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女巫与神父》山丘子

6、Chapter 6

　　自从那一天之后，爱斯梅拉达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遇上克洛德。
　　那一天晚上，爱斯梅拉达彻夜难眠。
　　真的倒霉。
　　当这个家伙靠近自己的时候，爱斯梅拉达还以为死神要找上自己了。

　　适应生活很快，了解自己却很难，爱斯梅拉达。

　　爱斯梅拉达闷闷不乐了很多天，她尽量让自己忙起来，自从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她就再也不敢冒出一丝不该有的念头。

　　这样下去自己的命运会更加难以揣摩了。
　　这天下午，爱斯梅拉达在房间里思前想后了好久，一边的加里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咬住她的衣角试图让她平静一点。

　　爱斯梅拉达让自己的脸浸到凉水里，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现在最要紧的任务是猎杀狼人，然后接下来想办法破除圣母院周围的结界，但是如何保证自己在不和副主教发生冲突的情况下解决这个难题。

　　想到那个人，爱斯梅拉达的心一紧。
　　“等等，未必会发生书里面的事情，”爱斯梅拉达反应过来，“如果他不是原著的性格那就不会找我的麻烦，更不会强迫我。”

　　他说不定根本没有在意过我，或者说他也在避免压抑自己的感情。

　　爱斯梅拉达仔细端详镜子里面的脸，说实话，这样一位美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健康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还有迷人的异域风情，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是圣母在人间的化身。
　　爱上一个人是因为容貌还是灵魂？

　　“貌美是一件自相矛盾的武器。”爱斯梅拉达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在过去的身体里，她会时常抱怨自己的缺点，而今得到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孔心里面没有满足感反而不自在起来。“我现在美丽到拉斐尔一见到我就会拉着我画圣母像。”

　　“绿宝石大姐头，你要出去吗。”奇迹区住着的同伴敲开她的门，“我需要你帮我带点东西回来。”
　　是一位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算不上非常的漂亮，但是年轻迷人，典型的巴黎长相，自然妩媚又精致动人。

　　爱斯梅拉达在这里和所有人都保持良好的关系，她努力维系貌美心善的人设。
　　“当然，晚上我要和他们去表演，你需要什么？”
　　那个姑娘说出了自己容易满足的小要求，就笑盈盈的准备离开了，并且在房间里留下了一篮子新鲜的水果。

　　她临走的时候好心的问，“爱斯梅拉达，你还好吗？是不是不适应这里，我看你这段时间也没有和奇迹区这边的人有什么冲突，乞丐王也是非常喜欢你。”

　　“我只是，只是。”爱斯梅拉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去，在那个世界，前世的生活，她在前世自诩自己可是一个不喜欢社交的高冷女神，可是莫名其妙却也是人缘好到不可思议的，还有一大推小伙伴喊她大姐头，爱斯梅拉达感到无可奈何，这个特征也遗传到了这里。

　　“那是为什么？”少女问。

　　“我只是想，想。”爱斯梅拉达不知道扯什么理由，结果不小心来了一句。“我想那家伙为什么是那个家伙。”

　　少女咯咯一笑，“我知道了，我们的绿宝石是恋爱了。”

　　“我没有，”爱斯梅拉达扔去一个枕头，“不要瞎说。”少女闪过，并且关上了门。

　　“哎，真不知道原著里面爱斯梅拉达是如何和其他人相处的。”爱斯梅拉达觉得社交好累。

　　“可是我还能怎么办？生活，生活。”爱斯梅拉达脱下衣服换上半晚去表演的裙子，披上一件金色的小背心，她将自己披散的头发扎起来，编成典型的波西米亚风格，拿起巴克斯小鼓兴致勃勃的出门去。

　　“可不要遇上他。”

　　爱斯梅拉达美丽的不真实，就像是上帝投射在人间的幻影，一瞬间就会消失，她像一朵开在十二月的红玫瑰也像落在溪水中的月亮。

　　音乐，火光，还有掌声，在圣母院前的广场上，爱斯梅拉达尽情的展示着惊心动魄的美丽，她在翩翩起舞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的任务，自己的命运，甚至自己是谁，她只想着让自己的身体在空气中扭转，像一只蝴蝶。

　　她的身体自由的舒展着，她的衣裙在黑夜里飞扬，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美丽，除了一个暗处的人，爱斯梅拉达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个人，那个人一直凝视着自己。

　　他望着眼前的少女，没有一丝表情，立在人群里面，就像是雕像一样。

　　爱斯梅拉达的舞跳尽，四周的人群还是发出欢呼声。她觉得还没有尽兴，然后拿起她的小鼓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

　　这一次的舞跳更为热情，激烈，就像是在火焰中重生的凤凰。

　　她棕色的头发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迷人的颜色，她的手在头顶舞动，小鼓发出俏皮的声音，随着少女的脚步敲打出拍子。发辫上的铃铛开始作响，就好像是被风吹拂过的麦田发出的生命的气息。

　　爱斯梅拉达在想象自己是恶魔，她将舞蹈跳的极尽魅惑，她是莎乐美，是被诅咒的女人，她来自另一个时空，她觉得自己是命运的奴隶，她要用她的美丽征服命运的枷锁，她的脑子里是杀戮的快感，还有爱情的毁灭。

　　爱斯梅拉达此时是地狱恶魔的情人。

　　她拒绝了上帝的友爱。

　　她在停止的最后一刻，抬眼望向了黑暗里面的窥视者。好像在说，你让我感到恐惧，我也可以让你不安。
　　这就是我的目的。
　　爱斯梅拉达在回应，几天前的质问。

　　“她可跳的真好，”人群中几个少年看的如痴如醉，“我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个面容俊美不凡的小滑头回答，“好像是爱斯梅拉达。”
　　这个俊美的少年一头金色的卷发，宝蓝色的眼睛不经意间流露不少年的顽皮，他像壁画上的天使，也像神话里面的丘比特。

　　“这名字真诡异，不过很符合她，”另一个少年说，“我说若望，你哥哥前几天真厉害，他们是怎么抓住那巨龙的，后来巨龙的尸体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爱斯梅拉达听到了少年的对话。

　　“埋在圣母院下面的秘密之处里面了，要知道，这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俊美的少年玩弄起自己金色的秀发。

　　“我说若望，你什么时候答应让我们也去看看，你的那位副主教哥哥太古板了，他禁止闲杂人等进入圣母院，还埋下了结界，他这么厉害，谁可以破解啊？”

　　“我说你不要着急，我过几天带你去去看看，愚人节那天，准是乱成一团。”若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他，才不会注意我们。”

　　这个漂亮的少年是副主教的弟弟，爱斯梅拉达心想这个小滑头还真的唯恐天下不乱。

　　爱斯梅拉达跳舞这一舞就退下了，换上了杂技师，大家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人群围成一圈，爱斯梅拉达拿出小鼓，翻转鼓面，像大家要赏钱，等她转到若望的时候，她不小心洒落了钱，少年们当然下意识的帮忙。

　　“我来帮你美丽的小姐。”若望第一个表现，爱斯梅拉达观察他的脸，他和他哥哥完全不一样，他是那种热情的人，而他哥哥的冷酷的人。
　　不过，他们的眼睛很像。

　　该死，为什么会对比。

　　“你没有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好。”少年关切的问道。

　　“没有事情，你的哥哥是副主教。”

　　“天啊，为什么你不问问我，而要问我古板的哥哥。。”

　　“和他无关也有关系，我来到巴黎却进不成巴黎圣母院，这可真为难，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这了。”爱斯梅拉达失望的说。

　　“这好办，我正好要带几个朋友来，我告诉你，愚人节那天圣母院的拐角有一出门可以方便任何人群进出，不过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若望狡黠的一笑，“这是我偷偷听来的。”

　　“你是在哪里听来得。”爱斯梅拉达看见黑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快跑。”若望的同伴叫道。

　　若望的脸色一变，扭头对哥哥一笑。

　　“你们不是有晚课的吗？”

　　“啊，我们只是出来，出来，您知道的，我准备来看您，我亲爱的哥哥我想您了，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圣母院前，哈哈哈。”说着几个少年在副主教发火之前落荒而逃。

　　“女巫，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副主教克劳德脸上蒙上一层阴影，他的愤怒转向爱斯梅拉达。

　　没有错。
　　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惊呼。

　　“我要知道，你为什么会帮助我。”爱斯梅拉达假装怯生生的问。

　　“如果你知趣就马上离开这里，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是来引诱我的，我不会上当。”副主教说。

　　“哈？”爱斯梅拉达捡起地上的最后一枚硬币，“您哪里来得自信心？”

　　“总之滚出去。”

　　“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离开这里。”爱斯梅拉达听见对方直男宣言怒火中烧，加上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她可顾不得理性了。

　　“离开我。”克洛德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一瞬间爱斯梅拉达不知所措，
　　我还指望着吵架呢。

　　看着眼前高大的阴沉男人，爱斯梅拉达明白想起来，这个人喜欢我。

　　不对，我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

　　随即，爱斯梅拉达觉得自己快成精神分裂了。

　　“反正我只会讨厌你的。”爱斯梅拉达嘀嘀咕咕来了一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一定在引人注意。
　　还好，现在大家都在围观表演，人声鼎沸的。

　　“哼。”神父冷冷的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别在这里跳舞。”
　　爱斯梅拉达呆在原地，手里面的小鼓有气无力的摇着。

　　“爱斯梅拉达你刚才和他在吵架吗？”良久，一个同伴上前搭话。“我给你说，咱们还是少惹他，这个人家伙在巴黎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那我也不好惹。”爱斯梅拉达觉得自己被那句你是来引诱我的话刺激了，我才见过你几面，难道你救了我，我就应该爱上你？
　　谁给你的勇气？
　　我救过的人也多了去，闷骚鬼看谁都像女妖精。还特么，安东尼的诱惑呢。

　　“沙比直男。”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骂道。

　　“不过爱斯梅拉达，你今天的舞蹈真的太诱惑人了，今天的观众有你的心上人？怪不得，冷脸先生出来骂人，他可是最不喜欢漂亮的事物的。”

　　“爷没有诱惑任何人。”爱斯梅拉达，气鼓鼓的说。“广场又不是你们教会开的，老娘要跳到天荒地老。”
　　随即而来，爱斯梅拉达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听见了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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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跳舞挣钱，
爱斯梅拉达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