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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顾大少爷顾章心里苦呐,活像哑巴吃黄连,不是吃了毒砒霜呐,怎么离家出走后,不就跟杰浩在野外打了场网球,顺路经过怡红院,就打算洗个澡,听上两首小曲而已,怎么后续的事情就像头脱肛的野马,完全不可控制地发展了。
顾章在国外学的是船舶制作,灌输的是科学的教育思想,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回国后,他不由得动摇了,觉得寻求神明的保佑是有必要的。先是他爹义正严词地逼婚,按他爹那副不容抗拒的说辞,让他觉得拒绝了的话,他就是一个耽误他人年华,目无家法,不忠不孝,丧失廉耻的恶人。但他是谁,他自觉得作为走在思想觉悟的先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于是他揭杆出走,投靠一起回国的革命好友。
顾章过了几天六根清静的日子,原来只是暴风雨的前夕。后面的事情更是让他恶人直接沦为逼良为娼的罪人。
老天跟你开了个玩笑,还弄了场令他刻骨铭心的恶作剧。结果顾章在他家列祖列先前跪到饥肠辘辘,两腿发麻,他爹气到两眼一翻,临昏倒前,还不忘责这孽子跪地反思。
顾章他爹顾霆坤躺在病床上,反思的程度是他孽子望尘莫及的。总之他就是有点后悔送这孽子留洋了。
关于孽子留洋一事,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在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后,全国各地都响起了对抗清政府的号召,势要推翻清政府。神州大地上开始了新的一轮的局洗牌。
1912年1月初,胡鄂公从天津南下到达上海之后与沪军都督陈其美会晤,在得知孙公正积极策划北伐之后,胡鄂公希望北方的革命党人能够进行武装行动配合其北伐。策划着天津起义。
当时的顾霆坤还是在陈美琪手下任凖尉官一职。在那个弹淋枪雨,兵荒马乱的年代,当兵的总逃不过当炮灰的悲惨命运,只要还有女人,就能源源不断的继续制造炮灰继承者,没人能记住他们,只要有枪炮,生命就会随着轰鸣声,而消散。顾霆坤预料到这场起义必定能垒起森森白骨,他不怕牺牲,就怕绝后,无脸去见顾家列祖列宗,他冒着被弹劾成卖国贼的风险,执意送走独子顾章,名曰留洋深造,实则让自己无后顾之忧。
果然,这一战打得异常惨烈。
1912年1月29日晚,起义军第一路司令姜赐卿率领100多名敢死队员集中力量对直隶总督衙门进行攻打,在三岔河口的金钢桥一代和直隶总督衙门门前遭到了清军展开殊死搏斗。起义军第七路司令林少甫和起义军第九路司令韩佐治相继阵亡,其他各路军也都以失利告终,10多人战死沙场。
起义失败后,北方革命军总司令部从当时天津周边的遵化、玉田、丰润、迁安和静海等地集合武装力量分期分批地来到天津准备进行二次起义。
但遭到了袁恺部下和天津英租界势力的阻挠,顾霆坤等众多革命分子当时就被扣押在英租界,后来孙中山出面调停,才侥幸拣回一条命。二次革命亦以失败告终。
但历史就是历史,即使清政府玩命地抵抗打压革命军,终究是改变不了历史发展的轨迹。清政府对抗的,不仅仅是新起的革命势力,更是一场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对抗资产阶级。
1912年孙公宣布成立新国。
结束了统治两千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共和政府,使神州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顾霆坤本来想在战事结速后就把宝贝独苗接回国。但作为一位多次经过战火硝烟洗礼的革命军人,他敏锐地嗅觉到建国后,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气息,果不然,孙中山将革命成果转手让给袁世凯后,才幡然悔悟,所托非人。又是掀起了大大小小的星火战事。
3年来,顾霆坤在职场里左右逢源,打滚了短短3年,就从凖尉官升迁到校官。他觉得天津终于安生了,就年初时一封电报发去东洋,叫他的孽子回国。刚开始,这孽子三脱四推,各种理由搪塞着不肯回来。顾霆坤便端起了领导的威严架子,用电报轮番轰炸孽子,言语一封比一封慷慨激烈。甚至扬言断掉一切供给。
但孽子就仗着隔了个大西洋,你也不能把我怎么着了。我在这呆了3年,找份工作就饿不死了。孽子有持无恐,老子气炸了肺。但顾霆坤是一名能屈能伸的军人大丈夫,当即就改变了作战方针,采取了怀柔政策。在电报里拉起了家常,温省细语,谆谆教导,细细叮咛,反复强调你很重要。顾章每每看到就一身鸡皮疙瘩的,最终受不了他爹的温柔攻势,在这场拉锯战中,败下了阵。
顾大公子于1914年末启程回国。
顾霆坤领着夫人早早地在码头等顾章的船班。随着一声持久刺耳的船鸣,一艏从德国购买的大型蒸汽游轮靠岸。船工即使在初冬森然的寒意中,仍是打着赤膊,晒得黝黑的躯体上泛着晶莹的汗水,正忙碌地抛锚架桥。
不多时,船舱打开,首先下船的是头等坐的船客,或结伴而行交头接耳,或兴高彩礼四处张望,或神情恍惚苍白想吐。顾霆坤极力远望,想要在一群衣着色彩斑斓中找到他霍别3年的孽子。
船上的乘客都下得七七八八了,顾霆坤才看到孽子和一位乘务员施施然地下了船,那乘务员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大妞,长得牛高马大。不知道顾章亲昵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引起了大妞发出铜铃般的笑声。伸出汗毛密生的大手,娇噌地捶打着顾章的肩臂。
顾霆坤冷眼地看着孽子就不知廉耻的当众调情,孽子与金发女郎嬉闹了会,远远地看到他爹戴着他娘站在等候室。他拉着大妞快步走向。
顾霆坤又端起了传统家长的威严架子,等着孽子跪安认错反省。可孽子似乎在西洋的咸水浸泡中,忘掉了这套祖传的程序。他先是向顾霆坤招招手,然后不等顾霆坤的训说,直接拉起他爹一只手,来了句:“哈喽,霆坤·顾,这是我刚在船上认识的女友,叫甄妮。”大妞还不忘煽风点火,给了他爹脸颊一个香吻后,又给了他爹一个扎扎实实的拥抱,用半生不黄的国语道:“顾,认识你很荣幸。”
于是,顾霆坤后来就顾不上脸目了,抡起了手杖好不留情面地直往孽子身上招呼。顾章被打蒙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讲求以礼服人,本能地挥起了拳头。顾老爷一看孽子的混账行为,当即命令几个下人把他绑了回去。
顾家大厅里,顾章跪在地上,他亲娘姨娘小妹围着他一把眼泪地哀嚎道:“老爷,别打章儿了。”“老爷小心身体呐。”“章儿,给你爹认个错吧。”……你一句我一句,直接把顾章吵得脑瓜仁嗡嗡作疼。他宁愿结结实实地被他爹揍一顿,也不想被这堪比火枪大炮的噪音来场精神攻击。
后来这事在他亲娘姨娘小妹的倾情泪诉下,就不了了之。顾章又恢复了那副花枝招展的花花公子样,该玩就出去玩,不该玩也出去泡着。
可他爹心里就留下了个疙瘩。顾霆坤年轻时也是个出了名的四处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却自诩风流但不下流,多情但不滥情。当年也是年少轻狂,为了一揽群莺的芳心,还特意去背诵了许多男欢女爱的诗词歌赋,摇着把唐琰题画的古董扇。
昨天对着小花念道“梳洗吧独倚望江楼。过尽前方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州。”
今天对着小红吟道“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衿。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明天对着小绿,唱道“揽镜无语泪欲流,凝情半日懒梳头,一庭疏雨湿春愁。杨柳只知伤怨别,杏花应信损娇羞,泪占魂断轸离忧。”
可在没有买醉的情况下,也只是止乎情,发于礼,也没多做带有颜色的动作。可顾章的所作所为,在顾霆坤的眼中就是一个披着衣裳的流氓。
作为老子,他能理解正值热血方刚的儿子,但他难以容忍儿子光天化日下,与一些几近坦胸露乳的西洋鬼妞,一见面就当众搂搂抱抱,眉来眼去,亲来亲去。孽子还教家中的妹妹们要反抗封建礼仪,勇敢的追求自我,要反抗包办婚姻,勇敢的追求自由恋爱。渐渐的也向家中的下人宣扬人权,鼓励去反抗剥削压迫。
顾霆坤娶了原配,生下了长子顾章后,本着继续开枝散叶的想法,再相继纳下三房小妾,奈何夜夜耕耘,雨露均沾,只连续生下了五个女娃娃。顾章作为诺大的顾家唯一个带把的继承着,从小就放在手心怕摔,含在口里怕化,备受呵护地的圈地成长,直到他十六岁,才送出国门。
顾霆坤万万没想到从小一口一口诵读四书五经的儿子,只在外面放养了3年就成了一头脱缰的野马,变得面目全非了。
顾霆坤不由得长叹一声,心情复杂地想到:也许成亲了,这孽子脱了缰的心绪就会收回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顾霆坤是个风驰电聘的行动派,马上叫原配小妾去留意合适的人选,最后找到了杨家杨钰政。这杨钰政虽是一届商人,不是官宦世家,但家底丰厚,勉强也算是门当户对。而且杨家小女儿芳龄17,颇有几分姿色,倒和孽子挺般配的。
于是顾霆坤就直接跳过顾章,直接叫媒人带着一堆礼品上门说媒去了,杨家一听是顾校官留洋回国的儿子,就爽快地应下了这场婚事。顾霆坤生怕他混账儿子自杀式地自我败坏名声,就力邀杨钰政上门洽谈婚礼细节,尽早定下婚期。
杨钰政在顾府短住了几天,两位准未来亲家就洽谈好聘礼婚期和酒席,达成了惊人的一致,都主张大搞特搞,要隆重。顾霆坤就不用说了,顾章是独子,自己好歹也是管理一方军务,在军界还是政界都吃得开,办得寒酸,面子也挂不住。而杨钰政则是想为他的宝贝独苗孙子冲冲喜。
两人便越谈越欢,惺惺相惜,颇有相逢恨晚的感觉。
顾霆坤把顾章唤到书房里,顾章小时被他爹在书房里打出了心理阴影,直觉地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爹开门见山,扼要简明的说明了意图。顾章当场就炸了,剧理力争道:“爹,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搞包办婚姻,真是天大的笑话。”在顾霆坤扬言要家法伺候时,顾章就不敢再叫他爹“霆坤·顾”了。
“我是你爹,你不想娶也得娶。”
顾章深知他爹实在是顽固不灵,硬碰硬是以卵击石,惹恼了他说不定真会绑去拜堂,边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礼,打算说服他。不由得放软声道:“爹,我今年才二十岁,成亲还早着呢!”
“二十岁,我还不到二十岁就把你这玩意造出来了,你要是努力点我孙子都抱上了。”
“哎,时代不一样了嘛,在国外三四十岁还不成婚的人多着去了,不是说要师以长技以制夷吗,我们应该学学外国的。”
“你一说起留洋,我就一肚子火,你看看你不中不洋,简直不伦不类!”
“爹,我还没立下事业,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过几年等我功成名就再迎娶。”
“有个媳妇就不能干事业?你脑子掉壳了?先娶回来,也碍不着你奔南跑北啊!”
“实话实说,我根本不喜欢她,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处一辈子。”
“什么叫日久生情,我和你娘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了,即使实在是不喜欢,就找个喜欢的纳入门当妾。”
“你,你简直是冥顽不灵,你懂不懂什么是民主,什么是自由。什么的包办婚姻就是压迫人性。”
“孽障!闭嘴跪下!去你娘的,泡了几年盐水,敢跟我叫嚣,我告诉你,不娶也得娶!”
“……”
顾章的反应在顾霆坤的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
老子早就料想儿子会反抗,可没想到他竟敢离家出走,一走了之。留下了杨钰政这个整天想看看女婿的未来亲家给他爹。
顾霆坤不想家丑外扬,便低调地派出巡警搜寻,搜寻未果,不得不加大力度,又派出了一路兵力,还特意嘱咐下属不可张扬。
顾霆坤一边拖住杨钰政,千方白计地各种理由搪塞,一边心急如焚地坐等消息。好啊,孽障一头半月没见,还真长本事了。顾霆坤感觉一辈子攥下的脸,都被这孽子丢光了。
顾霆坤被气到心脏犯病进来医院,他躺在病床上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孽子塞回去,回炉重造。
话说当晚,顾大少爷与众嫖客们僵持不下,杰浩拦在他们中间竭力劝退嫖客们,可进得这种烟花之地的人,本就不是什么谈花赏月的高洁之辈,个个都把天性里的好奇心用在了挖掘顾大少爷裹在帘幔下那些见不得人的龌蹉思想,非得把整件事刨根问底。
顾大少爷虽是留过洋,可在高等教育的外衣下,仍是一颗狂野的心,嘴上不留人的不带脏字的问候了看热闹的人的祖上三代和膝下三代。
于是双方更是僵持着,杰浩看到这场闹剧有演变成群架的趋势,就不敢继续拖大,就叫司机开车去通知顾老爷收拾。
司机不敢多说,顾霆坤只以为这孽子喝霸王花酒,被扣押。万万没想到呐,他去到一看这阵势,看到孽子就裹着帘幔,打听到孽子是个兔子爷,正霸王硬上弓时,被当场捉奸,他气血上涌,怒极反笑,连让孽子穿上衣裳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拧着他的耳朵从房里拖到了车上,再派管家带着一路人马和金银给顾章擦屁股。
顾霆坤不愧是经历枪林弹雨的硬汉,忍着心脏的绞痛,一直到家才晕倒过去。
顾章心里委屈极了,没人作证,只能吞下了这个哑巴亏。幸亏管家的手腕够强硬,用武力和金钱双管齐下,压住了风声。顾章不至于名誉扫地,但他爹势有与他反目成仇的意愿。他爹现在看他就像看一坨垃圾,正眼都不肯瞧,无论他怎么解释,都逃不过他爹下令把他拖出去罚跪的下场。
顾章想啊,找到了该死的宝祥让他清清楚楚地解释,完了,就埋掉再鞭尸。可他被软禁了,杰浩这不靠谱不着调的更是指望不上了。
杰浩是他在美国认识的,恰好两人是同乡,他爹赵荣是天津城富甲一方的企业家,据说年轻时是个强盗,后来就洗心革面,白手起家缔造了民用工业的王国,产品类型多样化,肥皂、香烟、洋纱布料……等等都有大量生产,能与与洋人企业分庭抗礼。
异国他乡的两人所谓同乡见同乡,两眼泪汪汪,刚认识那会整天腻歪一起,可随着了解加深,杰浩这号人,是老子英雄,儿子狗熊中的范本,名字倒是起得浩然正气,品行却是截然相反。钟爱钻研房中术,尤爱嫖赌饮荡吹,总之就是不学无术,吃喝等死。顾章为了不被带入歧途,果断地单方面的结束了这段友谊。若不是回国后的一场舞会上碰见这号人,估计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顾章那个愁啊,他爹对他爱理不理,但他爹的后宫就几乎天天对他来顿雨泪俱下的哭诉。闹得他都神经衰弱了。
胖老头没在家的几天,宝祥和仙姑乐得逍遥。
感觉这本,一路上一路走一路被封印,太难了,我没搞颜色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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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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