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ure》易秋夜

5、Chapter 5——突发奇想

　　其余四人，被Z与Y的对话，搞得晕头转向。
　　顺带一提，因为Y的性子实在是墨迹，Z已经看完一本大致几万字的小说了，Y才刚到。因此，R与E是已经解决了晚饭。而那位克隆人也已睡去。
　　正趁着这样大家都很空闲的情况下，Z终于得以告知大家她的计划——尽管她不能确定，大家是否都能够接受，这一个突发奇想的计划。
　　“诸位！”她激动地说道，“或许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一个月后地球即将毁灭的消息。因此，我决定，我们一起去一个距离此地只有一光年的星球。当然，放心了，我们现在实际掌握的技术其实是可以到达光速——这没有告诉群众。”
　　“尽管这听起来很疯狂，crazy，也是一腔热血下的决定。但不管怎么说，还是相信这位国家科学家罢。而且凭我们现在的技术，发现一个离地球只有一光年的星球，并不是难事儿。之前也发现过，但为了防止隐患，还是另外再寻找。”Y嘴角一翘，帮着Z说话。她笑着看向Z。
　　很显然，Z没有想到Y会做出如此举动。
　　有些惊讶地看着Y。
　　对视，随后双方都偏过头。
　　……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准备着手罢！”
　　E是非常感兴趣的——她喜欢研究机械。尽管她的本职是位脑科的外科医生，且十分擅长手术，但这也是她上了高中后在生物解剖课上被人随口提了一句才发现的。机械，是她从小便感兴趣的事物——从小，在纸上涂画的，便是机械。
　　所以，在之前听到要制作飞船的时候，她便开始兴奋。是了，她最喜欢设计这类事物了，尽管这工作量不小——甚至十分巨大。
　　而A听到这种事儿以后，感到有些糟糕——她似乎是什么也不会做了，至少对于高科技产物，她是不会制造的。不过，看上去还有R陪着她一起干瞪眼儿，那这样的情况还算不错。
　　U没有吱声，他身躯的一些设定应该是Y加上去的——尽管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有些身躯上的肌肉记忆还是Y设定的。他很放心。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太空望远镜——为避免后患，我不能使用国家研究所里的望远镜。”Z一脸认真，她想了想看向Y。“对，我有，”Y笑了笑，“我私人的太空望远镜，还刚制作出来——不过请放心，我之前有帮国家制作太空望远镜的经验。”
　　“不过，我觉得还是明天再发射这个太空望远镜罢。”A还是听说过太空望远镜的，“我总觉得晚上发射有点阴森。”“不，现在就发射罢。”R反驳道，“怎么说，我明天没空。但是我非常想见证这一幕。而且，听他们的口气，我猜想，这事儿不能被更多人知道。就冲这一点，不管怎样也不能在明天大白天发射罢……？”不管怎么说，R涉世还算深的——高中时就成为偶像，一半进入社会，什么风风雨雨也经历过了罢。
　　“对，我就打算现在发射！”Y激动地说道。
　　A看这样情况，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Z也不语。
　　……
　　Y按下了一个按钮。
　　她解释说，只要她按下了这个按钮，那台太空望远镜，就会发射了。——她是两周前制作好全部的，随后她立刻去了一趟一座废墟之城，把发射基地建在了那里，并设定好一切。
　　而那台太空望远镜，携带着摄像头，支持录像、拍照等功能。还可以实时观测。——实时观测所产生的图像，在现在Y的私人研究所的地下室里。
　　顺带一提，那座废墟之城是由于一个强烈的地震——8级地震，所毁坏。官方是预测到了这场地震的发生，于是迅速叫人撤离——人员伤亡十分稀少。但是由于地震所导致此处核电站爆炸、泄露，再也无法居住，因此为废墟。
　　再补充一下吧，那座核电站是一座非常巨型的核电站，原先有很多城市的供电都来源于此。
　　当然，成为废墟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一百年，即使仍然无法居住，还有辐射残余，但穿戴上专门的防护衣，还是能够待一段时间的。
　　Y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先抓紧时间在那里考察好，随后用机器人（是真的机器人，而不是U）来建造发射基地的。建造现场实时直播给Y。
　　Z是没有想到Y早就准备好了。
　　Y用了一年时间准备这种事儿——她早已预料到地球即将毁灭，尽管没有料到这么快就到来，但幸运的是，她早就准备好了。
　　……
　　“接下来就是飞船了。”
　　Y苦笑地说道，这种事儿她还没有完全制作好。
　　“所以你默认跟我走了……？”
　　Z一听Y这种语气，感到有些不对劲。
　　Y发现Z真是大大地误会她了。
　　Y解释：“我的飞船没有完全制作好，但也马上快了。但我看你好像不太可能与我一起的样子，所以你自己也制作一座飞船罢。一个月时间嘛，应该凭你现在所收集到的人的技术，应该绰绰有余——U我是先借给你了，他跟你一起走。”
　　Z点了点头，看着Y，眼神交汇。
　　“谁才是天才呢……？”
　　Z问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不过，这也是Z从学生时代就一直想问Y的问题。
　　总是有人说Z是天才，却从来没有人注意到Y。
　　Y是天才吗……？她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放在人群中，似乎又不会有人去特别关注她——或者，她就是一个令人害怕的另类。天才总是被崇拜。
　　因此，Y是什么样的人呢……？
　　Z感到有些捉摸不透——她是想不出了。
　　“你是天才。”Y听到这问题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她猜想这是Z对自己能力的不自信、怀疑，因此怎么说，也得给予最大的鼓励给她。
　　但可惜Y猜错了——Z又问：“那你算什么？”
　　Y开始回答不上来，自小就没有人给她冠以特殊的名号，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她想随便把这个话题给糊弄过去，但一看到Z认真盯着自己的脸庞，就感到有些抱歉。于是她答道：“鬼才？”
　　“或许吧。”Z只能这样回答。
　　Y不知道Z突然发什么神经——明明平时都是一副扑克脸的冷漠样，对，基本就是一面瘫，有时还会报以疏远的微笑。就这样一可恶的科学家，居然会在这紧急关头，突然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等等，无关紧要……？
　　Y忽然感到事情发展有些不对头，或许这一句看似随意的话语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事儿。
　　“我说，你如果有什么事儿，别瞒着。”
　　Y装作是生气的样子。
　　“没什么事儿——我不会自杀的。就是，怎么说呢，感觉最终可能有些恶事会发生。我想抓紧时间了解你，而不是到时候后悔一辈子。”
　　Z看上去愁绪蔓延。
　　……
　　“好了，先研究飞船罢！”E已经等不及了。
　　“嗯。”Z应了一声，又道：“我想你应该是了解普通的飞船的罢……？我会告诉你光速飞船如何制造的，图纸就拜托你了，谢谢。”
　　“那我们应该如何找材料呢……？”E脑子一转，提出了问题的关键。“这很简单，”Z轻笑，“制造飞船的材料可以有很多种金属。我们需要找出一种最适合、最耐热，而且最好是环保的……”Z并没有把话说完整。“这样的金属……”E若有所思，“啊，对了，我之前好像是听说大部分飞船是用钛合金制作的。”“也可以是铝合金。”Z补充一句，又话锋一转：“但是，你的问题是‘如何找材料’，而不是‘找什么材料’。因此也就是说……”
　　E非常认真地听着Z的话语——尽管她不太对材料有所研究。但不管怎样，之前还是涉及过一些的，有参观过别人的制造厂。
　　Z继续道：“也就是说，你在问我们获取金属的方式。——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很多。比如说，你可以去一些商家——专门生产合金的商家那里购买；还可以自己研究着合成。”
　　“但如果找商家的话，那些商家会不会诈骗……？”E看上去非常担心被骗。Z不由得被逗乐了：“一般来说不会，但如果你是这样心思缜密的人的话，那么就只能自己造合金咯。”
　　……
　　Y一听她们在讨论金属的获取渠道，且并没有令人满意的答案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回忆起了她的私人研究所：在Y到Z这里的前半个小时——也是Y还在她研究所里的那一段时间中，一切照常。
　　研究所照常运行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Y自己也不经意地降低了警惕。氛围轻松。
　　然而，突然一位男士，走到Y眼前——暂且叫他K好了。K是一位教师，十分严厉谨慎细心。K告诉Y，研究所的合金不够用了。飞船的大致形状只剩最后几步就可以完成了——但却缺失了合金材料。K觉得不可以把其他部位的合金节省一点，放到那部分去——他认真地按照着设计书做。
　　Y答应说一定会解决这种问题的，先做飞船别的设备罢。——随后Z的电话就打来了。
　　怎么就忘了这事儿？
　　——Y开始责备自己的记忆力。
　　Y知道一家商家，商家的质量是有保障的——因为她所有在自己成为私人科学家之后，所制造的一切需要用到金属的物品，都是靠那家商家所产出的合金所制造出来的。
　　那家商家的老板，是Y朋友S的父亲。
　　S跟Y不是同一个学校的，是在Y上大学的时候，由于与K是同学，K把S介绍给Y的。
　　S的嘴皮子功夫很厉害，说服了自己父亲为Y提供合金。为了感恩，Y把S留在了自己的私人研究所里。S学习能力也算不错，很快就学会了帮助K与Y制造机械一类的任务……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S先生。
　　所以先解决得到合金这种看似简单的问题。
　　……
　　“我说，”Y贸然打断，“我知道一家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