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憨兔要瓜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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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过去了。
　　那晚之后，两人都是被救了的，都昏迷了一天，裴洛再次醒来只觉得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你还是第一个这么早就有特权的人。”费里从墙上解开链子，又安上了一个装置就放开了，“走了，出去上厕所。”
　　裴洛全身还没完全好，别说跑不跑得动，走路都成问题，还得一路扶着墙。刚走到牢门边他就蹲了下去，又一扯到伤口，疼得坐了下去。
　　他全身无力，打不起兴趣，还一直晕恹恹的样子连娘们都不如，整个人一萎靡劲儿。费里受不了了，如法炮制地踢了他一脚，愤怒道，“爱走不走！”开了门就出去了。

　　快感。
　　一定是快感。
　　门边的裴洛反复想着，坐靠在门边的墙上休息。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反抗。
　　说好的，永不放弃呢。
　　“章、恒……”他喃喃道，握紧了拳——那个好心人告诉他，章恒只是刚成年，你可以挣脱的，一定可以。
　　一定是他下了药，我一定要报这个仇。

　　...
　　“录音笔。”章桓低声道，森然杀意。
　　云宁没回答。
　　高大的男人居高临下，用看蝼蚁一般的姿态俯身，“不怕在‘清场’那天去死吧，他值得你这么做？”
　　“姓章的，我诅咒你永远不被那人在意，”云宁自认为找到了这个恶魔的弱点，忘我地笑道，“哈哈……”却迎来的是一阵狠砸，摔倒在地。
　　“哎我可告诉你，把我杀了，不正好吗？”这个人此刻简直无所不摧。章恒刚准备直接枪毙，枪刚拿出来，准了转，打废了他双眼，让人严加看管，离开了牢房。

　　...
　　怎么可能不想走呢？
　　但裴洛已经没有力气了，身心俱疲。要不是得去找厕所，他才不会想出去呢。
　　他不知道厕所究竟怎么走，只好先尽量出去。他尝试了几次总算带着剧痛站了起来，极慢地挪着步子——每挪一步就牵动一下伤处，昨天真疯了。
　　“真他妈疯子。”裴洛暗自咒骂自己一句。
　　空旷的空间似乎总走不完，水泥地与腐朽的气息交杂在空气中，闻着很难受，看来那天花板上的排风口还有利于他了。他只觉得越走越无力，路上倒时不时看到别的牢房的人，都调侃起他来。
　　还有昨晚听到他求救跑来的人。不过那人现在正被医护人员围着，他于铁栏缝隙中发现了很可怖的一幕——伤得很重。
　　裴洛当即怒了，“哐”地砸了下铁栅栏：“他娘的！”
　　医护人员纷纷回头看去，见他后面挂着通行器，也没多管，继续工作。云宁倒是反应过来了，“少年，留步。”他的气息很虚弱，本来，也不想活了……
　　忽然一声枪响，打在了裴洛面前。被铁栏挡住反弹，又是“哐当”一声。
　　云宁身上竟然还有枪！
　　有人员立刻用对讲机通知，裴洛马上跑开，却没跑回去，而是跑向出去的那个方向，快跑到门前，差点迎面撞上缓缓打开的大门，立刻闪身到一旁的一个死角，借阴影遮挡，双手捂脸，指望他们看不到自己。脚步声过了一阵，手悄悄张开条缝，观察外面。
　　医疗人员出来，还摇了摇头，后面是人押着云宁。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濒死般望过来，眼底是恶狠狠的报复，挑了挑嘴角。
　　这是什么……眼神？怎么这么突然？那是对自己？因为自己没成功，因为自己放弃了？还是对厂房的仇恨？
　　裴洛被那眼神震得久久无法言语。等人走过，他正准备回去，都忘了自己要去厕所的事，结果大门再一次打开，这回进来的是章桓。他下意识地僵在原地。
　　“找厕所？”后者挑了下嘴，一手抓他后衣服，“跟我来。”

　　他就被这么拖去洗手间。本来他还以为这魔鬼不会老实，没想到真的只是带到地方，放开了手。
　　“怎么？想让我做些什么？”章桓看对方错愕且有点怀疑，不以为然也笑了笑。“些”字被他说得很轻，莫名带了一些引诱，是个猎物都会像灌了迷魂药，容易上钩。
　　但裴洛挺清醒，没理会他的玩笑，走进了厕所门。

　　事实上，章桓也直接离开了——并没像他后怕的那样，还闯进厕所来一回。

　　此后，章恒保持着每天一次的频率，用费里的话说“算少的了，你知足吧”，章桓往往无视裴洛的反抗，强逼他接受、完成每一轮。
　　他明明知道，放弃抵抗，直接接受会省力许多、轻松许多，但他始终没这么做。上一次的放纵，只是一时失误，只要他还清醒，就一定不会屈从。
　　与之前些许不同的是，章桓的“强迫”变得极有技巧，比如他数次在饭菜中吃到药；那人了解人体，包括男性的人体，少数时侯才会狠狠去揍，才会很严重。
　　“你还真是个天才，可惜了。”裴洛满是嘲讽。
　　“是啊，我可惜了。糖果还会调情了。”结果自动被调转意味，人还会凑过来，他只能双手紧抓稻草，感受无数次的感觉，“我管这叫‘□□记忆’，裴洛，”他声线暗哑，“你只能是我的，谁也不是。”

　　足足半个月后，这阵频率才降下来，两三天才一回。他依然是章哥的人中最自由的那个人，偶尔他都能在费里的看管下出去看看，或者自己去。也就是站在楼的大门外远望一眼。

　　或许每位妃子被宠幸过后，总会有玩腻的一天。一个月后，章桓来这的频率明显减少，一周一次，再到几周来一回，有时一个月集中在一个时段，有时只来两三回。
　　他的话也越来越少，往往来了就闷头开干，不管不顾对方的感受，和挣扎，一段时间后才想到放开他。
　　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裴洛听费里说章哥前段时间找来了个人，时不时光顾那边。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章桓的计谋。按理，次数宽松了，像他这样坚定的人，也不会被时间消磨意志，反而会调整心情更加坚定。
　　可是，他反而开始放弃了挣扎。既然每天都差不多，永远都出不去，何必让自己受累。
　　——但更令他后怕的是，他清楚地意识到。
　　自己正逐渐陷入一种无名深渊。

　　这天，他又走到了楼房外大门。
　　通行器的行动范围限定在章桓区域之内，裴洛从来没有走下去过。这里的风挺大，还挺凉快。他本来只是眺望厂房的景象、厂房的人，无意间瞥到不远处地上的章恒，在吻别另一个人，或许是他带回的人。

　　送走人后，在对方视线看过来之前，他已经把视线移开了，看着别处，又看向远方。
　　落在章桓的眼中，就是风吹着裴洛的发梢，吹着裴洛的布衣角，一直瞭望着远处的景象。
　　他又继续去巡逻去了，没再管站在大门外的人。

作者有话说

　　从这里开始，故事我多半后来补写，不保证能完全还原，但我会尽力，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