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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猖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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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尊主府。
红狼王道:“尊主救我!”
帘内人道:“又怎么了?大惊小怪!”
红狼王道:“据报玄煌少君他们找到了当年的唐崖,现唐崖已被少君带走,怕是不多时日便要提审属下啊!”
帘内人道:“唐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红狼王道:“当年我明明亲眼见他们夫妻二人死了的,不知为何还活着。尊主一定要救救属下!”
帘内人道:“你先回去,我自会想办法。”
红狼王:“尊主!”
帘内人:“退下!”
侍女道:“尊主,当真不帮他了吗?”
帘内人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无能之辈,枉我费心费力栽培了这么久!现在他自身难保,我还如何指望他能为我将来大计出力?”
红狼王忧心忡忡回到赤魂洞,赤瞳走上前。
赤瞳道:“父王,离垢怎么说?”
红狼王怒气上来,道:“若非当年受他威逼利诱,我何至于一步步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赤瞳道:“事已至此,父王再说这些,又有何益?”
红狼王道:“他既视我为废棋,这事只能我自己来解决了。”
赤瞳道:“父王打算如何做?”
寒暑之湄,大牢内。
涟倜傥道:“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寒霏道:“自押进这里后,不吃不喝,一言不发,看来是一心求死。”
涟倜傥道:“把门打开。”
寒霏道:“是。”
涟倜傥走到唐崖面前,看着狼狈的他,道:“不知那赤爵给了你什么好处,就连他明明想要杀你灭口,你如今也还不肯对他的罪行签字画押。”
唐崖一笑,道:“是,我恨他。但是,我更恨你们!想要我遂你们的心愿,做梦!”
涟倜傥道:“你错了。你并非是要遂任何人的心愿,而是赎你自己的罪!若非你和赤爵一开始就种下恶果,何至于被人利用完就抛弃?逃出去后你本来可以一家人平平安安度过一生,若非你死性不改纵容儿子为祸,又何至于家破人亡?”
唐崖道:“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再说了!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妻儿,都是你们!”
涟倜傥道:“眼下你是想守口如瓶让那么多无辜之人白白惨死,还是让赤爵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你自己好生掂量吧。”
涟倜傥转身出了牢房,对左右道:“你们给我看好了,别让他寻死!”
左右应是。
涟倜傥刚从大牢出来,却见到迎面站着玄煌。
涟倜傥道:“小玄子,你怎么来了?”
玄煌道:“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涟倜傥道:“醉兄呢?”
玄煌道:“师父没来。他……肯配合吗?”
涟倜傥摇摇头,道:“这都十几日了,还是不肯签字画押,亦不肯与赤爵当堂对质。如此,即使你我知道实情,也难以令十方信服。”
玄煌不语。
涟倜傥道:“你也不要太着急,我们再等等。”
忽然,一名小厮慌慌张张跑来,道:“不……不好了少君,少姬她……出事了!”
涟倜傥大惊失色,道:“你说清楚!”
小厮道:“少姬她,被红狼王抓走了!”
涟倜傥道:“你看清楚了?”
小厮道:“看得真真的!”
玄煌道:“难道是那赤爵,狗急跳墙?”
涟倜傥道:“赤爵,你若敢动凝儿一下,我饶不了你!他们现下去了何处?”
小厮道:“我看到那红狼王挟持着少姬,向西方尊主府的方向而去。”
涟倜傥听闻此言,转身就赶往西方尊主府而去。
玄煌寒霏皆不放心,跟着前去。
谁知走到半路,却遇见云深七十二精卫中的几个。
涟倜傥见他几人面色匆匆,心下更觉糟糕,道:“你们,也是要去找少姬的么?”
他们几个听此言一脸茫然,道:“找少姬?”
涟倜傥道:“不然你们几个匆匆忙忙的,是要去何处?”
其中一个道:“回少君,是少姬说想要吃西海的鱼,特命我们几个前去捉些来。”
涟倜傥不解,道:“少姬?少姬在何处?”
他们更迷茫,道:“在何处?在……云深宫啊。”
涟倜傥更狐疑,道:“确定少姬在云深?”
他们不解,道:“不然,该是在……何处?”
正当他们彼此茫然间,玄煌忽然道:“不好!唐崖有危险!”
涟倜傥也瞬间明白过来,再往后看,那名传话的小厮早已不知何处去。
涟倜傥道:“糟了,调虎离山!”
等他们几人再匆匆返回寒暑之湄时,见牢内的那些看守东倒西歪躺了一地。而唐崖,却已倒地身亡!
涟倜傥怒道:“可恶!这个赤爵,也太过胆大妄为!”
寒霏道:“看来眼下我们只有先找到那名小厮,才能让赤爵认罪。”
玄煌面色深沉,原本就冷幽清绝的眼底,此时更添了许多寒意,道:“那小厮,怕是已遭不测。”
涟倜傥道:“快去找!”
寒霏道:“是。”
不多时,寒霏果然来报,发现了小厮的尸体。
涟倜傥道:“可恶至极,我要去赤魂洞!”
寒霏拦住他,道:“少君息怒,你此番就算去了,无凭无据又如何能拿他认罪?”
玄煌道:“寒霏说得对。你毕竟是十方少君,更要以身作则,否则难免落给十方口舌。”
涟倜傥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可是关系到玄狼族那么多条人命之事!”
玄煌道:“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涟倜傥道:“小玄子,你打算做什么?”
玄煌不语。
涟倜傥越想越生气,道:“不行,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去赤魂洞一趟!”
玄煌道:“也好,我与你同去。”
几人来到赤魂洞前。
寒霏道:“云深少君在此,还不快去通传?!”
赤魂洞口的守卫连忙到里面去禀告。
不多时,赤爵赤瞳便出来迎接。
赤爵连忙作揖,道:“不知少君大驾光临,赎罪赎罪!快快里面请!”
赤爵看到涟倜傥身后还站着一位面容清绝的白衣男子,道:“这位是?”
涟倜傥道:“这位是月荒玄煌,玄狼族王子。你,当真不识?”
涟倜傥在说到“玄狼族”三个字之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赤爵慌不迭道:“原来是我那个不幸早亡的玄狼族大哥之后,真是想不到啊。都长这么大了,好,好!想必我那大哥夫妇泉下有知,也必然十分欣慰啊!贤侄,快里面请!”
玄煌忍住面前这虚伪之人令人作呕的惺惺之态,道:“真是有劳你……费心了。”
几人说话间来到大厅坐下,有小厮奉上茶来。
涟倜傥道:“红狼王也不必如此虚礼,之前寒潭之底一事,我也听说了。看来,你那位已故的大王子,和你家这位二王子,与玄狼族之后之间,有些误会啊?”
赤爵听闻此言,想到惨死在朗醉手里的大儿子,心中悲痛欲绝,却还是要强颜欢笑,道:“误会,误会!年轻人年少气盛,总会冲动。虽说我那大儿子……死在月荒帝神手下,但总归是他们先动的手,伤了贤侄……”
涟倜傥道:“是啊,红狼王真是深明大义,想来也是这赤焰活该。”
赤爵嘴角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弧度,道:“是,少君说的是。不知少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涟倜傥道:“你不知吗?”
赤爵道:“属下不知少君何意……”
涟倜傥道:“哦,你当真不知啊?”
赤爵道:“请少君明示。”
涟倜傥道:“也无甚大事。就是前些日子,我在海棠镇抓住了一个叫唐崖的,说来也巧,那唐崖口口声声说当年是红狼王你残害生灵,还拿他当替死鬼。”
赤爵道:“胡说!……属下是说,他胡说。”
涟倜傥道:“红狼王如此确定他是胡说?”
赤爵道:“那是自然。当年玄狼大哥也曾因此对我误会,后来也查清了,均是那个唐崖一人所为。”
涟倜傥道:“哦这样啊。看来真是他胡说。不过你说,既然他是胡说,又有谁会想要他的命呢?”
赤爵道:“他死了吗?”
涟倜傥道:“红狼王不知?”
赤爵道:“这个……属下如何能知。”
涟倜傥道:“也是。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为何那调虎离山引开我们好给前去灭他口之人腾出方便的小厮,为何要称红狼王劫走了少姬呢?”
赤爵道:“什么?!这一定是栽赃!请少君明察!”
涟倜傥道:“栽赃?也真是奇怪,那人怎么就知以红狼王的名义做诱饵我们就一定会上钩呢?想来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赤爵道:“那人如此辱我清白,一定居心叵测。无凭无据,少君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
涟倜傥道:“是啊,无凭无据,我自然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过,我还是想劝他,也不要太得意了。”
玄煌忽然道:“是啊,少君说得对,他们最好还是别太得意了。毕竟,这一笔一笔地账,我都给他记着呢。”
赤爵面色一阵红一阵白,极是尴尬。
涟倜傥道:“好了。我今日也就是顺路来此,看看红狼王。毕竟,自从我当上少君以来,还未好好地拜访过赤魂洞。”
赤爵道:“不敢不敢,少君如此说,折煞属下也。”
涟倜傥站起身,道:“这茶没有我云深的叠云味道正,我就不喝了。告辞!”
赤爵连忙起身,道:“恭送少君。”
从赤魂洞出来,涟倜傥道:“看那赤爵的脸色快要憋出了血,我也算是出了半口恶气!”
玄煌道:“少君,我也先回月荒了。”
涟倜傥道:“小玄子你放心,他早晚会自食恶果!”
玄煌道:“我也一定,会让他自食恶果。”
回到月荒宫,朗醉见玄煌面色极差,道:“出事了?”
玄煌点点头,将事情一一说给了朗醉。
朗醉道:“狡诈如他。既然庙堂之法动他不得,那就只好用江湖规矩教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