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缀满空[西游同人]》陈陈初心

13、搅乱天庭5

　　“童儿，你让为师瞧上一瞧。”太上老君挠挠头，刚踏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仔细观察清玄道君一番之后，咬咬牙，大快步来至丹炉前，探头一瞧，里面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刚想动用神识探寻，听到身后有动静。

　　“咳咳。”清玄道君喉头发腥，竟咳出一口鲜血。

　　老君也顾不得勘探丹炉，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道君面前，一面扶着她往藤椅上坐，一面翻出上好的养神丹给她服下。

　　“师兄，你的六丁神火好生厉害，连上好的护身宝贝也难以抵御。”道君捂着头，微弱地吐出这一句。

　　老君听了师妹的话正纳闷间，忽从丹炉那处传出巨响，小童们似一下子失了分寸，四处慌乱逃窜。老君回头一瞧，倒吸一口凉气。

　　炉边站着一位焦黑毛发的猴子，虽然他的锁子黄金甲破损，却也掩盖不住他舞定海神针铁时的神气。他一跳跳至老君面前，揪起老君的衣领，眼睛微眯，嘴角充满冷笑。“太上老儿，你用金刚琢暗算俺老孙不说，还欲用丹炉炼化俺老孙。你绝对没想到，俺老孙竟然在丹炉中练就火眼金睛，铜筋铁骨吧。”说完，松开老君的衣领，老君猝不及防，跌坐于地。

　　眼看着孙悟空举棒要打老君，道君大喝一声：“住手！”孙悟空的金箍棒堪堪停在半空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道君。

　　“猴子，你还记得本君？”

　　孙悟空难掩心下激动，他收了定海神针铁，一把推开老君，直直站定在清玄道君面前，两人的眼神对视一瞬后，当下心思转了几转，再看向道君是目光变得疏离，背过身，语气淡淡：“我的事，你莫插手。”

　　道君还未回话，悟空却已不见了身影。“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他！”直觉告诉道君，大事不妙。也顾不得老君愿不愿意，拉上老君，就往宫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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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齐天大圣出了兜率宫，一路只奔凌霄宝殿。遇到阻拦的神仙，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对，打一双。可谓是所向披靡，一路畅通。

　　不到片刻，大圣便来到凌霄宝殿，惊得一众神仙乱了阵脚。高坐于宝座上的玉皇大帝万年也没遇到此种情形，眼瞧着齐天大圣马上要到宝座前，忙叫：“护驾！护驾！”胆大的神仙譬如哪吒三太子、赤脚大仙等主动和大圣对战，胆儿小的神仙也不知躲哪去了。

　　众神虽也是有能耐的，可大圣也不是省油的灯，何况他一身本领，加之吃蟠桃、食金丹、丹炉练就铜筋铁骨，那九重天上就没有一个相称的对手。大圣才疏通疏通筋骨，那几个神仙都被打趴，躺在地上嗷嗷叫唤。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大圣飞身来到玉帝宝座，一脚踢开玉帝，自行坐上宝座，斜眼睥睨众仙。

　　玉帝当然也不罢休，尽力唤身边近侍去请西天如来佛祖。大圣对玉帝的举动不放在眼里，谁来他也不带怕的。

　　“你你你——”殿门传来愤恨之声，众仙皆抬眼望去，见是太上老君和清玄道君，心中皆燃起希望之火。

　　只见太上老君眼神似能喷火，利索地挽起衣袖，指着大圣骂：“你这猴头，未免太过放肆。”

　　“那又如何？”大圣连正眼也不瞧老君一眼。

　　“本领不大，口气还挺大。”老君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弱，暗自扯扯道君的衣袖，神色凛然地对她说：“师妹，全靠你了！”

　　这句话引得众仙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道君，被置于风尖浪口的道君不得以劝说一句：“你这般确有失分寸，有事好商量。”

　　只见齐天大圣果然犹豫一瞬，在众仙几乎要松一口气的同时，那大圣脸色又变得深沉，看向道君的眼神让人看不懂，他侧过脸，语气生硬：“你莫管。”

　　就在众仙皆像打了霜的茄子，各个蔫头耷拉脑时，天边现出无边的金光，动听的梵音越来越清晰。众仙一个个激动异常，翘首盼望。

　　西天佛祖的到来，倒让道君担心起大圣的安危来。她密音传声给大圣，要他千万要自保脱身。可大圣眉头只皱了皱，后又恢复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飞身至佛祖面前，四下打量一番，语气带有失望：“你就是玉帝请来的救兵，不过尔尔。”

　　佛祖听了大圣的话，也不恼，仍是一副慈悲相。“你这大胆的猴头，还想坐玉帝宝座。你可知玉帝登上此位花了多少功夫。”

　　大圣摆摆手。“不知不知，俺只知道俺有那本领做了玉帝，改了那些个破规矩。”

　　“只要你能翻过我的手掌，我便替你做这个主。”

　　“你说的可是真的？”大圣显然不信。

　　“绝无虚言。”

　　佛祖神秘的笑意让大圣改变主意。“好。俺老孙信你一回！”说完，大圣跳到佛祖掌上，他们二人周边渐渐升起一团白雾紧紧围住他二人，谁也不知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待白雾散去，那大圣已被佛祖压在下界五指山下。

　　道君欲出面解救，被老君一把拉回，老君靠近道君耳边悄声言：“他们二人似达成什么共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别去添乱。”

　　道君压下心中烦闷的情绪，心不在焉地参加安天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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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这厢大肆庆祝，笙歌美酒不断，苦了大圣压在五指山下受苦。大圣只露出个头和一只手臂，身体其余部分动弹不得。要是渴了，只能喝铜汁，饿了，只能吃铁丸。加之他周围也无生灵解闷，只一猴独自消磨时光。

　　他曾经的光辉事迹蒙尘，他不在意。虽然他骨子里流着的沸腾的血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但为了如来和他的一个约定，他不得不收敛他的桀骜，不得不禁锢他的自由，不得不忍受孤苦的寂寞。

　　这样的日子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又一日，一只泛着黑气的蝴蝶从他眼前飞过，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它，木然的眼神中焕发出神采，宛若当年战天兵时的自信。不论结果如何，他都要为自己搏一搏。

　　蝴蝶匆匆飞过，便再难寻踪迹，可再当悟空转过头时，眼前却出现个意想不到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