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缀满空[西游同人]》陈陈初心

14、加入西行1

　　清玄道君透过观尘镜，正瞧见南海观世音菩萨来找孙悟空，刚想辨别他二人的谈话内容，就被一埋怨声打断：“师妹，别再看观尘镜了，快来给我搭把手。”

　　道君当下余光撇一眼镜面，吩咐徒儿看着猴子后，匆匆走出殿外。自然错过悟空那充满喜悦的面容。

　　殿外的太上老君正蹲下身，捣鼓炼丹药材。他似是注意到道君的到来，一面不停他手上的活，一面叫道君帮他去拿白茯苓。道君应下之后，才要去拿，却发现白茯苓置于药架的高处，左右张望，见有一木梯。她顺着木梯向上爬，顺利拿到药材，忽鼻尖钻进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她的思绪飘远。

　　许久之前，曾有个人为她种一片蓝凤仙花海，一到花期，她就喜欢拉着他到花海，看他种的花，有时她还会调皮地去触碰凤仙花的花蕾，从花蕾中会蹦出许多小种子，有趣极了。

　　她的嘴角轻轻一扯，却没成想踏空梯，从梯上坠落。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道君的腰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拖住，她抬头遇见一道冷凝的目光，双眼对视间，那人轻微皱了皱眉。还未等道君细究敖摩昂的神情，那人手冷不防地一松，道君又直直坠落。

　　得亏她反应迅速，堪堪在即将落地之时，一个后空翻完美落地。道君正为她自己的动作灵敏感到满意，脸上自然而然也浮出笑意，她才向前迈出一步，那西海太子向后退一步。道君觉得有趣，再向前迈一步，敖摩昂谨慎地后退一步。

　　道君摸摸自己的下巴，她长的没那么吓人吧？怎么摩昂太子这么怕她？

　　在道君心里异常活跃之际，敖摩昂眼尖地瞧见道君手背的淡蓝凤仙花，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像海水般涌进脑海，他忽地面色发白，额头冒出一排排细密地豆大般的汗珠，有些随着俊面的面部曲线滴滴落地。眼睛也微微发红。

　　瞧见摩昂太子这般痛苦的模样，道君想都没想，直接给摩昂太子打入一道清心诀，却没有缓解他的疼痛，反而让他的面部更加扭曲。老君听到这边的动静，赶忙放下手中的药材，往摩昂太子嘴里塞一枚丹药，这才缓解他的疼痛。摩昂太子的脸色渐渐转好，道君提起的心隐隐放下，再次看向摩昂太子时，发现他眼中掺杂着她看不清的情绪。

　　“摩昂太子无事便好，不然本尊不知如何与龙王交代。”老君暗自抹了一把汗，接着把怀里的丹药瓶递给敖摩昂，“每日服一丹即可。”

　　敖摩昂在毫无防备下被塞个药瓶，只在短暂的愣怔后，向道君走进一步，眼中微微染上喜色：“小霜，你果然还是在意吾。”

　　太上老君嘴角抽了抽：“摩昂太子，分明是本尊救了你，你怎么反倒向玄霜师妹道谢？”

　　清玄道君在听见敖摩昂唤小霜的那一刻，显然有些不自然，面容有些僵硬。自重华会亲昵地唤她为小霜之外，并无其他，难道……

　　她猛地一抬头，看向摩昂太子的眼神满是探究。“啊！”道君太注意敖摩昂，自己将白茯苓放下时被药屉夹到手背，猛地一缩手，习惯性地把伤隐在宽大的袖口下。

　　“师妹，没事吧？”

　　“小霜，让吾瞧瞧。”

　　两道关怀的声音一同响起，倒让道君不知回谁好。“你们二人担心过甚，瞧，本……咳，我好的很。”

　　“你还是同从前一般要强啊！”摩昂太子轻微地叹了一口气，走进道君，在道君还未反应过来时，拉起她的衣袖，现出她结白的手背，上面还有一道青色的瘀痕。

　　摩昂太子满是心疼的模样，加上他对她的称呼，以及元始天尊提及的故人。这一连串的词在道君脑海中反复出现。鼻尖时不时还钻进他身上的凤仙花香，说不明白摩昂太子其真实身份才有鬼。

　　道君些许不自在地扯回她的衣袖，本欲叫他莫执着往事。她的徒儿桑月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发间鬓发有些凌乱。见到此情景，道君第一反应便是猴子出事，立马施了个瞬移术来至观尘镜前。

　　老君瞧见道君一副心急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不自觉地脱口而出：“猴子的事比自己的事都上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敖摩昂的眼神变幻，脸色有些难看，手攥紧成拳头，手背的青筋突出，随后紧跟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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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率宫殿内。

　　镜中的孙悟空因一个和尚在念咒，在地上疼地打滚，面色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道君虽不动神色地站在那，可越来越压抑的空气表明道君的情绪。老君靠近忘尘镜，仔细一瞧，认出那和尚。“那不是如来的弟子，金蝉子。他怎么下凡了？”

　　摩昂太子看了一眼老君，又看了一眼道君，情况完全在预料之内。见道君眼睛微动，他缓缓开口：“吾倒知道一事。如来选取经人去西天取经，金蝉子便是所选之人。此外，他还选了护送金蝉子的几位神仙，想必，”他顿了顿，望了一眼镜中痛苦神色的猴子，不知怎地语气有些轻快：“孙大圣是一位。”

　　“这么说来，不只大圣。”老君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摩昂太子，意欲知晓更多。

　　摩昂太子反倒关注道君的一举一动，此时瞧见道君并无兴致，正往殿外走，哪顾得上老君，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去，生怕一不留神，道君就如往昔一般消失不见。

　　老君挠挠头，心里正平复敖摩昂给他带来的打击。在敖摩昂踏出殿门的那一瞬，他想起一桩事。“诶，摩昂太子，别急着走。西海龙王前几日央我炼的伤药，记得带走。”

　　摩昂太子脚步一顿，后毫不犹豫地迈出脚步。只给老君留下飘逸的发丝和不在意的言：“不必，给那小子点罪受。”老君听得云里雾里，这摩昂太子，合着对他老子有意见。

　　还没一眨眼功夫，摩昂太子去而复返，面色充满严肃，连带着他身上的银色盔甲都隐隐发亮。紧接着，道君进殿，很是拘谨地立在殿门，像是做错事被罚的小孩儿。在老君还未弄清之际，一股浑厚的神力像一张网将兜率宫包的严实，密不透风，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老君这才知道，来了一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