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女巫与神父》山丘子

15、Chapter15

　　爱斯梅拉达感觉自己好像太不走心了，阿黛尔虽然在来信里面虽然没有明面上催促自己快点行动，但在信里面亲切的行文之中夹杂的一丝抱怨还是让爱斯梅拉达对自己消极怠工产生了愧疚。

　　阿黛尔这种人才是顶级的管理者，这种人总是会和下属打成一片，称兄道弟间将自己的权威建立与无形之中。

　　“我该怎么办呢？”爱斯梅拉达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自言自语，加里在一边歪着脑袋观察爱斯梅拉达。

　　爱斯梅拉达将床边放着画纸展开，画面上的男人面目愁容，阴郁的眉宇间有着几分神圣的殉道者的气度。

　　“加里，在我过去的生活里，我出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我是说，这可能不是爱情，只是欣赏，”爱斯梅拉达光着脚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踱步，整个早上她都心情郁闷，连头发都没有打理好，乱糟糟的活想刺猬，但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却好像比她将自己收拾干净要妩媚几分。

　　在房间外的客厅里面，甘果瓦也是隐隐不安的样子，他和爱斯梅拉达担心的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大家担心的点不一样，狼人先生担心的是自己可能会失去一个保护人，像甘果瓦这种战斗力比较低的狼人，基本上是在巴黎站在人际复杂的环境下很难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的。

　　还好，他在克洛德遇上麻烦的时间里遇上了一个还毕竟厉害的女巫，这个女巫看上去随便吊打奇迹区里面流浪的狼人。
　　甘果瓦搬来这里的几天里，一直希望和爱斯梅拉达搭讪，结果这位异域美人太过与高冷了，基本上除了公事很少和其他人说话，虽然很热心但是有十分冷漠，有着和她外表不相符的成熟，感觉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有人吗？”爱斯梅拉达的房门外突然传来粗鲁的敲门声，甘果瓦原本无聊的练习的杂耍，结果手里面的橘子落了一地。

　　“是谁？”爱斯梅拉达从屋子里面出来，她赤着脚，白色的裙子外披了一件编着波点纹样的披肩。虽然是无精打采的模样，但，依旧光彩照人。特别是她那双黑溜溜的眼睛。

　　“我去开门。”甘果瓦狼狈的拾起橘子，然后兴冲冲的开门。

　　一个身材彪悍的男人站在门外，看这样子来势汹汹。

　　“请问是爱斯梅拉达的住处吗？”门外的男人语气非常凶恶，甘果瓦感觉自己背后的毛都要炸开了。

　　“你，你有什么事情？”甘果瓦压低声音，“这里是爱斯梅拉达小姐的住处。”

　　“哦，那么你是谁？”门外的男人问，眼神要吃人。

　　“我就是爱斯梅拉达，请问阁下有什么事情吗？”爱斯梅拉达将甘果瓦拉到一边，站在门口，她说话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如果对方气势汹汹，那么她就会变得更加咄咄逼人，并且还十分客气。

　　“那好，这是给你的。”门外的男人说。

　　爱斯梅拉达眼睛一扫，只见在门外，一个土褐色的陶罐上插满了矢车菊，花开的十分娇艳，上面还带着露珠。

　　“是谁送的。”甘果瓦问。

　　“一个陌生人，我知道的就这些，你收下吧，我还要去下家。”这个人说话的语气还是这么生硬。

　　“阁下的职业是？”爱斯梅拉达被这个反差萌戳到了好奇的问。

　　“花匠，小姐要是有需要可以来蒂尔夏普区找我，我随时间开门，我在城外种植了一片花园。花都是新鲜的。”说着对方将自己衣服上的店面招牌图案给爱斯梅拉达看。

　　这个老板的标志设计的蛮好的，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默默赞叹。

　　“谢谢阁下，这么早送花来，要喝点水吗？”爱斯梅拉达问。

　　“不用，谢谢小姐，但是，这位先生是？”

　　“我是她，她哥哥。”甘果瓦说。

　　等送花的人走远，爱斯梅拉达把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她抽出一支矢车菊轻轻的闻了一下。

　　“你说是谁送的。”爱斯梅拉达问。

　　“你这么漂亮，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我可猜不出是谁，不过这花这么好看，你喜欢吗？”甘果瓦说。

　　“当然，我喜欢花，不过最喜欢的不是矢车菊。”爱斯梅拉达说。

　　“那你喜欢什么花？”甘果瓦好奇的问。

　　“这是一个秘密。”爱斯梅拉达笑着，她拍拍陶罐，看上去心情大好，然后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彭的一声，关上门，并且还反锁上。

　　甘果瓦对她的敏感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女孩虽然看上去很好相处，实际上处处提防着，他出来没有见过爱斯梅拉达开着房门睡觉过，刚开始甘果瓦还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后来和其他人聊天才知道，这女孩一直如此。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甘果瓦发现，加里居然给关在了门外，“好了，我的小可爱，要不要我带你去散散步？”

　　加里开始一脸不屑，结果过了一会意外的答应了。

　　狼带着山羊出了门。

　　爱斯梅拉达呆在房间里面，她大概猜到这花应该是那个什么弗比斯送的，不过他要是真的有本事帮自己进去巴黎圣母院自己给他一个面子假装她的爱慕者也是无伤大雅的。

　　说着爱斯梅拉达开始摆弄起花瓣。

　　这天晚上，爱斯梅拉达和之前一样，在圣母院前的广场跳舞，她这是自巴黎骚乱之后第一次跳舞，来捧场的人不少，波西米亚人的表演一直非常受欢迎，经过愚人节那天的骚乱之后，爱斯梅拉达的出现好像是这座城市的安慰药剂一样。

　　这一次爱斯梅拉达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她蓬松的秀发随着她的舞步跳动，好像火焰一样，她身上换成了红色的裙子，如同盛开的冬日玫瑰。

　　围在火把前其实一点也不冷，爱斯梅拉达身为女巫本来就有异于常人的感知，这给她的美丽带来了格格不入的魅力。

　　“美丽的小姑娘可记得在下？”轻佻的声音，爱斯梅拉达一看果然是弗比斯。

　　这个花花公子。爱斯梅拉达下场，一个表演舞蛇的男人上场，背景音乐换成了急促的旋律，负责音乐的伙伴拍打着一只来样式仿照中国风格的小鼓。

　　“你可记得自己的许诺？”爱斯梅拉达问。她步履翩翩的走过来。

　　“我这个人非常讲信用的，”弗比斯金灿灿的头发在火焰的照耀下显示出奇异的光彩，人群中的小姑娘投来爱慕的目光。爱斯梅拉达还感觉大到嫉妒的恶意。好吧，我可不是来抢你们的爱慕对象的，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欲哭无泪。

　　“明天你来苹果酒馆，我给你我的通行证，”弗比斯露出他的官衔标志和家徽以此显示自己真的有能力可以随意进出。

　　“你真的这么好心，我听说，”爱斯梅拉达看见对方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会意他是害怕自己说出吸血鬼这个词。

　　“听来的可不一定是事实，我看见你好像惹上了那个家伙。”弗比斯指了指圣母院。

　　“你是说克洛德？”爱斯梅拉达手里面拿着小鼓摇了摇。

　　“你和他很熟悉吗？”弗比斯笑嘻嘻的发问。

　　“不熟悉，这个家伙不喜欢波西米亚人并且还喜欢吊死女巫。”爱斯梅拉达自然的回应。

　　“那就好，我说，这家伙看上去就十分阴郁，我朋友，你见过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映像，那个俊美的少年和你一样大的小子。那个若望。”

　　爱斯梅拉达假装在回忆托起自己的下巴，“我记得，怎么了？”

　　“他也姓弗罗洛。是副主教克洛德的弟弟，你有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点，这家伙人不错，但是怎么说也是副主教的家人，我可保不准。”

　　“保不准什么？”爱斯梅拉达问。

　　“教会现在在秘密处决一些人，就像我们这样的人，路易十一和克洛德有私交，我说的也就这些了。”

　　爱斯梅拉达点点头，她猜不准对方的意思，不过黑暗生物总是与教会为敌就是了，可能弗比斯是准备拉拢自己，但是爱斯梅拉达觉得克洛德也不像是随便处死黑暗生物的人。

　　“我知道了，你今晚是巡逻吗？”爱斯梅拉达问。

　　“是的，我还有任务，没有想到看到你来跳舞，就想着和你说说话，再会我的美人。”弗比斯拉起爱斯梅拉达的手吻了下去。

　　“再会我的军官。”爱斯梅拉达假装花痴的深情款款的说。
　　没有想到，，弗比斯这个傻瓜居然没有看出她在演习，心情大好的骑着马离开。
　　爱斯梅拉达无奈的摇摇头。

　　大概到了月亮高升的时刻，爱斯梅拉达随着波西米亚的伙伴回去，她一个人因为收拾东西耽误了一会，结果和前面一群说说笑笑的同伴走散了，她想今天不如穿过小路回去。

　　爱斯梅拉达对巴黎已经非常熟悉的，她慢悠悠的走着，就算是这种速度大概一会就可以跟走大路的同伴遇见。

　　此时巴黎还算安静，她听见一些微小的黑夜生物的低语，一点也不可怕，反而有一种浪漫的天真。

　　就在她抬头欣赏月光的时候，黑暗里，一个身影突然出现，爱斯梅拉达吓了一跳，准备跑。

　　但强有力的臂膀却将她拉到黑暗里。

　　爱斯梅拉达被束缚，身体贴在墙面上，冰冷的砖让她感到不舒服。

　　她认出了黑暗中的人，他遮住自己的面容，那双炽热的眼睛出卖了他。

　　他看着爱斯梅拉达，粗鲁的吻了过去，无比的热烈，却比墙面更让爱斯梅拉达感到寒冷，就像一条蛇滑过嘴唇。

　　病娇的第一次作死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