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婳无尘》Piia

4、第 4 章

　　第四章：朝堂风云
　　只见人影跪下，齐声道：“大小姐。”
　　仙婳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其中一个人影说：“相府里没什么特殊的异动。老太太有意将她的侄孙女接到相府来，想要撮合大少爷和她的侄孙女。几位姨娘还算安分，没惹出是非。不过，二小姐似乎看上了三皇子，进几次宴会都会想着法儿与三皇子搭上话。”
　　司徒仙婳轻勾樱唇，慵懒的躺着，随意说：“皇帝有九个儿子，太子未立，父亲还是急了些。不过倒也理解，九个皇子中八皇子、九皇子尚年幼，二皇子生母卑贱，大皇子虽是贵妃所出，说到底也不过是庶长子，地位尴尬。四皇子的势力文有右相武有虎威大将军府，左相府地位也是尴尬，五皇子虽为嫡出看着像是皇帝不喜，七皇子无心地位，六皇子平庸无能。看起来三皇子确实是唯一的人选了。”仙婳玩味一笑，这天家真有意思，一群皇子被大臣们挑来捡去的，你死我活不过是争那个如牢笼一般的位置，有趣。
　　另一个人说：“北荣近来，在边境屡屡进犯，属下得到确切的消息北荣王要开战了。南梁近日来夺嫡之争愈演愈烈，三个期望最大的继承人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那人犹豫了一息说道：“西凉王快撑不住了，圣主的意思是让大小姐在三个月内安排好这边的事，该离开了。”
　　雾气似乎凝住了，跪着的两个人不敢出一言，生怕一言不慎就是一个死字。
　　司徒仙婳心情是不大好，不过她一向不将喜怒摆在脸上即便没有人看到。她仿若不在意的说：“黑衣多留意留意老太太的侄孙女，若是不好便透个口风给大哥。父亲既然想上三皇子的船便由他去吧。”仙婳想了想：“我记得南梁王可不止三个儿子，四子面上像是不恋权势，不过是困兽无能，白衣，去帮帮他吧。南梁的水越浑越好，最好能淹到大历来。”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被叫做“白衣”女子壮着胆子问：“大小姐，西凉呢？”
　　仙婳掀了掀眼皮：“不是说阿擅长易容么。”
　　“是。”二人退下。
　　仙婳思索着今日听得情报。北荣要进犯了？又有哪个大将军会被派出去呢？仙婳脑子里浮现出大历的布兵图。自新帝登基，兵力多回拢中央。大历一共有兵力约莫九十万，异姓王楚王手握二十万大军，驻扎在西边，虎威大将军有兵力五万，驻扎在南边，北边有三十万大军是镇北王的。除了禁军，还有许多兵力散在各处。北荣进犯，三十万大军显然是不够的。拿带兵的是谁呢？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缓缓开口：“卫…风。”
　　“大皇子！”兵部尚书开口道，“陛下，大皇子自幼习武，曾跟随镇北王平定叛乱，去支援镇北王再合适不过。”
　　还算年轻的皇帝看着在自己面前的臣子，缓缓开口：“众爱卿都这么以为？”
　　左相也谏言：“臣以为大皇子是佳选。”
　　“臣附议。”在御书房的臣子们都附议，毕竟左相和兵部尚书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什么好主意，总不好反对。
　　皇帝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开口：“风儿，你觉得呢？”
　　大皇子卫风行礼：“儿臣愿意赴北。”
　　皇帝听了这话，沉默片刻：“拟旨，着大皇子卫风领兵二十万赴北支援镇北王。”
　　“儿臣遵旨！”卫风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翌日，左相府内有件在京城不算大的小事，左相府的司徒五公子在左相书房门前跪了一夜求父亲原谅。
　　朝中人人皆知，皇上下令让大皇子领兵援北，全京城欢呼，期望大皇子可以凯旋打跑北荣狗贼。
　　听到消息的司徒仙婳不在意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还是心急了啊，皇帝都没焐热的东西，一个庶长子还是一个母妃不怎么得宠的庶长子，怎么能染指呢？还丝毫没有拒绝之意。皇帝费尽心思收回来的兵权又怎么会甘心这么快被这么个儿子拿走呢。”
　　“大皇子这仗怕是不好打了。”此时莫嬷嬷正在为司徒仙婳梳妆。
　　“岂止啊……”司徒仙婳不在意地笑了笑，“嬷嬷，看来，我不用每天对着这院子了。”
　　“是啊！小姐不用再被困在清欢院这一方土地了。”莫嬷嬷给司徒仙婳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了一只白玉簪。
　　大皇子赴北之前全城欢呼相送，而大皇子却灰溜溜地回来了，原因便是大皇子自持身份胡乱指挥，吃了败仗，输了两座城池。皇帝又紧急下令，派遣三皇子前往北方。
　　听到这个消息大皇子一党和三皇子一党都面色惨白。可笑的是在三皇子走之前，皇帝又把司徒二小姐，这个身具凤命的女子赐给了三皇子，用意令人捉摸不透。听到这个消息，左相差点晕厥，司徒仙婳倒是笑出了声。
　　“小姐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莫嬷嬷看着少女的笑颜。
　　司徒仙婳笑出声，念道：“怎么能不开心呢？这个老狐狸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想让我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想想都不甘心呐。”
　　“小姐……”莫嬷嬷犹豫了一会，“老奴听闻，皇上去了文清宫。”
　　司徒仙婳的笑戛然而止，目光定住，不再说话，似乎刚刚笑的人不是她。清欢院没了笑声，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没有人笑过，没人开心过。莫嬷嬷跪在地上：“老奴多嘴了，请小姐责罚。”……
　　仙婳目光空洞，喃喃道：“没错啊，嬷嬷……你没错啊。就算这清欢院困不住我又如何呢？困住我的一直都不是左相，不是清欢院啊……”
　　莫嬷嬷看着面前这个没有生气的少女，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人人都说司徒大小姐多智近妖，都说司徒大小姐几岁时便能参与政事。所有人都说司徒大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可是司徒大小姐也只是个小女孩啊。摸摸摸摸看着眼前的少女，想到了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