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回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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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你在干嘛？”戚冉听到隔壁房间里一阵响，走了过去，门大喇喇敞着，周楚蹲在行李箱旁，“你要去哪儿？还打包个行李箱。”
周楚把最后一件毛衣塞进去，扣上搭扣，拉上拉链，憋着气把行李箱竖了起来，瘫坐在床上，气若游丝：“回家……”
“哦，回家啊。”戚冉点点头，转身出去，回家……她又瞬间奔到周楚旁边，惊讶地看着她，“回家？！”
周楚默默别开了头。
戚冉又握住她肩膀把她转了过来：“实验还没结束呢你就回家了？”
周楚避开她明亮的眼神，垂下眼睫，“今天早上我接到一个电话……”
“妈？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周周，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外公住院了……你实验忙完了么？还是你这个假期不准备回家了？
“不……回来的……外公怎么了？”
“医生说是肺部感染，现在倒是控制住了。”
戚冉松开手，坐在周楚旁边，低着头想着什么。
“周周，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钟祁？他不是被事情绊住了……”
“小冉，算了，不谈他了。假我已经跟导师请过了，不好意思啊，不能陪你了。”
戚冉摇了摇头，转而问她：“那你什么时候走？我们再去吃顿晚饭啊。”
周楚抱歉地看她，“再过一个小时我就要出发了，四点多的飞机。”
戚冉吐了口气：“你都不早点跟我讲……你等我一会儿！”她拍了拍周楚的肩膀，飞也似地出了门。
周楚眨了眨眼睛，歇了会儿又继续收拾背包。
戚冉骑着自行车到了甜品店，买了一份现成的五寸慕斯蛋糕，一会儿也不歇，放进车篮，又蹬回公寓。
她把蛋糕放到餐桌上，把周楚叫了出来。
“你去买蛋糕了？”
“这是告别宴！”戚冉强调，“你东西收拾完了？”
周楚点点头。
戚冉切了一半给周楚，自己也坐了下来：“吃吧。吃完了我陪你去机场。”
周楚抿了抿唇，坐了下来，沉默地叉了一口送进嘴里。
五寸的蛋糕真的很小，几口就能吃完，但是周楚咀嚼了好久，直到慕斯化了才咽下。收拾了垃圾，她进房间背上背包，拖着行李箱出来，戚冉已经等在门口。
坐在出租车上，谁也没有讲话。
戚冉看向窗外，玻璃窗上映出周楚低着头的浅影。等会儿要跟路阳交流一下了，她想。
“那我走了，小冉。明年再见！”司机从后备箱把行李箱提了出来，周楚拖着行李箱，朝戚冉挥了挥手。
“嗯，明年再见！要跟我打电话！”戚冉开了车窗，探出头。
周楚做了个OK的手势，朝她笑了笑，转身进了机场。
戚冉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招呼司机开车。
她掏出手机，拨给路阳，没几秒就被接起。
“咋啦，我的小祖宗？想我了？”他的声音还是欠欠的。
戚冉今天没心思跟他扯皮，直入正题：“你舍友在不在？”
路阳愣了一下，才道：“钟祁？他不在，前几天不是新有了个项目。”
“周周回国了。”
“噢——要我来陪你么？”
“因为钟祁好吗！那天他不去干嘛不跟她讲，发个微信会耽误他吗？还是通过你她才知道是因为钟祁多了个跟进的项目……他就算不喜欢周周，好好拒绝不行吗？偏偏一句话都不讲就放人家鸽子……”
“钟祁——”
“什么！”戚冉翻了个白眼，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戚冉，跟她对上了视线，又默默地别开了眼神。
“你在跟戚冉打电话？”戚冉听到那头钟祁的声音，把一肚子牢骚咽了回去。
“嗯。”路阳关了免提走进房间，钟祁跟了过来。
“周楚怎么了？”
“她回国了！”戚冉在手机那头压低声音，近乎咬牙。
钟祁愣了愣，朝路阳点点头，又从房间出去。
路阳呼出一口气，才对戚冉说：“钟祁被摆了一道，丢了个项目，圣诞节前几天一直在跟教授一起处理这件事。后来把项目抢回来了，就一直在准备。可能就把你闺蜜的事儿给忘了吧，再加上他手机经常关机。”
出租车已经到了公寓楼下，戚冉付了钱下车，轻飘飘丢下一句：“嗯，就他忙。”不等路阳回话，直接挂断关机。
路阳对着忙音的手机目瞪口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抓了抓头发：“女人都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回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