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矢量操作的百合子》筱瞬一

27、Shadow is the Light

　　中原中也在离开宾馆后就投身到港口Mafia的工作中，仅仅用了四个多小时，就解决了预计要耗费七小时的任务。
　　——效率格外的高。

　　中原中也在骑着摩托回总部汇报路上，仔细总结了一下效率提高的秘诀：以前他在动手前多少会‘闲聊’两句，但今天因为想着「快点结束」，连对方一句废话都听不得，就直接动手了。
　　并且，同行的部下都以为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也同样省下了不少交流的时间。

　　……总而言之，中原中也发现自己以前时间管理的确很差劲，这才导致他无时无刻不在加班出差，几乎没有空闲。

　　当然，大部分时候应该还是要怪罪于太宰治这个狗屎搭档。
　　……等等，「狗屎」这个口癖是从哪来的？！

　　中原中也没有细想，搭乘电梯直升顶层，在俯瞰横滨的房间中，按规向森鸥外汇报了任务结果。

　　“做的很不错，中原君。”森鸥外笑着点头，“辛苦了，明明难得请了假期，却还是放心不下工作吗？”

　　人总是有怠惰心思的，连中原中也这种港口Mafia劳模也不例外。
　　他在请假后，本来是准备完全放松自我的，但太宰治那条欠揍的青花鱼坑他，他才不得不放了铃科百合子鸽子、重新接手任务。

　　中原中也的沉默让森鸥外的笑意更甚：“我明白了，是因为小百合子吧，我多多少少听说了。”

　　“听……听说什么？！”中原中也猛地抬起头，露出一个极度厌恶的表情，声调也不自觉提高了，“太宰那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哦？”森鸥外寓意不明地拖长音调。

　　在森鸥外是目光注视下，中原中也那双湛蓝的眸子染上一分不自查的慌乱，他咳嗽了一声：“首领，请不要听太宰那家伙胡言乱语，我……”

　　“不要着急，中原君。”森鸥外轻笑出声，抬手虚空压了压，“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关于小百合子。”

　　“我和铃科绝对没有任何超越正常行为的关系，我曾经向首领您申请特训许可，就是怕她因此声名受损。”中原中也咬了咬牙，“太宰那家伙肯定又在编排杜撰些什么了！”

　　“中原君，冷静点，你太着急了。”森鸥外摇了摇头，有些啼笑皆非，“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吧。”

　　中原中也一愣，意识到自己的微量失态，微微躬身致歉：“抱歉，首领。只是太宰他一向……”

　　“我自有判断。”森鸥外依旧笑着，“正如之前和你提到的，我依旧认为小百合子在你部下更恰当合拍，之前提及此事时，中也君并没有给我准确的、发自内心的答复。不知道今天，你是否改主意了？——如果中原君觉得也可以，那就按照上次我提议的流程走。”

　　中原中也陷入沉默。

　　森鸥外明里暗里提到过这件事很多次了，但他从来没有给过肯定的回答，大部分都是「由首领安排」这样的正式回答。

　　一开始，只是因为的确无关紧要，所以这种跨干部人事调动由森鸥外安排、他听令就好，而后来通过耳闻得知，铃科百合子的存在遭到不少人质疑。
　　那么如果她又被凭空掉入他麾下，那必然是两边都不讨好的境地了。

　　再加上……自己在抛开客观条件、叩问内心时，的确也没得到确切的答案。

　　直到前天晚上，他在面对太宰治时，脱口而出森鸥外的计划，就像是他已经在潜意识里已经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了的一样。

　　「犹豫不决时就去抛硬币，因为在硬币脱手的那一瞬间，你的期待就是你的答案。」
　　或许，前天晚上的契机，就是那枚硬币。

　　“发自内心的答复吗？”中原中也略闭了闭眼，少年向来意气风发飞扬的面容上挂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再抬起眼时，则是咬字清晰地回答，“我也希望如此，首领。”

　　中原中也的回答过于直白，森鸥外反倒愣了一下，随后失笑：“我还以为……啊，总之，中原君终于回复了呢。我还以为要等待时机才能顺理成章把她调入呢。……总之，中原君如果强势一点的话，在这.一.方.面，就不会吃亏了吧。”

　　中原中也没听懂森鸥外想表达的意思，顿了顿，补充说：“不过，首领，这件事情，我希望可以经过铃科的同意。”

　　“那当然了。”森鸥外点头，“不过你知道的，小百合子性情内敛孤僻，要她亲自说出答应可不简单，中原君也要在这上面费点心呢。”

　　“……费心？”虽然中原中也对武斗外的事多少有点[迟钝]，但还是察觉出了森鸥外的某种弦外之音，因此，他也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适感，他压住帽子低头遮住了自己的表情，“知道了，首领……但无论答案是什么，我希望是她自.己.的意愿。”

　　“哦？那当然了。”
　　森鸥外并没有再提此事，只是在中原中也离开之前，忽然像刚想起似的说：“对了，刚才有人汇报说，小百合子上了一辆牌号为[略]公交车。考虑到同时上车的还有一个之前在大楼旁形迹可疑的男子，所以或许是有什么任务呢，中原君没事可以去看看。”

　　中原中也告别的动作顿了一下，回避了森鸥外的目光：“我相信她可以解决的。”
　　「首领，似乎一直想让我和她拉近距离？」
　　「可如果是刻意的话……」

　　“啊，是我忘了，是不用担心呢。”森鸥外含笑点头，“有太宰和她一起，的确完全不用担心呢。”

　　中原中也：……
　　——这才需要担心好吧？！

　　*
　　根据情报组的人得知发生劫车案时，中原中也第一反应是——「这绝对又是太宰搞的鬼。」

　　太宰治是那种能将风平浪静三言两语搅得波涛汹涌的家伙。反之亦然。（虽然大部分状况都是前者）

　　所以，太宰治要么是劫车案的搅屎棍，要么就是心怀鬼胎袖手旁观。而这两种情况，显然都对铃科百合子无益。
　　铁证就是铃科百合子没有出手阻止劫车，应该是被太宰治那该死的能力压制住了。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的推理毫无问题。

　　至于劫车案？管它那么多干什么，一脚把他们踹晕不就完事了。但当他到达现场时，发现发现两个劫匪已经伤得让他无处下脚了。

　　中原中也：……

　　他瞥眼看到垂眼和小孩子交流的铃科百合子，松开警察的衣领走向她。
　　比起揍太宰，显然应该把她先送回家。

　　*
　　铃科百合子从录完口供后就被一群小孩子缠上了。

　　“真的很感谢大姐姐！”步美仰着头看她，语气天真烂漫，“大姐姐好厉害啊。”
　　女孩的两个同伴也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吵得她直想动用能力模式反射掉声音。

　　“大姐姐是高中生吗？”拦下她的男孩问道。

　　“啊？和你有关系吗？”她啧了一声，“别烦我。”

　　“大姐姐的发色很特殊呢？是染的还是……”

　　比起步美这样还算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对眼前这……样的熊孩子可一点耐心都没有，她刚准备拎起男孩交给警方时，目光落在了他的眼镜上。

　　眼前的男孩看到她愣住，以为问到了关键点，于是继续追问：“还是天生遗传的呢？感觉很少见呢！”

　　“嗯，很少见呢。”铃科百合子抬手轻轻撑在脸颊侧，手指状若无事般点着眼眶，“是很少见吧。”

　　“所以大……”男孩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下意识退了一步，有点失态地抬头望着她，扯出一个笑，试图维持原样，“所以大姐姐，额……”

　　铃科百合子垂下手，带着笑意压低了声音：“所以，我建议你，保持安静，你很吵，知道吗？”
　　眼前这个不到十岁的男童，佩戴着装有发信器与追踪器的眼镜，且能在瞬间解读摩斯密码传出的威胁。

　　在这个世界里，怎么想有点不合规了吧 ？

　　男孩的失态仅仅只有两三秒，随后他挠着头哈哈笑着：“是嘛？只是看到大姐姐就觉得很亲近啦！”

　　“你调查的东西和我无关，别做白工了。”铃科百合子语气嘲弄，看了一眼对方惊愕的表情，站直起身欲走，“不奉陪了。”

　　“铃科！”中原中也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铃科百合子本来想装作没听到，但他的手已经轻轻在她肩膀上搭了一下。

　　这下不得不理会了，她略侧头：“怎么了？”
　　中原中也不应该在四区吗，这方位怎么算都是对角线啊。

　　“……”中原中也哑口了两秒钟，轻咳了一声，“这，滞留的乘客还挺多的……”

　　“所以？”
　　铃科百合子愣了一下，联想到今天和中原中也的约定，下意识以为他是想在这训练体术，但人太多了不好施展。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拜托，这是什么战斗脑啊。

　　“所……所以？”少年橘色的发在夕阳下更是明亮热烈，不知是因为发色还是夕阳，他的耳尖红润清透。
　　下一秒，他声轻而清晰地说：“……接你啊，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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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48h无睡眠卑微画图，现在有些困，有虫明天抓。
抱歉，这段时间魔鬼交图周，但基本是有空就在写的（举爪保证）
感谢Seaking 的浅水炸弹（哇呜呜我是不是欠个加更以明智啊……呜呜，等我忙完）
感谢Seaking、APPLE、咕咕王的手榴弹
感谢江江江江、惊蛰夫人、一剑霜寒的地雷
感谢梅林用鳃呼吸 69瓶；红茶A 30瓶；yoouuu 20瓶；鳕鱼花三怂、10086、是热心市民啊、三日月宗近 10瓶；诺诺诺 2瓶；嘤嘤嘤QAQ 1瓶；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