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再见 ...
-
周新旭买完了咖啡，周楚又拉着他去便利店买了点零嘴，才一起回病房。
电梯一直在16楼不上不下，两人等在电梯旁，周楚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把装了零食的袋子递给表弟，把手机掏了出来——是一条周母的语音消息。
“周周，外公估计检查还要好一会儿了，你跟新旭要不先回去。”
“叮——”电梯正好到了底楼。周新旭看着周楚，周楚走进电梯间：“把零食放病房里吧，他们估计也饿。”
“行。”
周新旭盯着上行的数字，喝了口咖啡，回顾着近期跟钟祁交流的问题，脑子里突然闪过昨晚的事。
“对了，你姐她……”在问问题的间歇，钟祁有意无意地提起。
周新旭正在琢磨物理题，没听清：“什么？”
“没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钟祁轻咳两声。
“哦，就这个……”周新旭不再追究，“我这里还不大懂……”
他恰巧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也不憋着，问一旁发呆的周楚：“姐，你跟钟祁哥怎么回事儿啊？他昨天跟我问起过你。”
“是么？我跟他没什么。”周楚拆了包零嘴，“对了，你跟他说我什么了？”
电梯到了12楼，周新旭跟在周楚后面进了病房：“没什么，他后来自己把话题带过去了，我当时也有问题问他，就没细想。就刚刚才想起来有这么件事儿。”
周楚把零食袋放在陪护床上，淡淡应了一声算是回答。她理了理衣服，回头问钟祁：“你要不要回家了？我送你。”
周新旭挠了挠头，跟了上去：“喔。”
周楚回到家把房间仔仔细细收拾了，衣物都归到柜子里，瘫倒在床上已经快六点，玄关依稀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她喊了声：“妈？”
“周周，出来吃饭吧，给你买了份饭。”
周楚从床上爬起来：“外公检查得怎么样？”
“控制住了，不用太担心。”
“爸他陪着外公么？”
周母点点头：“明天轮到我去陪床。倒是后天我要回公司了，已经请了三天假了。那天你爸也有事出去一趟，估计要下午才能回来，你——”
“那我去陪外公呗，没什么。”
“嗯，周新旭学业挺重的，他爸妈也操心，估计也不会来，可能你姑妈要来一趟送饭的。”
周楚咽下最后一口米饭，走进厨房洗碗：“那我买点面包垫垫肚子好了。”
周母转过身看着女儿的背影，想了想，说：“要不然我跟你姑妈讲一下把你的饭也带一下。”
“没事，我吃点面包就成。”周楚擦干了手走过来，“我买的零食你们吃了么？”
“嗯，跟隔壁床的那个爷爷一家一起分了。”
周楚坐在周母对面：“隔壁那个爷爷也跟外公一个病么？”
“差不多吧，我也不清楚。”周母顿了顿，“你还八卦人家的病呢？”
“问一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周楚鼓了鼓嘴。
“我除了知道他姓钟以外，就是他孙子跟你一个学校，好像叫钟什么……忘了，两个字的。”
周楚咽了口口水，朝周母勉强笑了笑，把话题掰扯到另一个地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
过了两天，轮到她去陪护。
她提了一袋子水果敲门而入，隔壁床边站着一道修长身影，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正对周楚的目光。
“哎，小姑娘，这是我孙子，跟你一个大学的。”隔壁床的钟爷爷拍了下自己孙子的手：“跟人姑娘打个招呼，愣着干啥。”
钟祁朝周楚点了下头：“你好。”
“嗯，你好。”周楚低下头，走到外公边上坐下，有些尴尬地别开脸看着外公，“外公，我帮你削个苹果吧？”
“嗯。”外公看着病房里的电视，看了眼周楚，“你很热？房里空调打太暖了？”
周楚削苹果的手一顿，摇摇头：“没有啊，应该是我刚刚走太快了热的。”
医生进来查房，外公推了推周楚：“你出去透透气吧，汗都快出来了。”
钟祁朝周楚看过来，周楚瞳孔晃了晃，拿了张纸巾起身：“那我出去会儿啊，外公。”
钟祁跟在周楚后面一起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周楚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转过身看着他。
“你，去不去甜品店？”
“要不要去咖啡店？”
两道声音一齐响起来，两人对视，慢慢笑了。
“先去咖啡店吧，然后再去甜品店去去苦。”周楚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