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退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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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有钟祁哥微信么？我有点问题想问他。
-你等等，我找他要要看。
周楚有点雀跃，本来还在担心是不是真的要用邮箱来约他过圣诞节，这个要微信的契机——
回国以后给表弟带点礼物好了。
她当即发了邮件过去。
-137XXXX6790，微信同号。电话一般不会接，再加上时差问题，可以让你表弟尽量用微信询问。
周楚立刻保存了下来，申请好友，再发给表弟。
午餐周楚请戚冉到附近的中餐馆吃面。
“你拿到他号码了？”戚冉吸了口面条，惊讶地看着周楚，“闷声干大事儿啊你。”
周楚笑了：“小冉，你口音快被路阳带跑了。”
戚冉撇了撇嘴，转而兴奋地看着她：“那你——约他了，圣诞节？”
周楚微红了双颊，戚冉还有什么不懂的：“他答应了啊！你怎么说的？”
“我就问他24号有没有空么……就没直接说平安夜，就一起喝喝咖啡……什么的。”周楚看着戚冉透着狡黠的眼神，点了点她的额头，“我没准备表白，他也一定不会答应我的。他对我顶多有点好感……这我还是清楚的。”
“周周啊……祝你好运！”
周楚走进星巴克，挑了上次邀约失败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加shot。
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么，她拨打了烂熟于心的号码，隐隐有些兴奋。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
他可能在路上没听到，毕竟今天平安夜，有点吵闹。她摁下重播键。
咖啡已经制作好端上了桌，电话仍然没有打通。仿佛一盆冷水浇下来，整整一周的期待与希冀尽数浇熄。
对面的咖啡已经不再冒热气，周楚搅了搅自己的咖啡，最终也还是没喝，拿着包离开了。
走在街上，看着一对对情侣逛街、牵手、拥抱甚至接吻，她突然觉得生活索然无味，自己也成了曾经唾弃的傻子。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喃喃：“这是恋爱脑么？我怕是个傻子……”
她拐进常去的甜品店，去提一周前订的六寸蛋糕。原本打算跟钟祁一起吃，可惜人家不屑。不过她还有戚冉呢，这么想着兴致也稍稍提起来了些。
店铺里面人满为患，大多成双成对，幸福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朝她涌过来，她被一步一步地往外推，周楚拿到蛋糕后几乎落荒而逃。
到了公寓楼下，摁了好久的门铃也不见响应，周楚这才想起来戚冉和路阳一起去过节了。
她翻包找钥匙，笑自己没脑子。
楼道黑漆漆的，声控灯前两天坏了，还没来得及换灯管。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慢吞吞地爬楼梯。
“砰！”霎那的亮光透过窗钻进楼道，周楚抬头，似乎是哪里放了枚烟花，漫过了夜空。有人兴奋起来，男男女女开始欢呼。
周楚低头找了找锁芯，转动钥匙。开门，关门，再落锁，一气呵成。
她没有开灯，瘫坐在沙发上，侧头往窗外看。
玻璃窗外华灯初上，烟花的斑斓照在她脸上，忽明忽灭。
周楚拆开蛋糕盒，点上蜡烛，再自己吹灭，也不切，就着窗外的灯火，拿勺子狼吞虎咽地挖着吃。
她一点都不难过，只是有点想家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没了窗帘的遮挡，大咧咧照进来。周楚眯了眯眼睛，翻了个身，顿觉腰酸背痛。
她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昨天吃的坑坑洼洼的蛋糕——自己居然在沙发上窝了一晚！
她揉了揉脖子，看向墙上的时钟，时针慢慢指向八，周楚猛然想起来今天还有实验要跟，趿着拖鞋急急忙忙奔向卫生间。
“我的天！”她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成了核桃，隐隐有红血丝，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一块块地粘在脸上，竟然还爆了一颗痘！
花了一个小时才把自己拾掇干净，洗完澡顿觉神清气爽。化了个简单的妆，周楚敲了敲戚冉的房门：“小冉，我不吃午饭了，要去跟实验。”
她等了会儿，半晌没声。转了转门把手，没锁，周楚开门走进去：“小冉？”被子仍是原样，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心里有点怀疑，又觉得戚冉不会做出格的事。拿出手机准备兴师问罪，开机就跳出来几条未读消息。
-周周，我不回来了，party要开一整晚，我估计睡酒店了。
-周周？
-你怎么不回我？
她睡得这么熟！周楚翻了翻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她动动手指预备回拨过去，想想还是算了，只是发了条微信，免得她担心。顺带翻了翻微信未读消息，只是一些公众号的推送。
“你还在想什么呢，周楚？”她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现在已经快要十点，实验在十点半。她匆匆忙忙锁了门下楼，正巧赶上了一班车。
着急特别容易坏事，周楚回国以后仍然难以释怀。她当初随便翻了几下手机就熄了屏，没看见一堆戚冉的来电中间，静静躺着一个不一样的号码，备注是钟祁。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退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