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女巫与神父》山丘子

5、Chapter 5

　　火蜥蜴似乎在说救救我？
　　爱斯梅拉达有一点点和动物对话的天赋，不过也就是迪士尼公主级别的。她沾沾自喜了好久。
　　可是，天，我要怎么救你？徒手和一堆教士干架？
　　假装没有听见好了。

　　“方才吓死我了，这畜生，我还以为它要吃我的孩子。不过，我想这一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要不然真想不明白我们信仰神是为了什么？”抱着小孩的妇女说道。“毕竟是圣母骑士团。”

　　“我听说骑士团这一次面见了教皇的使者。”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说道，“不过也没有什么用处，我看这西班牙人要统治罗马了。”
　　“什么意思？”
　　“还不是那个著名的波吉亚。”
　　“反正和我们看圣母骑士团抓黑暗生物没有关系，我可希望他们猎杀人鱼给我们看看。”
　　两位衣着华贵的小市民窃喜起来，抱在怀里面的孩子开始哭闹。

　　圣母骑士团，不知道这一次自己会不会见到那个人。
　　爱斯梅拉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感到不适，只想往后推，快些离开这里，回到奇迹宫去，可惜身边的人群却不断的推着自己往前走。

　　“是一级驱魔人。”人群开始欢呼。
　　“嗯，”爱斯梅拉达停住了脚步，不如在看看。“反正也不好离开。”

　　“小姑娘，你的东西落下了。”身边的抱着孩子的妇女说。
　　“她是吉普赛人。”
　　爱斯梅拉达蹲下捡东西的时候听见另一个妇人小心翼翼的的指指点点。
　　哼。

　　爱斯梅拉达懒得和理，勉勉强强在人挤人中拾起自己掉的一块蛋彩颜料。

　　她刚刚抬头却见一场意外发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锁住火蜥蜴的铁链突然断开，那个年轻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火蜥蜴一口吐出的火焰烧成一团焦炭。

　　爱斯梅拉达看见燃烧的人，胃中一片翻腾，她回忆起不好的事情。

　　自打穿越来此之后爱斯梅拉达基本上和自己做了一个小小的约定，不要回忆前世的事情，基本上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想提及，来到这个异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次重生，为什么不去珍惜呢，好久没有回忆过去了，爱斯梅拉达骨子里几乎要认可自己这个穿越来此的身份。
　　但这火焰却强行让她记起了一些。

　　大楼里面，嚎叫的人，烧热的人，还有前世的父亲那个奇异的微笑。好像，达芬奇在晚年研究的那些微笑一样。
　　还好刚才没有去理会火蜥蜴。这家伙自己让人回忆童年阴影。

　　“啊。”人群爆发了骚乱，大家纷纷四下逃窜，爱斯梅拉达差点被撞到，她将画具抱在怀里观察火蜥蜴的动向。
　　但，“我不能让大火烧死他们。”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对自己说。

　　那只火蜥蜴朝着南边跑去，他一面逃窜一面吐出火焰。一个小女孩很不巧的被火蜥蜴撞上，此时她嚎啕大哭的被逼在角落里面。

　　火蜥蜴似乎没有想马上杀死她的样子，在她的身边不断的徘徊。蜥蜴吐出的舌头扫过女孩的身体。
　　女孩的母亲在一边焦急的大叫，她手足无措的拿起一根木棒用力的打火蜥蜴的头。

　　“不能让他这样下去。”

　　爱斯梅拉达想起遇上的一个女巫的话，她告诉爱斯梅拉达，所有的女巫都有和动物对话的能力，发挥你的天赋，你就控制一切。
　　在川流不息的骚乱里，爱斯梅拉达故作镇定的上前，她凝聚精神，开始和火蜥蜴对话。
　　她一步步靠近这只火蜥蜴。

　　“放过这个孩子，”爱斯梅拉达说，“冷静下来，不然你会惹怒那些教士的。”

　　那个火蜥蜴居然像听到了神秘召唤一样，转过身子爬向了爱斯梅拉达，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年轻貌美身材娇小的波西米亚女郎就要成为一团火焰了，一些胆小的妇女干脆晕了过去。
　　“带你的孩子离开。”爱斯梅拉达对母亲说。那对母亲急忙离开。

　　“我感到害怕，让他们不要杀了我。”火蜥蜴用一种奇妙的方式和爱斯梅拉达对话，这在外人看来却是不可思议的的，火蜥蜴从喉咙里面发出蛇一般的嘶嘶声，似乎是在发出警告。
　　他的舌头上有无数颜色各异的彩色斑点，看上去让人发毛。
　　爱斯梅拉达却没有感到恐惧，她集中注意力。

　　“我可以帮助你，但是你不能在害人。”爱斯梅拉达说。
　　“如果你们人类不伤害我，我不会伤害你们，那个教士杀了我的同伴。”
　　“刚才那个小女孩没有？”爱斯梅拉达尽量保持安全距离。
　　“我的孩子也没有伤害人类，但是也死了，为什么”活蜥蜴说。
　　“对不起。”爱斯梅拉达露出歉意。
　　“和你无关，孩子，你没有必要为其他人道歉。”火蜥蜴说。
　　“为什么他们要抓你们，你是怎么来这里的。”爱斯梅拉达问。

　　可是还没有得到答复，拿只火蜥蜴就被一支冷箭射中了头部。
　　火蜥蜴大叫一身，甩开箭，爬到刚才小女孩呆着的角落里。

　　“别。”爱斯梅拉达没有看清是谁射的箭，她只是下意识的制止。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又是一支箭。

　　瞬间火蜥蜴就没了气息，那支箭是由十字弓发出的，纯银质地，可以看见箭尾处蓝色的羽毛。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爱斯梅拉达回头，一个高傲的男子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显然刚才是他射的箭，他端着十字弓，神态气宇轩昂的。

　　眼前的人有几分熟悉，是几个月前杀死西蒙神父的人的头目，也是那双眼睛的主人。

　　今日他没有穿法袍，只是寻常的驱魔师打扮，皮质的衣服，一身黑，好像将夜色披在身上，黑色的斗篷之下是完美的身体，爱斯梅拉达可以猜出他会像希腊盛期的雕像一样完美。

　　圣母院的钟声响起。

　　一副面具精致华丽，只露上半张脸，眉宇凌冽，在浑厚的钟声之下，他的眼神也显得更加庄严。

　　“爱斯梅拉达，我的名字，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克洛德。”
　　说着对方摘下了面具。
　　听到这个名字爱斯梅拉达生理上感到寒冷，她觉得自己每一寸的肌肤上的汗毛倒竖，在这喧嚣的场合她听的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马背上的男人掀开斗篷，在刺目的阳光中，爱斯梅拉达看清了对方。
　　冷俊的面容，修长的身材，微风吹佛着几缕自然垂落着的白发，年纪大概三十岁以上，除了有些岁月的痕迹之外，他看上去充满了生命力，甚至是年轻迷人的。
　　他的那双眼睛深邃明亮，仿佛是魔鬼的诱饵，爱斯梅拉达觉得自己是一只粘在蜘蛛网上的小虫，眼前的人就是那只马上要撕裂自己的蜘蛛。

　　“有什么问题吗？”对方质问道，他下巴的轮廓很好看，爱斯梅拉达却觉得很阴冷。

　　“你说你叫克洛德？”爱斯梅拉达不可思议的的自言自语。“你是他？”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小女巫，怪不得我那头觉得你熟悉”对方说。“不过，不要让我看见你了，快滚，恶魔的仆人。”

　　他居高临下，语气生硬的似乎来自地狱，他极度的厌恶自己，又极度的像和自己说话。

　　“我自然会离开的，当然今天也谢谢您。”爱斯梅拉达觉得自己有点生气，她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来自什么地方。

　　“你刚刚在和蜥蜴说话。”对方又质问道。

　　“没有。”爱斯梅拉达反应过来，如果对方拿女巫身份当把柄可就糟糕了。虽然现在教会没有从前那样热衷与猎杀女巫，但是不代表自己没有危险。

　　“撒谎。”马背上的男人冷哼一声，“离开这里，离开巴黎。”

　　爱斯梅拉达觉得这个人真好笑，一会叫自己滚，一会又忍不住问东问西的。
　　她看着对方好看的眼睛，一瞬间肯定，他就是两年前放走自己的神父。所以他不会伤害我。

　　这个想法一出她觉得自己也很分裂。

　　“副主教大人。”一个神父打扮的少年人气喘吁吁的过来，他看来一眼爱斯梅拉达又看了看克洛德。

　　“无妨。”克洛德冷冷说到，随即他下马走向那个传话的年轻神父。没有看向爱斯梅拉达，好像爱斯梅拉达是一个不起眼的物品。

　　“是主教大人，他让您过去。”年轻的低阶神父怯生生的说，“说是。”他压低声音，爱斯梅拉达没有听见。

　　“我就说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炫耀，出了意外，教会的公信力只会大减。你先过去。”
　　年轻的神父离开。

　　克洛德和爱斯梅拉达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两个人心思各异。

　　“滚出这里。”克洛德说。

　　“你就会这一句？”爱斯梅拉达道，“西蒙的事情我还没有完全明白，不过我倒是觉得，这龙”

　　“与你无关，离开这里，回到你的世界去。”还没有说完，对方打断。

　　“我的世界可回不去。”爱斯梅拉达大胆的挑衅的说。

　　“离开这里，除非你希望自己暴露女巫的身份。”克洛德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你为什么会救我，你们当时不是带入来杀我们女巫的吗？”爱斯梅拉达问。

　　“我也想知道，你的目的。”他将女巫逼到了角落里面，爱斯梅拉达害怕的闭上眼睛，然后等自己睁开，发现对方早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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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啊，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