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急转 ...
-
“——扉间，你刚才说这种印与大部分咒印一系的植入术式不兼容，这其中也包括笼中鸟吗？”
会议一结束，我毫不意外地被日向一族的宗家家主拦了下来。
很显然，我方才公布出的，根据天秤一族原有血继开发，可将自然能量转化为身体能量的能量转化阵让族人普遍精神较强于身体的日向一家也格外心动。
查克拉作为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一比一混合的产物，在这里完美地遵循着短板定律。
据可靠数据推断，一般人自生来，这两种能量会并他的成长而逐渐增长，涨幅受限于他的先天基因。其中，身体能量会在这个人三十六岁左右达到巅峰。
精神力强者在幻术等精神系术法的上更具优势，而身体这方面则多表现在体力、耐力、恢复力等方面。
像宇智波、日向、山中等族忍者普遍都是可提取的精神能量多于身体，其中以宇智波对两种能量的提取量差得最大，而千手则就是很明显的身体能量高过精神。但是鉴于一般人自出生以来，精神能量都会略强于身体，于是就有了千手普遍的查克拉雄厚特性。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普通成年忍者能够提取的身体能量为3，精神能量为5，那么他能拥有的最大查克拉量就是3。而同条件下，一般的宇智波身体能量在3，精神能量则能达到7，可他的查克拉量受限于身体能量，还是只能到3。而在千手这里，身体能量6，精神能量5，可不查克拉就多了。
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天赋异禀打破常规的人总是有的，至于像我大哥和宇智波斑这种上古英才转世的就更不能以常理判断。特别是千手柱间，自他的木遁觉醒后，我曾一度认为他能提取的身体能量不存在上限。
==
目前我开发的这种能将自然能量转化为身体能量的转化阵，经测试可将身体能量至少提两个档，在自然能量强的地方提升还能更多。
而且不同于天秤族咒印那种虽能吸收自然能量促成仙人化，但植入风险大且植入前需要经历一系列测试，否则控制不好很容易造成自然能量吸收过多而反噬身体与精神情况的术，能量转化阵虽也需要专人定制，可即便无法控制运作以至于积存了过多的身体能量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就很适合推广。
我目前已经把这项术式登进了禁术室，等过几天去找漩涡芦名讨论看看能不能再精简一下回路，保密方面再一做，之后就彻底投入使用了，未来对村子作出一定贡献的木叶忍者都在推广范围内。
这事如果能做到位，那么激励民众工作热情的同时，也能缩小一些血统带来的差距并吸引外来忍者，且从长远来看会对平民忍者比较友好。
总之，今天开会我把这事一说，周围一群人直接就疯了，日向家主日向元纪更是在我中间提了句这东西和咒印一系的术式不兼容后就保持着欲言又止的状态，直到会议结束，满脸抑制不住的急切给我请到了办公室。
“这个因为我没有做过针对性笼中鸟咒印的实验，所以还不能确定。”我让自己的表情尽量诚恳。
“不过目前我尝试用过的此类术式做出来结果都挺一致，所以这次的事如果日向家有参与的打算，那么还请做好准备。”
“我明白了，多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
比起日向家主的纠结，我大哥就显得格外开心，坐在那嘴就没停过。
“所以如果这个术和笼中鸟冲突的话，对宗家的控制和整族实力的提升……真是好奇元纪会怎么做。”
“有什么好好奇的。”我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从旁边堆积的文件中抽了几本翻着看：
“明摆着的结果，你好奇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把工作早点做完。”
“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个啊QAQ”
不用回头，我都能猜到背后千手柱间消沉地趴倒在桌案的样子。
日向宗家和分家的内部矛盾在多代前就存在着，原因也显而易见，无非就是利益之争。宗家打着保护血继的旗号给分家刻上奴役的印记，而被掌控生死的分家则拼死守护宗家。
在忍界，让自己死得尸骨无存的方法可以有很多，更不用提只是毁掉一双眼睛。日向的笼中鸟我也算是了解不少，要打在灵魂上的烙印，控制生死才是主要用途，封印白眼不过顺带。
而宗家与分家的划分则更是混乱，并非长幼有序地继承，而是全凭宗家家主喜恶。这样的事若是放在战争年代，连绵的死亡还可能会让人无暇顾及，如今眼见着要进入和平时期，两家矛盾只会愈演愈烈。
上辈子大哥对此没少偷偷跟我表达过不赞同，但毕竟即使是火影也管不了人家的家事，更何况还是堪称族规的条例，终究在抱怨几句后就只得作罢。
“扉间啊……”
“嗯。”
“这个术——”
“会冲突的。”
我偏过头对他笑了笑，肯定地答道。
……
我本打算把这事安排完就走，但看到千手柱间忙联合办学那事整日饭都没时间吃，又去问了下宇智波泉奈的事情并不急，便决定多留几天。
坚持着自己还在休假中的原则，我在到木叶的第二天向火影递了黑绝的调用申请，而后每天上午顺手帮着大哥处理些文件，有空去逗小侄女玩，下午就收拾东西去实验室准备实验。
小侄女千手佑子个头一丁点大，脑子却灵活得很，人也皮实。那天我遇着说是山中家的小孩抢了秋道家孩子的吃的又出口成脏，被路见不平的小佑子举着把玩具小铲子按在地上打，拉开的时候山中那小男孩满头满脸的土，哭个不停。
我到的时候佑子正笔直地站在那诚恳道歉，而后就跟他爸一样，满面正直地开始和山中那孩子讲道理，期间还举了几个一听就是千手柱间瞎改的童话故事人物做例子，听得聚过来的大人都一愣一愣的。
后面山中那边的家长硬按着自家孩子在佑子的强烈要求下给秋道家的孩子道了歉，缓过劲来的小男孩也不哭了，临走的时候还回过头满脸不忿地挑衅了几句……
之后的事就格外精彩了。
我这边拉着的小侄女一下子不走了，哒哒哒几下跑过去，冲下意识往家长身后缩的小男孩露出我格外熟悉的灿烂笑容。
“你没有礼貌也没关系，”小姑娘说起话来还奶声奶气的：“因为你还小。”
她停顿了一下，在周边群众纷纷目露感动与温暖的时候，开口续道：
“所以你的爸爸妈妈也年轻，他们完全可以再生一个。
“……”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安静后，那小男孩哇地又哭了。
印象里前世的千手佑子出生的时候千手和宇智波正打得激烈，小姑娘成天忙着训练，然后小小一点地就上战场了，平时话也不多。
对比之下这辈子的小侄女尤为有趣，跟我说以后要当一个和她妈妈一样的淑女。我就逗她，问那要是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结果人小姑娘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告诉我，那就用粉色的铲子打他。
“……”
真的就……太好玩了。
_
*****
我用了近四天的时间，在实验室地下室安置好了所有封印并实验用品，随即便将黑绝搬进了我的实验室。
参照我之前的想法——
将能量转化回路提供的身体能量与黑绝提供的精神能量在合适的载体中等比例混合，不出意外便能配出相应量的查克拉。而在能精准控制各能量输出的情况下，再加上天秤族咒印的运转回路，在理论上得到仙术查克拉也是可行的。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取之不竭的自然能量，加上黑绝这个强度足以形成实体的辉夜部分精神凝聚体，可创造的价值将不可估量。
实验初期，为安全起见，我干脆把宇智波斑叫来实验室开着月读压阵。
地下室内，层层封印随查克拉输入点亮，而至于房间中央，封印黑绝的卷轴却始终没有动静。
我并没太在意，因为听之前负责看守的人说过，黑绝当初在封印压制下被宇智波斑疯狂月读后，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了。
前三天实验对能量的少量提取及配比都十分顺利，我便开始按计划逐步加量。
第五天，事先将符文回路刻好并确认运转无误后，我盯着发亮的封印回路记录数据，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旁边的宇智波斑聊着天。
谈谈时局、讲讲情报，时间过得倒也快。
“看着好像差不多了。”他示意前头闪烁慢下来的符文阵。
“嗯，”点头的动作卡在半途，我发现自己本该一掠而过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黏在了封印黑绝的那部分回路，一股寒凉危险的感觉骤然涌上心头——
“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的水箭带着锋锐的精神威压迎面袭来！
宇智波斑的月读及时落下，宛如无形的手冲其猛然攥下，我紧跟着甩出手上备好的封印卷轴，无数泛着金色微光的符文链条从中抽条，裹挟而上！
砰！！！
封印稳稳地落下，而我一口气未松下一半，耳边却忽地一震。虽肉眼无法捕捉，感知内却仿佛炸药突然自眼前爆开，无形的能量波纹向四周崩散！
我只感眼前一花，内心分明不觉有多大的威胁，脑子却一下子懵了。隐约间好像有人拉了我一把，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_
当意识逐渐苏醒，耳边琐碎而熟悉的水声让我本能地感到不妙。挣扎着重新找回对身体的掌控权，我睁开眼睛，撑着潮湿的泥土直起身来——
遍地的雪白花朵当先映入眼帘，向外延伸的天边翻搅着厚重的昏黄气流，右侧则是奔涌着的漆黑河水，厚重的戾气笼罩下，无数的亡魂在其中若隐若现，无声哀嚎……
冥界。
我用了三秒钟确定自己这次不是在做梦。记忆在疯狂闪回，方才发生的一切被迅速拆解标识。
轻敌占小部分，黑绝身为活跃了千年的精神体，在一定时期的蛰伏后摸清了一部分的封印并伺机发起反扑这在我的充足准备下都不是什么问题，即便它在最后采取了自爆，它那时所能动用的力量也不足以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
问题出在我身上。
换句话说，出在我的灵魂上面。
身处黄泉的灵魂在这地方待久了，沾多了此处的气息，便会受到此处的牵引，很难摆脱并回归现世。
而一年中也只有一天，当冥界对魂灵的牵引力小一些的时候，部分较为强大的灵魂能够借机摆脱此处的束缚回一趟现世。而在这一天，也就是中元节结束，冥界的巨大牵引再次降下，逗留人间的魂灵便重新被拉扯着回到这里。
能够较为长久解决这种牵引力的便是躯壳。秽土转生通过术式将灵魂束缚在祭祀的肉|体上以摆脱这种牵引力，而在重生后，我发现当灵魂寄居于原身时，宛如身处庇护，我可以完全无视这种牵引。
很显然，刚才黑绝那一下子精神爆破直接给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撞了出来。这种情况其实放一般人身上，虽然罕见却也着实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躯体无虞，基本在这个人都不会意识到的极短时间内，灵魂就会顺着与身体的联系回到原位。
但到我这里，我这个曾在冥界逗留几十年，沾得满身戾气的灵魂基本从躯壳里一出来就直接就被拉下冥界了。
“……”
无话可说，这就只能怪自己事先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我叹口气站起身来，想一想好在之前放假前把交接都做了，如今就算回不去那至少也不会影响到木——
我的思维停止了。
就我这么一转身，一个熟悉的黑发青年进入了我的视野。
宇智波斑正坐在遍地由怨气滋养的水晶兰中四下环顾。见我回头，他拧着眉毛冲我扬扬下巴，警惕又茫然地问道：
“这是哪儿？”
方才被我忽略的一处记忆，在我失去意识前，恍惚间就源自身旁的拉扯感骤然上涌。
我他妈疯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急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