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外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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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已是凌晨，机场大厅来来往往没多少人。
周楚拖着行李箱出来，环望了一圈，母亲已经等在大厅里。她立刻快步走过去，叫了声：“妈。”
“先回家收拾收拾，休息一下，下午我来接你去医院。”周母边打着方向盘，边看着后视镜对周楚说。
周楚撑着下巴，偏头看着窗外，喉咙里闷闷应了一声。
“怎么了？心情不好？”正好红灯，周母回头看着有点闷闷不乐的女儿。
周楚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母亲，笑了笑：“没事，妈，就是有点累。”
周母看着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头踩油门转弯：“这学期怎么样？”
“还不错，成绩在班里排第四。”
“嗯。交男朋友了吗？”
周楚被自己口水呛得咳了咳，想到钟祁，有些落寞，故作泰然道：“没有。我爱学习么。”
周母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周楚有些不自在，换了个坐姿，把二郎腿放了下来。
车子稳稳停在家门口，周母看着周楚下车，丢下一句：“我是不介意你交男朋友的啊。好好休息，我去看外公。”
周楚看着汽车疾驰出去，留下一缕灰烟，吐了口气，转身进门。
房间里被拾掇得整整齐齐，被褥已经叠好。周楚把行李大略收拾了一番，给戚冉报了个平安。杂事完毕，她在浴缸里泡了个澡，回到阔别已久的被窝，发出一声喟叹。
她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着钟祁如果知道她回国了会不会有一点点不舍得，又摇了摇头，自嘲了一声：“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心上。”
可能连朋友都不是，就只是认识而已。
她拉住被子蒙住头，闭上了眼睛。
起床已经是下午一点，周楚寻了点零嘴垫了垫肚子，给周母发了条微信。
-妈，带个三明治给我吧。
半小时不到，门外车子鸣了鸣喇叭，周楚带上手机出门，周母开窗把三明治递给她。
外公已经转到普通病房，表弟一家也在陪护，几人看到周楚，让了让，周楚站在病床旁，看着已经有精神坐起来的外公，松了口气：“外公。”
“哎。”外公偏头看向旁边，“老头儿，看见没，我外孙女回来了，剑桥大学的哦！”
旁边那老头立刻不吃女儿喂的粥，转头看过来，打量了几眼周楚：“哼，老头儿，你这么个糟老头，没想到你家姑娘倒是水灵灵的。剑桥大学了不起了？我家孙子也是剑桥大学的。那边那小姑娘，好好看看你外公，幼稚得很。”
外公就要回嘴，周楚无奈，低低叫了声外公，这才消停。
爷孙俩说了会儿话，无非是些学习生活问题，周楚一一答了，周母看他有滔滔不绝之势，及时止住话头：“爸，待会要去检查了，您歇会儿。”
周楚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表弟旁边。
“姐，你不是有实验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外公都住院了我还不回来么？”周楚好笑地看着他。
“也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又都开始刷手机。没一会儿医生进来通知要去检查，病床就被推了出去，几个长辈跟在后面也出了病房，周母出去前叮嘱一句：“你俩就呆在这儿，或者楼下有咖啡店什么的，去买点吃的……”
周新旭拉着周楚下楼，周楚看着面前的星巴克，推了推表弟：“你进去吧，我不喝，就在外面等你。”
周新旭磨了半天周楚也毫不动摇，只好自己一个人进去排队。
周楚呆在外面没事干，开始清理手机的骚扰消息。她正删来电记录，目光一下落在指尖旁边的名字上，钟祁，还是未接来电。她眨了眨眼，时间是圣诞节，那个二十三年人生以来最落魄的圣诞节。
表弟已经提着纸袋出来，周楚看着那条来电记录，动了动手指，点了删除。
也许，当初要是看到这条记录，她也不会心灰意冷，寻了个契机就跑回国，好不容易争取来跟实验的名额也不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外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