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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4、林昌鹏 ...

  •   此时袅婷哪还有不明白的,同生共死,这样的洒脱也只有这样的人儿才做得到,才敢做,氏族大家出生的他们不能,也没有那份真情热血了。袁虹夺不走,她也一样不能。
      袅婷跌跌撞撞回到家中,心绪不宁。此时侍儿捧着花来,道:“大女郎,林郎君送花来了。”
      “拿去还他,也该让他死心,不该害他。”
      丫环一震,女郎何曾这么狠心了。回身忙快步离开了。
      袅婷推门入房,锁门落钥便是一日不见人。
      几日匆匆,日影滑去,袅婷也便平复了。大家之女永远是这样,不会像薄舞一样肆意,薄舞离了家族一样是江湖中的侠女,人间的娇儿,名门闺秀却不能,不是能力上的,是心理上的,她们的依托从来不一样。
      “难得日好,大女郎出去走走可好?”
      “也好。”
      袅婷携着丫环仆人出门,那贴己丫环带着她去了些绣坊书馆,到一时起了性。
      “女郎,我们去个好地方吧!”
      “你领路吧!你带的地方总是好的。”
      那丫头带着袅婷来到楼院,侍从们留在路口,二人踏着青石板缓缓前去,好个雅致的地方,林立着风车轻纱!
      “觅园”朱门敞开,丫头回身招手,“女郎,进来看看!”
      “这可以进入吗?”
      “当然!”丫头笑容热情。
      袅婷迈步踏入门槛,门便“咚”的一声关上,袅婷忙回身,复回头盯着丫头。
      丫头恭敬俯身道:“女郎随奴婢来。”
      此时的袅婷哪还有选择,质问只会显得愚蠢莽撞。
      林昌鹏迎身走来,丫头恭敬行礼,再退下。
      “林昌鹏,我不知道你竟然做到如此。”
      林昌鹏没有动气,只是到桌前缓缓倒上一杯酒,道:“喝了它,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袅婷只是睨了那杯子一眼,转身便向外去。林昌鹏只是坐下扬声道:“门落锁了,喝了它,我会让你离开。”
      袅婷回身,接过杯子便饮下,道:“你过分了,我该离开了。”
      “你就如此不想见我?”
      “你……”
      “别说了,反正你会是我的。”林昌鹏起身搂着她。
      袅婷推他却一时失力,抬头水汪汪的眸子就看着他,“你……你……我……头疼……”
      “睡吧!袅婷,我只是觉得再不做些什么我就会永远失去你。”
      林昌鹏抱起她,手中杯盏落地,开了一地白花。
      袅婷昏昏沉沉,只觉得他们走了很远,头很沉重,身子无力,眼睛也睁不开,偏偏心里却是明白的。
      林昌鹏将她轻轻安置在床上,却自己坐在了一旁喝酒。
      袅婷只觉得时间很漫长,她渴求着那人不要过来。那人却坐到了她身边,伸手抚摸她的面颊。
      “为什么你总看不起我,我却忘不了你?”
      半晌又是一句,“为什么你再对不起我,我还是爱你?”
      “为什么你一个不开心,我就要又伤心又难过?”
      “好不公平,我送你花,你不要。它们都在我院子里,差不多百六七了,都长得很好。”
      林昌鹏伸手解她的腰带,袅婷身子发着颤,心中悲痛,却不知道痛什么,泪水沿着眼际就流淌。
      林昌鹏又将她腰带系上,俯身轻轻吻过她的眼泪。“好咸。为什么我会这么懦弱,我要你,却要不了你,有了机会,却怕你哭你为何眼中会有别人,为何不能是我?”林昌鹏为她盖上被子,拉上纱帘,却跌坐在纱帘之外,不声不响。
      不知过了多久,袅婷方有些回力,她却并没有来得及为自己没有被伤害而庆幸,便陷入了一份沉重的痛。同样的恋慕,她的太短,中断的太及时,却也是伤心难过,那这人呢?当一份感情赤诚地袒露在眼前时,那份愧疚就会咆哮,化为怜爱一点都不难。认输吧!这个男人的感情已经不能了断,那样的不甘那样的爱,折服吧,她伸出手去,穿过帘子放在那人手上。
      此时,此时一滴热泪猛地扎在她的手背上,像是火烧到了心上,而另一只手则很快地覆了上来,握住,是温柔的却不放松。
      林昌鹏打开帘子,心是不安宁的,话也显得忐忑。“你……好些了吗?”
      袅婷点头,睁开眼,转过头便对上那只有自己的眸子,轻声一句:“你就那般心疼,我就那么狠心伤害你?”
      “不,是我自作多情,你……喜欢本就不该偏执,你……喜欢别人也是……”
      “你甘心吗?”
      “不甘心,可是……”
      “郎君扶妾起来。”
      林昌鹏扶她依靠在床栏上。“你能原谅我吗?”
      “重要么?“
      “重要。“
      袅婷柔柔一笑,伸手摸摸他鬓角,道:“那不原谅……你本来也没有干坏事。”
      “若我没有收手呢?”
      “那妾身不会再正眼瞧你。昌鹏,我可以离开,我是沈家嫡女,不是你可以摆布的,让你永远见不到我,我可以做到。”
      “不……不……”昌鹏摇头。“我错了。”
      袅婷含笑,道:“毕竟你没有,说吧,那丫头是你放妾身边的?”
      “不,不是,只是我救过她,她不知道我会对你……我平日也只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心情怎么样。”
      袅婷要起身,昌鹏只有扶着她,让她靠着自己胸膛。
      园子里风吹着轻纱,袅婷不由冷得瑟缩,躲入了林昌鹏的怀里。就这样依偎着出去,安安静静地走过青石路。
      临别之时,袅婷回身道:“林昌鹏,给妾身个誓言吧!”
      林昌鹏不由想落泪,就此跪地,举手便道:“苍天为证,我林昌鹏如负沈袅婷,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袅婷没有阻止他,只是一笑,又掩口咳嗽起来。
      林昌鹏忙起身,抱住她,道:“先进屋,我请大夫去!”
      “胡闹,成什么样子。把那丫头唤来,妾身回家去才是。”
      林昌鹏一想,唤来丫头,细细叮嘱了,二人出门,林昌鹏又急匆匆送了披风来,叫了车送她回家。
      袅婷回家请了大夫,收好披风,这是后话。
      薄舞心中不悦,心疼的人便会为她开解,程远可以把爱情全给她,却不能将一切都告诉她,不能从始到终陪伴她,心里的不悦也在膨胀在最脆弱需要关爱的女人心中。
      绮梦耗费了人力财力将一筐五色的蝴蝶送给薄舞,冬天看到这样的蝴蝶实在难得,这是冬天了,可怜于绮梦的爱心,薄舞方有了些笑意。
      程远将那十一盆萱草送来时,难得得天气温和,花朵竟然也开放了。薄舞将它们放在百花园她最爱待的庭院,将蝴蝶放飞入那柔纱笼罩的花榭,萱草蝴蝶倒是成了薄舞独自的花园里最亮丽的风景。薄舞就静静地呆在这里,帝王紫极殿依旧派来无数赏赐,甚至更贵重,让她挑选了后妃再选。
      可是薄舞只记得她的阿父不止没有帮她说话,甚至也那么认为,帝女已经回宫这么多年,应该地就是和大家的闺秀一样,而不是不敬嫡母。阿父!不理解自己,宠爱是什么?她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可是他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甚至他的给予阻碍了她的爱。
      “殿下,中书令女郎给殿下送了礼物。”
      佳好接过木匣奉给薄舞。
      薄舞打开便看见那在光下晶莹的雨花石,多彩斑斓,这是石头城最普通的东西,却是最好的祝福。“送东西的人呢?带上来。”
      碧莲领着一个周正的女郎来,恭敬地行了礼,名字很可爱,笛儿。
      “沈家姊姊喜欢吹笛吗?”
      “回殿下,不是,笛儿是老大人起的,老大人喜欢笛子。”
      “那你跟你女郎也算久了吧!她近来可好?”
      “托殿下的福,女郎好多了!”
      薄舞听着不由一笑:“哪就是托我的福了?好了,小丫头去吧,待我问候姊姊,让她保重身体。”
      笛儿回去便急匆匆闯入大女郎房中,袅婷尚在病中,蹙着眉头,面色苍白,道:“你慌什么?”
      “女郎,殿下让奴带来礼物呢!”
      “哦,给我看看。”
      袅婷看着画卷,打开一看,是一幅萱草图,惟妙惟肖,总觉画中也能闻香。“萱草原名忘忧,望姊姊保重身体。“
      “女郎,好漂亮的花,笛儿从没有见过!”
      “这是萱草,健康很少,我在书中见过。今天看到了什么?好玩吗?”
      “不好玩,可是好漂亮,我走了好久,也只是高高的红墙,悠长的巷道,大家都不说话,走路都是轻轻碎步。可是公主好漂亮,笛儿从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人儿,宝珠摇摇的,说话也好听,还叫我小丫头呢!”
      “她原本就是一个耀眼光彩的人儿,可心又好看,还善解人意。”
      此时婢子上前,道:“大女郎,一个姓程的郎君来探望您。”
      “程郎?快请到厅室中,好生服侍。笛儿,给我好好装扮一下,我看上去可是很憔悴?”许久却是一句,“我在想什么?打些水我梳洗一下,去见郎。”
      两人相对坐下,程远道:“阿舞非让我来探望你,你身子可好些?”
      袅婷心上一时疲惫,若不是公主,他可会来?“多谢公主挂念,妾身已经好多了,只是有些惫懒,方没有去看她。”
      二人说了些平常事,程远也便起身就要告辞。
      “郎君?”
      “还需在下带上什么贴己话吗?”
      袅婷唇动了几下,方道:“郎君思慕长公主殿下?“
      “是。”
      “郎君如何看妾身?妾……妾身……您就……”袅婷说着话,也渐渐不带念想了,只是偏着头,楚楚可怜。
      “沈女郎,我心悦阿舞已有多年。你是个极好的女子,我却不是一个良人,我与她经过分离苦痛,我不会伤她。你对我极好,我当你是妹妹,好朋友可好?”
      “妾身知道了,妾身不是痴缠的人,”袅婷止住泪水,坐椅上只是浅浅说,“妾身不会缠着您。”
      “我并非此意。”
      “妾身说错了,公主那么好,谁又能比?”
      “不,这才错了,你很好,你并不比阿舞差,你恬静温柔,知书达理,你很好。阿舞是公主,她不好,她小气,她有一种优越感,她从来纵性,和这时间女子格格不入,老是犯错。只是我喜欢她,她率真可爱,她不计较这人间的迂腐规矩,她就是这样让我动心,我喜欢她偏心自己人的小气样子,也喜欢她吃醋使小性子。若是娶妻,怕是没人会舍你娶她,可是我不会,我也是任性肆意的性子,我和你不适合。”
      “她便适合吗?说实话,你们在一起确实是天造地设,没有人有你们美丽,可是公主的身份性子就真的适合郎君吗?”
      “不适合又如何?爱的时候太年少,要脱身时情越浓,没有了办法了,情到深处无怨尤。”
      “情到深处无怨尤!罢了,罢了,只是时间错了。程大兄既然你当妾身是妹妹,妾身便唤你大兄了。妾身想明白了,有时候有人爱很好!”
      “你说林昌鹏?”
      “是,至少他也是情到深处无怨尤。”
      “你不爱他,何必?他也许爱,可是……”
      “那不就可以了吗?程大兄,你既然当妾身是妹妹,就祝福妾身吧!”
      程远看着温柔却强硬的女子,温柔有时候也是坚韧的,“路是你自己选的,我祝福你,妹妹,有难处便给我说。”
      十一月,林昌鹏将合卺酒饮下,娇媚的新娘笑着看他道:“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我知道你是我的了,永远是我的。袅婷,不要背叛我,不要离开我,我会爱护你一生一世。”
      袅婷垂下眸子,嘴角不由含笑。
      第二日,袅婷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了,陪嫁的侍儿笑道:“大女郎今日真好看!”
      “小叶,该叫少夫人。”
      “小叶错了,一会儿和她们也说说,笛儿、小霞她们也会叫错。”
      袅婷点点头,起身到床边,轻轻拍拍林昌鹏,唤:“夫君。”
      林昌鹏睁眼握住她的手,笑意温柔。
      “起床了,还要给爹娘敬茶。”
      “不急,你慢慢来,那女人也不是我亲娘,不过是生不出孩子的老女人,以后也只有依仗你我,不用对她那么客气!”又坐起,搂住袅婷,“我昨夜多喝了几杯,你没事吧!”
      袅婷一时也忘了想劝他,只是红着脸,服侍她起身。
      大厅上,袅婷方看见阿家,很高贵的妇人,难以让人讨厌。可是林昌鹏不喜欢与她同处一室,三言两语就借口离开,袅婷顾念孝道怎会随他离开。
      阿家拉着袅婷的手,道:“好孩子,我并非昌鹏亲生阿娘,我原是偏房,主母很好,教我为人,但是过世太早,我心疼弱子,也便有些溺爱过了,他恨我,觉着是我使他失了阿娘。你是好孩子,好好照顾他。”
      “阿家,您把他照顾得很好。”
      “他一贯聪明,不用人担心。”
      “媳妇会好好照顾他,劝劝他,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嗯,算了,你有这份心就好,常和老身说说话吧!你阿公也忙,他也忙,我们娘俩说说话,也不寂寞。不要坏了那么扶起感情,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他虽说不喜我,却也没什么过分的。”
      婆媳相宜,反倒让林昌鹏几分不悦。
      “老太婆说什么了?说我败家子吧!”
      “阿家让妾照顾好你,说了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她那么好心?”
      “莫这么说,她也不容易,照顾了阿父,还要照顾你这麻烦郎君!”
      林昌鹏一把抱住她,道:“现在,你不帮她分走了麻烦郎君了吗?”
      袅婷吓了一跳,拍他肩膀,道:“夫君快放妾下来,你坏,吓死妾身了。”
      “哈哈……”
      两人相拥,浓情蜜意。
      半晌,“妾得去看长公主!”
      “瑞真长公主?皇上寻回那个公主,一舞倾城那个?”
      “嗯,她对妾好,知妾成婚,理应拜会。”
      “嗯。”
      “还有那日……就那日那个与你出手的男子也是公主的朋友,名为程远,你去拜会一下吧!”
      “程远?健康二十四家会首?”
      “妾身不知道这些。”
      “可是人称风三郎的那个?”
      “这个妾身也不清楚,怎么会是风三郎?他不是姓程吗?”
      “有传言说此人长相不凡,传说‘风’是有角的、人格化的龙蛇之王;雄龙为龙,雌龙为蛟。此子为风后,和帝王一样尊贵。当然又有人说他阿娘姓风,早年外出常用母姓。他有三江四海的权利和勇士,为人谦和有文采。至于三郎怕是小时际遇,不是家中排行。若真是那人倒像,也不像,那人的长相的确是万里挑一的出彩,可却看不出什么谦和,明明肆意得很。”
      “妾身倒觉着像,他住在青溪街上。”
      “那便应该是他,我会去的。”
      袅婷入宫后倒是瞧着枕霞一片热闹,薄舞绮梦嬉笑着唤:“林家少夫人。”
      一时羞得袅婷忙拿程远说事才阻了薄舞离谱的话。
      “妾身听夫君说太子大婚定在十九,殿下可知道?”
      “姊姊此话当真?”薄舞眉头一蹙,自从受了帝王冷遇,大家的风向倒是一下子端正了,这些都传不到枕霞了。
      “您不知道?”袅婷诧异,兄长定亲,这宫外倒是比宫里还清楚。
      薄舞浅浅一句道:“这一宫西东,不知道也正常,怕也不久了。”
      “那您可知道您的日子也定了,在月末。”
      “不早了呀!”薄舞垂下眼眸,眸光闪闪,让浓密的阴影庇住。
      “薄姊姊……”绮梦沉不住气了。
      “是不早了。”袅婷道。
      “该动手了。”薄舞的指尖划过杯沿。
      袅婷不解,只觉得大殿一下子沉寂了。“什么该动手了?”
      薄舞放下杯子,站起身来。“姊姊不知道的好,我去见太子,就不陪姊姊了。”
      “妾也该回了,出来好久了。”袅婷起身告辞。
      薄舞看着绮梦,道:“明日乌云亭。”
      翌日,晨,佳好随侍薄舞至乌云亭。
      “今日朝后,陛下留臣说了此事,殿下知道了?”袁虹道。
      程远蹙眉,道:“殿中已有准备,仪礼皆是成双,此番礼已将近,陛下对太子此事却毫无反应,不知心中考虑。倒是长公主之礼与太子无二,陛下厚爱呀!”
      薄舞叹口气道:“太子和我保证了,枫你还不信他吗?此次确实提前太久,还藏着掖着,看来太子也动手了。枫,你准备好了吗?”
      “最后的东西昨日也得到了。”
      薄舞瞧着绮梦没有说话,眼眸挑起也不见回应,薄舞伸手拉她一下,绮梦身子一颤,倒是吓到了。“梦儿怎么了?”
      “姊姊,我不舒服,你陪我走走。”
      “好,你们谈谈吧!”
      横着的老树点着重生河水,绮梦坐在树干上,拉着薄舞的手,脸色苍白,圆目看着薄舞道:“姊姊,我害怕……”
      薄舞看着摇摇欲坠的人儿,那样的神情,那样求助的眼神,她的心猛的被扎了一下,眼前圆润的娇颜一时变成了另一张脸,凄美无助,湘君吗?不,她回神看着绮梦愁苦的脸,心中一乱,泪水便落了下来。
      绮梦吓到了,忙拉着姊姊就说:“姊姊不哭,我信你们的,我不怕的,不怕……”
      “不着急,只是迷了沙子。妮子这么着急,不怕我夺了你的剑云?”
      绮梦方舒了一口气,莞尔笑道:“我不怕,怕什么?谁都知道我萧绮梦胆大。”
      “方才不知哪个妮子说怕来着?”薄舞准备逗逗她。
      却听到绮梦忽然一句:“姊姊,你说什么是爱?我真爱他吗?”
      薄舞一时哑然,半晌只是打趣道:“妮子不害臊!”
      “唉,也没什么,反正我无所谓,不爱也说不准哦!”
      薄舞不由失笑,叫住起身走地人道:“绮梦,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绮梦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许真的算不上。”
      “你还是想想吧!我们回去。”薄舞看她,罢了,这孩子这绯红眼角说这话,明明是尝了情却没开窍,这需要时间磨呀!
      她们不知道有人担忧放弃了和一贯敬佩的人交谈,而是跟来了,却没有出面,黯然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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