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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袁天 ...

  •   袁天
      袁总,本名袁天,北京人,家在前门,出了门左拐走一会就是天安门,是10年前在张家口上刚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生性愚钝,高考只上了普通本科,像大多数刚经历高考后的人一样,没有了一个具象的目标,让我不知所措,加之我的大学硬件软件之破败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让我对幻想中的大学生活失望透顶。被谓之我的大学西校区的校园地处张家口市边缘山角下一个极为隐蔽的胡同里,从外边看你给别人说这通向公厕都有人信,穿过胡同才能看见一个饱经风霜大门样的构筑物,门两边悬挂侵蚀不成样子木牌三枚,我的大学,张家口市儿童福利院,敬老院,疯人院,让人肃然起敬。工科院校女生数量本来就少,我的校友质量更是惨不忍睹。好在学校有一定底蕴,授课的老师都细致负责,还有种80年代纯粹的知识分子的气质,能让我在学习的时候生活在胡同里,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校外游荡。10月中旬的一个晚上,我照例和室友去网吧通宵,凌晨2点多网管要关卷帘门,玩了一会WAR3没赢几把实在烦躁,就自己跑出去。张家口市边缘的这个时间大街上静的出奇,罕见的没有风,月朗星稀,天边还能看见大朵的云彩,若关了路边昏暗的路灯,简直就是是个天然奇幻的夜空,喜欢自己一个在沉睡的城市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走饿了就去大境门边上一个从午夜开到卖完早点的羊汤铺子,青砖的明清式建筑,大堂里摆着几张方桌和长条板凳,红砖竖砌的地面,抬头能看到熏的黑黑房梁和房懔,大堂右手边是制作烧饼的明档,诺大的面板和两个吊炉,一小一大,左边是简易接待柜面,穿过大堂还有个院子,露天摆者几个石头桌椅。铺子夏季提供烧烤,冰镇啤酒,蒲扇,冬季有羊杂汤,羊肉汤,炭烧火盆,刚出锅的吊炉烧饼常年供应。
      今天不是周末,没什么人,店里掌柜木老头在柜台前闭目养神。木老头,蒙古人,爱吹牛,说他在堡子里当年也是号人物,不服老喜欢别人以兄相称。
      老哥,醒醒了。我过去摇了摇他胳膊。
      呔,原来是你小子,打扰本道云游太虚,坏了我的好事,正和白牡丹谈诗论道呢。
      去,小心吕祖飞剑斩了你这老妖,快快,酒肉伺候。
      木老头缓了缓神又道。小子别咒我,正好,炭,饼,肉,酒,在哪你都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今晚再来了人帮我招待好免你一个月酒钱。
      好,不开玩笑啊。这买卖我看值。我打趣到。
      哎,今天有些元神不定,得赶紧去吾碧游床上固固基。说着就去后院偏房里睡觉去了。来着次数多,慢慢和木老头混的烂熟,客人多时也经常帮他打理一下。轻车熟路,一会在院子里生炭烤肉喝啤酒。正看得夜空昏昏欲睡时忽然有敲门。有人吗?店家,叨扰了,途经贵店,可否讨碗水喝?
      我抬头一看,一个衣冠褴褛头发披肩看不清脸身材修长的人现在门口,心想,要个饭说的跟台词似得,这么晚怎么还有要饭的,该不会是抢匪,想完就觉得自己可笑。自己无才无色,屋里还躺着木老头,就一个要饭的拿两烧饼打发就好了,怕个毛。边想边到吊炉旁用草纸包了饼又走到门口伸手递到他面前。
      嗯…乡野陋店…嗯…请笑纳。我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学着的他话回了一句。
      谢谢,小哥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要水喝。他没有接过饼道。
      嗯?我在近处仔细打量了他一下,1米8左右,年纪和我差不多,脸庞虽胡子一把但英气逼人,身材健硕挺拔,一身磨的都是洞的破旧工装裤子和外套,胸前挂着几包,后背还背着一个破旧鼓鼓囊囊的类似美军行军包的大包。尤其是他眼睛,清澈,高贵又很亲切。对他感觉就小说写的一样,一见如故。
      小兄弟?有水吗?
      啊…,有,嗯…你看屋里有啤酒,要不要和两杯?我想了想说
      他看我一眼又环顾四周迟疑了一下道,也好,也好,你这屋里飘着烤肉香,如此月色,喝酒吃肉也是一件快事。我们走到后院,他的放下包坐在了椅子上,我拿出几瓶酒又加了点肉串也坐了下来,不禁吃了一惊,才注意到他胸前包上,上别着一把匕首,腰后还挂着一把大马革军刀。
      哦,我是登山爱好者,喜欢去爬野山探险,这些家伙都是以备万一,遇到不好走的路也能开开路,今晚是我出去一个月后刚返回来的。他了看到我样子顺手把匕首和军刀解下来放到到桌上,哐当了一声。
      虽然是管制刀具,你不拿着去警察面前没人管你。他又说
      哦,我缓了缓神心想,也是,宿舍同学枕头下边还藏着把匕首呢,他说他来之前听说张家口治安混乱,弄了把防身。后来这把刀人是没扎到,西瓜切了不少。
      两个聊的很投机,聊聊读过的书,年轻人的理想什么的,他说他知道我的苦闷,认真并且悲怆的和我说,永保童心,珍惜现在,以后你会发现你经历的过的都是美好的等等鸡汤。喝到四点多散伙。让我懊恼的是,第二天下午睡醒才想到当时怎么就没留下他联系方式。后来一段时间内我找遍了张家口各种有关的登山组织社团也没找到他,直到大三暑假,我的老师,国内HAVC学科开山大师的得意弟子,受邀去给张家口某防化防空有关的工程部队教授一些通风和空气调节的基础理论知识,由于我专业课成绩还可以,一再推脱后还是被我的老师抓住去给他当助教,暑期大学宿舍封闭住不了,吃住就被老师安排在了部队。
      第一天我和老师坐着军车来到张家口市边缘该部队驻地,路上老师和我说,一川,不用紧张,其实给普通工程兵讲这些东西就是拓展一下他们知识面,没什么再深入的东西,你来就行了,我和部队说了,我先讲一课,然后你在讲,他们听了反馈都可以就你在这讲两个月,我手里事太多,要不是院里领导托付,年轻时也曾和这里首长一起共过事,多年的朋友盛情难却,推脱不掉。讲义你都看过了,轻松点。
      哦,老师,那我就尽力而为了。我深一了一口气。
      过了门口岗哨,车停下副驾驶上了一个50岁出头的军人。嘿,彭首长,怎么您还亲自迎接啊。老师说。
      别,钱老,钱大教授,您这国宝级人才驾临,没给您弄个仪仗队迎接都亏了您了。军人摘了帽子说。
      哈哈,不说笑了,老彭,这是和你说的我学生小徐。钱老师笑着说。
      首长好。我赶忙打和招呼。
      嗯,别首长首长的,叫我彭政委就好。小伙子不错,目光深邃,有书卷气,你老师已经把你吹出去了,今天可要见真章了,行不行看你表现喽。彭政委打量我一下说。
      嗯,我一定不辜负老师的期望。我说
      对了,一川,这里是军事管理区,手机能少用就少用,尤其是用手机拍照是禁止的。钱老师道
      嗯,是的,等你过关了,会有人安排食宿,讲一些这里的规定。彭政委接着道。
      在园区了走了10多分钟车子在一个办公楼前停了下来。在彭政委带领下走到二层的一个影音室。推开门只见座上坐满了战士,全体起立,敬礼,为首连长敬礼道。彭政委回礼后,连长又道,七连全体人员全部到齐,请首长指示。
      我暗想,这怎么和要出征打仗似得,又定睛一看为首的连长,我靠,这不是一年前一起喝酒的袁天。
      彭政委挥了挥手说,袁连长,不用太严肃了。转头看向我和老师道,这位是钱教授和徐助教,为大家开展为期两个月的通风和空气调节知识拓展,大家欢迎。一阵热烈的掌声后,老师开始讲课,讲课整个要讲的内容,我给战士发了讲义。第二节是我讲的,简单的百度百科一样的知识性介绍,类似空调就是空气调节,空调的对象就是我们生活环境中的空气,只介绍表象的温度相对湿度,空调处理设备,热舒适度感觉等,根本不用讲焓湿图和各种空气热湿处理过程传热传质。很容易就过关了。
      后来我和袁天住一个房间,在讲课之余实在无聊在我申请下参加了部队的训练,最喜欢徒手格斗,虽然经常被揍趴下,但经过1、2个月的训练也能过袁天过几手。
      休息时间我和袁天就去木老头那喝酒。袁天说,那晚回来后也想找过我,一直
      有事,分身乏术。我说你那天不是去等山吧。他严肃的和我说,是去了,当兵的也有自己的爱好和业余时间,以后不要说这个问题了。我悻悻的讨了个没趣。我想了最近经历的事对袁天说,天哥,你是不是双子座的,有时候严肃威严,深沉冷峻,令人敬而远之,尤其是身着军装时;有时候又书生意气,自然亲切。
      呵呵,你是说我人格分裂啊!袁天喝了口酒道。一川,你有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场时我是你说第一种人,只有你我时我是另一个人。其实你自己也一样,有时候你想想你经历的事,事后你可能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是谁。人一旦进去人群以后以后就会自然给自己戴上面具,会以社会规定的角色演出,演出的还是那么投入自然而毫无知觉的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就是这个角色这样的人。这是对世界充满戒备的表现。只有面对绝对相信的人时才会放下戒备,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这样的我才是真的我。明白吗?
      哦,有些难理解。不过最后一句我听懂了。我坚定的说。
      几个月课程结束后袁天有任务出去办事,没和他道别就离开了军营。
      一晃5年,期间想联系到他未果。直到最近同学介绍我做玉泉路这个活时又碰到他,可他已经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他是帝都某区人民防空办公室主任,私下还有自己的设计公司,就是一个空壳,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己揽活,然后再外包。他眼神颓废恍惚,举止粗俗乖张,颐指气使,活脱脱一个暴发户的纨绔子弟。对我还算客气,可我还是不能接受他这样的变化,也讨厌现在的他这种人,几次见面都是走官场,也只能称他袁总。但他似乎不在乎我对他的厌恶,经常找我喝酒,喝酒时虽然没了官腔和乖张,还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我开始不相信他的变化是真的就问他,袁总,5年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
      袁总?他怔了一下喝了口酒呵呵的笑了一声。
      以前的你是那么的英气勃发,优雅潇洒,就算你说的是为了生活伪装,你也不用变的真么不堪!我有些激动的说
      一川,环境是能改变人的,我退役回到北京,突然找到了久违的熟悉的感觉,以前的我太理想主义和压制自己了,生活才是现实的,酒色财气才是现实。过去和说的一些顾弄玄虚形而上的东西都是放屁。哈哈。他说着就放声大笑起来。喝了口酒又道,一川放心,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以后哥亏待不了你,看你那愣了了吧唧的宅男样,没出息,让哥带你看看这五彩斑斓的世界!哈哈哈哈。

      莫雨
      起床,挤地铁,上班,挤地铁,睡觉,像极奥林匹斯山下来回滚石头的哥们,为了家人的期望,为了能糊口,为了麻醉调剂自己,很是受用朴树的快别迷恋远方,生活不再是风花雪月,而是你辛辛苦苦从别人手里挣来的钱,接受鲁宾迅听从他爸爸的告诫对拥有的知足,年轻,身体健康,工作稳定,收入中等,工程师,还要怎么样?我玩各种自己喜欢的东西,用尽全力玩到极致。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是在淘宝,等待快递,淘宝,等待快递的循环中渡过。从接到袁天电话那天下午后又周而复始的过了3周,他叫我出来喝酒了,约了人大边上的一个新疆风味羊肉馆子,是我知道的最接近上学时张家口的羊肉的饭馆。酒过三巡,我把我种状态和袁天倾诉了一顿,袁天说
      “一川,你活的太累,顾及的太多,想的太多,而且也没想对,就像我以前我和你装过的逼一样,你想自由?就像你说的把家人都照顾好了,不想工作就不工作,财务独立,活出自我,弄懂哲学解决的三个基本问题,就自由了吗?不会,除非你是神仙,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这样吗,你缺少女人,这样空虚寂寞的你需要找一人来填,这样吧,等玉泉路的事搞定了,我带你出去闹一闹,尖儿果有的是,管你像上天上的逍遥仙儿”袁总得意样样对我说。
      “你说的那都是一时的,短暂的精神麻醉,在好看的皮囊到最后还不是一堆白骨。繁华落尽,所有的日子还是要自己一个人面对”我无奈的说。
      “草,别给我装,你丫走路老尾行意淫老子看不出来,没事在家看av,叫你出去玩真的还尼玛装,啊~,我知道了,你小子是不是性无能啊,哈哈。”袁天恣意大声叫喊。
      “去尼玛,信不信老子在这把你给办了。”一时酒精上头,顿感豪气冲天,我张口骂,我跑了一大口酒。
      “天兄,是你以前和我说话启发了我,人归根结底还是动物,是动物行为就反射受激素控制,比如说繁殖而进行的行为,为存活而获取食物等,做这些行为有些人就是意识思想模糊的,甚至是无意识思想的,而我做这些行为时只是逃脱不了肉体凡胎的桎梏,但意识是清醒的!就说你做完爱的时候是不是会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异常的空虚,拔出悔,那就是你意识模糊后突然恢复清醒的副作用。”我又说。
      “去,老子可一直记得整个过程,而且也没什么空虚的,我会想再来一次。”袁天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那只是记忆,不是意识,或者可能你人本意识就没觉醒,还是一只人。”我说
      “你丫的,怎么骂起人来了,你丫一个小工科学生蛋蛋和我社会学心里学双学位硕士吹?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唤出换美酒,只有这玩意是真理,你说的都是屁,干了,”袁总没好气的瞟了我一眼又道。
      ”袁总,说点实际的,玉泉路人防那个活你说了后我又回去看了下图纸,当时赶图也没细想,现在看确实有些蹊跷,体量这么大,而且不是普通的人民防空地下室,有战时医院还好解释,但怎么还会有专业队掩避工程,还有你给我的电子文档的规范和国家现行规范有很多不同,像是内部文件,似乎涉及机密的工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想了想前几天又看了一编的图纸。
      ”一川,袁总脸色一变,一改往日强调正色对说。私下里别叫我袁总了,叫我天哥,一川,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我绝对不会做出有损朋友意气的事,像以前我对你说的一样,我认定的人,在我心就当亲人一样看待,这世界上也就可以和你这样无所顾忌的喝酒吃饭了。对了,来北京这么多年,也没请你到我家坐坐,玉泉路的活落庭了吧。”袁总一边说连着喝了三大口酒。
      ”天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事情事实是这样有些疑惑罢了,你也知道我想象力了很丰富,爱胡思乱想。”
      ”好了,一川,你什么人我很清楚,我刚才也是有点激动,哈哈,这酒也差不多了,咱扯呼吧。”
      他喝白的,我啤的,他喝了有2斤,我也喝了20来瓶。我们俩喝的都有点高,出了馆子,我说去住的地方醒醒酒再走,要不你打了车去哪和司机都说不清。袁天说,那是你,我一点事都没有,喝你10个有余,去你那呆会倒是可以的。
      北京凌晨的夜雾气蒙蒙的,三环主路上车少了点,一路无话,袁天边走边抽烟,我漫无目的的乱想,黑漆漆的夜让想到客厅房东的那个黑色大铁门。走了一会就走到了进胡同的岔路,袁天突然转头掐了烟对我说,你小子住的什么地儿,怎么这条路阴森森的。
      “我草!”吓得我跳开几步,”你怎么这样一惊一乍的”。
      “哈哈,看你那吊样。”袁天指着我说。他真么一说我发现今天雾霾确实重的力气,没什么穿透力的路灯灯光惨淡,围墙上的涂鸦显得诡异无比。
      “小心!!!”随着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急促刺耳刹车声,袁天一把把我扑到了路边绿化的灌木从中,我肚子一阵刺痛缓过神刚要爬起来去追肇事的车,一把就被袁天按了下去。
      “注意隐蔽,车没跑远就停下了,在前面20米的地方”袁天冷峻的说。我气不打一出来刚要撤嗓子吼,隐蔽的个屁。隐还发出声又被袁天捂住嘴,他小声说,“闭嘴,注意观察。”我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拔来他的手,趴在地上小声的说,“我草,这是谋杀,我肚子划灌木一大口子,你没事吧,上去奏丫一顿再说。”他没理我,手递给我一把匕首,“我草,天哥这怎么回事?变戏法啊。”我小声的说了一句紧张的看着他说的肇事的车,从远处看像是一辆深颜色奥迪,过了2分钟那车还是没动静。我我握紧了匕首对袁天说,天哥,干不干。袁天回过头看我一眼说,再等一会,有车像这边开过来了。大街上都是呜呜跑的车你怎么知道是向这边开过来的,我心想。果然过了2分钟,从我们走过来的方向过来两辆a6停在在差点撞了我们的车边上,下来四个人,检查了一遍肇事车后其中一个人说,这家伙技术真不错,人跑了,走吧。说玩四个人上车挑头走了。我忽然想起了电视剧里演的,冷静的若有其事的对袁天说,“是不是还要在爬10钟,那伙人没走远还会回来。”袁天对我笑了一下收起刀爬了起来向肇事车走去,我草!我骂一句跟了上去。袁天绕着车转了一圈,然后走到离这个车四个车距的一个大型suv,停了下来敲这车车窗说,“出来吧,兄弟,追你的人跑了,我哥俩差点被你撞报废了,怎么不也不能没点表示吧!”“天哥,黑呼呼没人啊,你见鬼了吧。”我看了看车里边。“能看到人才见鬼了,这玻璃从外边就看不就去。出来,不出来我你油箱敲开点了。”袁天说着站到车门开启返方向,眼神示意我站在他后边。嗤,一阵电流解锁的声音,车门开了。一双白色7厘米细丝带绑腿高跟鞋落地,透过透明的丝袜能看到涂着淡紫色指甲油圆润可爱的脚趾,酒精的刺激下我肾上腺素喷薄欲出,真是受不了这样的打扮,接着出来的是一个身着白色刚过膝连衣裙曼妙身材的女孩,裙子外边套着一层银色透明薄纱,袖口和裙边带着紫色点缀,胸前一个条形水晶项链散发淡淡绿萤,过肩的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目光如水,鼻子挺拔秀气,整个人散发着出尘的气质和性感,我是不由的看的发痴,让人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美好!
      “你们没事吧?找我有事?还要砸我的车?”她嗔怒着说。
      袁天也怔了一下说,“我们当然没事,就差点没被撞你死,别装傻,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正车里睡觉呢,给后边一急刹车弄醒了,谁撞你们找谁去。”她说
      “这么晚你一个姑娘家在车上睡觉谁信啊”袁天说。
      “嘿,你们两个是不是要耍流氓,一个气势汹汹,一个色迷迷的,一看不是好人,再不走我报警了”她看了我一眼说。
      袁天推了我一把,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看你丫操性。”
      回头又对姑娘说,“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车上睡觉。”
      哎,姑娘叹了口气说,“你们是死缠烂打不放了是不,给你看看也无妨,她完全打开了车门指着车里说,这是我的房车,刚去去四川玩了一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凌晨到的北京,家里房子租出去了,贸然回家怕打扰了人家休息,就是这样了。”
      袁天和我凑过去看一下,还果然是她说的那样。袁天将信将疑的说,“那到是唐突了佳人,刚才对不住了,一川,我们走吧。”说着就往胡同里走去,
      我又看了一眼姑娘总感觉哪里不对没跟上去忽然灵光一闪大声说,“不对啊,天哥,这姑娘的脚有问题!袁天又转了回来。姑娘生气的对我说,我脚怎么了,没事看别人脚干嘛!”
      我看的她生气的样子都很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刚说完袁天上来给按了一下我头,你想什么呢,真没出息。姑娘则扑哧的笑了了出来。我反应过来说,“不对不对,我是想说,姑娘你脚上这双鞋这么多带子怎么
      穿的这么快呢,从我们敲窗户到你出来也有1分钟多点,而且我看你车里有拖鞋,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穿拖鞋出来吧,还有你睡觉时都穿这这么正式啊!我看真相是这样的,你一个漂移甩掉追你的人,在差点撞了我们停车后之后迅速下车转移到这个你事先准备好了的车里,等追你人的挑头追上来时他们自己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你肯定跑远了,就草草收场了。可谁也没想到你其实就没跑。”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有妄想症?第一,你看我像车开的能漂移的女司机吗,还穿着高跟鞋漂移?第二,我在听见急刹车时候就起来穿好了,想准备起来看看打120,还是110,看见过来四个鬼鬼祟祟人没敢出去,结果遇到你们两个无赖,再不走我真打110了”姑娘说
      啊…,我一时语塞。边上天哥推了我一把说,“好了,看你那呆样子,就是她撞的你也舍不得揍她一顿吧。走了,肚子划破一层皮你不疼啊,刚快回去处理你一下吧你。”
      “不送”姑娘笑着进了车关了车门。
      我只好悻悻的跟着天哥走了。到了屋里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还好只是表皮划伤。各自洗了洗泡了壶茶坐客厅沙发上休息,两杯热茶下肚说不出的舒畅放松。我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和袁天几年的交往和他的变化,他身上一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似乎一直也是有意避开我。算了,他把自己伪装成这样肯定有有自己的苦衷,我这点能量多问无意,能在一起毫无顾及的像以前那样喝喝酒,吹吹牛挺好了。
      “一川,你想什么我都知道,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演的不错吧,当你叫我袁总时,我知道自己的戏不错,要不是你出现说我变的如此不堪,我有时真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了,别和别人说,出了这个门我还的得演下去。”袁天说。
      “天哥,你没变就好。你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也没什么能力,希望你能早日拜托你的烦心事,自由真实的活着。”我说。
      “一川,别这么说,有你这么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就是最大的帮助。自由真实…真是令人向往啊…喏,送你把刀西瓜。”袁天从小腿处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哦,真是把好刀,今天那个姑娘你怎么看。”我拿起匕首把玩了一下放在茶几抽屉里。
      “呵呵,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你无意识无思想了吧,还和我吹什么行为与意识!这姑娘姿色吗在我见过的女孩子中只能算中等,气质是挺独特的。”袁天笑着对我说。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开始也怀疑是她差点撞了我们吧。”我说
      “嗯…最开始想的是像你说的那样她撞完我们又转移到另一个车,而且是针对我的。后来有人追过来了推翻了这种可能后,当时就是想看看开车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就算不是故意要干掉我,受了这么大惊吓你还受了伤,不也能轻易放过他。”袁天收了笑容正经的说。“后来谁也没想到从车里出来是个美女呢!”
      “哦,那你确不确定是那个美女干的?”我追问到。
      “嘿!你小子看人家漂亮想纠缠上啊!”袁天笑了一下又说,“扑倒瞬间我视野真空有可能撞咱们的司机开门跳墙走了。据我所知没有女人能开车做出那样的动作!”
      “我知道一个叫小早川美幸能开出来。”我不加思索的说。
      “嗯?你认识这样的人,还是个日本女人?”袁天诧异的道。
      “嗯,是本叫逮捕令漫画里的,嘿嘿。”我狡黠的笑着说。
      “滚蛋!”袁天瞪了我一眼说。又坐了一会,袁天说他该回去了,折腾了半宿,让我好好休息。早晨6点,晚上雾霾散了,太阳明亮刺眼,我送他他出了四合院道别后到屋里拉上窗帘关了手机就睡着了。
      哐哐,阵粗糙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开门,警察,”听见外边有人狂躁的叫喊。我起来走到户门透过猫眼看了一下,还真是警察,一个民警和两个协警。我没好气的说“这光天化日的要干嘛?”“排查嫌疑犯,快开门。”警察催促到。真晦气,我开了门。突然从从门两边冒出四个人一把把我按在地上。我扭头骂道“我草,怎么随便乱抓人,我犯了什么罪!”为首的民警直接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起匕首对我说,“这是什么?”“水果刀怎么,我也没拿他干坏事?警察乱抓人,我要到检察院投入你。”我愤怒的说。“嘿,小子嘴还挺硬,叫当事人进来指认一下。”警察头对那两个协警说。不一会从外边进来两个人。
      竟然是昨晚那个姑娘和袁天。我用力扭了两下大声说,“天哥,救我,我没干坏事啊!”袁天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干的好事让我擦屁股,他当着满屋人指着我对那姑娘说,是他拿着刀要非礼你吧!”那姑娘点了点头。满屋的人都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简直要疯了大声吼道,“你们为什这么诬陷我!天哥怎么连你也这样!!!”袁天从警察头手机拿过匕首走到我面前狠狠的对我说,“你知道的太多了,对不起了!”袁天握住我的嘴,手起刀落,只觉得我肚子一阵绞痛,我茫然的看着他,这是为什么…?难道我无聊乏味的一生就这么完了?我不服!!!想大声的喊怎么也喊出来,肚子子越来痛,啊~我终于吼了出来,睁开眼是房间灰白的墙,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投射在地上,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尼玛,这梦做的。深呼了一口气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坐了起来喝了口水,开了手机下午3点多。
      咣铛铛,好像是厨房有东西掉地下了。我捏了一下自己确定不是做梦。什么情况?我起来轻轻推开卧室门向客厅看了一眼,厨房门开着,再往右一看房东黑色防盗门也来着,我靠,难道是有小偷?一想到小偷我就怒上心来,毕业到北京租房时多年积攒的家当,电脑,psp,相机被小偷洗劫一空,无良房东推脱责任虚伪的欺骗,办案民警的应付,刑警的冷漠以及检查院办案人员办事的有始无终,至今让我思之切齿,尤其是对小偷的态度的转变,从同情被痛打的小偷到恨不得手刃之而后快。穿好鞋和衣服,小心的走到客厅茶几旁边,嗯?房间里怎么飘着一股煮面味,能听见房东房间里有人活动的声音,莫不是房东回来了吧?我迟疑了一下。小心起见,我还是拿了抽屉的匕首摸到黑色大铁门门口,屋里的声音突然停了。尼玛,这家伙莫不是听见走路心虚了吧
      ,果然不是善类。我心一横,脑子里飞快的回忆部队学的格斗技法,尼玛,先下手为强,干他个出其不意。一脚踢开门,迎面尽然扑过来一团烟雾,我心道,不妙,眼睛就辣的睁不开,接着肚子受了重脚,后脑又是一记闷棍。
      不知过了多久,头疼欲裂,我睁开了眼,还是灰白的墙,阳光透过窗帘,我还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见鬼,难道是梦中梦啊?不对,我用手摸了后脑勺,肿个鸡蛋大的包还疼的不行,我楞了一会坐了起来,头昏沉沉的,看来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暗算自己的人看来也并不坏,还把我拖到了床上。再出去看看吧,我想着刚要下床…门开了,一个身白色带紫色点缀的宽松休闲服的姑娘出现在眼前,是她!我和袁天昨天盘问的女孩子,我心想这也太巧了,我一时无语。
      嘿!那姑娘走过来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啊…我缓过神看了她一眼咽了口吐沫。嗯…你好…发生了这么多事…嗯…我支吾两声不知道说什么。姑娘笑了一下,“你好,我叫莫雨,你头好点吗?”
      “哦,徐一川…嗯…肿了个大包,你…是这个房子的房东?”
      “嗯,是啊,你租房子不看房产证身份证啊?”
      “没注意,只是没想到这么老的房子的房主…嗯…这么的…嗯…年轻。”
      “呵呵。我做了点吃的,你一天没吃饭了吧,把你弄成这样算我给你赔罪!”她笑了一下说。
      我想了下刚才的遭遇真是尴尬,我苦笑着说,“赔罪有些严重了…那个…嗯…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不用。”莫雨淡淡的笑着说。
      我和莫雨到了餐厅,过了一会她从厨房端了一碗卧鸡蛋面条后坐在我对面。坐在餐桌上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心道,自己怎么见到漂亮姑娘变的这么木讷墨迹了呢!没有什么吧,自己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就好了,别太谦卑了,人家做的可能就是出于礼貌,对自己也就是敷衍一下的事儿。不管那么多了,能遇到这样一个天人一样的姑娘就算是撞了大运,还挺亲切的,还能吃她做的饭,简直有点受宠若惊,真实的面对就好了,就是没看出来这样一个姑娘还挺有手段。
      “徐一川!”莫雨又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嘿,你真的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我下手可能重了点。”
      “啊…!?…,没事儿没事儿,昨天通宵喝酒白天睡醒就这样,呵呵,吃面。”我笑着说。
      “嗯,真没事就好,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把你打倒的?昨天我给你们说了吧,我几乎大多数时间都在旅行,一个人在外没点防身技能肯定不行。我从中介那要了你电话,进屋前给你打了,你关着机呢。”莫雨道
      “嗯,也是我太鲁莽了以为是个小蟊贼,我被小偷偷过对小偷有世仇,被复仇蒙蔽了心智,哈哈。”我吃了一大口面说。
      “哈哈,我和小偷也有仇呢,其实我把房子租出去主要是为了防盗的,这房子和我屋里的东西都是过去的见证和记忆…”莫雨站起来环视房间意味深长的说。
      “我就说呢,看你开的车也不像缺这点房租的人。逝者如斯夫而未尝往也!过去的东西确实总是美好的,我们也只能从过去的东西中才追寻过去的自己一点踪迹吧。”我看她的样子也想起了自己的生活过10多年后来无奈被迫离开的房子,再后来房子就拆了,现在做梦还经常梦到,我一度想如果以后发财了回去把原来的房子复原。
      “嗯,看来你也是个爱怀旧的人呢。对了,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呢?走了?”莫雨走到可窗前。
      “啊,过来呆了一会就走了,他扑倒的我,我成了他的人肉缓冲垫,他一点伤都没受,不过要没有他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吧,呵呵。”我放下筷子说。
      “哦,没事就好,他挺厉害的,他叫什么?”莫雨又问。
      “袁天。”我看莫雨好像一副很关心袁天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像天哥这样的人物什么样的女孩子看了都忘不了吧。
      “嗯…这样吧,看你今天这么英勇守卫房子,免你1年房租好了。”莫雨想了一会转身过来对我郑重的说。
      “啊…!?”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房租说是少也3万多呢,说不要就不要了,再说了一半原因也在自己鲁莽,这要接受了就太有违自己为人的原则了。我说
      “不行,莫姑娘,无功不受禄啊,喏,就像你说的这碗你亲手做的面就足够补偿了,嗯,还有结余。”
      “呵呵,你还挺会开玩笑的,没看起来那么呆呆的嘛。你肯定吃出来了,就是普通冷冻面。不用推脱了我只求有个靠谱的人在这住能看家就行了。”莫雨莞尔一笑道。太阳快下山了,屋子没开灯有些暗,莫雨靠在窗边,一道光柱投射在她身上,胸前项链随着她的呼吸时不时反射几道光斑,偶尔还有被微风吹起的几缕泛光的青丝,看她样子和表情,我心道现在就是她让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啊,别说是白给我钱这种好事了。但是就这么接受她的好处容易让她轻看了我,又不忍直接拒绝她。我想了一下计上心头,“姑娘,这样行不行,房租继续缴纳,下次出去玩带上我免费旅游一次。”
      “哈哈,想的挺美好的吗,”莫雨笑着看了我一眼说,“叫我莫雨好了,别姑娘姑娘的,在东北叫女儿的。我这次要在这住一段时间,生活中你有什么禁忌的事吗,互相注意一下。”
      “哦,除了睡觉别打呼噜就没有了。”
      我心道,她对我的问题不置可否啊,算了,没拒绝就算同意了,总之让她知道的我不是贪财鼠辈就好。
      “嘿!你以为坐火车卧铺呢,这种事就不用说了嘛!”莫雨走过来又坐在我面前。
      “看你也不像没礼貌的人,为了以后不愉快我还是要说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房间,私自进来自负哦。”莫雨笑着指着后脑勺说。
      “嗯,我明白。”我嘴上说着但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
      “好了,早点休息吧。”莫雨说完就回屋了。我洗了碗也回到自己房间。太阳下山了,屋里静的出奇。头和肚子又疼了起来,我躺在床上,拿手机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真实而虚幻,脑子里都是莫雨的一颦一笑,想着如何和她交往……
      第二天,一觉醒来早上8点多了,拉来窗帘推开窗帘,屋外阳光明亮,院子里的紫薇开的盛,阵阵晨风凉如水,深吸一口气,昨天的不适一扫而空。也不知道莫雨起床了没有。我走到客厅,她房间的大铁门关的紧实。从冰箱里拿了面包和鸡蛋去做早餐,给莫雨也做了一份。吃完了还没见她有动静,犹豫再三还是没去敲门叫她。
      至到出门也没见到她,上班期间和袁天说了莫雨事,他说这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莫雨看上去是个好姑娘,还没有男朋友,和你挺般配的,要抓住机会。我说有机会我肯定把握,你怎么知道她就没男朋友,从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就推断出来了?还有和我般配这种鼓励的话就不用说了。他说是啊,要是你忍心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自己在车里过一晚上?你没事多出来晒晒太阳就没那么颓废了,把长头发收拾一下,也别自卑,我袁天交朋友的朋友都是俊杰。
      我说算了吧。随后瞎扯几句,继续上班混时间。
      一晃好几天去了,依旧是的循环度日,每天都在期待下班后能见到莫雨,可几天一次也没碰到过。最近两天晚上坐在沙发上看着禁闭的大铁门,我一度怀疑莫雨是我的房东是不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快到了去玉泉路办事的日子还是没碰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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