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Chapter 3 ...
-
我就听得“嘣”的一声,心中的恐惧瞬间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全身,我都来不及反应,就被子弹击中了。
我应声倒地,身体像破败的洋娃娃一样,毫无反抗地摔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心中只想骂一句,你妈的中计了!
我耳边一阵寂静,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心中感叹原来死是这种感觉,真尼玛安静。。
突然我耳边猛地响起“咔咔咔”的踩高跟的声音
“你们搞什么飞机啊?你躺在这里干嘛,乘凉么……”
嗯?
我猛然发现,我身上一点痛都没有,眼珠子也能咕噜咕噜的转,我动了动手,摸了摸身体,一点伤都没有。
难道我没中枪?我自己躺地上了?
我立马翻身站起来,看到黑土在不远处拿了个手机对我咔嚓咔嚓拍照。
你妈的,真中计了!
我大怒,撸起袖子,就冲过去想揍黑土。
才走一步,身子突然一空,往下一看,双脚已经腾空。我如同一只小鸡一般被大姐头单手拎起来。
大姐头叼着一根香烟棒棒糖,一脸鄙夷地看着黑土,道:“都几岁了,还玩这种把戏,赶紧去准备装备和材料。”
黑土少见的嘿嘿一笑,就溜到一旁捣鼓去了。
大姐头看着黑土走远了,才把我放到一旁。
她看着我满脸震惊,一口把棒棒头吃掉,道:“干啥,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有能把一个正常体格男子拎起来的女人,自称女孩子么?
大姐头拍了一下我,道:“你也去帮忙准备。”
大姐头在我们忙着整理装备的时候,大致讲了一下整个行动的方案:大姐头自身伪装成跟罪犯做生意的□□商人,牵制主要人物,在谈的时候顺便搞点动静。陈立和老张趁机突破进去,把人一救,然后赶紧跑路。
这个方案听起来挺简单的,但细节问题挺多的。制造混乱的手段不管,大姐头应该有自己的方案,陈立和老张难道这么强的吗,还能从这里头抢人质。在救出人之后,大姐头自己怎么撤退,面对一群法外狂徒,说不定会直接被杀人灭口。
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大姐头用下巴指了指陈立,你知道他以前干嘛的么。我摇了摇头。
“反恐突击队的。”
好!牛逼!我一下宽下心来,有这么一号人物,还怕个屁。
大姐头看我大松一口气,笑道:“你知道他为啥不干了么?”
那我当然不知道。
大姐头道:“在一次拯救人质行动中,因为他过于激进的行动,人质惨遭毒手,得以重伤。然后他就被开除了。”
莽夫二号!我心中暗骂,那这一次会不会把我给搞重伤了。
说回来我还不知道我要干啥,我大喜,莫非我不用去。
大姐头摇了摇头,道:“你跟陈立他们一起行动”
我大惊,“不行啊,大姐头,我这身板咋和亡命之徒对抗啊,人家给我一梭子我就没了……。”
话没说完,大姐头用一根手指摁住了我的唇,打断了我的唠叨,道:“听黑土的去。”
说完,又咔咔咔地踩着高跟走掉了。
我双手掩面,这怎么搞,这行动和反恐救人质有啥区别。我又没受过这方面训练,完全搞不动啊。这场面我顶个屁用,狒狒都比我有用。
我抹了把脸,硬着头皮去找黑土,问他我该准备点啥。
黑土看着我,一摊手,笑道:“你干嘛苦着脸,放心吧没事地,就去玩玩。”
我有点疑惑,问道:“玩啥,练胆子么?”
黑土手一探,手一下伸到我裤袋里。
我顿时大惊,这这干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突然偷袭我□□?当面性骚扰?这才下午做这事不好吧。
黑土手一收,从我裤袋里摸出之前陈立给我的黄色不明液体。折返回自己的实验台,翻出一只微型注射器。他把抽了一点里面的液体到注射器里,递给我说:“你们撤退的时候或者其他什么危险的时候,你就把静脉里注射进去。”
我盯着注射器,光看这注射头,这针管又细又长,明晃晃的一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打进去绝对超疼。我把它捧在手里,生怕直接给我扎皮肤里了。我一脸愁眉苦脸,问黑土:“这啥东西?”
黑土用一种颇为跳脱的语调,道:“Dope!”
又放洋屁。我百度了一下这单词。
名曰“兴奋剂”
我一愣,扎兴奋剂快速白给么?
黑土显然看穿了我的疑惑,笑道:“这不是普通的药剂,别人用不了的,只有你能用,放心,测试过的,不会有事的,大姐头会罩着你的。”
在准备装备的时候,我掂量了一下这些闪闪发亮的枪,疑惑黑土难道都会用?虽然说枪都是上膛,开保险,射击三步骤,但事实上只是口头说着容易,不同枪支有不同的特性,比如自动步枪和半自动步枪的操作又是两回事,警用手枪和作战手枪也不一样。
我问黑土这枪支的事情,黑土说这些枪大部分都是假枪,用一种仿金属纤维3D打印出来的。我一愣,用手指关节敲了敲一只手枪,发出“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再掂量掂量重量,假枪?我对黑土的话产生了巨大怀疑。
我又想起刚刚黑土对我开的一枪,这么大的声音,我周围连子弹孔都没见到,火药味也没闻到。
黑土对此解释到用的是一特殊的弹丸,这种弹丸的尾部灌有酒精和少量氢气氧气混合气体。他把手枪拆出来给我看,我发现这手枪内部其实是个改造过的打火机。弹丸上膛后,扣动扳机相当于内部点了个火,点燃酒精后再点燃氢氧混合气体,和火箭发射差不多道理。因为爆炸而会产生极大的声响,模拟了子弹射击的声音。而弹丸本身外壳是易燃塑料制成,氢氧点燃形成的高温会使其迅速升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大呼惊奇,真是脑洞大开的设计。我看着这手枪内部歪歪扭扭的复杂结构设计,心里嘀咕:那都是假枪,为什么不网购一下玩具枪。
黑土说这手枪以及这些枪支都是基于这种内部设计做出来的,为的就是极致逼真吓人,是由徐森林和陈立一同研发出来的。
我有点奇怪,问道:“为啥你们不做真枪?你这假枪咋去救人,只能吓吓人。”
黑土笑了,笑得很奇怪。
“我们不杀生。”
我一愣,难道到时候要以德服人么,那怕是还没开始说话,就给人一梭子嘣了。
黑土指了指自己头,道:“我们靠脑子。”
我看了看远处猛举哑铃的老张。
靠脑子?!
我在“操场实验室”兜兜转转,好像也找不出什么要带的东西,反正就下午去,就带把假枪和“兴奋剂“之外,我也不用带什么了吧。
待到一出发,我才发现不对劲,其他四个人都大包小包的拎着一大堆东西,就我只背了个书包,这书包还是我高中时候的,破破烂烂的。
老张看着我就背个书包,哈哈地仰天大笑,问我道:“你是小学生去郊区半日游么,就背个书包。”
我一时不爽,嘴硬道:“大姐头不是说下午的任务么,你们都带着大包小包才奇怪好不。”
大姐头一撇嘴,道:“谁跟你讲就去一下午了?下午去而已。”
一旁的黑土也附和地缓缓点了几下头。
淦!
我立马就想回去再点东西,大姐头一把抓住我领子,道:“算了,我们赶班次,必须得走了。”
老张又哈哈大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身在敌营,只得听令。
这时候陈立挪动过来,问我道:“你是不是洗换衣服都没带。”
我点了点头。
隔壁的黑土立马发出“噫”的声音,我看他侧脸嘴巴翘的老高,真想冲过去给他一嘴巴。天天就知道给老子下套。
陈立轻轻说道:“你可以穿我的内裤,我不介意……”
我大惊,回头一看黑土,他朝我点了点头,竖了个大拇指。
出了大楼,大姐头伸手拦了辆的士,我问我们怎么去目的地,她面无表情地跟我说:“我们坐船去。”
要说坐出租车就出租车吧,这好死不死偏要挤进五个人,那司机都说赶紧换辆车,老张一脸憨笑说没事没事,不用不用,然后就硬挤进来,我原本就给两个人挤在中央,动弹不得,老张这一塞进来,那体型,我挤得差点没放屁崩出屎。最后没办法,后面坐三个人,我给蜷缩着躺在他们腿上,一转头就是三个大老爷们的裆部,我只得把头转向另一边。
大姐头坐在副驾驶上,跟那司机比划说我们要赶不上班次,司机全靠您老了。司机冷哼一声,道:“包在老夫身上。”咔咔几下换挡,一脚油门踩到底,加速度立马突破摩擦力的限制,我整个人都给烙在人□□上。一路风驰电掣,给我整的差点晕车吗,下车干呕了好久。
上船后,我们各自找着自己的房间安顿好,我闲着没事就四处乱逛。其实,从小到大我没坐过几次船,在国内近的地方开车或者坐快车,远的地方直接坐飞机,很快就到了。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科技高速发展带来的一个弊端,过于高效的交通工具极大的省略了到达目的地的过程。我还挺享受在旅途中奔波的过程,还记得小时候跟着爸妈去旅游,最享受的时间倒不是在景点看风景拍照什么的,而是在大巴上晃悠着看窗外的风景,晃一下午我都觉得很开心。听听导游在前面扯淡,看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悠闲而自在。
现在倒是来到了船上,可以悠闲的一路晃悠过去了。黑土说到我们目的地,要1天左右,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在船上晃荡。
我晃上甲板,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趴在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此时已是傍晚,下午的清阳正蜕变为一轮火烧的落日,熊熊的余烬之火点燃了四周的云翼,绚烂的落霞洒在大洋上。这景象宛若凤凰降世,云翼便是凤凰燃烧的翅膀。普天之下,凤凰的神翼倒映在海洋上,此番景象,如同史诗级大战的前夕。
我眯了眯眼,感觉就像旅游一样,真是惬意。
“小子,你也在这儿啊。”
我转头望去,大姐头趿拉着一双安德玛的运动鞋站在不远处,抽着烟。也许天气燥热的缘故,大姐头上半身只穿了条黑色女士运动背心,头发也没有像之前见到的那样扎起来,而是披散下来,任由海风将它拨弄起舞。其实仔细看大姐头的容貌,相当清秀,如果不是脸上一道大疤痕,按着大姐头的气质,也是一方名媛了吧。
与人打交道多了,对气质这种东西就有自己的估量。一般来说,老练的气质需要年龄的积累,大姐头的气质就让我感到很奇怪。就照着脸来说,我觉得也应该是和我一个年龄段的,但从气质方面讲,我老觉得她已经是我年龄的两倍了。
想着我就脱口而出,问道:“大姐头你几岁?”
话一出口,我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哪有人直接问lady几岁的,俗话说女人最讨厌别人问她年龄了,我这是犯了人际交往的大忌啊。
大姐头一楞,瞧着我犯傻的模样,哈哈大笑,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反问我道:“你觉得呢。”
我皱起了眉头,这问题可是送命题,答不好我或许会被就地正法。
我道:“25吧。”
大姐头笑哼了一声,道:“差得远了。”
我一时应答不上来。这个差的远了可真微妙,我实在没法想象低于25的差的远了。那只能是远大于25,她难道已经50多岁了?我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我也没法想象她已经50多了。
一晃神的功夫,大姐头突然凑到我耳边,像只猎犬一样,在我脖子边嗅了嗅。想都不用想,我血液立马倒流冲上头,呼吸都没不敢呼吸。这是要干嘛,她是千年吸血鬼么,一口要咬断我脖子吸血了么。我猛然觉得这个猜测非常正确,结合她的面容和不相符的气质,只能是吸血鬼了!
可是吸血鬼也好,一个漂亮异性做出如此近距离的动作,我也免不了脸涨的通红,一动不敢动。我又想起她单手提我的场景,又一阵哆嗦。好在这个动作就维持了几秒钟,大姐头就撤出了我的敏感区。
她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能是看到我脸一阵红一阵白,轻蔑的笑了一下。她等我面色稍微正常了点,道:“小子,你这趟去不害怕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扪心自问来说,我并没有觉得太过害怕,只是觉得很麻烦,就像旅游要下车逛景点了那样,很麻烦。
我摇了摇头。
大姐头吸完最后一根眼,眯着眼,直直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要看穿我整个人一样,我本能地躲了躲她地目光。
大姐头道:“那你很兴奋吗?”
我心想:兴奋?我逃都来不及,还兴奋?
我马上否定。
大姐头笑着摇了摇头,抛下一句话,转头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木楞楞地呆在原地。
她说:“动物的气味可不会隐藏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