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女巫与神父》山丘子

14、Chapter14

　　“你们教会的人怕不是护短吧？”爱斯梅拉达拿着鞭子指着莱文，她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道。
　　站在人群当中的甘果瓦也带节奏附和着。
　　“教会的人会放水的。”
　　爱斯梅拉达的目光落在克洛德身上，她示意克洛德，可惜对方并不领情。

　　“既然你已经发泄了自己的不满那剩下的惩罚就由我一个人来承受好了。”克洛德用他那一贯的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爱斯梅拉达站在他的身边，她觉得对方的影子快要淹没自己。阳光洒在两个人身上，一切都陷入了金黄色的光线里。

　　“我是在帮你。”爱斯梅拉达小声的说，“你难道还准备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不是在帮我，女巫。”克洛德一把夺过对方的鞭子，他的手松开爱斯梅拉达的时候，爱斯梅拉达感觉到对方似乎有意的不忍放开，在爱斯梅拉达收回手的瞬间，克洛德无意的擦过对方的肌肤，这种暧昧断触的像幻觉。

　　“既然卡西莫多是我的养子，愚人节那天的意外自然算到我的头上。”克洛德面对看热闹的民众，他的目光异常的坚定，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默默的想，这简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设，所以，自己是根本不会因为这个人丢掉性命。

　　“对，就是你们教会的错误，也是你的错误，是驱魔人的错误，你那该死的实验。”人群当中一个中年人高声呼喊到。

　　“对，就是你的问题，你这个巫师，怪物。”另一个人附和开来，接着是无法抑制的附和，好像巨龙就是克洛德放出来的一样。

　　爱斯梅拉达看着人群的变化想起了乌合之众这本书，她觉得其实对于一般人来说，真相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反正也得不来，不如得到一时的爽光，口诛笔伐也好，吃人血馒头也好，总之就是要一场热闹的盛宴，但这也没有错，毕竟自己也怪罪过对方不是吗？

　　“我将您的养子带下去，主教对此会明白的，毕竟这件事本就是交给您处理的。”莱文一边说着，一边指挥起行刑人。
　　卡西莫多被两个一袭黑衣的神父带了下去，他准备挣扎开，但是克洛德制止了他的行为。爱斯梅拉达看着圣母院的大门被打开，然后又慢慢的关上，这期间在打开大门的时候，爱斯梅拉达注意到大门附近空气里浮动的一层奇异的红光，如同一道血色的帘幕。

　　爱斯梅拉达看来看克洛德，对方对他点点头。

　　甘果瓦怯生生的上来，对克洛德说了几句话，爱斯梅拉达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随后克洛德又和卡西莫多交流起来，爱斯梅拉达看他们是用手语交流的。

　　看来这个世界的卡西莫多也是聋子，可是他刚才为什么和我可以无障碍交流？爱斯梅拉达想着这个问题。

　　“走吧，”甘果瓦拉住爱斯梅拉达，“我们下去。”他说话的语气十方谨慎，并且无意的避开莱文神父的目光，爱斯梅拉达留意到，莱文一直在观察自己。

　　爱斯梅拉达回到人群的中间，她不在有任何的举动，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加里不停的在推自己，似乎想说什么，爱斯梅拉达没有只是温柔的抚摸小羊的头。

　　“我们一会在说，加里。”爱斯梅拉达蹲下身子说道。

　　“我看这一次麻烦大了？”甘果瓦有气无力的说，“我看这家伙是盯上我了。”

　　“谁？”爱斯梅拉达问。

　　“就是那个莱文啊，这家伙对狼人可是相当记恨的，并且这家伙和克洛德老师相当不对付。”甘果瓦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就知道，这人我几个月前见过，当时就对他没有好感，”爱斯梅拉达站起来，“你和克洛德的关系不错？”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我差一点就被教会的人绞死了，不过还好他法外开恩，并且还给了我生路，”甘果瓦悄悄的扫了一眼爱斯梅拉达，他注意到这个年轻的姑娘对副主教克洛德的关系不亚于自己。

　　“他们不会真的处罚克洛德吧，毕竟他是副主教啊，可是掌管这么多教区的人，教会何必真的打自己的脸。”爱斯梅拉达没有发现对方在观察自己，她的心思早就放到克洛德身上了。

　　“你刚才也看到了，克洛德是为了救自己的养子，我说这家伙就是脑子转不过来，除了学问对人情世故基本上是一窍不通，要不怎么会被人设计了还不知道，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副主教而已，以他的能力和人脉早就应该是主教了，不过这话，也就我们说说。”甘果瓦道。

　　爱斯梅拉达感到无力，她抱着双臂站在人群当中，她看见克洛德脱下了黑色的神父服，原来他并不是瘦弱的身材，这也难怪，爱斯梅拉达回忆起几个月前，她抱起自己斩杀蜘蛛的事情，这幅身体，比想象中的好看太多。

　　如果原著里面的副主教也是这样一副模样，那原装的爱斯梅拉达一定会接受他畸形的爱慕，但是，原著里面，克洛德真的明白什么是爱吗？

　　这个人，明白爱吗？他爱自己吗？爱斯梅拉达被自己的的思绪搞的难堪，她讨厌自己去思考这些事情，但是现在，自己无法避免回避那个男人。

　　前世爱斯梅拉达画过很多人体，包括完美的希腊雕塑，但是没有一个人体比得上这个人的。

　　修长的身材，肌肉却结实，冰冷的苍白肤色，在阳光下泛着令人心醉神迷的颜色，他的身体不是完美的，因为上面满是大大小小的疤痕，这些应该是执行任务时留下来的。爱斯梅拉达看着这些可以说的丑陋的疤痕，萌生了抚摸的欲望。

　　“真恶心。”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骂自己。

　　甘果瓦察觉出爱斯梅拉达的异常，“你怎么了？”

　　“啊，”爱斯梅拉达大叫一声，“没什么”

　　甘果瓦被她神经质的反应也吓了一跳，他觉得爱斯梅拉达太怪异了，不敢在招惹她，便一个人去逗她的小山羊。

　　“哦哦，快一点，处罚这个罪人。”人群里面开始有人叫嚷起来。

　　克洛德气定神闲完全不在意周围的人，爱斯梅拉达清清楚楚的听见好几句难听到不想表诉的话，不知道是受什么情绪引导，有人开始胆大的朝副主教扔东西，爱斯梅拉达看见克洛德的额头留下一抹血。

　　“你是个巫师，我们都知道，你和你养的怪物带来了意外，就是你的错误。”

　　伴随着骇人的鞭打声谩骂声源源不断的传来，克洛德还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好像并不疼，就像雕塑一样站着，他的眼睛像是看向众生又像是没有也没有关注。

　　血，还有绽开的□□，克洛德依旧抬起头，就好像他的生命里面天生带着一股傲气。

　　爱斯梅拉达的看着真实绽开的血肉，还有几道几乎可以见骨的鞭伤，行刑人下手非常重。卡西莫多都没有被打的这么惨。

　　她准备使用幻术和刚才一样，但是发现她无论如何也使用不出来。加里舔了舔她的衣服。

　　这场行刑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这几分钟里面，行刑人没有一刻停下来，爱斯梅拉达听着欢呼声，还有看见嘻嘻闹闹的人群，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想看了。”爱斯梅拉达说，她准备离开，转身的时候还不小心踩到了陌生人的脚。

　　“你是准备走了吗？”甘果瓦问。

　　“是的。”爱斯梅拉达跌跌撞撞的离开，加里也跟上去了，甘果瓦也只能无耐的摇摇头。

　　爱斯梅拉达一直往前，走过了几个街区，四下无人，她蹲了下来，不停的喘着粗气，甘果瓦和加里跟在后面。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误，为什么？”爱斯梅拉达不停的说。

　　“嘿，你看想说点什么。”甘果瓦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吗？第一次见面你要杀我，但是后来你又拉着我去救人，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是天使还是疯子，我想说也许你两者都是，看来你有很多故事呢。”

　　“现在我一个故事也不想说。”爱斯梅拉达打开对方的手。

　　“我知道你爱他。”甘果瓦一脸坏笑。

　　“我不爱啊。”爱斯梅拉达站起来，一脸莫名其妙，她严肃的说。

　　“好吧，你是不爱，但是你为什么不去看。”甘果瓦反问。

　　“那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受不了这一幕而已，仅仅如此，就是这样，”爱斯梅拉达从甘果瓦的怀里面拿过买的东西。“我想我也应该回去了，你还是会你的住处吧。”

　　“我没有住处的。”甘果瓦耸耸肩两手一摊。

　　爱斯梅拉达哎了一句，她知道，这家伙肯定想赖上自己，好吧，反正原著里面也是住一起的。

　　“我什么要老想着原著的剧情，我是自己给自己找宿命吗？”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自言自语。

　　“你怎么又在发呆？”甘果瓦问。

　　“没什么，那你住哪里？”

　　“我什么地方都可以，有的时候是大街，有的时候的桥洞，有的时候是妓院，你是准备给我准备一份住所吗？”甘果瓦惊喜的发问。

　　“你为什么不去找克洛德？”爱斯梅拉达说。

　　“你看你什么时候都在想他，”甘果瓦说着拿回了袋子，“还是我帮你吧，你没有杀我对我也是有救命之恩了，我可以保护你的，毕竟我是纯血的狼人。”说着甘果瓦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好，你可以去圣母院吗，随意进出？”爱斯梅拉达问。

　　“不能，不过你要去那里面干什么？”

　　“算了，我带你奇迹区，那里面也有几只狼人，你可以和他们住一起。”

　　“你是真的准备收留我，”甘果瓦喜出望外，“看来你不喜欢克洛德。”

　　“你才知道？”爱斯梅拉达说。

　　“你喜欢我。”

　　“去你的，我喜欢。”爱斯梅拉达的脑袋一瞬间短路了。她现在满脑子真的是那个人，突然手足无措。

　　“我想回去看看。”

　　“放心，你要是受不了就不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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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哦，写不了虎狼之词（打脸）
女主的心思，真的纠结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