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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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学渣……不是，不是！”一路上沈桑脑子里就盘旋着这一句，翻来覆去，突然觉得有些热血澎湃，突然就很想来一次考试，认认真真地证明这一句话。
晚上的车流不多，但是红绿灯依旧要堵上一会儿。沈桑把头靠在车窗上，数着路灯，一盏，两盏……
第二天抽血，沈桑才看到医院是真的热闹。
沈妈妈的车停在路边，一个劲儿吩咐着。
“桑桑，真不用妈妈陪你？”
“不用啦！喏你看，许妙兮在那儿等我呢，老妈我就走啦！”沈桑看着远处招手的闺蜜，兴冲冲地就要过去。
“红灯呢！着什么急！”
“嗷，知道了，母上大人——”沈桑怂怂地收回了跨出去的半步，乖乖地站在斑马线边上。
沈妈妈停了一阵，还是开走了。不知怎的，总觉得以前那个怕扎针的小姑娘一瞬间就长大了……
“你怕吗？”沈桑和许妙兮排着队，一前一后窃窃说着。
许妙兮白了一眼，“姐，这都9102了，谁怕抽血啊！又不是没抽过。”
然后，旁边就有两个人架着一个哭着的女孩走过去，许妙兮讪讪的，自我安慰着还好刚刚她的声音不大。
“到你了——”沈桑轻轻推了她一把。
医生眼睛都不带抬的。沈桑甚至觉得，要是上一个人不走，那医生可能还会给人家抽上一管。
“疼吗？”沈桑看着许妙兮嘴上说着不怕，手还是紧紧抓住了裤脚，脸朝沈桑这边别着，愣是不看那针管和医生。
“不！疼！”许妙兮瞪着眼睛，嘴唇被咬得有些发白。
“不是不怕嘛，切——”
“你——”
医生只觉耳边吵吵嚷嚷，有些不耐，“下一个——”
许妙兮一脸迷茫，“怎么就完了？”一边幸灾乐祸把沈桑拖去小板凳上坐着了。
门口的值班护士拿着小喇叭叫嚷着，指示着早上来做血常规的同学排队，医院有些热闹。
沈桑盯着医生的橡胶手套，感受着凉凉的东西划过手臂弯，看着医生仔细打量，找着血管，浅浅的青蓝色。沈桑突然想到了电影里的吸血鬼，思索着他们白到透明的皮肤下是不是连血管都是透明的。
一晃神，许妙兮已经拖着她走出去了。
“这就完了？”沈桑侧头。
“不然你还想怎样？”
两个人挽着，小心地挽着，没有碰到臂弯。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就像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成长……
日子越来越热，也越来越长。沈桑看着墙上的数字，十位数一个一个地减少，一开始的紧张也变淡了，变得习以为常。
沈桑一扫前些天的颓丧，鼓足干劲儿刷着题背着书，也不知是想快些高考，还是想高考完快些解放，又或者两者都有。
夏蝉鸣声阵阵，催命似的，奏着战斗进行曲。
严肃了将近三年的各科老师都换上了一副和蔼的面孔，严厉的神情成了温婉的安慰与鼓劲。
高考，原本从一入校，一开学就萦绕在耳边的词语，这些天来，变得有些轻飘飘，只是一道坎似的，迈过去，就是新的路途。
考过的模拟卷在文件夹里进进出出，笔记本从薄的变成厚的，又从厚的誊写成薄的。问候不再是一句话了，沈桑她们每每遇着熟人总要比个“加油”的姿势；中午时分，总要拖着许妙兮去学校的艺术楼，弹一会儿钢琴，就算，她自己什么都不会。
“City of stars——”
仿佛这里，他们从一开始就疯狂吐槽的这里，已经成为他们的星辰海洋。
不是吗？钢琴旁边的她们，笑着闹着，唱着弹着，是星星，也是浪花。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她们的附中仿佛沉睡已久刚刚醒来的一棵树，低沉着声线，问着她们，你们会为我闪耀吗。
小兮灵巧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让这段日子就以音乐来充实，以音乐来命名吧——她们的青春，奋斗的青春。
沈桑笨拙地敲着键盘，听着许妙兮教着调子的唱名，叫嚷着要她直接编号说数字。以后会不会去学她不知道，反正这种教法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就像时间，过去了就不会再有了。
“City of stars，there\'s so much that I can\'t see——”
比如未来去向，比如她和萧遥，比如……很多很多。
谁说高三会很闷，真正的高三，很快，也快乐得很不真实。
快乐是自己创造的。
“暑假来我家？我教你弹——”许妙兮的手搭在沈桑的肩膀，矮一截吊着。
“就这个爱乐之城！”沈桑往前跨了一步，跳上了楼梯。
“成啊！只要你肯学，毕竟我也弹得不太好的。”
沈桑看着许妙兮佯装低垂的眉眼，毫不客气，“你就谦虚吧，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谦逊？”
“去你的——”
两个人打打闹闹爬上了五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五楼已经成了习惯，随随便便都可以爬了。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