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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   难难难已至中年,五更春梦难入眠。
      非是勤奋闻鸡舞,忍受清冷为那般?
      书接上回,杨大雷带着衙役和仵作朱食帽来至案发现场,只见树林边围着些村民,对着死尸指指点点,杨大雷:“各位老少爷们,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去,不要破坏了现场证据!”衙役们将村民劝了回去,仵作朱食帽,把尸体翻转过来,一眼就认出来死者就是况明生,经过勘验,况明生的后脑位置被钝器击打导致颅骨开裂,显然凶手是从他背后出其不意的给了他致命一击,其手法和上次李江被杀如出一辙,可是朱食帽先前在水沟里明明听见张磊和况明生的对话,说李江是况明生杀的,为啥杀死况明生的手法和杀死李江的手法是如此相像呢,杨大雷将这个问题问朱食帽,朱食帽回说道:“现在杀死况明生的,不是伍仁,便是张磊!”
      杨大雷:“伍仁是海贼,想要抓他不容易,只是这张磊夫妻也失踪了,案子却不好破,还好死的都是些亡命徒,先把运回义庄,过些时候,还抓不到张磊,先把他二人的尸体火化了,埋在乱葬岗!”
      众人把案发现场仔细搜寻了一番,在距离死者不到三丈开外的草丛内发现了一根铁棍,这铁棍直径一寸,长三尺,用现在的话说,直径三厘米,长一米,显然这就是打死况明生的凶器。
      衙役们正在勘验现场,杨大雷就旁边寻了个树桩坐着:“你们要仔细点,不要漏掉任何有用的东西!”
      黑娃:“老爷,我发现这里有一坨狗屎,算不算证据,要带回去不?”
      杨大雷瞪了他一眼:“恩….当然..是证据,你好好看看是什么时候拉的,通过这一泡狗屎说不定能找出拉屎的狗,也许这条狗是目击证狗,找到这条狗案子就破了呢!”
      黑娃:“是的大人,不过找到目击证狗,也问不出来什么啊,我们又不懂狗的言语!”
      杨大雷:“黑娃!你说你,长得又蹉跎该学的不求学!平时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多学几门外语,到关键时刻就能派上用场,你看看,你要是早点学会狗语,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干豇豆:“老爷!黑娃是老实人,你就莫捉弄他哒,不然过会儿,他还真把狗屎捡起回去!”
      杨大雷:“我说干豇豆,你一天,叫你要多训练,你看看你,打得赢那个,整个瘦得皮包骨头,是我们衙门伙食撇吗?每顿饭不是还有三荤三素嘛,我们衙门里的公差是要有杀气,杀气你懂不懂,要让坏人无法直视的杀气!”
      干豇豆突然站定,把K子往下一脱,露出XIA MIAN二两肉来:“来嘛!直视嘛,无法直视!这就是无法直视!来直视我!P股一扭都莫想走,P股一翘无可救药!”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杨大雷没笑:“哎哟!你还挂你M个空档,你捏不是杀气,你捏是宝气!我们县衙的公差要的是杀气,不是宝气!快点把K子穿上,哎哟!我看你干豇豆在我们海宁县衙里也只能当个吉祥物鸟!”
      这时候赖子从旁走过来,捡起地上一根手腕粗的木棍,照定自己脑袋就砸,砰的一声,就把那木棍打成两截,所有人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杨大雷:“看到没得,你们都要跟赖子学,练好功夫,这脑袋真硬!啥子叫铁头!”
      赖子又对边上里正汪业江说道:“麻烦你去拿几块青砖来,我要表演头顶砸砖!”
      汪业江随即吩咐两个小孩,回村里抱了五七块青砖,赖子在众人的鼓掌声中,拿起一块青砖,对着自己脑袋就拍,啪的一声,把一块青砖打成两半截。
      杨大雷:“干豇豆,你看到没得,这才是叫铁头,赖子这个铁头真是凶,不光是凶,他还狠,砖头都敢往头上整!我建议每逢一三五日,赖子就在衙门前,公开表演头顶砸砖,只要这个铁头往前拱,看那个坏人还敢动!”
      干豇豆:“不就是砖头拷老壳,那个不会学!”干豇豆从地上捡起一块青砖也学着赖子的模样照定头顶就拍,就听得啪的一声,干豇豆头顶鲜血跟着额头流了下来,脚下踉踉跄跄,站立不稳,旁边黑娃忙把他架住。
      杨大雷:“先人呢,你捏个是脑壳不是菠萝!真是长又长得蹉跎,该学的不求学,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杨用插口道:“他不光是吃啥啥不剩,吃了还不长肉!你看他哟!瘦得像个猴子!”
      杨大雷:“捏哈安逸了晒,脑壳现在受伤了,你又可以请病假鸟,老子硬是看到你暖宝都是气!”
      干豇豆被黑娃扶着去旁边,朱食帽上来用一块纱布帮他把头上的伤包扎过了,杨大雷正准备吩咐打道回府,汪业江忙上前施礼:“老爷,既然来都来了,就请到家下用些便饭!你看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
      杨大雷:“哈哈哈,你看我们这里如此多的人,怕是不大好哦。”
      汪业江笑道:“家下虽然不富裕,但也还能管得起众人几餐!”
      杨大雷:“既然你如此说,我要是不去,显得矫情了。”
      众人跟着汪业江进了村子,就汪业将家里吃午饭,杨大雷和和汪业江坐了一桌,其余的衙役坐了几桌,餐桌上无非都是些海鱼,海虾,也还算是丰盛,汪业江亲自把小女儿,汪小裙,叫出来为杨大雷斟酒,这汪小裙今年刚十八岁,长得就是太胖,杨大雷:“有劳姑娘把盏,真是让本官惶恐之至!”
      汪业江:“老夫平生最疼爱这个小女,有心与大人结下秦晋之好,不知大人可愿俯就?”
      杨大雷听了这话,也不好就直接说看不起人家女儿,那多得罪人,随即心生一计,面露痛苦之色:“承蒙老伯如此抬爱,只是本官前年因从一村庄路过,不期被条野狗咬了,这所咬的位置嘛,十分的隐秘,说出来,有污佳人之耳!只因此一咬,绝了我人伦大事!”
      汪小裙:“爹!”本来汪小裙先前是很愿意嫁给杨大雷的,这时候听了杨大雷这话,忙给汪业江使眼色,汪业江笑道:“哎呀,人伦之事,至大,得赶快延医诊治呢,我家里还有些上好的海马,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别忘了稍带回去,这东西可是男人的加油站!谁用谁知道。”
      杨大雷:“那我就多谢老伯了,哈哈哈。”
      在老山村吃了午饭,已经是下午申牌时分,也就是三点多钟,杨大雷带着众衙役,回了县衙,这才刚到衙门,就有人击鼓鸣冤,他本已经有了七分酒意,只想回后边睡一觉,可是有人鸣冤击鼓,也不能不理,只能传令升堂。
      三班衙役两旁站立,杨大雷惊堂木一拍:“带击鼓之人!”
      不多时衙役带进来一个老婆婆,杨大雷见这老婆婆上了年纪:“就免你跪,给他把凳子坐着说话。”旁边衙役忙就端过一张凳子让老婆婆坐了,杨大雷问道:“老人家,你是何处人氏,有啥子冤情,为何击鼓?”
      “老妇人,娘家姓赵,夫家姓廖,因是我儿子被媳妇害死了,所以这才来鸣冤击鼓,还请大人给我做主啊!”
      杨大雷一听说是人命重案,瞬间酒也醒了,忙问道:“啊,竟有此等之事,你快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我儿子名叫廖春山,就是衙门里的书吏!”赵大娘说着话便流下眼泪来了。
      杨大雷听了失笑道:“赵大娘,廖春山,不是说前些时候投河自尽死了哒嘛,当时还有左右邻居亲眼见证,你怎么说是被你媳妇杀死的?”
      马话疼:“是啊!赵大娘,当时我们都是亲自去送殡了的。当时朱食帽还勘验了的确实是溺水而亡,与你媳妇无关。”
      赵大娘哭着道:“我儿子好端端的,为何要去跳河寻短见,我就是想不通!”
      杨大雷:“赵大娘,你儿子死了,我们也都很惋惜,虽然您老人家想不通,但是,也不能就怪你儿媳妇!”杨大雷随即又吩咐朱大肠拿了二两银子给赵大娘,就让衙役将赵大娘送回去了。送走赵大娘以后,杨大雷把朱食帽叫上前来问道:“这廖春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食帽:“这事情说来却也是蹊跷,就在年前腊月二十八号,下午廖春山下班回去,刚走到衙门对面的茶馆,巧不巧的就碰见赖子也在茶馆里喝茶!赖子上前把廖春山喊了进去,两人坐着说话,来了个算命的,当时赖子就说要算个八字,看看明年的运程,当时赖子算完了八字,那算命的就把廖春山上下打量,说他印堂发黑,左眼有青气,鼻头油光现,大凶!当时廖春山只是笑骂,说这算命的就想骗他的钱,架不住赖子硬要廖春山算一卦,那算卦的看了卦象,说是廖春山今夜子时定要投河自尽!当时廖春山气极,说算卦的是在咒骂他,还要打算命的,还是赖子把他拉住了,算命的说,如果要是他的卦不灵,从此再不与人算卦了。廖春山大喝,说要是今夜子时他不投河死,第二天就要把算命的打出屎来!当时衙门里下班的同僚都看见了,还有很多百姓也在一边瞧热闹,你说这事,就是这么邪门,那知道,廖春山当天晚上子时果然从家里冲出来,一下就跳进了门前的堰塘里,尸体还是第二天,王子鸣喊的人去把打捞起来的。”
      杨大雷听了这话,就像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心里说不出的恐惧:“捏也太R白了嘛,这个算命的如此神算,他就算到廖春山当晚子时要投河死?”
      朱食帽:“所以说邪门呢!真是恒古未有之事!”
      杨大雷:“这个算命的你可认识,知不知道他落脚在何处?”
      朱食帽:“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要把赖子喊来一问便晓得!”
      赖子这会儿就站在堂下呢,听见朱食帽提他的名字,也不待杨大雷传他,便上前来抱拳施礼道:“回禀老爷,这算命的就在城里,至于住在哪里我也不晓得,只晓得他叫李边眼,嘴角上有两撇八字胡须,穿一身青布长衫,手摇铜铃,拿着一面算卦的旗子!”
      杨大雷:“恩,既然你恁个清楚,限你三天之内,把李边眼给我拿上堂来见我!”
      赖子答应了一声:“砸!”然后就出去了。朱大肠在一边说话:“你P眼疯发哒,找李边眼来做么子,未必你也要算命?”
      杨大雷:“诶,你晓得个J儿,我看这个案子不简单,天下那有这等神算!能算到别个半夜子时投水而死!要想破这个案子,必须先要找到这个李边眼!”
      马话疼突然上前,想说什么,但是又退了回去,欲言又止的样子,杨大雷便把他叫住:“诶,马都头,你有么子话就说晒?”
      马话疼:“没得么子!”
      “怪眉R眼的,没啥子事,那就先退堂嘛!”杨大雷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起来,径直往后走,来至卧室,把衣服胡乱一扯,倒头就睡,朱大肠也跟了进来:“嘿,你怕是先莫睡哟,晚上吃点么子?”
      杨大雷困倦得很,随口回答道:“你煮么子吃么子。莫来烦老子,瞌睡来遭哒!”
      朱大肠转身出了卧室来至厨房做饭,熬了一锅粥,蒸了一锅馒头,炒了一碗回锅肉,将来摆在桌子上,然后返身来卧室叫杨大雷吃饭,杨大雷惺忪着睡眼,勉强起来:“你给我打盆水来洗个脸嘛!”
      朱大肠:“要的,你龟儿硬是一天名堂多!跟我去厨房,厨房里就有水!”
      杨大雷跟着朱大肠来至厨房,自己先去水缸里舀水来洗了洗脸:“耶,你R嘛又是煮的稀饭,就不能换点花样?”
      “嗬,有稀饭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捡四的,我想回老家了!”朱大肠一面吃饭,一面垮着脸。
      杨大雷:“你回老家去做么子嘛?”
      朱大肠:“我要准备今年秋试!总不能就给你当一辈子老妈子晒!”
      杨大雷:“现在朝廷魏忠贤把持朝政,你还想中举,别做梦了。用钱去买官,你有没得钱嘛!”
      二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门外突然王子鸣冲了进来:“启禀老爷,刚才北城门口守门的士兵,突然被一只飞刀射进咽喉,当场毙命,请老爷定夺!”
      守门军士身遭祸,死水微澜起风波。
      风云突变现恶魔,青天拨云罪难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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