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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然而,凡事总与愿违。
无论如何戒备,阿璇最担心的状况还是发生了。
午后,她才离开不久,袁代就一头昏睡过去。当天晚上,他便发起了高烧,迟迟不退。
彼时,阿璇这边已经沐浴完毕,准备更衣就寝了。
九畹正一下下地给她梳通长发。
手中的一捧墨发如缎,隐现了清清凉凉的水汽。再看镜中,女郎双目定定、眉尖若蹙,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跟在阿璇身边十余年,九畹对她的神色、情绪再了解不过。
就算此刻,她面无表情,可九畹还是知晓,自家女郎...这是正在担心那个客房里酷似临江王的男人...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想那临江王才过世没多久,女郎心内的哀痛才稍稍平息了些,这位“神似者”又在女郎面前受了这样重的伤,险些死在她面前...?!
这样的双重打击,任是谁,都会一时承受不住吧...
九畹暗自叹了口气,刚要出言相慰,忽听外面“噼噼啪啪”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屋内的两人都是一愣。
“这么晚了...”九畹嘟囔一句,方打开门,就见一名高大的少年站在外面。
“九畹姊!”他面带急色,匆匆道。
这少年名叫河生,是别庄管事的儿子,年纪只比九畹小了一点。他生了一张圆圆的脸,办事机灵又可靠,阿璇便把照顾袁代的任务交给了他。
一见是他,九畹顿时心下一沉,她正要询问详情,就听屋里传来阿璇的声音,“九畹,是河生吗?快让他进来。”
... ...
谢家别庄上的人并不很多,他们大多都是阿璇母亲时候的老人,或是一些从谢朗那边退下来的亲信老兵,俱是忠心之人。
河生的父亲是谢朗最早一批的贴身护卫之一,可惜他运气不好,后来在一次对匈奴的作战中伤了腿脚的筋脉,再登不得马。谢朗顾念情谊,便把他安置在自家的别庄上管事。
同时迁来的,还有河生。
年幼的河生打小就对军队充满了向往,一朝来到别庄,安居田园,他曾郁闷了好久。
直到,他在那个夏天看到前来避暑的自家女郎。
小小的女郎,白得好像一只冬天的雪团子,在热辣辣的大太阳底下仿佛闪着光,让人看了都担心她会不会被晒化。
而且,她美得简直让人自惭形秽。
见了她以后,河生再也不三天两头地说要回西北了。
武艺,他可以和自己的阿父学;军略,他可以自行翻阅谢将军送他的那套《孙子》。
只有她...就算一年当中只有一个夏天能同她见上面,他也甘之如饴。
河生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跟着九畹,迈进了阿璇的房间。
屋子里不知熏得是什么香,味道一如既往地清冷,却又着实好闻得紧。
绕过屏风,他方一抬头,就见了梳妆镜前的自家女郎。
女郎长大了。
去年来时,她的眉目间还有些幼嫩,今年的她,却像枝头的花蕾般,一朝盛放。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秋色的长袍,长长的乌发斜拨至一侧颈后,一身打扮似是将要入睡了,可即使这般衣冠不整、发不成髻,却显出她的乌发更檀,肤白如玉,让人移不开眼珠。
直到九畹轻咳一声,斜睨了他一眼,河生脸色通红,顿时不敢再看了。
他赶忙垂下头去,道,“女郎...”
阿璇知道他办事稳妥,能这么晚找过来,定是那人有什么不好了。一念至此,她忙道,“他怎么样了?”
河生摇头,“女郎,那位侠士的伤口不流血了,可刚刚发起烧来,全身滚烫,神志不清...似是,不大妙!”
说着,他的神色凝重起来,道,“储医师便住在县城附近,我想派人去请他过来。可方才又听父亲说,傍晚时分,邻近的县上来了不少陌生的游侠。此时出门,我实在是担心会暴露行踪。”
“...因拿不定主意,想请女郎帮忙定夺。”
袁代的事情,阿璇一早便已和别庄的各位交待过。她只说袁代与谢家的关系匪浅,此刻这人遇难,谢家无论如何也要帮衬到底。众人知道事情重大,亦都是严阵以待,紧守秘密。
就连给袁代治病的储医师,也是原谢朗部中退下来的军医,值得信赖。
听他这般说,阿璇蹙了蹙眉。
她思索片刻,道,“明日一早,等县门开了,再去请储医师。”
“那,他...”九畹知道那人在女郎心中的地位特殊,忙迟疑道。
河生的神情也十分担忧,“是啊,我看他现在已经很严重了。”
他顿了顿,道,“储医师留下的退烧药方子,我已经让庖厨熬好了,可那人把嘴巴闭得死紧,我连灌也灌不进去啊!”
阿璇的眉毛蹙得更紧了,眉心处甚至都拧出了一枚漂亮的小丁香结。
刘岱,真是个处处惹麻烦的烫手山芋!
她只是想捡个现成的“救命之恩”,哪里想到这人刚刚还和她有说有笑,才一眨眼,便是竟是要蹬腿的节奏?!
可现下,谢家的利益和他的绑在了一处。
要是未来的皇帝陛下死在她这里,那就不是大恩,而是大仇了!
不说别的,就是他手底下的那群江湖草莽都会不计一切地来找她寻仇。
阿璇发了个寒颤。
不对...她又在乱想什么呢?!
刘岱是一定不会死的。
他是有神仙精怪相助的天命之子,就是落入再危险的境地,也不会死的。
但是,这药...一定要喝。
无论用什么办法。
阿璇咬咬唇,道,“让我先去瞧瞧他...说不定,就会想出什么办法。”
... ...
方推开房门,阿璇便听到里屋的床榻上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
男子的絮语,破碎到不成句,低切到完全听不清。
她走近了些,在屋内那盏幽昏小灯的照耀下,看清了那人的轮廓。
浓眉紧锁,黑色的脸肤上泛着不正常的晕红...不知是伤处太疼,还是受了那梦魇的影响,那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也有些扭曲了。
连那总是对着她轻佻扬起的唇角,也因这痛苦,下垂了不少。
瞧他这般可怜,阿璇忽地有些恨他了。
...到底又是因为什么事情,闹到一身是伤的地步?
他若是跑到别人面前也就罢了,却为什么偏偏又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阿璇想着,一伸手,便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
“哎呀!”
“女郎!”
河生与九畹不约而同道。
阿璇没理他们,专注去看那人的伤口。
脏衣服已经被河生换下来了,露出他腰间厚厚的那层药布,期间现出点点褐色,那是已经干涸掉的血迹。
阿璇徐徐地舒出一口气。
至少不流血了...这是好事。
她再向案边望去,就见一碗泼洒出少许的汤药,还微微冒着热气。
“那便是退烧药吗?”
河生忙不迭地点头,道,“是的。可是...他不喝。”
说着,他也向那碗汤药瞥去一眼,摸了摸鼻子。
黑乎乎的,光是闻着就苦到不行...换成他,他也不喝!
阿璇点点头,她转向床上那人,喊了两声“袁代”。
那人全无动静。
阿璇想了想,回身道,“河生,这碗有些凉了,你去厨房再给我煎一副热的来。”
“九畹,还得请你帮我兑一碗野姜蜜水来,要温的,不能太烫。还有,拿水和帕子来,他需要降温。”
将屋内的人都打发了,阿璇向廊下瞧去,待确认没人了,她这才重新回到床榻前,声音清晰,道,“刘岱。”
这回,那人总算有了反应。
他的指尖微微动了动,眉头拧得更紧了,仿佛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
...光是这么叫唤,似是很难弄醒他。
阿璇没辙了,她想了想,狠下心来,伸出手去,只听“啪”得一声,便使力拍在他的左脸上,“刘岱,醒醒!”
那人不甘地“哼哼”两声,动了动。
一个巴掌不行,阿璇便在他的右脸上又拍了一下,“刘岱,快点醒来!”
手心滚烫,那是被他脸颊熨过的温度,也是她用力抽打过、留下的力度。
第二下过去,他还没醒。
阿璇咬咬唇,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的汗。她定定神,刚要再呼过去一巴掌,就在五指触到那人脸颊的时候,他突地使了一个猛力,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太用力了,阿璇觉得自己的腕子都要被他生生攥碎了。
可是,此时此刻,什么都比不上见到他睁开眼睛。
“刘岱,你醒了?!”阿璇道。
那人睁着一对无神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有点疑惑。
“你好些了吗?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拿药,好不好?”
他是病患,阿璇对着他,语气不自禁地就柔和了。
刘岱仿佛听进去了,他的手劲小了些,可转瞬之间,只见“唰”的一下,两行眼泪竟从他的眼中流了下来,“阿母!”
阿璇惊呆了。
好半天,她才强忍着,没去捂住自己那张灼热的脸,斥道,“刘岱,你清醒些!”
“哪个...哪个,是你的阿母?!”
那人却根本没有听她说话。
他用一种和三儿一样的姿势,猛地发力扑向了她,“阿母,岱儿好想你!”
“呜!那人想要掐死岱儿!岱儿身上好疼...”
刘三:什么?我还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儿?!
凑,完了完了,误会大了!
PS.女主和男主妈长得不像,但是气质有相似之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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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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