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心肝儿有颗玻璃心》在下的黄桃罐头

11、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11

　　“哦，那你觉得...我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啊。”

　　杰罗姆一声暗紫色西装帅气如昨，似乎是才看清盖勒文怀里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你。
　　他话音停顿了下，危险的目光一寸寸掠过衣衫不整的你，你瑟缩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有所察觉的盖勒文连忙弥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杰罗姆，那晚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我没想过要伤害你，都是芭芭拉那个贱i人背后挑拨...”盖勒文甩锅的速度和求生欲望成正比。

　　他一把将你从怀里推开，但还是留了后招，他的刀没有离开你。
　　“还有，这个，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是自己来向我主动投怀送抱，我发誓我要是知道她是你的，我”

　　“砰——”一声枪响，打断了盖勒文喋喋不休的狡辩。

　　杰罗姆阴着脸，“你真的让我很失望盖勒文先生。”
　　他一步步走近，单膝跪地在盖勒文面前，突然又红唇一扯笑得灿烂。“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呢，我的朋友。”
　　杰罗姆伸出食指弹了弹盖勒文手中的匕首，“这样对女士可是不礼貌的哦。”
　　“不如我们一起玩儿个游戏吧。”他提议道。

　　“什么游戏？”盖勒文机警地又将你用拽来挡在身前，他脸上还挂着子弹擦过留下的血痕。

　　杰罗姆的提议不免让这位酷爱投机的商人看到了逃脱的机会。

　　绕在食指上的左轮手枪旋转一周，杰罗姆一甩枪头对准他自己。
　　“你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征服这位记者小姐的吗？”杰罗姆和盖勒文面对面，直直地盯着他，脸色瞬间变阴沉下来。
　　“那我们就来比比谁更有勇气。”

　　他准备玩俄罗斯轮盘！
　　你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脑里一片混乱，连正常的思考的都不能进行，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杰罗姆将枪里的子弹倒出，只余一颗，仰头朝盖勒文的方向一笑。
　　他率先将手枪放在自己的下颚上。似乎笃定对手没有先行的勇气，笑得近乎妖异灰眸里满是兴味，他开启赌命游戏。

　　“What‘s the secret to good comedy”
　　（优秀戏剧的诀窍是什么？）
　　“Timing.”
　　（时机。）
　　第一枪。

　　“And what’s courage”
　　（什么是勇气？）
　　“Grace under pressure.”
　　（压力面前的优雅。）
　　第二枪。

　　“And who‘s the boss”
　　（谁是老大？）
　　“I’am the boss.”
　　（老大是我。）
　　第三枪。

　　你松开紧攥的拳头，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接着又被盖勒文狠狠往前一推，直接跪到了杰罗姆脚下。

　　“嘶...”
　　好像哪里蹭破了皮，你闷哼出声。

　　“我可没兴趣玩儿游戏！不过，杰罗姆，看到你回来我真的很开心。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以后的合作，我这一次一定会全力支持你，无论、无论你想做什么...”盖勒文在地上手脚并用想要站起来。
　　显然被赌命游戏刺激得不轻。
　　这不是游戏，没有游戏是这样的，只有疯子才会玩儿这种下一秒可能一枪崩了自己的蠢游戏。

　　“嘘嘘嘘...”杰罗姆将手指抵在唇边，看着地上浑身发抖的盖勒文，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的懦弱极大的取悦了他。

　　杰罗姆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起身。
　　趴在地上你恰好和头顶的视线对视了一眼，他眼底的神色冰冷又陌生。

　　他拽着盖勒文的头发提他起来，将人重重地推在墙上。

　　“我有远见有野心有脑子，从来都不需要蠢货的同意或是什么理解和支持！”

　　“砰——”，又是一声枪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盖勒文的话成功冒犯到了他，你知道的。

　　你拢了拢身上被撕坏的衬衫，低着头看着走到眼前黑色皮鞋，双手环胸保持沉默。

　　“为什么不离开哥谭？”杰罗姆嗓音沙哑低沉，“像五年前一样头都不回的走掉才对。”

　　“为什么回来？”他缓缓蹲下身来，伸出手点点你的脑袋，一字一句，“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那你应该出现在哪里？车底？

　　你低下头，看着地板上那双锃光瓦亮的男士皮鞋出神。

　　香榭大道上的顶奢老牌，一双鞋大概要二百多小时的纯手工工期，出产量极少。
　　你差点儿都要忘了，当初与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起饿得头晕的那些日子了。

　　“啧，真是狼狈啊。”
　　杰罗姆声线褪去变声期的尖利，变得低沉。
　　你又想到那时小豆丁一般的小红毛经常扯着破锣嗓子，像个小鸭子一样叫自己起床的那个声音，不自禁笑出了声。

　　很奇怪为什么现在才留意到这些细节呢。

　　“嘶...”粗粝的指腹抚过脸上的伤口，你侧着脸躲过他的手，结果下一秒整个人就被箍着肩膀站了起来。

　　他挡在你面前一言不发，你不得不仰着头看向这个现在高自己一头还要多的男人。

　　一头红毛打理得可以随时现身红毯，平日里飞扬的碎发也乖顺地全部背在脑后，暗紫色的西装下是窄腰与长腿。
　　刚刚把盖勒文一手提起的轻松，充分展现了少年的力量美。

　　你看着光彩照人的他不敢认，他看着狼狈至极的你心里窝着火。
　　西装外套从天而降，将衬衫外露的春色包得严严实实，你努努嘴示意小红毛将你手上的麻绳也一并解开。

　　谁知他停下手中动作打量了你一眼，冷哼一声，灰眸中的讥讽明显得让你难以忽略，他可恶地轻飘飘道，“解开做什么？解开你还让我近身？”

　　他凑得更近，继续恶劣，“还是这身打扮适合记者小姐。”

　　这孩子怎么就是一个让人怎么也感谢不起来的混蛋呢。

　　“杰罗姆...”你抿抿唇，想问问他最近都在哪里，你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发觉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现在站在你面前的男人和五年前的小红毛截然不同，这是你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事实。
　　他不用依靠你也可以过得很，嗯...风生水起，
　　远一副比你还要有出息的样子。

　　“杰杰！”一道突然其来的女声打退你喃喃想要出口的话。

　　玛吉医生一身同色暗紫风衣，像一只欢快的小蝴蝶一样扑向男人，“我在车里等你很久了，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玛吉好像才发现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一般，看到你的窘状，上前热心帮你解开手中的麻绳。

　　“记者小姐，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玛吉医生。”

　　你拢了拢身上的西装，看向对面的一对养眼璧人，不留痕迹地后退一步，想将自己的狼狈隐藏起来。

　　“杰杰我们该走了。”玛吉看了看手表，又转头看向你，笑着说“记者小姐你呢？我们可以顺便送你回家。”

　　为了避免尴尬，你立马拒绝了玛吉医生的好意。

　　看着转瞬融入夜色的亮紫色兰博基尼，你撇撇嘴巴，满眼的紫色紫色和紫色，可真教人头晕。

　　“主编！”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在最狼狈的时候遇上这么多熟人。
　　你不自在的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和面前的阿弗管家打招呼。

　　推拒的声音在阿弗管家一脸的不认同下变得越来越低。

　　低调的迈巴赫平稳地划入车流。

　　“在如此混乱的哥谭夜晚街头，遇到主编，我也很惊讶。”你看看一脸严肃的阿弗管家，又侧过脸和旁边的布鲁斯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这次我可站在阿弗这边，主编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胆子倒是不小。”布鲁斯难得一本正经，表情和对面的阿弗如出一辙。

　　要不是确确实实看到了街对面的你，布鲁斯也绝对难以相信，夜晚一身狼狈混迹皇后区的女人，是曾经以得体优雅闻名整个公司的主编小姐。

　　这话没法接，你垂下脑袋没有再说什么，可刚才的独自徘徊街头的害怕却消散好多。

　　布鲁斯与阿弗对视一眼，也默契地没在说话。

　　另一边风驰电掣的亮紫色跑车一个急刹掉头朝刚刚离开的方向返回来，驾驶位上的男人神色不虞，仪表盘上的数字在不断攀升。

　　“杰杰...”

　　“闭嘴！”

　　杰罗姆靠在车前看着空无一人的路灯旁，灰眸明明暗暗不知在想些什么，浓郁的烟草气悠悠散在头顶的夜空中。
　　四下破败空无一人的街道只余两三盏亮着的路灯，一时不知是男人的红发更耀眼，还是身后车身的泛出的紫光更夺目。

　　玛吉捏紧了安全带，努力抑制着自己的不适，想想被塞进备箱的盖勒文，心中默默为他画了个圈。

　　Mr.J不开心，显而易见。
　　但是因为背后捅他刀子的现居背箱的胆小鬼，还是那位一脸冷淡的女记者，玛吉也有些拿不准。准确的说，从身旁这个男人“起死回生”后，她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下车！”

　　看着男人一副臭得不能在臭的脸，玛吉还是把“我家不住这里”的话咽了下去，识时务的打开车门消失在了人海。

　　杰罗姆，今年十八岁，在自己的炫酷跑车上摸着自己炫酷的脸。想不通，为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能乖一点儿软一点儿，就是稍微像大多数他周围的女人一样，保持听话保持愚蠢。

　　看着外面的人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爱车拍照，杰罗姆横眉一冷，一脚油门又冲了出去。

　　是因为那韦氏的什么钻石王老五？杰罗姆忍不住轻哼出声，那她未免也太天真了。
　　那样的男人他敢保证，她就算用尽手段在离婚时也多拿不走一分钱，到时候人财两空她可别想找他哭诉...

　　前备箱传来的异响拉回了小红毛快要飞出去思绪。哦，对，差点儿把他忘了，杰罗姆回忆起他今天瞧得真切的场景，双手紧攥方向盘压着火气向西山的化工厂一路飞去。

　　他应该和他之前的“老板”算算账了，之前也不知道盖勒文这么有好胜心，现在倒是有时间可以好好地和他探讨一二。

　　嫣红的唇勾起张扬肆意的笑容，杰罗姆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案，他浑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
　　血腥暴力加上一点巧心思，整个哥谭都会赞他是一个有品味的艺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