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二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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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
越来越暗。
周边的可见度随着时间流逝不断降低，我们下潜的阻力也逐渐增大。身侧挤攘的幽魂们忽高忽低的声音愈发清晰，仿佛就发自耳际地，夹杂着丝丝缕缕凝实的戾气徘徊不去。
在这个以灵魂为个体，以精神力为触探媒介的世界，周遭降低的可见度无疑便意味着精神力所受到的环境压制正随着我们的前行而不断增长。
不出我预料的话，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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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灵魂碎片拌戾气的产物，这些东西长得倒千奇百怪的。”
一旁的宇智波斑表情难看地高频率甩着胳膊，一只形似水母的黑色幽魂正极力抻着无数细长的黑色触须挂在他的小臂上，并随他的动作在水中大幅度摆动，而在此过程中很不巧地又黏上了另两只路过的幽魂。
“……”
“灵魂和灵魂、灵魂碎片和灵魂碎片之间的差异还是挺大的。”我同情地围观这位由于自身戾气不重而成为此处幽魂聚集重灾区的宇智波：
“在灵魂破碎后仍能保有一定作为人类的自我认知的碎片，在形态上大概会更接近于人类。至于别的就不好说了。”
形成于冥河的界门，本身的存在就宛如一道筛查进入者资格的关卡，存在缺陷的灵魂往往一经抵达便会被冥河的戾气冲散，自此失去前往净土的资格。只留下些碎片与戾气相融，从此或是意识不清沉入秽土侧，或是执念更深，只终日在冥河中挣扎无法上岸。
“自我认知？”
凭空出现的镰刀形精神利刃将缠绕的触须斩断，宇智波斑侧身，反手卡住又一只从他侧后方接近的幽魂的脖子，把它扯到眼前。
这个漆黑的影子显然不止拥有着接近人类的形态，就挣扎的动作而言也显得十分人性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就是这家伙循了个空子潜过来妄图偷袭，然后在被宇智波斑周身的精神力隔膜拦下后还是徘徊着不走，最后硬是趴在他耳边狠嚎了几声后才被短暂腾出手的我扯下来丢开。
“刚才是你吧？”
进阶版精神术式生成的镰刀再次凝聚，在我将大半注意力重新转回前方隐约的昏暗波光时，眼角余光中的宇智波斑猛得探头凑到该幽魂耳边，然后以平时他与我大哥战斗期间互喊名字的音量大吼了一声。
……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幽魂保持着僵住的动作被狠狠向侧方扔出去，在打着旋接连撞翻了无数黑影后融进漆黑的河水不见踪影，只感到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
“——你在干什么？！”
“吊嗓子。”年轻的宇智波族长挥动镰刀破开前方的阻碍，一脸冷酷地答道。
“……”
*****
越是接近秽土侧的幽魂所沾染的戾气越重，大都在意识不清醒的同时攻击性也越发地强，被打退后仍会锲而不舍地追上来进攻。
自一团团驳杂的黑气中寻找隐藏其中核心的灵魂碎片再来销毁的性价比并不高，我们只能尽量挡下大部分攻击，然后加快速度下潜。
等到总算破出水面攀上岸沿，我只听得身后连绵一片的水声，回头便是密密麻麻接连在翻滚着戾气的河水下冒头的黑影，都是方才紧坠在我们身后的幽魂。
周围弥散的黑气让放远的视线还未抵达视野应到的边界便被阻隔，能入眼的无非是一旁的冥河及脚下生长于漆黑土壤的洁白兰花，除了土壤的色泽及死死黏在我们背后的那些充斥着不甘与怨毒的视线外，看起来倒是与净土侧差别不大。
“它们不敢上来。是没法离开那里吗？”
宇智波斑坐在一旁翻着地图，在如今的环境下，显然无需我刻意注入戾气，地图所显现的内容已经自净土转到了秽土。
“一方面吧，”我感受着自身缓慢恢复的精神力以及被压制着叫嚣翻涌的戾气，将无法抑制升起的危险想法一个个按下去。
“没有和戾气充分融合的灵魂碎片出了冥河容易消散当然是个问题，不过除此之外，在遵循丛林法则的地界，天敌自然也会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天敌？”一边的宇智波顿了一下，伸手点了点地图：“这里标着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幽灵荒原，难不成这地方有幽灵？”
“没有，但有幽灵草。”
“幽灵草？”
“嗯，学名水晶兰。”
非常给面子地，我话音刚落，旁侧便有一只外形细长的幽魂顺着河岸攀援而上，周身缭绕的厚重黑气随着它的动作被层层剥离，最后只剩下纱一样的轻薄雾气。
而在它彻底与冥河断开联系的瞬间，临近生长的诸多白色兰花倏地动了起来，不只是绽开后探出无数口器状细管的花瓣，更有破土而出的细密白色半透明根系。
不出几秒，那只见势不妙、挣扎着妄图回到冥河的幽魂在我们眼前被分食得一干二净，而方才张牙舞爪的花瓣则再次收拢，转瞬间又回到了之前文静优雅的样子。
“作为两极交界裂口，想必是净土侧戾气最重，秽土侧戾气最轻的位置。”
宇智波斑已经站了起来，似乎有些动容。在他先前落座的地方，几朵被压得扁平贴在地上的兰花正缓缓直起茎秆，漂亮乖巧的样子看上去格外人畜无害。
他转头望向直没入黑暗的远方：“根据你先前的描述，实力不够便就地扎根积蓄力量，足够时脱离原位并继续向戾气更重的地方前进。”
“和安逸舒适追求长眠的净土侧相比，这里反倒更像是你所定论的另一个崭新的、并非作为现世附属的世界。”
“怎么，喜欢？”
我想起上辈子因沾多了戾气无法深入净土，又做不到彻底忽视亲人的极力反对而久居秽土，最后只能干脆在冥河边住下终日忙于研究试图解决戾气问题的自己，无端感到有些好笑。
成果还没出来，问题也没解决，人倒是莫名地重活了一遭。等再想把这里的东西捡起来，从设备到材料再到前期数据，又得是好一通折腾。
“喜欢。”宇智波斑突然说。
“虽然没有停留多久，但那里的人从骨子里散发的腐朽气息让我非常不舒服。结合我目前所了解到的情报，比起灵魂自甘堕落，在了却生前遗憾后就失去所有动力彻底烂掉的所谓净土，这里显然要有趣太多了。”
我一下子就乐了，当下摇摇晃晃地撑起身来冲他扬头：“我以为像你这种会提出让全人类做梦到死观点的家伙会更满意净土侧的生活。别的不说，没什么欲望和追求的地方，至少会足够和平。”
“不一样。”他拧起眉头看着我，半晌才思索着续道：“即使是梦，也必然是追求幸……不，不。那只是我一个偶然间疯狂的想法罢了。”
“一个人，从失去了对未来的好奇，放弃了前进的野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了。”
“……”
听到这话从宇智波斑嘴里说出来，对我来说很难定论究竟是意料之中还是预料之外，我一时间被这个答案钉在原地，思维已经不受控制地飘远了。
上辈子的千手柱间即便是知道了所谓亡灵安眠的真相也并不抵触，甚至还因此而感到欣慰。
……不，那并非软弱，他只是一如既往地走在他大爱的路上而已。甚至于在归入冥界，因灵魂附带的浊气下沉而达到此处所主流推崇的灵魂无垢后，他这方面的想法更加坚定纯粹了。
“——即便这些确实都是真实的，但你刚才也说了，冥界两极得以维持的平衡是数万年来亡灵投身净土镇压的结果。也就是说这事无论如何必须得有人来做，我很高兴我有这个机会，更何况这本就是我做出选择并期待已久的长眠。”
只可惜我并不觉得净土这数万年所维持的死一样令人窒息的平和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东西，在其中浸得久了，有时甚至会忍不住想象若是这来之不易的平衡被打破——
当戾气蔓延而上，数以亿计自其中滋生的物事争先恐后地从冥河钻出……死亡虽必不可免，但至少能给这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净土侧注入些许生机。
我很清楚自己这样的想法在很大程度上源自灵魂沾染戾气所带来的不安分与躁动，但不管怎么说，抛却戾气对欲望本身的放大与诱导，我确实是存有这样想法的苗头的。
真想让你听听你这辈子的天启是怎么说的啊，大哥。我好歹只是表达了不认同，你这挚友可是直接做出了选择长眠等于烂在地里的评价。
或者说，突然有些遗憾前世没有在冥界停留更久的时间就回来了过去。如果那时候再多待些日子的话，指不定就能看到从四战的失败中回过神的宇智波斑在了解到足够情报后把净土闹得鸡飞狗跳。
“——喂，喂！”
“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面前年轻的宇智波表情不善。
“没，说得挺好的。”我便就着笑弯下腰，低头看着脚边那一片仍紧贴地面不敢动弹的水晶兰，极力收起自己脸上大概是看起来过于反常的表情。
“就是对这位未来冥界的——嗯，秽土开荒者，致以崇高的敬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正常点说人话！什么时候走？找到方向了吗？”
“当然。人话吗？”我于是直起身来，意随心动地抬手比了一个我曾在这个年纪时自以为很酷的手势，然后在对方微妙的嫌弃表情下转身迈开步子。
“走啊，宇智波斑，冒险去。”
“……你这家伙是磕着脑子了吗？”
……
水晶兰作为以戾气作为养料的冥界特产植物，凭借其看人下菜的特性以及惊人的传播繁殖能力，不管是在净土还是秽土侧都活得非常滋润。
特别是秽土这边，当我们沿着计划路线逐渐深入，一路上有幸途径了无数起花卉进食现场。毕竟从空气中一点点吸取转化戾气的效率总是低于直接抢夺别人的，运气好的话还能吸收点灵魂碎片加个餐。
这地方目前我所知的居民大体能分三种。首先是秽土侧本土产生的生物，就像是净土侧能通过不知名的渠道生成灵魂并送往现世完成轮回一般，秽土侧同样拥有这种能力。但以这一侧的秩序以及界门的使用情况来看，它很可能没有这个轮回的过程。
而不知是不是缺少这个过程的缘故，此处直接被投放并与戾气结合形成的生物中并不存在类似净土侧人类灵魂这样能拥有足够高度的思想并能够组建文明的种群。
其次是类似于幽魂，出自冥河的现世灵魂碎片与秽土侧戾气融合的产物。
最后一种当然就是自净土侧出于各种目的而来的完整灵魂。不过这只是极少数，就我所知安然无恙走了个来回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而且往往都是事出有因，在达成目的后便忙不迭地回归净土。
毕竟单看能力的话，生前能在精神修炼上有些建树的人本就不多，死后有机会掌握到并有欲望去学习冥界精神力使用方式的就更少了。而基于这两个前提，能在完全安逸无需追求的环境下会冒着死亡风险下潜冥河的……
我只能说自己十分庆幸曾有人这么做过并留下了相当一部分的资料以供后人参考。我个人猜测他可能是出于和当年的天秤葵相似的目的，比如绝望而执着地寻找亲朋可能坠入秽土侧的灵魂碎片，即便这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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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向前，环境内的戾气便越是浓厚，地上成片生长的兰花早已不是先前娇小的样子，一簇簇长到接近我膝盖的高度，散发着白色微光的厚实花瓣上隐约可见游走的白色细丝，蠢蠢欲动。
若不是我们一路走来所维持释放着的精神力压迫，再加上这花欺软怕硬的个性，想来是没法在如此一段跋涉期间仅发生了几次短暂的正面交锋的。
只可惜继续走的话就很难再有这样性格内敛的生物了。
宇智波斑的表情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就不是那么好看，我个人猜测他是想起了那盘酒楼的凉拌沙曼陀罗。
啧啧。
=v=
“前面那就是虫穴？”
出于戾气对视线的阻碍，当深灰色的山峰一点点出现在我们视野中时，我们距离它已经很近了，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密布的大小不一的孔洞以及其中进进出出的巨型紫色爬虫。
场面挺震撼的，至少我当年第一次见的时候是真的被恶心到了，目前来看同行的宇智波斑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之前说我们过来这里搭车穿山，”他拎着刚才瞬间出现的精神镰刀，表情绝望中略带一丝期冀地看向我：
“去哪里搭？你告诉我要去哪里搭？”
我怜悯地拍拍他肩膀，内心再一次认同了自己先前在谈及此事时没有细讲的决定的同时，帮助这位同行者认清残酷的现实。
不得不说，虽然我现在内心也挺崩溃的，但在看到宇智波斑那难以掩饰的糟心表情后，我觉得我好像好多了。
“你看那几只。”我维持着谈笑风生的状态向他示意不远处的山前，那一小群聚集着伏在丘状高高堆积的黑色不明物体上，张开大到和身体有些不协调的嘴不断吞咽的虫子。不看颜色和嘴的话，整体形状类似放大后的潮虫，小一点的约有一米多高，大的能有两到三米，长度大概有近十米的样子。
“来看看，喜欢哪一只？背上有绿点的那只怎么样，或者旁边那个有白胡须的，是不是看久了还有点好看？”
“……那他妈不是胡须。”宇智波斑肉眼可见得杀气四溢，握着镰刀的手都在抖。我冷静地退了一步，余光中的那截“白胡须”颤了颤，然后立起来一拱一拱地从虫子身上爬走了。
艹。
“这段山横跨的距离太长了，绕起来时间肯定不够，爬的话也不好爬。真的，走吧，赶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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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分钟后，赶时间的我们和一堆黑色的膏状物坐在了一起，被担任着运输工作的虫子带往山体中心。等抵达目的地后，只需再换一班往山那边出行的运输虫就可以尽快通过这座碍事的虫山。
“你们认识？”宇智波斑坐在清出来的空处，整个人看起来好多了，还能指着一旁蜷着的两只体量不小，外表疙疙瘩瘩的软虫子跟我开个玩笑。
“嗯？”
“总感觉它们一直在往我这边瞄，但不怎么看你。”
精神力是只有完整灵魂才能具备的属性，我这里有戾气掩护还好，直接开精神力隔膜的话自然会引起注意。
不过就宇智波斑目前所使用的该术式强度来看，显然他很清楚这一点，并一直有意将范围控制在触动运输虫的警惕线下。
“哦，大概因为你刚才说它们长得丑吧。”
“你不是说它们听不懂人话？”
“……也可能虽然听不懂人话，但就能感觉到你在说它们丑？”
“那可真是，”宇智波斑目露敬畏地缓缓点头，“熟练得让人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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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更新隔得比较久而且有些线索会比较散，我在这里捋一下：
1.本文冥界净土这里，就是说主流传播的思想就是了却遗憾排除从现世带来的戾气然后长眠，但事实这个思想是净土侧官方高层千百年来一直推广的，因为秽土侧的戾气需要有足够多的亡灵通过这种“长眠”、“化身净土”的方式来镇压。然后本篇提到的就是了解到这个真相后的几个人的选择。
2.本章提到的原创人物天秤葵这里，之前在涉及天秤族的那几章里有零零散散地提到一些，我也在这串从头到尾一下好了：
这姑娘上辈子早早因为咒印后遗症挂了，挂之前一直很想出去看樱花但身体情况不允许。因为帮她四处跑着求医问病的小男朋友白川凌跟她提过千手扉间的飞雷神，于是一直梦想着学会飞雷神然后去看花……当然并没有成功。总之上辈子就早早挂了，挂了以后在冥界沉迷旅游并遇到了刚死到冥界落点偏僻一脸懵逼的聚聚，通过传闻“白发红眼三道杠”认出人后热情地给予了一些帮助。
然后聚聚原本一直以为这姑娘就是热爱旅游，但在这辈子，也就是本文37章提到的，他到了天秤葵的小男朋友白川凌，发现对方在多年求医问药未果，姑娘快挂了的时候有尝试去龙地洞找办法的想法。于是他推测这人上辈子可能最后真的去了龙地洞，如果他去了的话以他的实力必然是凉在入门关卡，然后大概率被守关的蛇妖抽精神力读记忆导致灵魂缺损。
再根据本章内容，有缺口的灵魂在进入冥界的时候会被戾气冲散彻底凉凉，然后——
“我个人猜测他可能是出于和当年的天秤葵相似的目的，比如绝望而执着地寻找亲朋可能坠入秽土侧的灵魂碎片，即便这改变不了什么。”
暗示上辈子冥界的天秤葵下过秽土侧。小姑娘四处旅游一开始也许是为了旅游，后面就是想找她的小男朋友了，毕竟作为会想在中元节返回现世（18章聚聚梦里）的灵魂，她只要一排到号回去一看就能发现白川凌已经挂了，然后在冥界四处找人找不到，最后就只能把注意里转向冥河的幽魂以及之下的秽土侧。
所以本文聚聚对秽土侧的了解和这姑娘也是有相当大关系的，不过因为一个沉迷实验研究一个沉迷旅游（找人），他上辈子和天秤葵交流不多，以至于并不是很清楚她的情况，直到这辈子去了趟天秤族才把很多事搞清楚。
大概就这些……三次元还是忙得摸不到头发，月更快乐啊orz这章从下午四点码到凌晨四点，不过码到后来倒是给我码兴奋了233333
也算是暗示了下之前提到的“想到了很棒的斑线结局”。因为之前在设定冥界世界观的时候，单看火影这死了几十年照样能秽土出来灵魂的黄泉设定，再加上说是转世但其实只是查克拉转世，灵魂并没有在转。所以本文的冥界就是这样一个无止境的世界，死者在了却遗憾后大都选择沉睡，也有漫无边际游荡的。因为没什么好追求的所以很容易逐渐厌倦。
而在这样的背景下，能永远保有对世界的好奇，一直在探索的聚聚自然是不会感到厌倦。而以我对宇智波斑的认识，不谈正派反派，一个意志坚定到能在毫无支持的情况下，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穷极一生的人，想必是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不会停下前进脚步的。
所以——
不觉得两个人一起浪比一个人浪要快乐许多吗hhhhhh就算是平时各浪各的，在闲下来的时候能凑在一起聊个天也是想想也是很不错的嘛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二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