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婳无尘》Piia

5、第 5 章

　　第五章：追忆往事①
　　五岁的司徒仙婳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当时，听闻了前朝之事的皇后看到了这么个小娃娃起了心思：若是自己的孙儿能娶到这么个小娃娃，这太子之位不说因这个小女娃的聪慧更加稳固，至少左相之力算是借到了。在皇帝面前吹了吹枕边风，让这个小女娃住进了后宫。
　　皇帝顺势假借让小女娃听政事凸显皇帝的容人之量，皇后与太子商讨，正好可以打响司徒大小姐的名声于己有利无害。于是，五岁的司徒仙婳就这样荒唐的进了宫。当时的司徒大小姐，一心只为能进宫见到她的大哥哥而高兴，谁能想到自己己经是待宰的羔羊。若是知道的话，司徒仙婳想：若是知道的话她宁愿当一个永远不得宠的嫡长女，也不想成为人尽皆知的“大小姐”。
　　关于司徒仙婳成名一事还要从三岁时她第一次参加宫宴时说起。三岁的司徒仙婳还是个娇蛮的小女娃，不愿离开娘亲，想参加宫宴，整个司徒府被她搅得乌烟瘴气，当时还不是左相的司徒卿才答应带她去参加宫宴。毕竟只是个三岁小孩，找个由头搪塞过去，也就进宫了。宫宴，无非就是歌舞应酬，还是三岁的司徒仙婳很快就不耐烦了。趁没人注意偷偷溜了出去。皇宫太大，小仙婳第一次见到，等她累了想回去的时候，已经跑了很远找不到路了。三岁的小孩就不争气的哭了，边哭边走，没发现自己越走越偏僻。、
　　不知不觉进了一座宫殿，这座宫殿与别的富丽堂皇的宫殿不同，一进去便是好大一片竹子，小仙婳知道这里不是宴会的地方，但还是走了进去。竹子杂乱无章地种着，至少小仙婳是觉得杂乱无章，随便乱走着，突然，小仙婳好像看到了人。一个男子躺在一块石头上，身上穿着白衣，头发随意披散着，双眼紧闭，脸上毫无血色。小仙婳吓坏了，又害怕又紧张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她戳了戳男子，小声说：“喂！你……活着了吗？”
　　男子突然睁开双眸，看到了面前的女孩。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小仙婳看着男子，那双眼睛……已经无法找到一个词能形容这双眼对小仙婳的震撼了。漆黑的双眼，要不是男子盯着她，她要以为这是瞎子了。这双眼睛里，仙婳看不到任何感情。仙婳打量着男人的同时，男子也在看她。眼前的小女孩穿着粉衣，粉雕玉琢，只是通红的双眼告诉他，小女孩哭过。莫名诸葛无尘动了恻隐之心。
　　终于，小仙婳想起来问：“你是谁？这是哪？我终于看到一个人了，你知道怎么回宴会厅吗？”
　　诸葛无尘想了一下，这三个问题，前两个说了没有意义，最后一个他被关在这里许久又怎知什么宴会，不由得苦笑。
　　小仙婳看着面前的男子终于注意到，这个男子除了那双眼睛，样貌也是生的极好看，除了好看小仙婳想不到还有什么词能形容了。见他久不开口，小仙婳有点着急了：“你不愿意告诉我吗？我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的话，爹爹又要罚我了！”小姑娘快要哭了。
　　诸葛无尘错愕，想了想说：“你爹爹经常罚你么？”
　　小孩子忘性大，听到他这么问就说：“对呀！不过娘亲说，爹爹是因为朝中的事，心里烦，才会不喜我。”
　　“你很希望你爹爹喜欢你么？”
　　“当然啦！”小仙婳不假思索，一副“这还用问”的模样看着诸葛无尘。
　　诸葛无尘眸光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扯了扯嘴角，闭上眼说道：“若想让你爹爹不罚你甚至喜欢你，回去对你爹爹说：‘虎和狮子既都是威胁，等他们斗完了，就好了。’想出去的话进到竹林一直向左走就能出去了。”
　　小仙婳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问：“真的吗？”
　　可是诸葛无尘似乎不打算理会她了，小仙婳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了，在进到竹林的时候还是说：“大哥哥，谢谢你！我爹是司徒卿，我叫司徒仙婳，以后要是大哥哥也被爹爹罚了可以来找我哦！”说完就进了林子。
　　男子睁眼看着那个很快就消失不见得影子，笑了笑。大哥哥？诸葛一族一向长寿，自己二十岁的年龄都赶得上小姑娘的叔叔辈了。司徒……仙婳么？
　　司徒仙婳回到宴会厅的时候果然被斥责了一顿。小仙婳瘪瘪嘴：“爹爹，女儿是在花园里看到石头狮子，想到狮子和老虎谁更厉害。然后觉得，狮子和老虎都在争森林之王，等他们打完了豹子是不是可以很容易打死另一个。”
　　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沉寂，司徒卿诚惶诚恐，领着一家人下跪：“小女无知，请陛下赎罪！”
　　小仙婳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皇帝的威严和父亲的恐惧。大厅针落可闻，半晌，皇帝笑了起来：“司徒爱卿养了个好女儿啊！来人，赏黄金百两。”
　　“恭喜司徒大人了！”
　　大厅里想起了恭贺声。司徒卿一一谢过。
　　小仙婳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句话，北荣战败，而与北荣打仗的平北王在打胜仗后，却又有人呈上其夫人和小妾受贿的罪证，别说赏赐了，兵权还被收回了。司徒卿因为小仙婳的这番话，有幸“无意间”发现罪证，因有功被提拔为左相。
　　小仙婳只知道，大哥哥没有骗人，父亲果然对她更好了，母亲的笑容也多了。
　　司徒仙婳五岁时，太子因为犯错，太子之位不稳，皇后与太子打起了司徒仙婳的主意。司徒仙婳稀里糊涂地进了宫，这对于左相府是莫大的光荣，没人真正在意她的安危，除了她的母亲，只是那时的母亲也被欣喜冲昏了头。
　　因为司徒仙婳只是臣子之女就算进宫也只能住在偏僻的西北角，不过小仙婳并不难过，他知道她的大哥哥就在她的寝宫附近。皇宫里西南角是冷宫，西北角是一些不受宠的娘娘们住的，另外就是谁也不许进的文清宫。至于三岁的小仙婳是怎么进去的。文清宫表面只是一片荒废的竹林，真正的寝殿门口才有侍卫。除了司徒仙婳和诸葛无尘没有人知道竹林也可以进入寝殿。
　　小仙婳看着不远处的文清宫，心里想象着：大哥哥，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