发上喝着洋酒的人的时候,我真是一点儿惊讶感都调动不出来。

      “尹少爷,您这刚被保出来没几天,又想回局子里体验生活?”我活动了下被扯痛的胳膊,笑着问

      “啊?您这话我可就听糊涂了,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儿啊,初小姐检察官做的时间长了,神经太过敏感了。”看着沙发上的人起身走过来,我狠狠地攥着拳头,告诉自己,一步都不能退,不能怂。

      “不用我提醒你吧,你这是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你说,检察院知道了这事儿,会不会停止你的取保候审呢?”

      我没想到这人还不是个彻底的废柴,至少玩文字游戏来打马虎眼的功力不浅,“哪儿能啊,我就是觉得吧我这个案子麻烦您不少,这不,内心实在过意不去,想请您来吃个饭。”

      “我觉得现在这个节骨眼,你我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方便见面,吃饭就更不合适了。”我表示并不想陪他玩看谁最会说废话的游戏,“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果然,门被两个保镖守住,他没有放人的意思。我回身想要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刚一转身就被一脚踹在地上,我尖叫一声,继而自身后被人勒住,嘴被捂了个严实。

      “初检啊,”尹明皓嘴角勾着,阴沉沉的笑着说,“乔幽身后有人我不敢动,不给我辩护我也就不计较了。你这么冲锋陷阵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背景呢。”

      乔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还能回想一下这个人,我也是很佩服我自己,哦对了,可漂亮一姐姐呢,在法庭上针锋相对过几次,不过也只是各司其职,各为其主罢了。这人,也真真是个佳人,自古佳人配英雄,看来,乔幽身后也有神仙人物作保,否则以尹家的手段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么个厉害的刑事诉讼律师为尹明皓辩护。

      “哟呵,这时候还能走神儿啊,我可真是对你开始刮目相看了呢。”说着他示意身后的人放开我,没了束缚,我彻底脱了力,双手死死撑在地上,过了会儿,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行逼我看着他的眼睛,嘴唇轻启,说的话却是朝着我身后的人说的,“老耿,教教她处世的规矩。”说完,便拍了拍手,离开了。

      “你最好对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有心理准备,”我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殴打国家检察官,你最好祈祷你爸妈也能帮你压下这件事儿。”

      邢正则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我真的非常落魄的被人按在地上,半边脸都是肿的,身上就更不用说。眼一花就看见邢正则一脚飞踢把压在我身上的人踹翻了。我没想到的是凌战止也来了,他一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一只手扯下自己的外套,又给我盖上。我无力的半靠在他身上,正忧愁着我的体重不算轻,让人把我抱起来实在不好意思,奈何腿上实在没力气,正内心挣扎的关头,这人一手托着我的背,一手绕过我的腿弯,轻轻一带,将我抱了起来。他这一动作也没跟我打声招呼,腾空的瞬间我吓得下意识揽紧他的脖子。这个动作虽暧昧,但我实在担心他啪唧给我扔地上,那我可真是重伤了。离得实在太近,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浅浅的沉香味儿,脑子偏题到这人应该也没有喷香水的习惯才是,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我的鼻子很敏感,很多时候记忆一个人或物甚至是一件事,一个季节,某种天气或环境的时候,都习惯记忆味道,用味道进行标记。凌战止的味道,就是在那个时候,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大脑皮层中,自此,每每嗅到这个味道,哪怕相隔很远,下意识里就会出现这个人的身影。

      我正在这人怀里窝着,就看见邢正则安排完朝着这边走过来,隔着几步远的时候这人就开始吆五喝六的,“怎么回事儿啊你,我不是跟你说注意点这人渣吗?怎么还让人拐这鬼地方来了!”

      方才躺地上的时候,身上倒没什么感觉,现在痛觉一一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扯了扯嘴角,嘶地一声,“我注意有个p用,一群壮汉围我,我插翅膀飞啊!”还教训我,有这么对伤员的吗!

      “邢正则,开车去医院,”一直没做声的凌某人突然发号施令,一边抱着我出了门,将我放到车子后座上,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座。

      邢骚包虽然不乐意但还是乖乖听话,车子行驶了一会儿,这人突然气闷,“嘿,我可不是你的兵啊,你少指挥我啊。”

      我尝试着扯了扯嘴角,找到了一个没那么疼的角度开口说,“你怎么这么慢,我撑着等你那么长时间,你这个刑警队长一点儿都不合格。”

      “靠,劳资给你打了五六个电话你都没接,可不就门儿清你被人截胡了嘛,还是阿凌想到的你可能被带到这个会所,一路上催我跟催命似的。。。”

      我纳闷地瞅了他一眼,啊嘞,难道不是你发现我出事儿了顺带着拐了凌战止这个战斗力指数高的人来?正想让老邢讲一下他们之间的故事,透过后视镜,就见老邢张了张嘴又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去了。看不到前面凌某人的表情,但大概率是老邢被眼神恐吓了。算了,身上疼着呢,懒得再问。

      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老邢才知道我身上有多少伤,被拳打脚踢的不算,还有被棍子砸的,甚至有一些碎玻璃渣子扎在我的手上,医生拔出来的时候,我真的要怕死了,我觉得扎进去的时候没怎么疼,怎么这医生给我往外拔的时候这么疼啊!医生正拔着,邢正则就跟屁股着火了似的,在旁边转来转去,一会儿探头探脑地看我手上的伤,一会儿骂骂咧咧个不停。

      一直到清创包扎结束,我忍着没吭一声,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真不是我英勇,只是身边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跟谁撒娇喊疼啊,不分轻重的喊疼多给造成负担。老邢虽不是第一次见我忍痛,这次却突然暴走,“你他妈能不能吭一声,疼就说出来,委屈了就哭出来,你老忍着真当自己是什么勇士啊!”说着,泄愤般一脚将床边的凳子踢翻。我没出声,怕一说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不怪老邢,搭档这么多年,情谊在这儿。

      好一阵子病房里都没人说话,老邢率先打破了这阵沉默,“你打算怎么做?”

      我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再抬头的时候,问了一个就当下情形来讲跑偏了的问题,“尹明皓的辩护律师更换了是吗?”

      老邢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么件事儿,闷声回我,“嗯,换了。”说完又看了眼靠在墙上一直没说话的人。

      “你不打算追究。”靠在墙边的人突然用陈述语气下了一个结论

      我没承认,亦没否认。

      不甘心和仇怨怎么可能没有,真要追究起来尹明皓也跑不了,可是我扪心自问,真打算追究吗?答案好像也不是。

      我不是初涉世事的小年轻了,从无到有跟着沈慎之走到今天,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识过了。尹明皓也就抵得上其中的一个小怪而已,只不过之前的磕磕绊绊大多都被沈慎之挡下,我没被伤着。没法子不承认,乔幽能干干净净地从尹明皓这个烂摊子里脱身而去是我所不能比拟的。没了沈慎之的保护,我只有孤身一人。

      而现实是,我不能总依赖沈慎之。

      “等庭审完了再说吧。”不是为了息事宁人,也不是害怕,我只是,没有信心,没有信心可以做到不管不顾,追究到底。

      邢正则气得指着我说不出话。

      看他真气着了,我宽慰他道,“老邢,我没事儿,都是些皮外伤,休息两天就好了,甚至都不用休息。”

      一听这话,这人直接气得摔门走了。留下我和凌战止两个人,我故作轻松的朝他一耸肩说“老邢这暴脾气是改不了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好好休息,却在开门前,留下一句让我意难平的话。

      他说,你不该这么难为自己,说完就关门走了。

      他的身形在门缝中消失,一股巨浪般的委屈和难过瞬间把我淹没,病房里没了外人,我终于再忍,看着窗外浓浓夜色啜泣出声,我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流下。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在叫嚣着难过和委屈,以至于我都没听到房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哭累了,把手放下,就看见一人站在病床不远的地方,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将身子往后退,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要扔过去。刚一对准目标,就发现是凌战止,看样子在这里已经站了蛮久了。

      我的眼睛红肿的像只红眼病的兔子,还因为刚才哭得太厉害以至于到现在还在打嗝,一手又高举着水杯,被子里的水在我举起来的瞬间就洒在了床上,被子湿了一片。于是乎,病房里就呈现出一副奇怪的画面---- 我红肿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边擦着泪,一边打着嗝断断续续的质问:

      “谁让你进来的,你,”我生气的拍着胸腔想赶紧止住这该死的打嗝,谁知半点用都没有,“你出去。”我现在已经不想继续佩戴那个沉稳冷静的面具,只想有个空间纾解当下真实情绪。

      “不是说自个儿没事儿吗?”某人不合时宜的又开始戳我脊梁骨

      我更委屈了,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现在又开始往下掉,这下好了,我感到又委屈又丢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人对我的反应似乎很满意,没再继续说话刺挠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又用他宽厚的大手给我拭去满脸的泪水。我略一抬头望尽他的眼睛里去,看到这双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眸中带了些许的笑意和温柔,看到他黑色的瞳仁中倒映着的全是我,我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手停留在我的脸上,指腹上带着些许的茧子,擦过皮肤的时候略有些剌人,痒痒的。

      然后我愣住了,看着他忘了作出反应。

      我想,我可能要对沈慎之失诺了,这不受控制的肾上腺素激增伴随而来的心跳加速,科学告诉我,我可能要栽在面前这个男人手里了。

      于是我说了一句更加不合时宜的话,“抽纸在床头柜上,嗝。”这该死的打嗝!

      初始以来,第一次看见他笑,就是在我说了这句话之后。我觉得我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说那样一句话,而且我深深感觉他的笑也不是什么善意的笑,95%的可能性是在嘲笑我。想到这儿,我委屈之中又带了些许难堪。

      “你可真是个矛盾体。”他回身抽了一张纸递给我说道

      我擦了一下眼泪鼻涕,瓮声瓮气地反驳,“才不是。”

      然后,他又笑了。我心想,你别朝我笑,你再笑我就不是流眼泪了,就该留口水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多多提建议呀~
    最近真的忙疯了,更新会慢一些,也是想要构思的更完美些。
    我一直认为感情这件事儿如烹小鲜也,急不得。从这一章开始慢慢要开始发展萌芽,而且就女主性格来讲,母胎solo一个,这么多年也没遇见一个动心的,真遇见了,光是确定心意就慢腾腾的,一而再再而三确认。
    说句题外话,学了这么多年法,真的读案例的时候,人情冷暖一下扑面而来,很多事儿一言难尽,无可奈何。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