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心肝儿有颗玻璃心》在下的黄桃罐头

12、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12

　　哥谭热心市民代表们自然是将你妥帖地捎回了家，面对欲言又止的阿弗管家和一脸好奇不嫌事儿大的布鲁斯，你快速进行感谢和告别。

　　你是真的不想顶着这么一副形象向他们解释，何况要解释什么呢？
　　告诉他们哥谭两个头号通缉犯隆重重逢了，你还不清不楚的参与其中？
　　你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决定还是不把自己拖下水好。通缉犯的事情让人家通缉犯自己解决好了，毕竟隔行如隔山嘛。

　　回到自己的小窝，瘫倒在床上的你才彻底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这一晚上可真够刺激的。

　　起初你觉得自己小命休矣，做好了去见小红毛的准备，后来也确实见到了小红毛还顺便捡了一条命回来。

　　魔法巫师，真的把红发小魔王再一次地送回到你的身边。

　　当紫衣红发从头讲究到脚的小红毛，恶作剧一般咧着嘴将抢抵在下颚时，你惊出一身冷汗，游戏是假的，里面实打实的枪子儿可假不了。

　　你当时又气又恨真是想锤爆他的头，有勇气的表现就是拿枪对着自己弹着玩儿？
　　可再次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时，你却一句指责的话也不想说了。
　　他想怎样都好，只要他活着。

　　不过小红毛和玛吉走在一起的事还是多少让你有些不舒服，像是昨日还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今日华服美玉招摇过市，身后还跟了个富婆的感觉一样。

　　苟富贵勿相忘。
　　这句话杰罗姆怕是忘到千里之外去了。

　　你撇撇嘴不自觉地拿拖鞋揉搓着脚下的紫色外套。

　　哥谭整座城市陷入沉睡的时候，西山的化工厂却灯火通明。

　　杰罗姆，AKA，Mr.J，正在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自己收藏的各种“玩具”。

　　艾伦看着明显心情有些“好”过头的杰罗姆大气都不敢出，缩在一边尽量的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艾伦，快去把我们尊敬的贵宾从备箱请出来。”艾伦虎躯一震忙将贵宾盖勒文提了出来。

　　盖勒文能再次恢复意识全得益于艾伦的那盆冷水，刺骨的凉水当头一浇，盖勒文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他抹了把脸看向对面斜靠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心中的嫉恨在此刻倾泻而出。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疯子就是疯子，你永远不能指望他能有远大的目标，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引导这座城市重新走向繁荣。”
　　地上的男人坐在水滩里表情狰狞仪态尽失，哪里还有成功商人的儒雅。

　　沙发上的杰罗姆拍拍手，仰头闭眼语调平静，“讲得好先生，闭上眼睛后，我的确看到了你臆想中哥谭美好的未来。”

　　杰罗姆慢悠悠地起身伸了个懒腰，状似无奈地抚了抚额，对着地上的狼狈的男人开口道，“那现在轮到疯子我来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招待你这么一位有志向的热心企业家了。”

　　盖勒文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索性也不管不顾起来，他非得恶心一下杰罗姆。
　　“不过你女人滋味不错，和我玩得不亦乐乎，她在你床上肯定没有这么热情...”
　　他哈哈大笑，表情似意犹未尽在回忆。

　　“哦...”杰罗姆也不脑，“据我所知，她眼光很高，你这样的...真的不太行。”淡定说出事实，将盖勒文贬得一文不值。

　　杰罗姆走上前，随手拿起破布塞进盖勒文的嘴里，露出他的招牌的大笑。
　　“虽然很失礼，但你的乱叫会打断我的思路！”

　　像是在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一般，他将盖勒文五花大绑吊在墙上。

　　迎着盖勒文喷火的眼神，杰罗姆毫不在乎的耸耸肩。
　　他语气欢快，“开心点儿盖勒文先生，至少，我会让你再度闻名整个哥谭，这不也是你一直追求的吗？”

　　看着眼前拖着下巴打量着自己，眼神仿佛在打量一件极有趣物品的杰罗姆，盖勒文此刻才真正后悔起来。
　　他不该招惹这个阿卡姆的疯子。

　　而因果轮回总报应不爽。
　　昨日人为刀俎今时我为鱼肉，也不必感到奇怪。

　　*

　　“少爷，形势似乎要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许多。”阿弗管家点到为止，但对话的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他们没想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也介入了这次的争端。

　　“我倒是觉得让这些人鹬蚌相争没什么不好。”
　　布鲁斯停下敲打论文的手，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想了想说。

　　权力相互制约，还能维护这座城市的秩序，一定程度上的黑吃黑也属于良性循环。

　　对于哥谭这座混乱的城市而言，有什么比犯罪分子斗成一团没时间捣乱，更好的事情呢。

　　“至于主编小姐的无意卷入，我倒认为没什么可担忧的。”布鲁斯若有所思。
　　主编能几次三番从那个阿卡姆少年的手上全身而退，足以说明问题。

　　“这位死里逃生的人，他想要什么呢？财富、地位、名声？”阿弗管家还是琢磨不透杰罗姆的目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这些东西罢了。”布鲁斯不在意的回道。

　　犯罪处处滋生的温床哥谭，是“有志”罪犯竞相争名逐利的伊甸园，人人都想索取更多也不足为怪。

　　年轻的布鲁斯·韦恩是位成功的商人。
　　在大局的把控上没出过什么纰漏，但是往后的经验会教给他。当对面的敌人是天赋异禀的疯子时，绝不能再用一般常人的思维去判断他的行为和目的。

　　杰罗姆·瓦勒斯卡这个少年，会重新定义一个罪犯关于犯罪事业的崇高追求。

　　当越狱犯盖勒文以极富强烈艺术感的造型出现时，Mr.J的大名再一次引爆哥谭的大小媒体。

　　你拿起报纸，上面刊登的头版新闻即使隔着油墨味的纸张，仍能让人闻到股浓重的血腥。

　　穿着小丑戏服的盖勒文倒在一滩血迹中，脸上挂着诡异的大笑。仔细看去，血泊中，男人掩盖在红色油彩下的下半张脸好像很不自然。

　　不平整的起伏下...隐隐可见的是...刀痕！

　　小红毛切开了盖勒文的脸！
　　这一发现激起了你浑身的鸡皮疙瘩。

　　杰罗姆无疑是越来越疯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被逮到的话他可得把牢底坐穿！

　　成功打响复仇第一枪的Mr.J可没你那么多的忧思，他正没好气的皱着眉头，一副被打扰的不悦。

　　“打断了我甜美梦乡的你们，所来最好有让我感兴趣的大事儿。”杰罗姆盯着眼前羸弱矮小的男人，语气不善。

　　奥斯瓦尔德也不生气，一头红发出言不逊的少年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一事，他已经从新闻上得到详解。

　　盖勒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他走错一步反倒却帮了他的忙。
　　奥斯瓦尔德清楚地知道，如若此时他还不表明自己的态度，那等这位找到他时，他的下场也不会好过盖勒文。

　　起初不过以为是一个乳臭未干一心想出风头的红毛小鬼，现在看来，分明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的明日之星。
　　这么多年来，即使在“人才辈出”的哥谭，瓦尔德也从没见过这么纯粹的疯子。
　　他简直像是为混乱而生。

　　对于杰罗姆这种极不稳定的的疯子，他绝不想站到其对立面。

　　你蜷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关于Mr.J的报道。

　　他俨然被捧成一个“天才艺术家”，狂热粉丝在偶像行为的艺术感染下，也燥热起来。
　　全国各地的暴力事件层出不穷，呈爆发之态。

　　这世界总是时不时让人迷惑，就拿这群打着“重塑自由”旗号，跟风的无脑年轻人来说。
　　究竟是Mr.J成就了他们，还是他们成就了Mr.J ？

　　若人本就心存恶意，那所谓的偶像，也只是个幌子罢了。

　　善与恶，白与黑，从来都不是简单界限分明的问题。

　　杰罗姆讨厌所谓的追随者，至少绝对不是喜欢。
　　玛吉得出结论。

　　“一群没有灵魂的蠢货罢了。”Mr.J这样评价到。

　　玛吉才不管什么灵魂不灵魂的，早在遇上杰罗姆的那天起，她的灵魂就跟着他走了。
　　Mr.J讨厌那群学人精当然再好不过，她可不想这么有魅力的男人身边再多几个女粉丝。

　　承认与否，Mr.J身边一直也就只有她一个不是吗？

　　“杰杰...”
　　“闭嘴！”

　　杰罗姆皱眉看向这位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安排在他身边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这样叽叽喳喳地很烦人吗？

　　杰罗姆凝神，指尖的箭矢飞去，直中靶心。

　　那人狼狈不堪的脸又突然浮现出来。

　　眼前工厂嘈杂的声音渐渐飘远，那张让他辗转难眠了五年的脸渐渐变得清晰。

　　天知道在阿卡姆重逢时，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个堂而皇之抛弃了自己，那个他寻遍整个哥谭都不见踪影的女人，五年后竟然敢一脸云淡风轻的站在他面前。

　　猜猜他会不会放过她。

　　那女人和莱拉，和他那个表里不一的恶母，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他是她们贪图富贵路上的绊脚石。不！也许还没绊脚石那么重要。他更像是一张她们手里随意丢弃的糖纸。
　　在前途和男人面前，他是最不值得考虑最没有价值的物件。

　　就连后续的再见面，也是因为她还没有从他身上得到足够的信息。
　　她骂他什么？哦...对，她叫他混蛋。

　　要不然，就是要多做作有多做作的称呼他为，先生。

　　这场装作从不认识彼此的样子的戏份，他都忍不住想起立为她鼓掌。

　　别说，要不是他死死记得那女人有多虚伪，说不定还会被她再次骗过去。

　　五年了。
　　她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她不会又试图拿以前的情分来卖乖吧。

　　可她也不想想，他们之间哪里来的情分呢？

　　杰罗姆盯着桌上的地图突然开怀大笑。
　　太好笑了，真的太好笑了。

　　他还一直苦恼要从哪里找乐子，现在他终于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还有什么，比看那个女人失去她最重要的东西时，欣赏她痛苦绝望的表情更开心的事呢？

　　玛吉看到男人眼中的兴味颇为得意，她知道，她的天才一定又在策划一场完美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