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朵金花》东方散人

8、第八章

　　对于赵国仁他们俩而言，第一次和异性合住在一起，除了新奇之外，还有就是巨大的不便，特别是白雪还是他们的老板，让这两个年轻人有点不知所措。幸好，白雪是个比较开朗的人，从不以老板自居，慢慢地，这两个年轻人也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不觉中，时间来到了十一月中旬，东北的天气已经是比较寒冷了，赵国仁他们所在煤矿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雪，对于生长在南方的赵国仁他们来说，身上的衣服有点扛不住了，他们便开始张罗着要去买件厚的棉衣，他们想着趁着某个周一下午的时候请个假，但他们在请去跟老板提请假的事情上犯难了，因为这俩人都不愿意自己去张嘴，他们开始了一场争论。
　　“守礼，我还是认为你去比较合适呢”赵国仁一直坚持着这个观点。
　　“你说的这个理由不行啊，我跟老板关系也不好，还不如你呢，你看，老板天天跟你说话，我看她都对你有那意思了”朱守礼并不服气地回道。
　　“你瞎说什么啊，我跟她屁事也没有，只是我普通话比你好点罢了，你看你那个伍月，还经常摸你的手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看见了”
　　“根本没有的事，你那是看错了，我不可能喜欢她那种人的，一点修养都没有”
　　“小心被雷劈啊，我都看出来了，你还不承认”
　　“你才被雷劈，明明喜欢唐静，却又跟老板勾搭上，有时间我一定跟唐静说去”
　　“唐静？唉，啥也不是，只是她学习比我好呗”被戳到心痛之处的赵国仁还在努力否认他喜欢唐静的事。
　　“你发现没有，唐静还是有点喜欢你的，我直觉很准的，记得初二的时候，她还偷偷看过你的背影呢”
　　“不会吧，这么流氓啊”
　　“可是，人家现在在重点高中，三年后就是大学生了，我们还在这打工呢”说完，朱守礼他们俩便双双陷入了沉思当中，是啊，大学生对他们而言几乎是需要仰望的。
　　“不说唐静了吧，还是说请假的事吧”
　　“那你去说啊，反正老板跟你关系好”
　　“你又来了，绝对没有这事啊”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那你也不许说伍月的事情”
　　“好好，我都不说对方了，不过，上次打麻将的时候，伍月摸你手了，是不是？”
　　“那可能是没注意吧，我都躲开了呢”
　　“哈哈，我看你就没躲”
　　“要不，我们抓阄来定，怎么样”
　　“好啊，谁怕谁，你来弄阄，你先摸”
　　不到一会，赵国仁便弄好两个一模一样的纸团，让朱守礼先摸一个，朱守礼打开一看是个“说”字，只好点头答应去说请假的事。
　　周一中午刚吃完饭，赵国仁对着朱守礼使了几个眼色，朱守礼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没理他，这让赵国仁很生气，但他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心理想着，找机会跟他再理论一下。
　　周一的时候果然客人比较少，大概在三点的时候，白雪便吩咐伍月把店门关上，说是有事要外出，赵国仁一头雾水，心想着是不是又有派出所要来检查。
　　“小赵、小朱，下午姐带你们去逛街，买点冬天的衣服用品什么的”白雪冲着赵国仁喊道。
　　“姐，你不早说啊，我都没穿那双鞋”伍月嚷嚷道。
　　“不会回去拿啊，笨，这样，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去逛，逛完吃饭，吃完饭回来打牌”白雪果断地安排着各项事宜。
　　这对朱守礼来说，解决了他的大难题，他憋了一上午的劲，也没敢在下午说请假的事。
　　他们一道回到了住处，说是收拾，赵国仁他们是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只能坐在饭桌前等着，这两人在桌前互相使眼色，还小声抱怨着，互相说对方胆子小。
　　他们的住处，一共有三间房，赵国仁和朱守礼合住一个屋，那外二个各占一间，客厅里有一张饭桌以及一张大沙发，平时，沙发上总是堆满不少白雪她们的内衣丝袜之类的东西，因此，赵国仁他们俩也总是喜欢坐在饭桌边上说事或者看电视什么的。
　　正在他们俩小声抱怨时，突然从里屋传出了白雪的声音。
　　“小赵，帮我把那件红色内衣拿进来，红色的啊，别像上次弄错了啊”
　　“好的”赵国仁应道，这也他最头疼的事，每次拿完了，总被朱守礼嘲笑好几天，他一直不明白是的，白雪为什么不自己出来拿，非要指名他送进去，再说了，他可是从来不碰女人内衣的，他们村里的男人都不会为么干的。
　　费了好大的劲，赵国仁才从沙发上找到了那件红色的内衣，没有几步，他便进了白雪的房间，他被眼前情景给吓住了，白雪竟然只穿着内衣站在窗户边上，滕的一声，他的血液开始急事地往上涌，脸涨得发红，脚步开始有点慌乱了。
　　“小赵，你看姐，身材怎么样？性感不？”白雪微笑着对赵国仁说道。
　　“嗯，嗯嗯，给”此时的赵国仁还想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努力控制着那双早已发抖的手。
　　当他递上那个红色内衣时，白雪并没有马上接住，而是又说道：“身材有什么用呢，也没人真心喜欢的，都是一群臭流氓”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喜欢你的”赵国仁结巴着应道。
　　“那你喜欢姐不”白雪见眼前这个紧的少年手足无措的样子，便把话题往前又进了一步。
　　“我，我我，”赵国仁脑子里一片空白，尤其当白雪这么问他的时候。
　　“一、二、三，快回答”
　　“我，我，我，是喜欢的，可是”
　　“不许可是，”白雪斩钉截铁的说道，说完便拿起了赵国仁手中的内衣，“要不，你帮姐给换上”
　　赵国仁一听，便箭一般的速度冲出了白雪的房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场面。
　　“哈哈，看把你吓的，老实鬼，开个玩笑都不行”白雪在后面大声笑道。
　　“国仁，你别听我姐的，她逗你呢”此时，伍月已经收拾好了坐在沙发上，“姐，你也快点，别总吓他们俩了”
　　白雪迅速换好了衣服，拿着包，便领着他们来到了街上，他们逛了几个店家，便在一处较大的店停了下来，这个店名叫小广东服装。
　　“欢迎，欢迎，白雪老板”店老板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好的啊，这次我带两个弟弟出来买几件过冬的衣服，你给打个折啊”
　　“一定的，一定的，白老板”
　　“小赵，小朱，你们先看着，先买件毛衣和外套，再选两条裤子就差不多了”白雪让赵国仁他们俩先去找找喜欢的样式，然后便和伍月自顾去试自己的衣服了。
　　她俩各迅速地选中了心意的羽绒服，放在收银的地方，便和店老板拉起了话。
　　“李老板，最近生意一定很好吧，我看你们这人比别人家总是多出不少”
　　“多有啥用呢，现在进货价天天涨，而我们这也不能涨价卖，利润真是越来越少了呢。”
　　“真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年东西特别贵，特别是吃的，涨的特别贵。”
　　“是啊，是啊，我们老家，水稻价格都涨了一倍，早知道，还不如在老家种地呢。”
　　“现在鸡蛋都要7毛了，真是吃不起了”
　　“现在人确实有钱啊，特别那些做小生意的，还有种地的”
　　“在我们店里理发的就能看出来，那些个厂里的人手头就看出来紧，一般他们也不来烫头，那些做小生意的，总来”
　　“还有，你听说了吗，这个煤场，说是有个浙江人要承包了”
　　“还没真听说呢，不过，谁包不是一样呢，还不就是那样，该吃吃，该喝”
　　“那可不一样，包了的话，就会有很多人没事干了，你看现在矿里养了多少闲人，人家浙江人可不养他们的”
　　“管他呢，咱做咱的生意，”
　　“姐，要是真的这样，咱们的客人该少了啊”边上的伍月插了一嘴
　　“不怕，大不了，咱们换个地方继续开店，反正中国人多，”
　　“你们真想得开，我这个卖衣服的就没你们潇洒了，我老婆他们家就在，那也去不了”
　　“小赵，小朱，你们怎么样了啊”白雪冲着赵国仁喊道，“李老板，我去看下他们。”
　　说完，白雪拉着伍月朝着赵国仁他们走去，见赵国仁他们俩还在犹豫着，便笑了起来，说道：“你俩绣花呢，这么个半天，啥也没挑到”
　　“没有啊，我们这不正在找着呢”赵国仁回道。
　　“好吧，我们分个工，伍月，你负责帮朱守礼，我负责赵国仁，这两个木头，啥也不会干，”白雪跟身边的伍月商量道。
　　“好的，姐”
　　不一会，这两个年轻人便焕然一新，朱守礼红色的毛衣外加一件浅灰色的外套，深蓝色的牛仔裤，而赵国仁则是深蓝的毛衣配卡基色的外套和棕色的太子裤。
　　“看不出啊，你俩挺帅的嘛”白雪脸色的笑容快要溢出来了。
　　“谢谢，老板”朱守礼低声说道。
　　“快不要谢了，自家人呢，”白雪轻声的对他们说道。
　　然后，白雪便一起结完帐，领着他们离开了这家服装店，一路领着他们又去了一家火锅店，这店便是上次伍月领赵国仁他们来的那家，同样的，吃完火锅，又是白雪买的单。这一路上，赵国仁感到了一种莫名亲切，也有一丝丝地感动，让他感到了生活的美好，同样的，他也能感到朱守礼也是这样想的。
　　回到住处，已是晚上9点，白雪一看，天还不早，按照他们作息习惯，这会还早着呢，于是她便又张罗着要打牌。在这之前，他们也打过两次，但是赵国仁他俩总是有些拘谨，气氛并不怎么热烈，但这次，有所不同，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这次，他们在打牌的同时，还聊着天，说着笑话，空气似乎弥漫着少量的荷尔蒙。
　　自然地，白雪和赵国仁一组，朱守礼和伍月一组，他们打八十分，约定好输了一组做明天的早饭。于是他们打着牌，聊着天，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熬到了夜里两点多才各自去睡觉了。
　　而这一夜，赵国仁和朱守礼都辗转着睡不着，最先忍不住的是朱守礼，他打开了话题：
　　“国仁，你今天看到什么了啊，我们老板的那个有没有电影里的那个女的大啊”
　　“你说啥呢，牛氓，我都没看到”
　　“你个骗子，我才不信呢，”
　　“骗你是猪，”
　　“那你就是猪了，明明我都听到了，你还不承认”朱守礼非常确定赵国仁是见过白雪胸部的，因此，他一直不依不饶地追问。
　　“肯定没你那个伍月的大”赵国仁实在没了办法，便把伍月扯了进来。
　　“你别乱扯啊，我们说的老板呢”
　　“一回事啊，老板对我们这么好，你还好意思说她，真不是人”赵国仁一心维护着白雪。
　　“你说的也是，她还帮我们付钱买衣服呢，请我们吃火锅，肯定花了不少钱呢”
　　“是啊，我们可不能对不起她啊”
　　“不过，我还是觉得老板对你不一样，特别地不一样”
　　“不可能，还不是一个样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你就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出来，活该唐静不喜欢你”
　　“你说啥呢，不要瞎说啊”
　　“不过，话说过来，要是唐静和老板放一起，你会选谁呢”
　　“瞎说，怎么可能呢”
　　“我只是说如果呢”
　　“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国仁有些心虚了，朱守礼确实将了他一军，他从没有想过有资格去选谁，“不说我了吧，说说伍月”
　　“啥伍月，我跟她啥也没有，我只是把她当成姐来看的”
　　“什么姐啊，你俩一样大，我都问过了，他是初二就来这的”
　　“你个流氓，我咋不知道呢，真不是人”
　　突然，他们的房门响了两下，外面传出了伍月声音：
　　“快睡，别瞎说，再瞎说，我跟姐说下，让你们走人”
　　这可吓坏了屋内两个年轻人，显然，他们说的话都被伍月听到了，于是他们便不再敢吱声了，只能默默干瞪眼睡不着。
　　第二天，赵国仁早早地起来准备他们做早饭，因为他和白雪一组输了一个晚上，而当他走出房间时，已经发现白雪已经开始在忙了上了，只白雪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头发随意扎了下，半披在肩上，显得分外的妩媚。
　　一见赵国仁出来，便轻声说道：
　　“快些回去睡吧，再多睡会，早饭我做就行了，以前也一直是我做的，我妹都是睡懒觉的，”
　　“我会做的，老板”
　　“还叫老板呢，多见外，就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姐也行”
　　“真的，相信我，我在老家时候，家里一半的饭都是我做的呢”
　　“好了好了，快去睡，下次你做就是了”说完便把赵国仁推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