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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番外 ...

  •   许之这个过年就没打算回家,回家也是冷冷清清,两个中年人还以为自己跟小年轻一样,到处应酬,没有几年是在一起真正快乐过年的,如果连一顿年夜饭能在一起吃上,那许之觉得自己就算是被罚款、被拘留,他也想放两响鞭炮庆祝一下。
      当然这是个夸张的说法。他又想想以前三个人坐一起吃饭的场景,又打消了去放鞭炮的念头,坐在一起的气氛他都不想去感受。就是这样,他既渴望和父母能坐在一起,又厌恶着和他们坐在一起。
      不过现在,他也算是有另一个居所,自己不回家,家里的保姆还可以早点放假,那两位也不用看他的臭脸,三方都是快乐的。
      也幸亏他没有回家,不然因为那只蝙蝠,他见不到应值,还要和他的父母朝夕相处两个月,想想都是不好受的。
      “爷爷!”许之在门外喊了一声,在客厅听戏曲的爷爷转过头来:“来了啊,小许。”许之点了点头,把铁门锁好,走进客厅,把手上的红袋子放在茶几上,“爷爷,我买了几副对联还有几个福字,到时候让应值帮忙,咱们把家里都贴满。”爷爷侧耳听许之说话,缓了几秒,笑盈盈的点头:“诶,好。”
      许之对戏曲没什么兴趣,听在他耳朵里,就是一群人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在呀个什么劲。他现在满心只想见到应值,但是自己这么大动静也不见应值出现迎接自己。
      “爷爷,小应去哪了?”许之奇怪地问着爷爷。
      “谁?哦,小应啊,他去买菜了,说今天年夜饭要吃的好一点。”爷爷想了一会回答道。
      许之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去找应值还能增进一下感情:“爷爷,我去接一下应值。”,就又重新出门了。
      许之在心里规划了一下路径,不然应值没接到,自己还走丢了,那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以前和应值去过几次菜市场,但人是一直盯着,路记着多少他自己都不敢打包票。
      是自己走迷路让应值来接自己丢脸,还是自己主动打电话让应值指路丢脸。毫无疑问,许之拨打了应值的电话。
      那边过了好一下子才接电话,“喂?”
      “小值,我来给你提东西。你给我指个路。”
      “不用了,我就快到家了。”
      “你站在原地别动,我来找你。”
      “……”那边叹了一口气,许之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应值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地上。“你现在在哪里?”
      “家门口。”
      “我家?”应值问了一声,许之嗯了一声。
      “直走,跟着我的指令,”应值在电话那边给许之指路,许之顺从地按照应值的指令,时而给应值报告自己的位置,“再左拐,你就会看见一根电线杆,我站在电线杆旁边,……我等你…来找我。”
      后面那句话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应值停顿了好久,才吞吐地说了出来,声音比指路的声量不知道低了多少,但许之还是听见了。许之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刚好拐过弯,看见了远处靠在电线杆上低头讲电话的应值,他仿佛看见了应值漫上的粉红。
      他稍稍停下了脚步,对着电话那头说:“等着,我现在就来。”就大步迈步,刚开始还是快走的速度,后面慢慢跑起来,越跑越快。应值听见了电话那边的风声,刚想开口,就被人抱了个满怀,他的头刚好埋进对方的怀里,那人低下了头,把他还保持着接电话的手拿开,贴在他耳旁:“我来了。”
      小城镇的新年,大家一早起来都在家里忙东忙西,准备食材,准备碗筷,杀鸡杀鱼,忙得很,所以大街上根本没有几个人,至少这一条街上现在还没有人。
      许之把应值拿手机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给应值把帽子戴上,他自己也往后扒拉给自己带上帽子,稍稍松开了应值,“小值,抬头。”应值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好像又意识到了,他红着脸抬头,许之亲了下去。
      两个大黑帽子靠在了一起。
      “这么多东西,你说我要不来你得多累。”许之把东西分成两堆,两手拎上。留下孤零零的一条破肚鱼留给应值拎,没办法,许大少爷受不了血淋淋的东西,他拿东西的时候,还和死鱼眼对上了,一阵恶寒。
      应值慢腾腾地拎起那条鱼,慢腾腾地跟在许之后面,他在等脸上的热气消下去。许之走了一会就停了,“小值”他严肃地说道,“我不记得路了。”应值又慢腾腾地挪到许之前面,低着头慢腾腾地带路。
      “小值,低头走路会带错路的。你小心撞到。”应值不理许之,他怎么也没想到,许之会那么大胆。
      “小值,我们都带着帽子,没人看见我们,不用害羞。”应值还是不理许之。
      “两个娃子这是刚买菜回来?”
      “是啊,刘妈,大过年的你还开店啊,真敬业。”许之打了声招呼。
      “哦呦,这么说怪不好意思的,刘妈家就在楼上,钱是能赚一天就是一天的不是嘛。”刘妈挥了挥手,笑的脸上肉直抖。
      许之点头表赞同,目光却被别的给吸引了,他看见了一个正方体,外面包着一层红皮,还印着绽放的烟花。“小值,我们是不是没买烟花?”应值终于给了许之反应,低低地嗯了一声。
      许之笑了,“小值,我们买一个吧。过年不放烟花多没意思。”
      应值想说太贵了,买不起,晚上看看别人家的过过眼瘾就好了,毕竟这么多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但是许之却“不依不饶”,“买一个吗,我那个地方不允许放烟花,我从三岁起就不知道烟花长什么样了!小值~”应值被闹得没办法,点了点头,许之几乎是瞬间奔着刘妈而去,“刘妈,我想买烟花!”
      许之两手托着烟花,下面垂着袋子,呼哧呼哧地上楼,等应值开门,进门放下东西,就奔到沙发躺下,“累死我了。”应值把菜拿进厨房,一些零食放在了茶几的桌子上,有些心疼地说:“我说让我拿一些你又不愿意,现在累着了吧。”
      许之把脚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对应值晃晃脚。“快给我揉揉脚,手也给我捏捏,你老公要死在这里了。”应值脸一红,嗫嚅道:“胡说什么!”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戏剧声,“还好爷爷在房间里,耳朵不好听不见……”应值在许之坐着的沙发上坐下,拿起了许之的手,手掌上被塑料袋勒出了很深的红杠,他轻轻揉着。
      许之躺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享受着应值的服务,嘴上没闲着:“你都买了些什么,那么多东西?”他给应值另一只手,空出来的手往茶几上扒拉,应值看他费劲,把袋子往许之方向拉近,“瓜子,花生,开心果,就是一些小零嘴,你想吃什么?”
      “有糖吗?”许之一脸希冀地看着应值,应值摇了摇头,“糖吃多了,牙齿要被蛀光的。没买。”
      “那是小孩子吃多了,我现在是成年人了,牙齿已经长好了,坚固,所以不会被蛀。”许之朝应值咧开他的大白牙,白白亮亮,又张开他的嘴,让应值看他大牙,“你看,好着呢。”
      应值才不听许之的胡说八道,他给许之捏好手,看红印消得差不多了,把许之手放好,拒绝道:“反正没买,你吃不了。我去准备菜了……”
      许之一把抱住将要起身的应值,脑袋搭在应值的腰上,蹭一蹭,蹭两蹭,“小值啊,我好馋啊,要吃糖糖……”应值摁住许之的脑袋,“不管你怎么求,都没有糖。”“小值啊,你不爱我了……不给糖吃,不让你起。”许之死死抱住应值,不让应值动作。
      应值很无奈,许之这样就跟个讨不到糖,死命要糖的小孩。“小值,不能像小孩一样。”
      “我不管。”许之闷着说话。
      “小许,你现在根本不像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之前是狂霸拽,现在就是个奶小孩。“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把你惯着跟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应值状似疑惑的话,让许之感受到了危机,他瞬间松开手,“我错了,我错了,没有糖也可以,我嗑瓜子,嗑瓜子,嘿嘿。”
      应值不说话,站起了身,去厨房橱柜里拿了一个摆盘,回到客厅,把瓜子,花生等放进摆盘,然后从一个袋子里,拿出神秘之物,装进摆盘,把摆盘放在许之肚子上,“呐,吃瓜子。”把剩下的收拾放在了茶几底下。
      许之仰着头毫无兴趣地扒拉着摆盘,结果拨着拨着,摸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有些刺人,像是外壳,嗯哼,许之瞬间回头,卧槽,是糖啊!!!许之迅速拿起一颗糖,拆开,糖果入口,把摆盘放在茶几上,“小值啊——”
      应值根本不理许之的闹腾,把塑料袋里的菜拿出来,准备菜。许之吃到糖了,非常开心,从后面抱住应值,脑袋搭在应值肩上,抱着应值摇一摇:“我就知道小值最好了。”
      应值把花菜放在水下洗:“我们做约定:糖果一天只能吃五个,最多了。”虽然不情愿,但许之还是答应了,没办法,他怕违反规定,应值把糖都藏起来了。“不要抱着了,帮我把菜洗了,你想吃什么,就洗什么。”
      许之任劳任怨,应应值的要求,他想吃什么就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想吃,就什么都洗,然后也洗不干净。应值微笑着看着应值洗,又微笑地把许之洗的菜又洗了一遍。“不要洗这么多,吃不下的,不然明天就都是吃剩菜了。”
      两人打打闹闹,但都主要是许之闹着应值,中午应值煮了点面,三个人简单地吃了点先填饱肚子,爷爷回去睡午觉,许之就搬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看应值切菜,准备调料。
      “夜宵我们吃馄饨好吗?”许之点了点头,基本上应值说什么他都会说好。应值得到了回答,就开始剁肉,调味道,然后把肉放在茶几上,又把馄饨皮从冰箱里拿出来,“过来包馄饨。”
      许之左手拿过一张馄饨皮,右手执筷,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看我。”应值用筷子蘸了一点肉,用馄饨皮一包,捏紧就放进了空盘里。许之有样学样,也慢慢地包的利索起来,很快也体会到了乐趣。
      手指头上沾满了面粉,许之往应值脸上一抹,瞬间应值脸上出现了三条面粉印,“小花猫。”应值用袖子擦了擦,脸上就像涂了一层白粉,许之看了只想笑,“诶,小值,你以后要不要化化妆,怪好看的”
      应值不理许之,勤勤恳恳地包着小馄饨,许之捏捏应值的小脸,软,每天逗逗应值,干什么事都有干劲。
      包好馄饨,许之才想起来遗忘在一旁的对联。“我带了对联,我们到时候贴吧,我专门找大家给我们写的,可是花了大家钱呢。”许之献宝似的把对联拿出来,展示给应值看,黑底红字,上面的毛笔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福字透着满满的祝福,“你怎么又乱花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应值心里也是泛着欢喜。
      应值把馄饨垒好,拿进厨房,洗干净手,“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贴吧。”“等一下,”许之随手把对联放在茶几上,抽出几张纸,进厨房,用水把纸弄湿,“抬头。”应值抬起头,许之固定住应值的下巴,应值闭上了眼,湿润的触感贴上了脸,感受轻柔的触碰,应值小心地睁开了眼。
      许之眼皮下敛,视线都在应值脸上的面粉,他小心翼翼地擦拭,带着认真。可能是注意到应值的视线,他掀起了眼皮,“怎么,更爱我了?”他又仔细地擦了两遍,才放开应值,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好了,我们去贴对联吧。”
      许之踩在凳子上,对联对着门沿顶端,“怎么样,对齐了吗?”应值在后面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许之放心地用力摁牢,一溜下地抚平,把两边都贴好后,许之把“福”给了应值。“你来贴。”
      应值奇怪地询问许之,“你贴完不就好了吗?”“我不要。”许之把福字交到应值手上,“你来贴,把福字上的福字都给你,我希望你一直好下去。”应值抿抿嘴,接受了,“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好,特别是遇见小许之后,很幸福。”
      应值踩上小凳子,许之给他扶牢凳子,应值把“福”字倒过来,小心地抚平每一个角,最后用力地拍了拍,像是要把福气贴牢。
      应值转头,“贴歪了吗?”
      “听过一句话吗?”许之笑着问,应值摇了摇头,他从凳子上下来,许之扶着他,做出打电话的动作,“歪?你到了吗?所以不管歪没歪,福都会来的。”应值听了就一直笑,很开心。
      三个人的年夜饭,菜也不会很多,三个人围着一张小四方桌,正中间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冒着热气和白白的烟。许之给他和应值倒了满满一杯的可乐,给爷爷倒了一杯温水,“新年快乐,干杯!”
      三个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清脆,带着美好的祝愿,黑色的可乐经过撞击而有些倾撒,掉落在爷爷的玻璃杯里,白水都带了色,是幸福的颜色。
      “碗我来洗,你去给爷爷换上新衣服,你自己也穿上。”许之接过应值手上的抹布,催促应值,其实他是想看应值穿上新衣,“快去吧,不然爷爷就睡着了。”
      应值冲掉手上的泡沫,进了房间,许之哼着小曲,洗着快乐的碗。
      年夜饭吃得早,结束也不过是五点多,春节联欢晚会没开始,夜生活还没早,烟花就更晚了。许之洗好碗,回了趟自己家,没办法,他想看应值穿新衣,他也想让应值看他穿新衣,还有些重要的东西他没拿来。
      应值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等着许之,手机页面一直停留在许之给他发:回去一趟的界面上。楼梯上传来声音,他就站起了身。许之刚抬手敲门,应值就出现在门口,给他打开了门。许之挑了挑眉:“这么迫不及待要见到你老公。”
      应值红着脸侧身让他进来,许之进来时顺手带上了门,把应值困在自己和墙间:“很帅,我亲爱的老婆。”他执起应值下垂的手,两个戒指触碰,轻轻地吻上了应值的戒指,又轻轻触碰了应值的唇。
      应值红着脸,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拿出其中一个:“这是爷爷给你的。爷爷说他不出门就不穿新衣服了,他有些困了,就让我把红包给你。”
      许之接过:“帮我谢谢爷爷,我也有个红包。”许之拿出一个更厚的红包,交到应值手上,“你的红包。”“太厚了……”应值拒绝。“里面还加上接下来一年的伙食费,请多多关照,我亲爱的……”应值捂住了许之的嘴,那两个字再听下去,他都要遁地了,许之捏了捏应值的红耳朵。
      “接下来要干什么?”许之问应值,应值也不知道。以前的过年,光顾着整理被破坏的家,年夜饭也是随随便便地吃点什么,一整天还要揣着怕应德回来的心,根本没有这么有闲的时候。
      “其实现在到春晚,我们还有时间来一炮。”许之装作正经地提议。应值踹了许之一脚,许之笑倒在沙发上,“我发现这个沙发买的真好,就在沙发上?”“脸呢。”
      “那long(上)ga(街)?”应值摇了摇头,“街上也没什么人吧。”
      “那我们干嘛?”
      “我们就待在这里。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不无聊吗?”
      应值摇了摇头;“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应值的事是写作业……许之看着应值从房间里拿出书本,在茶几上铺开,叹了口气,大好时光,就要被几本书给占去了,许之无聊地打开游戏。
      春晚在八点开始,许之把应值书本收起来,把应值拉到自己身边,抱在怀里,“看春晚。”
      但是春晚实在有点无聊,许之睡倒在了应值肩上,抱着应值。应值感受在肩上一重,转头就看见许之的睡颜,安静。应值摸摸许之特意塑型的头发,满手胶,应值笑了。
      许之是被烟花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窗户上绽放的烟花。他蹭了蹭抱着的人。
      “醒了?”
      “嗯”许之低低地应了一声,春晚还在演着一个小品。
      “醒了就起来,我去烧馄饨,你去放烟花,我想看我们家的烟花”应值温柔地说道。许之瞬间清醒,抬脸亲了应值一口:“等着。”就兴冲冲地抬起烟花跑下楼。
      应值进厨房,用锅热水,等水沸的时候,放进馄饨,盖上锅。应值刚走出厨房,就听见窗户传来声响,许之跑上楼,推着他,往窗户走,“快快,去看看我们的烟花。”
      烟花是彩色的,从黑暗的纸筒里冲出来,“jiu”得一声升上天空,发出一声巨响,放出了紫色的花,星星点点,又绽开了金色的小花。火树银花。
      许之对烟花其实提不起什么兴趣,有兴趣的是和自己一起看烟花的人。他将视线放在应值身上,烟花绽放与熄灭的明暗间,应值的脸也在明暗间闪着温柔,眼角都带着笑意,真是个帅小伙,许之喟叹。
      “我很开心,小许。”许之点了点头,接受应值的喜悦,但是一丝若有若无的问道在提醒他。“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一碗馄饨,就会更开心的。”应值眼睛瞬间睁大,赶忙跑向厨房,馄饨的水都快烧干了。她用汤勺把馄饨捞起来,放进早已准备好的料碗里。
      两人把碗拿进客厅,席地而坐,春晚已经到了尽头,在唱传统结尾《难忘今宵》,汤很鲜,肉很嫩,一口一个小馄饨。吃一个小馄饨,亲一下小应值,闹到最后应值挪到了另一边。
      “刘妈送了我们几根仙女棒,等下我们也点亮它吧。”应值点了点头。
      趁着应值去洗碗,许之去拿了仙女棒,等着应值来窗口。应值把手擦干净,接过许之递过来的仙女棒。两个仙女棒相抵着,许之将打火机放在中间,“吭”燃起了一束火光,显现了“仙女”光芒。
      应值开心地用仙女棒画着圈,一圈一圈。许之也跟着应值的动作,他写下了“许”“值”两个字,在仙女棒快完时,他轻声对应值说,“小许,我想亲你。”
      应值转过了头,他默许了。许之靠近他,先轻轻地触碰,再用舌头舔了一下应值的唇,应值颤了一下,许之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在光亮中触碰,在黑暗中情难自禁。

      小许,我很开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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