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矢量操作的百合子》筱瞬一

28、Shadow is the Light

　　中原中也，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但如果抛开这个身份，却意外是个品格优良的好少年。
　　直率懂礼、认真负责，关键是极.其.护.短。

　　比如说面对铃科百合子，抛开一些‘杂七杂八’的、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浑沌想法，哪怕只有为数不多的交往与森鸥外口头的应允，他却的确对她有了「护短」欲，并且付出了实践。
　　——尤其是在「共同敌人是太宰」的前提下。

　　但对于铃科百合子，中原中也的举动的确让她难以理解。她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啊？你是开摩的的吗？”
　　随叫随到……嗯，不叫也到。

　　中原中也：“……”这话他没法接了。

　　铃科百合子啧了一声：“我可不会付费的啊？”

　　铃科百合子觉得自己最大的温柔就是保持闭麦状态，因为她一说话，无论好话坏话，几乎都会使人感到不适。

　　比如，面对需要表达感谢的场景，正常人的思维与表达会是：“实在感谢你，麻烦你了。”
　　而铃科百合子的表达方式却会是以“哦，可真是难为你费心咯？”为基调的。

　　如果不是自带脑内翻译机的话，就很容易被惹怒并给予黑名单服务。

　　铃科百合子当然对此一清二楚。并且在面对「植入了一方通行演算模式」、且精神不可避免被影响的「黑夜海鸟」时，更是切身体验了自己那恶劣性格，并且连自己也感到厌恶。

　　对此，作为学园都市最大一方通行黑的第一名表示：啊……一方通行就是这么一个狗屎混.蛋啊，谁管你怎么想啊。

　　不被管怎么想、但自带翻（曲）译（解）器的中原中也：……

　　这谈话显然已经进行不下去了，但中原中也只是哽了一下，反倒笑出声了，少年独特的清朗声音以笑意收尾：“铃科，我的摩托也不是谁都能坐的，而且……不会收费的。”

　　铃科百合子：……哈？
　　有病吧。

　　黑.手.党干部还真就是个大善人？……或者爱好带女孩子机车兜风？开什么玩笑啊。

　　中原中也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想办法摆脱警察的太宰治，并不想再耽误时间了：“首……咳，森先生说，你在并盛居所已经安排好了，现在还不算太晚，可以去看看。”他顿了顿，张开嘴却又没能继续说下去。

　　“地址他发在我邮箱里了吗？”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变化，铃科百合子掏出手机查看邮件，与森鸥外的交流还停留在昨晚。
　　「森鸥外：收到呢OvO，做得很好！」
　　……又被精神污染一次。

　　中原中也的语气显然没有之前自然了：“……森先生在忙事务，所以让我把钥匙和地址带给你。”

　　“得了吧，我更相信他现在在逗萝莉。”铃科百合子回给森鸥外一条精神污染的邮件「萝莉控实际上是被幼女掌控的可悲老男人呢」，合上手机，语气是惯有的轻嘲，“可真巧啊，我离开大楼也就一个小时吧？这么说，不会也森鸥外还指使你开车载我吧？喔，我排面可真够大的。”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略皱起眉头：“并不是。”

　　橘发少年的反应让铃科百合子有点讶异。
　　因为根据她的了解，中原中也并不是那种撒谎成性的家伙，与之相反，他是个在尴尬或者有掩饰时，会压帽子错视线的单纯少年。
　　可他现在的表情，显然是因为她的说辞而感到不悦。

　　但是抛开这些来说，中原中也的确是森鸥外的一枚「棋子」，而他似乎对此浑然不知。
　　这就等于森鸥外利用他来和她隔空斗拳，那可真够没劲的。

　　“哦？是吗。”她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说，“算了……地址给我，我自己去。”

　　“……现在人这么多，也不方便吧？送你一程而已，十几分钟罢了。”

　　铃科百合子陷入沉默：“……”

　　中原中也又觉得自己大概表达出问题了：“我没有……”

　　“不是我说……你摩托真的开的很慢诶。”铃科百合子终于忍不住吐槽道，“如果不是那吵到要死的发动机声，我还以为你在蹬自行车。”

　　中原中也：“……啊？”
　　不是，这不是考虑到载着她不方便野起来吗？

　　“你速度有20码吗。”铃科百合子思考是否自己也该配一台机动车，毕竟如果使用能力进行移动，会吓到不知异（超）能为何物的路人的，“油门都不敢拧的话，我建议你骑电动车。”

　　中原中也的摩托真的骑得很慢，明明长着一张竞速脸，结果是个保守玩家。
　　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在他嘴里成了十几分钟，实际上可能要用半小时。

　　中原中也：“其实……”
　　「我平时开车很野的。」
　　——这话他说不出口。

　　“算了。”铃科百合子抓了抓头发，也不太想等太宰治得空来骚扰她，于是向他伸了伸手，“钥匙借我，我来开。”

　　中原中也：？！

　　*
　　清爽的秋风糊在中原中也脸上。

　　之所以用「糊」这个词，是因为铃科百合子比他想的，似乎……还要野一点（指间宇宙）。

　　首先，他没料到铃科百合子会开机车。
　　其次，他没料到铃科百合子把码数盘开到标红。
　　最后，他没料到铃科百合子把超速机车开得很稳。

　　这让准备利用重力操作来操控机车、以免翻车的他有点……心情复杂。

　　「真是难为她带着这么野的心坐了他20码的车？」
　　「就算是黑手党也要遵守交通规则吧——在不执行任务的时候。」

　　中原中也压着帽子，凝视着天边暮色开始思考人生。

　　“中原中也，你加入港口黑手党的目的是什么。”铃科百合子忽然开口，打破了二人间的宁静。

　　“哈？目的……”中原中也通过后视镜看向少女，“这种事，需要什么目的吗？”

　　“……喔，居然不需要目的吗。”她嗤笑一声，“也就是说，因为忠诚……啊，之类的狗、之类的东西？怪不得～”

　　少女的后半句多少夹带着恶意，这让中原中也意识到，她的确是因为某种东西而感到不悦了。
　　结合之前他和她的谈话语境，他似乎意识到了少女的不悦来源。

　　「果然，还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他的确是应该早察觉到的。连他都会想要避讳谈及的问题，通透细腻的少女又怎么可能会意识不到呢？

　　但是，她为什么会问「目的」？

　　“如果要说目的的话，的确可以那样说。”中原中也并不否认自己的效忠，随后反问，“铃科呢？”

　　“我当然有目的，明确的目的。”铃科百合子将机车的速度放慢了一点，以便让中原中也清楚听到她的话，“我完全可以告诉你——我和你并不一样，我与森鸥外只是单纯的利.益.互.换，所以我绝不会对港口黑手党有任何忠诚之心、归属之意。”

　　冷酷而生硬的答案出乎中原中也意料。

　　她并不等中原中也回复，继续说：“转告森鸥外——或者说，请你「再」提醒他一次，唯一建立维系的办法，只有能持续提供给我，我想要的利益。”

　　她眼睛一瞥，血色与湛蓝对视：“除此之外，我不想和港口黑手党的任何人扯上超乎利益之外的关系。太明显了，钓鱼用直钩，讲究的是愿者上钩。”

　　中原中也的眼睛猛地睁了睁：“什……么？”

　　少女又嗤笑一声，又开始缓缓拧动油门加速：“这些只是我想告诉森鸥外的话。”

　　“……”中原中也的表情不再似之前的平静，眼眸如风雨欲来前的无波海面，声音略低，“铃科小姐。”

　　“哈？”中原中也忽然的敬称确实引起了她的注意。

　　“所以，你以为我是因为谁的意志出现在这里的？”中原中也反问，“首领吗？”

　　铃科百合子没有回答。

　　“我承认，的确，在一些方面，我的能力要胜过头脑。”中原中也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但我也有基.本.的判别能力，我能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

　　“偏题了，我并没有否认过你的个体意识。”铃科百合子不为所动，“我所说的话，只是希望你能转告森鸥外。——作为五大干部的劝谏。”

　　“我会转告的。只是被人误会也很头疼吧？”中原中也难得在她面前，“铃科，我也是一个作为独立个体的存在。除去港口黑手党的身份以外，我并非一无所有。”

　　铃科百合子把握油门的手放松了一点。

　　“或许，身份与自我会出现偏差与重叠，但无论哪一种，我起码有足够的自信，相信最后表达出来的都是真实的我，而重叠的部分也不是就该被归属于身份，”少年的眼眸染上黄昏的暖意，飘散的橘发却似初阳，“——那些也是我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任务迫使的。”

　　“然后，再回到之前的问题——你以为我是因为谁的意志出现在这里的？
　　“是我自己，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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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肝，猝死实锤（什
主要是来感觉了就写写，积少成多（喂
话说我终于get到章节名和提要的好办法啦
反复播放科方op
啊，虽然科方气到我泪流满面，我单吐槽都能写一篇论文，但oped真好听啊啊啊啊
尤其是op，如果没有空耳更好了。
感谢北 2个；黑贞强无敌的地雷呜呜。
感谢沐浅於 50瓶；春日心动日记 30瓶；子澜 8瓶；brandy 5瓶；百鬼粥粥 2瓶；马甲日抛、wzxhn 1瓶；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