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少年东游

68、寻

　　“她叫郑恒，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我本以为我在这世上就这样孤孤单单的过一生，是她给了我希望，让我觉得在这是世界活着真好。我不能看她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一辈子。”乔瑞趴在病床前，我握着女孩的手。我是死神啊，我从来都是把人多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来，没有把灵魂送回到身体里的时候。而且她的灵魂我都不知道在哪里？“我知道她的灵魂在哪。我真的只有你可以帮我。”他说完这句话，突然让我想起一个人来，那个我曾经也非常信任，却把我害了的人。我强压着内心的这种厌恶感，让乔瑞带我去找女孩的灵魂，也提醒自己不要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这是我师父的主的地方，我师父把她的灵魂收集在这里，一个是为了控制我，一个是为了能把这些魂魄炼成一个超级恶灵。”
　　“恶灵？我岂不是自投罗网？”我本不想去纠结乔瑞的真实想法，可话不自觉地说了出来，说完就觉得后悔。
　　乔瑞面露尴尬，他比我高出一个头，他低头看向我时满眼都是愧疚，我却觉得有些可笑。“他开始有这种想法，但他也知道只有你可以与那个神明对抗。他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再看向乔瑞，我只是想要换个话题，觉得没必要。
　　“白玄。”他说出这个名字让我吓一跳。
　　“他这个名字起的真好。”我突然觉得我有必要去看看这个白玄到底什么来头。我们很快来到那个白玄的家，很现代化的外观与我认识那个“古人”完全不同。那个男人好像对我们的到来并不觉得奇怪，他甚至打发一个年轻女子在门外接应我们。
　　“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们。”男人坐在那，用后背对着我们，给我的感觉很是傲慢。
　　“这跟你之前说的不太一样。”我就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着这个房间的装潢，那个漂亮的瓶子冒着光。我看向乔瑞，乔瑞有些焦急的情绪都体现在脸上。
　　“你不是把手机都丢了吗？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你是能力不行，并没有达到你所说的标准。”我能感受到他在这个房子下了结界，而且越来越强烈。
　　“难道我有必要向你展示？”男人不怒自威的样子看的我有些想笑，这个男人与我认识的白玄实在差太多。我太想要见到亲人，所以对此产生了些许的期待。
　　“你好像对自己很自信，可惜我也不喜欢你这自信的样子。”我看着乔瑞有些痛苦，脸开始有些变形，这就是恶鬼化。
　　“怎么说我们都人鬼殊途，你不喜欢也正常，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男人的脸上带着一种变态的笑容。我学着乔瑞的样子，使自己的脸开始腐化，可惜我没办法向他那样维持很久，我觉得那个人的笑容实在让我觉得反感。男人对着乔瑞比比划划的时候，我恢复了原样，男人那吃惊的表情让我心情大好。
　　“我原来你的无知，只是你不能再存在于此。”男人的这些把戏是什么我不懂，我只要让他消失，这些被他超控的鬼魂就可以自由。我真的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你不要杀我，我可以把他们都放了。”男人的胆怯让我意外，可他把那些魂魄放出来后，那些恶魔化的魂魄对我进行攻击。“你就等着被他们吃掉吧！”男人恶狠狠地说，这种反复无常的人很讨人厌，我没再废话，一剑封喉。这些厉鬼好像被钉住一样，毫无反应。我走到乔瑞的身边，轻点一下他的额头，他仿佛清醒一样，面目恢复往常。我不得不对这些恶鬼施法。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你没有我的帮助，你根本就是在等死。”那个男人的魂魄也出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只是觉得他倔强的让我“钦佩”。这时乔瑞带着一个女孩来到我身边。
　　“你俩能打赢他不。”乔瑞怎么说也是有我灵力的，那个女孩也被控制这么久。不过看来是我想多了，他俩对男人的态度出来恐惧完全没有别的。勉强无用，我也只能转身离开。
　　白玄，我突然感觉到白玄就在这个房间里。我的心一紧，不等那个男人反应，就已经让他被我控制。
　　“白玄在哪？”男人在挣扎，即使是灵魂，我也能让他知道痛苦的滋味。
　　他用手指着书架后面，我带着他走进去，越是走进，心里那种担忧越重。直到我看见一幅腐化的尸体坐在那里。他即使腐化，可周身没有腐臭味，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焚香味。太多的生死离别对我来说应该麻木，可我没有，我还是会心痛，还是会哭。
　　“为什么他在这里？”我放下那个男人。
　　“他带着重伤来到我这，说让我用他的名字就可以拥有想要的能力。他给了我，你的名字，让我带你来这里。”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你为什么没带我来这里？”我无力地问他。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是谁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我只想在这里能好好过我的日子。”男人带着哭腔，因为我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带着重伤，说明那时他还活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男人痛苦的表情说的很真切。我不信，白玄救人神兽啊，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变成这样。折磨这些魂魄我有的是办法，我一点点让他回忆他的痛苦点，我摧毁他的自我，我不止外在折磨他，我更让他自我消毁。“我抽走了他的魂魄来补充我的不足，这世间无人能与我对抗，我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我甚至在阴间也可以畅通无阻，可我在那个人面前失败了。他让我来找你，我那时都忘了有你这件事，可我没想到我连你也打不过。”
　　“没想到你这肮脏的灵魂里竟然有白玄的魂魄。”我仔细的观察着，哪怕一丝丝的熟悉感我都不放过，可我没找到。那个瓶子，那个发光的瓶子。“你好像不明白，我的存在是为了什么。我告诉你，我的存在与那个神明是相连的，他杀了我，才能走向成功的最后一步，可惜，真的太可惜了，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成功，我既然是最后一步，你认为你能比我强？”我掐碎了他的灵魂，他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或许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没有轮回的痛苦，没有生而为人，受尽困难得苦恼。
　　那个女孩很懂事，她把那个发光的瓶子拿了过来，瓶子被贴了符咒，女孩拿的很痛苦，我让女孩恢复原来的样子，很清秀可爱的女孩，对我笑起来让我心里很暖。
　　瓶子里的光很快进入白玄的身体里，白玄的身体有了些许的变化，可那魂魄太微弱，根本没办法让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即使我注入灵力，也没办法让他恢复。
　　“别白费力气了，我本就被那个人伤成重伤，最后的魂魄被人炼取吸收，我不会再恢复了，好在还有别的“白玄”存在。”他的声音很虚弱，缥缈。我不敢上前去碰触他，好怕他被我碰倒。“我和你师父都被他找到了，我离开时，你的师父没比我好哪去，你要有个心里准备，你的存在不仅是他成功的最后一步，你就是他的一个魂魄。老凤凰的儿子为什么选你的身体，因为是你把他吸过去的。不是他选择的你，是你硬把对方吸收了。这样你有了独立的个体和思想。什么神明，不过是被真神选中而已，你当初见他时，还是一幅小孩的模样，慢慢把那些魂魄吸收后，才能成人。”白玄的这个说法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你是他最弱的那只，也就是人性，他没你不行，可有了你，也就有了人性的所有特点，七情六欲的弱点是他不想要的，可他还是因为你的不断成长，不得不感受这些。你越是成长的良好，他的人性越是能体会明显。他想要除掉你，就是为了除掉自己的人性。”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我完全消化不了，我看着那副逐渐腐化的身体，我竟然大脑一片空白。“你不要再找你师父了，他已经死掉了。被他找到之前就已经死了。”
　　“师父他为什么死？怎么死的？”我急问。
　　“他想保护你，他本意是想要保护你的。可他没想到的是......”白玄还没有说完，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下去，我看着他，一时缓不过来的情绪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我见他的尸身腐蚀的更快，觉得奇怪，人类的法术我不懂，可我知道这不简单。
　　“他受到诅咒，来自我师父的。”乔瑞说。
　　“不是他，是个女人。”旁边的女孩说。“我见过那个女人。跟你长得很像。”
　　“为什么又是她？”我是想不明白的，我与她之间要怎么解决。
　　我看女孩的表情可能有些吓人，女孩躲在了乔瑞的身后的动作让我觉得烦躁，我看了一眼乔瑞，想要让他和那个女孩离开，他很快明白了我的意识，离开后我呆在白玄的身边，看着他那具腐烂的身体，想了很多，以往的事情好像有些出入。我点燃了白玄的躯体，我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一个白玄，我只想他不再被利用。我知道闫嫣在哪里，我确实苦恼自己要不要找她，找她的结果必定是失败的，我想到他们，我心里的火就会上来。
　　“你下一步要做什么？”乔瑞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我还在维持自己的理智，尽量表现出冷静的样子。“如果可以，你带上我吧。”看着他一脸好奇的样子，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不需要一个弱点，他在那肯定会让我分心，我拒绝他，理由说的很清楚，他并没有说什么，表现出理解的样子。“你会回来吗？”他的这个问题，让我不会回答。
　　我来到“天堂”“昆仑”“天庭”，所有人都可以说的“好地方”，我站在结界的边缘，我从没有来过这里，以前的我从没想过要来这里，我只是关注自己的事情，没想过这里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是我肤浅了。这里的美好确实是我想不到的，跟我的地府完全相反，他们可以是全天的阳光，可以有彩虹，可有美丽的花朵，所有人幻想的美好都在这里。
　　“这些就是你想象中的美好。”我寻找声音的来源，这声音很好听，听起来就给人安全感。没想到看见的人也是我原来喜欢的干净，阳光的样子。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可他在变化成姬昱的样子时，我看的出他脸上的嘲讽。“这里是给人幸福的，快乐的地方，不适合你。但我真的没想到你心中竟然这样小女生。”他手里拿着一颗棒棒糖吃起来，他还是姬昱的样子，那个样子让我心疼的厉害。我想无视他走过去，他却故意挡在我的身前。
　　“我怎么都是擅自闯入，不建议杀个漂亮天使的。”我与他隔开一些具体，身高的差距，他给我很大的压力，这个压力是原来没在姬昱身上体会过得，即使知道姬昱很高，在一起后他从没让我觉得身高压力。
　　男子对我笑了一下，侧身让开。“你进去也找不到他们，不如我给你带路。”
　　刚才还不想让我进去的人，现在竟然要给我带路。“好呀，正好我的时间不多，那就麻烦你了。”我们走在路上，没见一个人，我确实觉得奇怪，可我并不想要问他。
　　“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你所有想象中的美好不管多不合理，都会呈现出来。”男人说话的同时，往自己身上比划着。“多不合理都可以。”他强调着他的身体。
　　“你没有本来的身体？你也是我想象出来的？”
　　“不，我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看得到你最想见的人，变幻他的模样。”他说的很自豪，我没有反驳的理由，既然他能帮我把心里最想的呈现出来，我就好好面对自己的内心。“在这里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平静多了，幸福感满满的。”他带着姬昱的脸，用姬昱常用的坏笑说着。我的眼泪竟然留下来，有些喘不过气起来，他上前轻轻地抱着我，拍拍我的后背。我真的哭出来了，我咬着他的胳膊，使自己不要哭喊出来。这样失控的情况让我想要一剑捅死他。该死的是他用姬昱的声音在安抚我的情绪而没把我分开。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强忍着自己的眼泪，推开他。我甚至直视他，我怕我会忘了姬昱，舍不得他离开。他为我擦眼泪，温柔的眼神让我有些要疯掉。脑子很乱很乱。“滚！”我打开他的手，“你到底是谁？你是闫嫣的人？”我咬着牙说。我的心太疼了，好像要被人揉碎了。我喘不上气，大脑好像因为哭的原因开始缺氧。
　　“我是姬昱啊，你看看我，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姬昱。”那个声音开始缥缈。
　　“滚，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不会杀你。”我身体上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些。
　　男人用惊悚的眼神看着我，我的背撕裂开，我知道我的翅膀又出来了，我还控制不好它。男人想要安抚我，可我耳边响起的声音确实真实，那些姬昱曾经说的话。眼前的这个姬昱并没有说话。我舍不得他，我忘了的那种痛使我清醒。
　　我拽着男人的手，把他拖至空中，我的清醒让我周围的环境一下变成我的地狱，下面就是那片让我恐惧的大海。我手中的男人变成了鲛人，那些天天攻击我的鲛人，我差点就要把他丢下去，如果不是那张脸，我让他消失的心都有了。
　　“你不要想那些让你恐惧的事情。我还不想死啊！”男人叫喊着。我恐惧的事情，这些只是一部分。我心里有一个模糊的恐惧正在涌来。
　　那个男人在一片火海中啃食着姬昱的身体，他挖开姬昱的胸膛拿着他的心脏。这个场面变得无比血腥，而我这次如此近距离的站在他们面前。而手上那个男人惊恐地看着，突然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你是谁？”我问他，他说不出话，看着那个场景。“怎么不用姬昱的脸？我还是喜欢你变成他的样子。”我想心如死灰也就这样，我现在真的直面自己的害怕。
　　“你....”男人磕磕巴巴的看着我，试图挣开我的手。
　　“怎么想走了？刚才不是让你走都不走吗？”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能让他这么害怕。我现在不可能让他离开，我抓着他好像比较有安全感一样，至少让一个人陪在我身边能好受些，不让我自己一个人来面对这个画面。我托着他走近姬昱他们，我伸手想要掐住那个人的头，可他一下消失了，他们都消失了。我的抓住那个男人的手握的紧，他一直在挣脱。“带我去找我想找的人。”
　　那个男人一下安静了，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一个祥和的街面，有人在我身边走过，他们看见我好像看怪物一样躲着。“这是真实的样子，你想找谁就自己去吧。”男人还想挣脱，我看着他，他没用姬昱的脸做这件事使我很安慰。
　　“我有个更快的方法找到她。”我的剑已经插在他的肩膀。这个行为让很多人围上来对我进行围观和管教。我看着他们，把剑拔出来，轻轻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所有人都安静了，我没有做下一个动作，他们已经纷纷离开，我又把剑抵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十分无奈的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小夏。”声音在远处，我看向远处，一双白色翅膀带着一丝丝微光。
　　“大哥？”我在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后面也有人出现，我身边的男人抱着我滚在地上。我站起来就想要解决这个男人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后背受到伤。我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救我，从我那个妹妹的手里救我。
　　“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闫嫣娇滴滴的声音说着。
　　大哥已经到我的身边，帮我查看了那个男人的伤。“瀚宇，你先回去吧。”大哥跟那个人说。男人站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愿，我看见大哥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期待，期待他能帮我说句话，帮我？我心里还有那个期待有人站在我身边。
　　“嫣嫣，说好的，我们都要好好说话。”大哥温柔，没有一点点的偏袒。我一下明白我的期待是多么没用。
　　“白玄是你杀的？”我尽量压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是早死了吗？我怎么可能杀他。”闫嫣很无辜的说，她甚至挽着大哥。大哥拍拍她的头，很欣慰的看着她。
　　我为自己贸然前来感觉到唐突，我只是听了一个人的话，就直接到这来，完全没有证据，我真的后悔，我现在就想要犯浑，不顾一切把这些全毁了。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好像在安慰我一样轻轻地捏了一下。
　　“瀚宇，你回去吧，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不适合参与。”闫嫣轻柔地说。那个叫瀚宇的人还是站在我旁边，没说话也没走。我没有看他，但他平稳的气息让我的呼吸顺畅一些。
　　“哥，我想知道我师父在哪？我想知道白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要去抓住大哥的手，在家时他就是我最依靠的人，这个时候我真的需要他的帮助。
　　他拉住我伸出去的手，甚至把我揽在怀里。他轻拍我的头，以示安慰。我差点又要哭出来，“让你受苦了，你先不要动气，你先听听嫣嫣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什么都可以说开是不是。”大哥捧着我的脸温柔地说。可我听到这些话，我的心一下冷静下来，眼泪挂在脸上都觉得烫脸。我觉得自己可笑的很，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我是去见过白玄啦，只是看看他在人间做什么，有没有你的信息。我们很担心你的。”闫嫣说的很轻松，可我的手越来越凉，心越来越寒，杀心更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堕落了，跟人类签了协议。”她是那么无辜，那么可怜，让人怜惜，我有一瞬间有点心疼她，可想到她死在我手下时，我欣慰的感受大于一切。大哥拉我的手很紧，我知道他什么都明白，他这么拉住我，我就全明白了。
　　“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胡搅蛮缠，特容易冲动？”我看着大哥，感觉很复杂。
　　“没有，我只是心疼你。”大哥拍拍我，我愿意相信他。
　　“哥，你知道，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必须要我死。”
　　“死亡没什么不好，没必要想那么多。”闫嫣凑过来说的轻巧，大哥很宠溺地扭开她的头，她撒娇似的吐着舌头。
　　我为之在意的，重要的事情在他们那里都可以轻松化解，真的想要把一切矛盾化解，我真的是最可笑的，即使我知道，可我看见大哥这样对闫嫣，我以为的依靠最后变成压垮我的稻草，我笑了，我的稻草还真多，崩溃的点确实多点。我把手抽了出来，看着他俩真的是一对好兄妹，看着闫嫣的脸，我觉得我跟大哥在一起也是这样的效果吧。
　　“我们回去吧，瀚宇这伤也不轻。”闫嫣笑着去拉瀚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任由他们带我回到他们住处，我看着妈妈见我时那惊恐的面孔觉得尴尬，竟然是我觉得尴尬。她好像在掩饰什么，她把闫嫣拉倒一边说着悄悄话，我十分想逃，我看见妈妈的眼神，那种我说不出是惧怕我，还是嫌弃我。
　　一个白衣人到大哥身边耳语了几句，大哥看着我，很是不悦，看了一眼那个白衣人没说话，很快白衣人把乔瑞和那个女孩带进来。乔瑞把一个录像机给大哥看，大哥看完后脸色很是难看，拿起录像给母亲和闫嫣看。他们很快把录像机摧毁，他们一定是看到了证据，对闫嫣很不利的证据。
　　母亲快速走向乔瑞和女孩的方面，我知道要发生什么，我挡在了母亲的面前，她迟疑了，她惧怕我，我现在可以肯定她惧怕我。大哥过来要拉开我，他要拉开我。
　　“你不要为了外人就这样对母亲。”
　　“外人？他们不是，他们从来都不是！”我煽动翅膀，我不在乎他们是否毁坏证据了，乔瑞他们现在是我的一个支点，他们来帮我，我就必须要保护他们。大哥没有受到影响，母亲和闫嫣被吹出很远。
　　“我说，不要为外人对自己的家人动手！”难得温柔的大哥对我动气。
　　“他们不是外人！”我没有退让。
　　剑拔弩张。我们都没轻易动手，我们都在估量对方的能力在什么位置，出手力度，要怎样才能一招搞定。最后的平静由闫嫣打破，她想要偷袭，我把她击倒，母亲上前接住了她，而瀚宇也帮乔瑞他们挡下。我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帮我，大哥已经来到乔瑞的面前，我反应过来时，我抱着乔瑞，抓着女孩在地上打滚呢。
　　“他俩必须死。”大哥速度很快，我还没拽起他俩时，他已经快到我面前。现在已经不再想是不是大哥，是不是家人了，我不会让他们死。“他俩不死，就得我们死”大哥明显着急了，现在我挡在他的面前，他已经失去以往的稳重。
　　“他俩绝不可能死。”我也很坚定。
　　“他们杀了你的师父，你必须让他们死！”大哥着急的吼出来。我听到这个时，确实愣了一下，就这一下，大哥抓住了那个反映较慢的女孩。
　　“不是，是她，是她把那个男人带来，要挟白玄必须听他的。”女孩尖叫到。大哥明显焦躁了，他想要制止女孩说下去，我却一剑砍断了他的手。他在断手面前恢复了冷静。
　　“说出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抓住女孩的衣领，吼她。
　　“她那天带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对白玄说只要白玄把能力都给大师，她就放过这个男人，白玄后来很听她的话。”女孩开始停顿很久，然后说的焦急，甚至带着哭音。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大哥很冷静的问。“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那时还是人，师父当时也需要灵魂来供养一些神仕，他看我比较机灵，就留在身边帮着打点一些事情，大师让我定期更换他房间里的视频设备，以防有没电或磁盘满的时候。”女孩说着，手里拿出U盘。他会要求女孩整理一些有用的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为什么要杀她？”我问那个女孩，女孩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也是，她怎么知道闫嫣为什么要杀我师父，仅凭视频能看出什么呢？我的眼前的红纱已起，我看着挡在闫嫣面前的母亲和大哥，我控制自己的呼吸，我想要在清醒的状态下了解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