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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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秦苛有一瞬间觉得面前的鱼在哭。
疯了吧？鱼会流眼泪？
13.
“我只是想让你陪我玩一会儿，别那么小气。”秦苛好言相劝。
二百五生闷气，一甩尾巴远离这个男人。
“家里就除了我就只有你是个活物，咱们是不是得好好相处？”秦苛晓之以理。
二百五用他有限的智商试图思考这个问题，但还没等他理出个头绪，秦苛又开口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凶你，你原谅一下我吧，给你喂零食吃？”
二百五确实饿了，于是他果断抛弃了对秦苛的成见，快速游到此人面前。
讨食。
秦苛判断了一下鱼的行为，单方面认为他们一人一鱼已经和好，于是心情突然晴朗。并信守承诺往水里丢了些饲料。
秦苛喂鱼时总喜欢把鱼食放在手上，再一粒一粒地让它们自由落体进入鱼嘴巴里。
这个过程中人和鱼都不急不缓，节奏良好。
然而今天二百五实在是等不及此人磨磨唧唧的行为，于是秦苛发现，原来家里这条呆鱼竟然会跳出水面，从他手里抢食！
虽然更多时候，这呆鱼吮住的是他的手指。
滑溜溜的，但意外地不觉得恶心，甚至有点痒痒的想笑。
14.
秦苛的放松时间没有持续多久，一通电话打断了这人幼稚的逗鱼行为。
是助理的电话，提醒他晚上还有一次宴席要赴。
逗完鱼的秦某人心神愉悦，连往日厌烦的这种商业聚会都能打起精神来应付了。他和助理核对完时间，挂了电话，又弹了下鱼缸玻璃才离开。
二百五被弹得缓缓吐出一个泡泡。
如果这个泡泡有形状，那它一定是一个问号。
二百五深沉地意识到：果然，人和鱼总要疯一个吗？
15.
秦苛并没有出门，他只是回房间换了一套西装。
秦苛身材比例好，个子也高，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哪怕他今天穿的仍然只是一身刻板无比的黑西服白衬衫，浑身的贵气也无法遮掩。
二百五被美颜暴击，暂时忘记了又涌上来的难言的窒息感。
他无师自通地在心底呐喊：我可以！！！
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我为什么是一条鱼！我哪怕是他袖口的一颗扣子呢！
直到秦苛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稍微冷静下来：但我为什么要说我可以呢？
鱼鱼疑惑.jpg
16.
二百五是一条没见过世面的鱼，尽管他脑子里总有些自己都不知道从哪来的奇奇怪怪的想法，也知道很多正常鱼都不知道的东西，还有着对人类的审美，但他依然是一条没见过世面的鱼。
就比如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饲主秦苛秦先生，在人类社会里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当宴会主人带着女儿朝秦苛走来时，秦苛皱了皱眉，但也知道，该来的躲不过。
“小秦总，百闻不如一见啊！果然是一表人才！”这个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拍着秦苛的肩膀，动作娴熟得仿佛这并非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而男人那个打扮得明艳动人的小女儿在旁边羞涩地抿着唇。
秦苛有着令无数人倾羡的家庭背景，父亲是A市的当权者，母亲家里世代从商，资产难以计量。这样的一个人，哪怕他长得不如人意，都会有有心者争着想要得到他的垂眸。
何况秦苛此人，长得何止不错。
看看网上多少他的颜粉天天等着媒体再采访他一次。
小姑娘想起微博上那些佛系女友粉的彩虹屁：哥哥是天仙下凡，哥哥来人间走一遭，就是对我们的垂怜！
见到真人的激动心情让她完全忽略了自己是被拉着过来变相相亲的，在她爹介绍完她后，她结结巴巴地开口了：“你，你好！能，能给我签个名吗？”
她爹：“？”
秦苛：“？”是我猜错了？
17.
令人啼笑皆非的“相亲”结束于秦苛礼貌性和那位小姐交换了微信。
回家时夜已经深了。
秦苛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司机走后他一个人有些艰难地打开家门，准备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儿缓缓。
可刚关上门，视线移到沙发上，却发现一个光裸着的人蜷在那里。
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
相亲还不够，还要把人送自己家里来吗？
沙发上的人似乎睡着了，秦苛无声地走到他面前。本想直接把人叫醒，却在视线触及那大片白皙的皮肤时，脑子里突然先蹦出个念头：会冷。
喝了酒身体行动快过脑子，秦苛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那人身上。
秦苛：“……”
算了，当日行一善了。
沙发上的男孩子睡颜安静，他皮肤奶白，突显得头发尤其黑，淡粉色的唇微张着，从秦苛的角度甚至能看见舌尖。
秦苛无意识地看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送人归送人，他们没道理送个男的啊？
还是他爹妈已经到了不论性别都一定要把他拘住的地步了？
18.
二百五睡得并不安稳。
他在秦苛走后自由自在地游了会儿泳，然而疼痛来的过于突然和剧烈，并且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
二百五有限的鱼生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痛苦的经历，他透明漂亮的大尾巴慢慢地在失去力气，浑身疼得好像被搅进了海中的漩涡，骨头都要散架。
当被淹没的窒息感越来越清晰时，二百五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想法，认为自己要离开水，才能稍微缓解这样的苦痛。
于是他用尽力气，挥动尾巴，终于跃出鱼缸，掉在不算软的沙发上。
就这样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