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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比如?膨胀,爆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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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呢,琼斯。”伊万站在电脑屏幕的另一头,保持着万年不变的笑容,也只有认识他的人知道这样的笑容下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风暴。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真相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阿尔弗雷德轻声说道,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而那边的银发男子露出了更加愉悦的笑容,“那么,我就当我们已经达成了交易了。”
……
“deal。”】
今天的天气绝对适合出去散个步,亚瑟看着外面阳光普照的大地,心里有些痒痒。但很可惜的是,他这里还有一点点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但我还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了。”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那些家伙们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令人讨厌,却又逮不着。”
亚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嘿,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好吗?你还有一大帮子的朋友呢。”
“‘去找你的朋友玩去吧!’听起来真像是老妈子的语调,你是老妈子吧。”
“你这个臭小子!你说什么?!”亚瑟暴跳起来,恶狠狠地用指关节敲了敲阿尔弗雷德的脑袋,只不过痛的只有他的手罢了,被敲的那家伙反而笑得一脸毫无自觉的样子,“我在和你说正事呢!”
“咳咳,当然当然,”阿尔弗雷德假装咳嗽两声,“但是你说朋友什么的,你不会是在说,托尼?就算我不用猜都知道,他现在见到我怕是就只想揍我一顿吧。”
“那是你当初作的死,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亚瑟略带嘲讽地说道。
对于他的讽刺,阿尔弗雷德这次却没有反驳,反而又再次叹气,引得亚瑟又对他皱起了眉头。
“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啊……”
他顺手从旁边桌子的抽屉中抽出了一份夹着薄薄几层纸的文件夹,转手递给了亚瑟。然后走向了客厅,“当年,霍华德,嗯,去世后,我一直就在怀疑,他是否真正是车祸而亡,因为他前不久才刚和我讨论过,他的一项重大发现,足够重大到招惹来杀身之祸了。我甚至想过是不是因为他是和我走的太近才引来的杀身之祸。只是我没想到真相是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
匆匆浏览过文件的亚瑟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猛地抬起了头,看着阿尔弗雷德,瞪大了眼,“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总之你只要知道是,算是可靠的就行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背后指使的人……”
“是啊,有可能就是我们这次可能会面对的敌人。只是我还没能搞明白一点,进行这个冬兵计划的组织或人究竟是谁……”阿尔弗雷德扯了扯嘴角,似乎陷入了苦思冥想当中,过了一会儿才犹豫着开口道,“如果我真的要向史蒂夫他们,呃,寻求帮助,我该怎么和他们说这档子的破事呢?难道我要告诉史蒂夫说,抱歉,你的朋友很可能还活着,只不过谋杀了托尼的父母?”
“哦,该死的。啊——我该怎么办才好呢……”阿尔弗雷德仰面倒在了沙发上。他苦笑一声,手握拳头像是发泄似的锤着一旁的沙发靠枕。
亚瑟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是继续哼哼道:“而且,怎么想都很尴尬吧,前天的那种气氛。不过这都是些小事啦。我还是觉得巴恩斯中士的这件事实在是不适合在这种时候说出。”
“我还以为你更趋向于直接行动,而不是在这里伤春悲秋的。”
他撇了撇嘴,回道:“你以为我想吗?我只是有种感觉,如果我真的说出那样的真相的话,史蒂夫和托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你呢?”亚瑟侧身靠在门框上,看着阿尔弗雷德,“霍华德曾是你最好的朋友,你难道不会做出什么事吗?”
阿尔弗雷德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抬眼看向了天花板,“愤怒过,憎恨过。但现在大概是想通了吧。”
“巴恩斯中士是个好人,我曾经见过他一面。我觉得他要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许会比我们更加的痛苦。他不应该遭受到这样的待遇。”
“不,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我想先以我自己的力量来尝试解决。等着吧,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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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托尼的湖边小木屋离开后,娜塔莎回到了她的那套小公寓中。她还记得临走时,她还拍了拍前搭档克林特的肩膀,想安慰安慰他那支离破碎的三观。
娜塔莎还记得克林特说了些什么。
“你就这么接受了?!”
“不然?要我说,我们难道没有经历过比这更离奇的事情吗?看开点,克林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是这样回答的。
事实上,她是除了史蒂夫以外第二个很快接受了这一切的人。娜塔莎只是觉得比起阿尔弗雷德的身份来讲,神盾局的那个“秘密小计划”才是他们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2012年的纽约大战已经让他们充分认识到,染指人类不应该掌控的力量最终会是什么下场。史蒂夫他们一致同意,这次他们一定要阻止这样的可能事件的发生了。
况且,像阿尔弗雷德这样的存在,她也并不是没见过不是吗?只是那时还年轻的她并不明白她所面对究竟是怎样的人。
是的,她曾经“有幸”,虽然她并不把这件事看做是某种幸运的象征,见到过“那位”。
如同终年覆盖着西伯利亚的白雪一样的银白发色,有着紫罗兰和其相比都要黯然失色的紫色眼眸。面象看起来似乎是那种平易近人的类型。但是娜塔莎绝不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她仅是远远看到“那位”一眼,就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气息就像是深冬一月时从极北之地吹来的的风一样,凛冽得几乎能割裂人的肌肤。
很危险。
娜塔莎扶着墙壁,闭眼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从过去的记忆中解放出来。
斯塔克已经将情报全盘拖出了,有关于那个计划的边边角角都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了,只是核心部分仍然没有什么头绪——关于这个计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要怎样实施?
【“没关系,那个英/国人还欠我们一个解释,我们还有时间,等得起。”托尼俨然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
“所以柯克兰是,英/国。”
“Bingo,队长。”】
娜塔莎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低头解开缠在手臂上的纱布,打算给自己重新上个药。相比起史蒂夫来说,她和克林特受的伤通常都是要更重一些。
层层纱布被剥离开来,她轻声倒吸了一口气。
但至少她没有像史蒂夫那样遭受到那种心理上的痛苦。
娜塔莎对阿尔弗雷德知之甚少,知道了这些事后反而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至于史蒂夫和托尼,那就是完全相反的一面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娜塔莎觉得那一天的斯塔克都快冲上去了。
史蒂夫则一直隐忍着。她从他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了。她目睹了两人那天的争吵。当你忽然知道了自己身边一直亲近的朋友居然在背后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并且突然发现了两人之间理念有着难以融合的冲突时,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昨天夜里他们结束了谈论后,娜塔莎和史蒂夫二人来到了湖边,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或许是在欣赏风景吧。
【“很有趣的是,阿尔弗雷德留给我的印象依旧是那个普普通通、热情开朗的男孩的样子,但我内心却又很清楚他真正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那都是他。”娜塔莎转头看向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史蒂夫。
“也许。”男人轻叹一声,“可没有人能以两种面目同时示人,我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是那个爱吃汉堡的男孩?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有时候牺牲是必须’的‘国家’?”】
娜塔莎没办法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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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其实并不想将阿尔弗雷德的身份就这么交代出来,因为这里面总是牵涉着他自己过去的私事。然而他也不想被另外的三个人秉着“刨根问底”精神对他问个不停。
所以他只是挑挑拣拣了一些关键部分告诉他们,比如他们是怎样认识的,又是怎样最终变为今天这样的原因。他忽略了一些自己觉得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阿尔弗雷德对于他的童年有着怎样巨大的影响。
他只想能尽快解决这一堆的破事。
脑海中却突然闪过那双充满痛苦的蓝色眼睛。托尼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从座椅上突然站起了身。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对其置之不理。直觉告诉他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他极力说服自己不是在为阿尔弗雷德的行为进行正当化。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疑惑而已。”托尼对自己说道。然而他发现支撑自己疑问的也就只有弗瑞不经意间说出的那几句话。
【“……直到今天都没再回去过,然后最近似乎对神盾局有了些什么动作。”】
【“……你在调查你亲手签下的提议的进程……”】
是什么动作?又是在调查什么?需要神神秘秘的。
“贾维斯,你知道什么东西是要偷偷进行的、又不能让自己人知道的吗?”
显然,托尼的AI管家对于他的没品谜语毫无头绪,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抱歉,sir,我无法检索到相关答案。”
“那么从现在开始记好了,谜底很简单,一个单词——‘内鬼’。”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