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一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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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个是精神威压的运行回路，基本和现世爆查克拉的差不多。还有这些，基础的灵魂防御和攻击术式。你应该对纯精神控制的术比较了解，往这个方向把身体能量的那部分完全摒弃掉。”
“嗯，我试试。”
……
竹筏自黑气翻涌的河水上平稳压过，幽魂的戾啸不绝于耳。我戴着抢来的斗笠给一旁初至冥界的宇智波斑进行科普，筏尾掌筏的摆渡者浑身滴水，抖抖索索地摇着桨。
先前在注意到被我带来的宇智波斑时，我当场脑子一懵，站在那和对方面面相觑。再一想到村子如今蓬勃向上的发展态势，想到木叶各势力间维持的微妙平衡，想到前世宇智波斑死后我大哥那状态……
不行不行。
我觉得我无论如何也得给他尽快送回去。
现世那边我大哥在，有木遁保底，留在那的身体我暂且不用多做考虑。而灵魂这方面，在冥界待过七天基本就能被此处的规则认定是冥界合法公民了，到时候现世躯体与灵魂间的联系直接被隔断，牵引力一起来，除非中元节，不然灵魂根本没法主动回现世。
七天时间，冥河内的界门位置随时改变难以预测，净土侧的通道口排的都是中元节回访探亲的，没点背景一个号能排上几年，现如今根本等不起……一通排除法下来，最后剩下的那个选项显而易见。
耳边风声微紧，我手才抬到一半，旁侧能量反应忽地猛涨——
宛如巨石当空砸下，竹筏周围的黑色河水在无形的压力下肉眼可见地迅速下陷，偷袭而来的黑气更是连带着筏尾的摆渡人“扑通”两声全都下了水。
我眼疾手快地于电光火石间一把将摆渡人手里的桨抢在手里，然后目送对方在河中无数幽魂的撕扯下越漂越远。
“……”
宇智波斑看上去还有点怔，身上的精神余压没有散尽，手里抓着我方才现画的能量运行回路图。
“没事，反正都是被从河里摇号出来划船的，”我当下试了试桨，感觉不顺手便干脆扔到一边，把手伸出筏外在边部的竹子上拍下几个现如今我自认能够负担的术。被水冲得歪歪斜斜的筏子很快便重新平稳行进起来。
“待会儿我们到岸了这里应该会再摇一个上来划。”
“刚有点没收住。”宇智波斑略带歉意地冲我点点头，稍一停顿后，忽地开口问道：“暗示支付部分灵魂作为渡河报酬也是这里的规矩吗？”
“我觉得不是。”明显的宰客行径。
然后对面的宇智波突然就乐了，他又爆出一个显然比方才要流畅许多的精神威压将两侧因筏上少了摆渡人而蠢蠢欲动的戾气魂魄统统压下，然后偏着头看我：
“这就是你听了一半就把人按在地上打的理由？”
我耸肩。
基于这一世的宇智波斑对我相对高的信任度，加上他对冥界及灵魂方面所知甚少，把这次事情的前因统推给黑绝并不是什么难事。而关于我对此处较多的了解，无非几个语焉不详的例子便可轻松带过。
宇智波斑出乎我意料地冷静，特别是在向我确定了我们还没死后，整个人明显松了口气，随即便开始尝试这边的战斗方式，并且很明显地，效果卓然。
我只能说不愧是能和我大哥齐名的最强宇智波了，凭借该族普遍远超常人的精神能量，以他目前的程度，至少在冥界的净土侧生存是完全不成问题。
“你这心态真不错。”
河对岸照旧是遍地的水晶兰，往远看就是裸露的淡金色土体平原。我蹲在地上刨土，尝试通过此处净土的质地确认我们的所处的大体区域。宇智波斑就蹲在河岸处围观河里一群幽魂你撕我咬。
“有吗？大约是看到你一如既往满脸写着靠谱，我实在也紧张不起来。”
“……”
我回身的时候宇智波斑正兴味盎然地往水里丢石头，溢散的威压让路过的黑气纷纷绕行。
前方不远处，一团形状怪异的幽魂自河水中挤开周围张牙舞爪的黑气，挣扎着爬上竹筏，被几经撕扯的戾气像是破布一样一缕一缕地挂在身上。
随着这只幽魂在竹筏上站定身形，簇拥在筏边的黑气内发出一阵低沉而又不甘的嘶吼，随即便散了开去，竹筏也开始顺水向下漂流。
而当筏上的幽魂用黑气牵起一边的斗笠顶在头上的瞬间，它周遭的戾气猛得向中间收拢，最终扭曲着化作与先前的摆渡人相似的人类形态。
“摇号？”宇智波斑转过头冲我示意：“冥界的摇号都是这个程度的吗？”
大致确定了现今的位置应该和目的地相差不远，我心情好了不少，随口答道：“是啊，营造良性竞争的团队协作氛围。”
“然后宣扬一下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处世之道？”宇智波斑显然近期团建也没少做，扯淡都扯得十分有灵性。
我听得险些鼓起掌来。
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新任摆渡人扶了扶头顶斗笠，扭过头来远远地冲这边讨好地笑了一下，随即飞快地划起桨来，在水流的带动下几息间便消失了踪迹。
“这里算是冥界的裂隙吗？这条河。”一旁的宇智波斑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
“界分阴阳，浮沉两极，诸亡灵以身相镇……”他流利地背了一段现世流传的冥界记载，分析道：
“我们的落点就在冥河边，加上之前划船那家伙张口即来的样子，这事显然他已经做过不止一回了。”
“《中元绪》里说故去的人灵魂会顺着冥河漂流到黄泉，《□□》以及《断陨》中也有提到过冥界分作两极，两极交汇处的裂隙中存有冥界到现世的界门。”
“如果说就是这条河作为两岸陆地的裂隙，其中存有连通两界的通道，那是不是只要我们从中穿过就能回到现世？”
宇智波斑向我明确展示了一位能把虚无缥缈的上古传说做为研究方向，并最后真的折腾出了轮回眼的优秀知识分子在此类方向上所具备的优良素养。和冥界相关的神话传说简直张口即来，我很有理由地猜测他在看了宇智波石碑上的无限月读相关后去查过不少这个时期的资料。
就他现在举出的这几个例子，估计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可靠性都不低。
“它确实是，但我们没法从这里走。”
我言简意赅地向他解释：“冥河内界门的位置随时都在变动，我们很难确认它的具体位置。这也是新到灵魂需要在冥河边等待摆渡人的原因。”
“所以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不如走其他通道。”
“……难道是传说中的地狱之门？”
“是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走吗？我们得尽快了。”
在今天的河水涨潮前抵达最近的城市把前期准备做好，争取五天内先把这火影送出去工作。
“我发现你真的好像什么都懂啊。”身后宇智波斑跟上来：“我问的东西就从来没见你答不上的。”
“年轻人遇事要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比如这个时候你就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总要在我擅长的领域提问了。”
“……”
*****
出于不错的落点位置，我们很快便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夏池郡。其中行人络绎，除了年代感不一的服饰外，基本和现世的人类都城没什么太大差别。
我当即转去黑市，用一个上辈子琢磨出的小术法兑了些钱，然后以其作为敲门砖下到底层，通过情报交换的方式拿到了冥界相对清晰的地图。
再到和宇智波斑约定见面的酒楼时他已经等在那了，此时正窝在椅子上用筷子戳桌子上的一盘凉拌曼珠沙华，我先前列出的一系列此行所需的物品在地上整整齐齐地码了几摞。
“我刚刚打听了地狱之门的情况，说是对出入的监管力度很大，中元节想探亲的目前已经排到百万开外的号了，走程序申请离界就审批至少都得等上几年——”
他顿了顿，定定地看着我：“你早就知道的吧？”
“知道的。”我答道。
“那就行。”他点点头靠回椅背，用筷子夹起盘子里一朵卖相还算完整的红花向我展示：
“彼岸花，我之前每次看到这个名字，相关的基本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凄美爱情故事。什么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还有什么地狱之花、黄泉路引……如今来了冥界，菜单上的凉拌曼珠沙华真是给我看愣了。”
我低头检查买来的东西，闻言便随口搭话：“冥界没什么生活压力，变着法找乐子也是可以理解。如果不是冥河的幽魂攻击力不低，你说不定还能品尝到油炸幽魂。”
“……那可真是让人心动。”
“这儿的东西我们能吃吗？”宇智波斑问。
“你可以随意。”
他于是尝了一口。
“怎么好像没味道？”
“是没什么味道。”眼见着对方满脸困惑地打算再来一朵，我把东西装好，坐下来展开地图：
“就挂在酒楼招牌上吸引那些在现世听多了这花各种传闻的新到客人，基本一骗一个准。”
“………”
TBC
宇智波斑：==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一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