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女巫与神父》山丘子

7、Chapter 7

　　投身工作可以让人远离阴晴不定的情绪问题。
　　在这座人口众多的城市，寻找猎杀的目标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可太费劲了，在这个魔改世界里面的巴黎，城市面积远要比现实世界的面积要大的多，爱斯梅拉达找了很多天，才寻到猎物的蛛丝马迹。

　　愚人节的这一天，巴黎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爱斯梅拉达顾不得跟随这人群狂欢，她要去追捕狼人，这只倒霉的狼人正是甘果瓦先生。

　　“假如你可以放过我的话，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甘果瓦底气不足的说到，他在心里面想，我可以拿什么交换呢，这姑娘又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天知道她如何不杀我。

　　在此之前，甘果瓦正在为自己的戏剧事业一筹莫展，今日的演出本来就已经是一团糟了，结果吗没有想到半路还遇上了追杀。

　　“我说美丽的姑娘，你为什么非要我死不可呢？”甘果瓦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他弯着腰伸出胳膊，手比划出投降的姿态，对穷追不舍的爱斯梅拉达诚恳的祈求道。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为什么有人非要你去死不可？”爱斯梅拉达的匕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我不希望杀死你，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杀死过人形的怪物。特别是狼人。”

　　“咱们都不是正常的人类，相煎何太急，何必要自相残杀。”甘果瓦往后退了几步，见对方没有咄咄逼人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态。

　　“你看我不过是惹恼了一位吸血鬼小姐，她何必要出钱买我的命。”

　　甘果瓦端详着对面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在阳光的照耀之下，这位异域风情的美人显得愈发的迷人。她的眼型很特别，像是一对杏仁又像是狐狸的眼睛，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头长发如同海藻，波西米亚风格的奇异的打扮，线条优美的身材。
　　如果不是一位女巫该有多好啊。

　　“那就要问那位小姐了，我只需要你的心脏就好。”美丽的波西米亚姑娘嘴角扬起微笑，“你也可以亲自去见见她。”

　　“要我亲自去见她，让狐狸去和鸡舍的主人见面，让一个薄情的浪子回头，我美丽的姑娘，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好吧。”甘果瓦做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爱斯梅拉达扑哧笑出声来，她收回武器，“你们男人对女人都是如此薄情的吗？”
　　爱斯梅拉达开始对这个世界的甘果瓦感兴趣了，面前这个干瘦的男人一点没有狼人的样子，他大约二十五岁，看上去面容干净，算不上俊美，但也过得去，笑起来倒还是有几分讨喜，特别是那对獠牙，爱斯梅拉达觉得他给人一种温顺的哈士奇的感觉。

　　“我说可爱的姑娘，狼人和吸血鬼，神父和女巫，罗密欧和朱丽叶，我不是圣人，我只是酒神巴库斯的信徒，我就是一个真实的人，寒冷并且温暖，聪明又愚蠢。”甘果瓦喋喋不休的说。

　　“但是您也知道，我也要为我的雇主服务不是？”爱斯梅拉达明白，不要和自己的猎物谈感情，这不专业。

　　可能是爱斯梅拉达的脸太过严肃，甘果瓦觉得自己面对的是美丽的死神。

　　“上帝，救救我。”甘果瓦默默祈祷。

　　就在甘果瓦第一次诚恳的向上帝祈祷之时，他的余光扫过愚人节的游行队伍，灵机一动。

　　“你在这里杀了我或许不好吧，你看这里这么多人，要不我们去偏远的地方，就算我真的要逃跑，你也好抓我不是？”甘果的算盘打的很准，因为他在不远处看见了自己的救星。
　　在不远处喷泉边，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
　　爱斯梅拉达却没有注意到那个人，她还准备看看对方玩什么花样。

　　“老师，老师，救救我吧。”甘果瓦大喊大叫，他唯恐川流不息的人群将他最后的呼喊淹没。

　　爱斯梅拉达抓着对方的胳臂准备将人带到人群的反方向，她没有想到对方会在中途搬出救兵，而搭救他的英雄正是自己唯恐不及的死敌。

　　“可恶。”爱斯梅拉达咬牙切齿，怎么又遇上了。

　　甘果瓦使劲力气甩开了对方，爱斯梅拉达差一点摔倒，她气势汹汹的准备反击回去，正好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克洛德受不了愚人节的喧嚣，但因为教职和圣母骑士团的工作，他无法避开人群去找一处清净点的地方，处理他的公务。
　　刚刚和同僚交待完工作，没有想到正好遇上了甘果瓦的呼救，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爱斯梅拉达也出现在他面前。

　　女巫和神父在人群的两端彼此沉默不语，他们都想对这一次会面视而不见，可惜甘果瓦却将二人紧紧纠缠到一起。

　　“这位美丽的波西米亚姑娘要杀了我，救救我老师，我带您去寻找那些在黑夜里吃人的怪物，我知道他们要哪里，我发誓在新一轮的月圆之夜就协助您处理好手头的案子。”

　　甘果瓦躲在副主教身后，笑盈盈的望着方才穷追不舍的姑娘。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对方，我有救星了。

　　爱斯梅拉达此时这盘算着如何开口，她现在才没有心思找甘果瓦算账。

　　“不，我应该马上离开这里，怎么说呢，在原著里面我是因为这个家伙才送上性命的，无论怎么样，这个世界里面的副主教看上去或许也是极端的性格，我既不能忤逆又不能迎合，可是我又打不过他啊？”爱斯梅拉达的心里面闪过无数的可能。别在引起他的注意了，爱斯梅拉达警告自己。

　　“所以你千里迢迢来这里，只是为了抓捕，一只狼人？”克洛德开口，眼睛扫过爱斯梅拉达，居高临下的谈谈的说了这句话。。

　　“他？他惹恼一位吸血鬼贵族，有人花钱要他的命，我自然就来取。”爱斯梅拉达右手握住她的匕首。

　　“我告诉你，巴黎是不让平民持有武器的，更何况是你，这个女巫。”甘果瓦遇上了救星，气焰一下子嚣张了起来。

　　“我给你双倍的钱，你去给你的主子，他或者是她，会明白的。”副主教推开甘果瓦然后轻轻抚平被对方抓出痕迹的衣角。

　　“我，那，这就这样吧，你什么时候给我。”就这样解决了，爱斯梅拉达想，如果是双倍的钱，阿黛尔会答应的，我们也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推定金，拿目标多给的钱，还挣得多。

　　“现在。”说着，副主教往爱斯梅拉达的方向扔了一个钱袋。“里面的钱只会多，不会少，剩下的是你的路费，离开这里，下次我看见你，我会直接将你送上绞刑架。”

　　爱斯梅拉达接过，数了数里面的钱，“钱袋还给你。”说着她伸出手向前走了两步，准备将钱袋还给对方。

　　我才不希望与你在有瓜葛。她在心里面念叨，可一抬眼却被对方的眼睛死死抓住。

　　“你看我干什么，莫不是你是在引诱我。”爱斯梅拉达叉着腰，一只手指着对方，心里面扬眉吐气。

　　一边甘果瓦发现，这两位好像是旧相识的样子，开始还觉得奇怪，克洛德这种人怎么会和女巫搭话，细细观察二人，随即觉察到了什么，忍住不笑。

　　“没有人看你。”克洛德侧了一下身子，冷哼了一句，眼睛的余光扫过人群。

　　“老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甘果瓦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克洛德不喜欢热闹的，今天是愚人节，巴黎要吵翻天。

　　“教会的工作。”克洛德回答，但他表情流出些许的不耐烦。

　　“难道是找卡西莫多？”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说道，她看了看面前的克洛德，这位颜值耐打的禁欲神父和原著简直十万八千里，那么卡西莫多又会是什么样子？五个月前的那个带着威尼斯面具的少年难道就是。

　　“你还没有离开这里吗？”克洛德突然质问起爱斯梅拉达。

　　“我为什么要离开，难道我的存在让你春心萌动？”爱斯梅拉达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自己真的是反向操作的高手。

　　克洛德的脸色瞬间阴冷了下来。
　　爱斯梅拉达感觉到对方的怒气，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一道闪电，在夜幕中划开了一道锋利的口子。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也很讨厌，总是出现。
　　爱斯梅拉达觉得自己面对这个人就会失去理智，好像陷入了恐惧，和狂喜之中。

　　就在甘果瓦思考着如何解决这尴尬的一幕，原本一片欢快的四周发出骇人惊呼。

　　“天啊？你们快看。”突然人群爆发了骚乱。

　　一众人抬头，只见天空上，一头腐烂的巨龙挥舞着翅膀。

　　一股热浪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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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人恋爱总是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