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再西游》温热寒凉

11、生命进阶

　　敖烈瞧见陈祎处理食材方法五花八门的，连忙表示他尝尝味道就好，不用做那么多，剩下的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口吞了。要不然，等到天黑也吃不上啊。
　　陈祎给敖烈拿了金庸的武侠小说解闷：“这写的是凡人对力量的幻想，你要看看吗？”
　　“好啊！”敖烈带着批改作业的姿态去看的，他想着到底可以揪出多少错来。
　　陈祎在把鱼肉剁成泥时，他听见敖烈吐槽：“这个丘处机与官兵对立时不远远藏起来，反而与郭杨二人结义，把官兵引来了却没有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还遗漏了一人，让武功平平的郭杨两家从此命途多舛。这个包惜弱敌我不分，放走仇人显得她很善良吗？明明就是愚蠢！这个丘处机和包惜弱不在杨康小时候告知身世，是想让他习惯并接受现在的身份吗？”
　　陈祎调好馅料，飞快地包虾饺，敖烈在吐槽：“这个柯镇恶武功不怎么样，脾气倒是挺大，很是自以为是，简单粗暴。”
　　陈祎将醉制后的螃蟹架在锅里蒸，敖烈大笑：“看来只有蠢才才适合和天才相处，聪明人之间总是互相折磨，迟早有一个会被逼疯。天才的岳父和愚蠢的女婿，看起来岳父会被逼疯，哈哈哈哈！”
　　陈祎陆陆续续炒好了辣子鸡丁、麻婆豆腐、咸肉炒笋、爆炒扇贝、板栗，他从冰箱中取出用糟卤和泡椒泡好的鸡爪，红烧猪蹄里的汤汁吸收得差不多了，捞起装盘，一直用文火慢炖的鸡汤整锅端上桌，摆好碗筷，整理垃圾。他突然意识到敖烈好久都没吭声了，却看到他陷在一种悲怆当中，他奇怪地问：“敖烈，你怎么啦？”
　　“我，我没想到这些凡人感情如此丰富、强烈、炽热！”
　　“凡人中也有人是用尽全力去过自己的人生的，你是被谁感动了吗？”
　　“一个恶人，直到临死也无人理解他，而他最爱的人还在要求他改过自新，他只能回答一个好字。而在此之前，他明明有机会强占爱人却因为尊重而放弃。两厢对比，虽然这个女人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不包含理解的爱真的能给予温暖吗？”
　　“所以呢，我们人常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陈祎拿了一个冰淇淋塞到敖烈手中，“尝尝看，是甜的。”
　　“嗯？这是什么味道？好吃！”
　　“菜都好啦，快过来吃吧！”陈祎很机智地给自己提前夹了一盘菜，细嚼慢咽。
　　最后一缕夕阳渐渐地消散，凉风带走了热意。
　　敖烈表示，他将来不会想再直接吞吃食物了，从此之后他要用心学厨艺，考虑到陈祎那可怜的手速，这也是关心他嘛！
　　陈祎回空间睡了，而敖烈还在挑灯夜战，桌上堆起的书遮住了他的侧脸。
　　这样过了四五天后，孙悟空回来了。
　　三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孙悟空一边教导陈祎修炼：“为师最拿手的就是长生术，你要学吗？”
　　“师父，相比较长生术，我更学您的一身武艺！”
　　“你为何放着康庄大道不走，要选小道？”
　　“师父，我只是想，一个人即使有长生的寿命，若没有自保手段还是活不下去啊。”
　　“你说的要是站得住脚是要有前提条件的，即长生等同于无病无灾情况下的长寿，这样理解是狭隘的。长生，你可以理解为达到长生，人生有很多磨难，达到长生须得克服磨难。长生术是有磨难情况下还能达到长生。至于武功心法，俺老孙从未学过，完全是因为我天赋异禀、自己顿悟的。”
　　“从未了解，又从何顿悟呢？”
　　“正所谓，一窍通百窍通。如果你能领会大道的奥义，小道何足挂齿？”
　　“师父，您说得对！”
　　“你仔细听这口诀。”孙悟空附耳低语。陈祎消化了会。孙悟空问：“可有感悟？”
　　“没、没。”
　　“怎么回事？大道真理就蕴藏在话里话外啊。”
　　“大概是因为即使是同一句话，不同的人理解也不尽相同，但最后能领悟的人的理解应该是一致的。师父，您能描述一下您的感悟吗？”
　　“过程主要靠悟性，当年的感受我都忘了。”
　　“师父，我若是提了具体的问题，您好回答吗？”
　　“你问吧。”
　　“这天地开始是什么样的？”
　　“蕴含灵力的易燃易爆炸球体。”
　　“生命起初是什么样的？”
　　“自灵力中孕育而生的个体，渐渐无意识地自我强化，为了强大又无意识地生出自我意识，自我有意识地开始加速强化自身，个体从灵力球体中吸收养料，个体为了更强大改变了环境。自此，盘古开天辟地，盘古越来越高大，天地间越来越广袤。盘古本可以破壳而出，但他选择与天地再次融为一体，他带着对天地的了解和对生命的感悟催生出无数生灵。”
　　陈祎说出自己的理解：“生命从独立的意识开始。可以说，所有生灵都是盘古的孩子，但不同的生灵发展方向有天壤之别，是因为不同的独立意识催生出不同的发展。”
　　陈祎再问：“师父，您的本质是猴吗？”
　　“我本质上是有意识的石头，是我选择了化形成猴子。”
　　陈祎喃喃自语：“这世上大多数生物是先有了外形再有自我意识的，余生一直在外形的框架内。只有少部分的生物可变化外貌。每种生物都可以像他的祖先盘古一样了解天地的真谛。这是什么？潜能——命里有机会？基因突变——意外？创造者可以修改代码升级系统，如果系统足够智慧也可以自我升级。如果基因是代码，那么生命可以自我修改。”孙悟空抚上陈祎的的头顶：“如果你只是改变外表，你不需要了解天地。可你若是要长生，无中无法生出有。”
　　“但我可以激发潜能，我也可以提升天赋。这样我的悟性就会提高，也许…”陈祎有了想法，当即坐下细查自身。他魂游识海，此时，识海内一片灯笼，只有一盏独自亮着。陈祎上前一一点亮，点了20盏后，他觉得精疲力尽，回神了。孙悟空问：“感觉如何？”陈祎答：“我又累又饿，但我觉得大脑运转更快了。”陈祎从空间中取出大量食物狼吞虎咽，直到身体停止叫嚣饥饿。他说：“师父，激发潜能需要大量能量，我去准备吃食。”陈祎带着自制好的营养液和食物出了空间，重新入定，点了20盏灯，快速补充营养液，补得差不多时再吃食物。他说：“师父，我现在可以看见一切画面、听见一切声音，无论多远。”此时，陈祎清楚地知道普通食物的能量是不够的，他需要灵力，他的大脑告诉他要怎么做。他尝试着双手贴地，地面有源源不断的灵力通过掌心导入身体，他一心三用，一用作吸收灵力，二用作点灯，三用来感受变化。从身体功能变得超灵敏，到知众生心事，再到知自身及众生的所有前世之事。还没待他改变基因代码，他就用现有的代码得到了最后的答案，断尽一切烦恼惑业，永离生死轮回之神通。陈祎静静感受生命升阶的震撼。
　　陈祎睁开眼时，一片漆黑。随即明白，他吸收灵力过猛，土地下陷，于是旋转着冲上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