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心肝儿有颗玻璃心》在下的黄桃罐头

10、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10

　　哥谭城南。
　　五年前那间平民窟小屋，又一次被你租了下来。

　　你递了辞呈，布鲁斯没有审批，只放了你一段足够长的假期。

　　这间五年前空荡荡只有一张床的屋子，现下被你从头到脚换新。

　　米白色的地毯，搭配整套木质家具，面积不大的小屋被塞得满满当当温馨舒适。

　　空出大把时间的你，将搬家箱里的衣服一一拿出，熨好后放进衣橱。

　　沙发边的圆桌上，摆着水晶小铁塔。

　　你抱着小靠枕窝在沙发一角，绣着手中的平安符。

　　一针一线的细致工艺是来源于东方传统的技艺——刺绣。你一直对此很有兴趣。
　　虽然你还是没有找回自己之前的记忆，但这张明显的东方面孔，让你对自己的遥远故乡在哪里深信不疑。

　　脚下的布丁因为你的忽视，直起尾巴在沙发下边，边叫边走来走去。

　　“哦，小坏蛋！”

　　眼前的小祖宗竟然直接叼着逗猫棒跳到了你腿上，你赶忙将针线放到盒子里，一把将眼前毛茸茸的小家伙捞到怀里。

　　布丁是一只一岁零三个月的三花猫咪，矮矮肥肥的超级可爱。

　　你一人在国外有时候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哪里会想养一只小宠物在身边呢。

　　可当你在公寓大门口，发现这只挤在墙角屋檐下避雨浑身脏得惨兮兮的小可怜时，你本该迈进大楼的脚就转了个方向...

　　回国的时候较弱的小布丁又因为两地气候的不同，在宠物医院住了段时间，你这才将他接回家。

　　你点了点布丁的小脑袋，把它的小爪子从缎面枕套上取下来。
　　“你呀！除了卖萌、气我、能吃之外还有什么优点？嗯？”

　　小脚上缠着一道细丝线的小坏蛋还在喵喵叫，不停地扬起小脑袋看你，像是在向你求助。
　　淡灰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他坐下来歪着小脑袋定定地看着你，好奇你怎么不来及时解救他。

　　你还能怎么办，只好叹口气把靠枕翻个面儿放好，来帮这个靠着可爱无往不利的小胖猫了。

　　猫圈里的布丁翻了个身露出奶白的肚子，喵喵喵叫得好不可怜，你毫不犹豫将床头灯拉灭。

　　“布丁，睡觉！”
　　不要认为故意撒娇卖萌就可以不睡猫圈，布丁已经不是小奶猫了，必须要学会自己睡觉。

　　刚刚喝了杯伏特加的你，脑子现在晕乎乎的，胃里也有点儿难受。
　　但这样很好，这样最好。再过一会儿，接连不断的眩晕就带你进入梦乡。
　　不会再有充斥悔恨空虚的彻夜难眠，也不会有一闭上眼睛，就是你狂奔到哥谭警局却被告知小红毛的尸体已经被领走了的恐怖情景。

　　脱离了轨道的星星，在星际中无尽地碰撞下坠。
　　你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泥沼，后路已湮没，你不再挣扎。

　　若这一切只是大梦一场，那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警察说，带走小红毛的人是位上了年纪的眼盲老人。
　　上了年纪，眼盲，又和小红毛有瓜葛。
　　除了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安德尔老先生你想不到别的人。

　　面对找上门的你，安德尔先生并没有太过惊讶。
　　他邀你进屋，“我记得您的声音，我们见过面。”

　　你没寒暄的心情，直接开口问小红毛的下落，“安德尔先生，您从警局带走了杰罗姆。”
　　从他淡定态度中，你知道你找对了人。

　　安德尔先生微微一笑，寻着声音看向你坐的地方，“是的，你的来意我也清楚。”他不紧不慢地说，“但我并不认为他现在想见任何人。”

　　“他也许不想见别人，但我，他绝对想见的。杰罗姆先生是我的家人，请您理解，我一定要带他回家。”小红毛怎么可能不愿意和你回家，他活的时候你没有照顾好他，他有理由生气。但是现在，你一定要带他回家。

　　“您误会了，我是说杰罗姆先生现在在养病，且他和我明确交代过，他不想见也不会见任何人。”
　　安德尔先生表情自然地说出这件几乎匪夷所思的事情，好像从警句停尸间带走小红毛的不是他一样。

　　养伤？等等...小红毛不是已经...
　　你“蹭”地一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安德尔先生，我想您一定搞错...”

　　安德尔先生打断激动地你，老先生还是一脸浅笑。“但是您没有听错。”

　　安德尔先生坐在沙发上，盲杖放在离他右手边不远的地方，他眼神落在你身上。他温和的笑意和和善的面容，似乎有能看透人心的力量。

　　“记者小姐，这个世界上有小丑，也有会魔法的巫师。”安德尔先生顿了顿，继续说，“无论相信与否，人们心中所念之人，总有一天会重返故里。”

　　安德尔先生的话听得你云里雾里。
　　老先生到底没有让你见小红毛一面，你索性暂时放下将小红毛接回家的想法。

　　因为哥谭近年来最重大的听证会即将召开，身负几百项指控的声名狼藉的被告人，是半个月前还备受尊崇的盖勒文先生。
　　这样的听证会，你怎么会缺席呢。

　　也是，先把伤害他的人了结之后，你再去接他回家也不迟。

　　你在旁听席坐着，庭上光是对盖勒文的指控陈述就将近进行了三个多小时。
　　法庭审理暂时结束，对西奥·盖勒文的所有指控成立，盖勒文被押回监所羁押。

　　你坐在席上，欣赏完盖勒文从冷静自得到狗急跳墙的风度尽失的模样后，轻轻勾了勾唇角。
　　总有人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滴水不漏。
　　可惜了，这世上的聪明人虽多，可从无不透风的墙。

　　上面的位置就是这么多。
　　他是怎样踩着你心爱的男孩上位的，那你就再怎样把他从那里扯下来。
　　不！你还是善良不够心狠，你还留他一条命不是吗？

　　钱权的名利场里从来不缺手硬心黑的人，尤其，是在哥谭这座城市。
　　盖勒文一心出风头又想名利皆收，何尝不也是动了别人的蛋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

　　你打赌看到他积累的东西全部付之东流，你还算不上最开心的那一个。

　　“主编小姐，这次还要多谢...”戈登局长一脸喜色地从法庭走出来，与你寒暄。

　　“局长客气了，我已经不是主编了，这次的旁听也不过是我闲来无事来凑个热闹。毕竟少一些这样的人，哥谭也可以更清净。”
　　你侧过头看一下戈登的女伴，笑道，“那您先忙，我就先告辞了。”你实在没了力气。

　　*

　　你对自己的落到这步田地一点儿也不奇怪。

　　对于盖勒文越狱，然后又找到你的事情，你也没有很惊讶。

　　你从没指望过谁的忠诚，只有利益才是永远的朋友。

　　“瞧瞧！这不是韦氏的主编小姐吗？可我听说你已经离职很久了。”盖勒文现在的模样可和电视上热心市民的模样大相迳庭。
　　“怎么？闲来无事，主编小姐有到处乱跑去嚼舌根的爱好？”
　　冰凉的刀尖抵在你的侧脸上，男人因为接连的挫败而扭曲的脸庞，让你心中一阵痛快。

　　你毫不畏惧地迎上盖勒文的目光。
　　“我只是一向看不惯装模作样两面三刀，喜欢将别人的光环抢来戴在头上的伪君子而已，尤其是落到现在的田地全凭他自己蠢的人。”
　　说到底你还是赢了，盖勒文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我们东方有句老话，“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说的就是你这种毫无作为只会嫉妒算计的庸才。”你愤恨揉杂心酸，言语尖锐。
　　他不是想踩着杰罗姆上位吗？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不止什么都得不到，还失去了一切。

　　今日的下场你早已料到，不过死前能痛快的出口气也不错，你太清楚盖勒文这个人了。

　　这段时间你差点儿把这个人的生平翻烂。
　　他反水杰罗姆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不喜欢别人卓越于他。赞美的掌声他想要，背后的威严他也想要，可惜他不够聪明。
　　所以才在你的设计和推波助澜下，变成了哥谭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盖勒文是典型的没有丝毫道义的虚伪人物代表，他就算活着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你这一招直接将他盯死。
　　检察院上百条的指控，但凡他逃脱哪一条，所有和他有过交易的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和警察达成什么认罪协议。
　　谁不防着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

　　对于一个将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来说，被所有人明着暗着瞧不起，甚至追杀度日。是比死更残酷的惩罚方式。

　　盖勒文蹲在你的身前，你甚至能感觉到脸上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流，你强忍痛意，仰起头直视眼前伪君子。

　　盖勒文阴晴不定地挤了挤笑，他将匕首放在那你的脖颈边。
　　“是我培养了他，我让他生他便生，就算是让他死也是成全这段情分。你说的没错主编小姐，太过于出众就是他的原罪。”
　　“知道吗？我一直好奇是什么人蛊惑他，让他不想继续听话地接受指令。直到现在我才明白...”

　　他突然将脸凑近，你看得清他满眼的血丝。
　　“现在我知道了，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啊主编小姐。怎么？阿卡姆的共处几天，你还真认为自己感化了杰罗姆？”

　　“让我告诉你小女孩儿，他是个天生的疯子，远比我要危险一百倍！你是感化不了他的，他死了你最该感谢的就是我！是我！是我西奥·盖勒文！”
　　盖勒文神似疯魔，你侧过脸试图拉远你们之间的距离。

　　冰凉的匕首顺着衣领而下，衬衫的扣子被刀尖一粒粒挑开，雪白的肌肤寸寸裸露。

　　“告诉我他是怎么征服你的，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他像狗一样在你耳边低喘。

　　盖勒文疯了，你奋力扭动尝试挣脱手腕上的麻绳，你只有将面前恶心男人一枪爆头的冲动。

　　“滚开！你别碰我！唔唔唔...”
　　他大掌扣在你嘴上，动作不停，你膝盖蓄力正准备一击致敌。

　　“来得不是很凑巧啊，二位看起来好像在忙些什么呢...”
　　“啧，盖勒文先生好像在忙着和女伴甜蜜。”
　　来人悠闲调侃到。

　　“确实是我冒昧打扰，但还是请盖勒文先生抽点儿时间出来，先起来和老朋友我聊聊旧事吧。”
　　他似乎坚持打断眼前的好戏，一定要老友先和他叙旧。

　　熟悉的声音让你的眼泪奔涌而出。
　　盖勒文则立刻翻身而起，将匕首捞起来，顺便扯你抵在自己身前。

　　冰凉的匕首在脖颈上颤抖，盖勒文几乎破音般喊出，“杰罗姆？！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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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的小红毛，要成为哥谭的诅咒了，啊哈哈哈哈，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