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女巫与神父》山丘子

13、Chapter13

　　爱斯梅拉达和甘果瓦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当中，此时正好是正午，阳光洒在圣母院前的广场上，那些猩红的血液好像宝石一般光彩夺目。

　　现代文明下生活的人很少真正见识过刑罚的威力，爱斯梅拉达过去最多看过相关的书籍或者从电影里面体验一把身临其境的恐惧，但是就和她第一次看见龙一样，就算在怎么感触良多也总归是虚假的。

　　在这一天，爱斯梅拉达体验到一种奇异的心理，和第一次拿起十字弓杀死一只生物时的感觉不一样，前者带着同情和怜悯，后者带着欲望和快感。

　　她认认真真的观察起圣母院。

　　和现实世界里面有什么不一样呢，爱斯梅拉达觉得这个世界里面的巴黎圣母院更加的威严甚至是恐怖的，如果说前世现实时空中所在的圣母院充满了经院哲学的繁复，是许多风格的综合体，那么这个建筑就是充满了夸张怪诞和想象力的恶魔的杰作，爱斯梅拉达记得自己第一次望见画册上圣母院的图片的时候，她觉得这个建筑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悲剧色彩。

　　高耸的塔楼，似乎要将天界划开一样，哥特式的骨架结构，像一只禽鸟的尸骨，彩色的玻璃窗花五彩缤纷，古板严肃的雕像可能会活过来，整个建筑充满了不可名状的伟大和难以言说的优美。

　　爱斯梅拉达望着圣母院阳光刺的她眼睛疼。

　　她站在人群中，一袭红裙比玫瑰要艳丽，精致的脸蛋神采奕奕，头发如同海浪，年轻充满活力。

　　不远处，圣母院里面观看审判的神职人员中，一个年轻的神父注意到了爱斯梅拉达，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广场人群中央的副主教身上，然后又用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扫向了这位美丽的波西米亚少女，最后，他的目标定在了罪人的身上，广场中央的行刑台上的少年，这个年轻的神父不由得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

　　这个教士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看向广场上的军官们，弗比斯队长和一个年轻的过路女孩在调情。

　　阳光落在爱斯梅拉达和甘果瓦这边。
　　小羊被照耀的闪闪发光。
　　甘果瓦无论怎么看，他都觉得这只小羊可爱极了，他是狼人天性当中带着嗜血的本性，但是他内心当中的残忍丝毫没有对加里发泄的意思，他觉得这只白色的小羊比爱斯梅拉达还要妩媚，小羊察觉到甘果瓦的眼神，有些反感的将自己的头扭向了一边。

　　“我的上帝啊，这可真惨。”他们左边的一对夫妻对广场上的人指指点点，其中的妻子用夸张的语气发表自己的意见，她的眼泪恨不得快要落下来了。
　　“我可不觉得，你们女人就是太妇人之心，你可知道巨龙就是因为他才被放出来的。”丈夫道。
　　“那可是该死的。”妻子点点头，也不在说什么，似乎马上认可了残忍的一幕。默默的放下才拿出来的手帕。

　　甘果瓦开始还注意这小羊，当他注意到广场中央那个被遍体鳞伤的人时，忍不住惊呼，就连加里也吓了一跳。

　　“这真的太过分了。”甘果瓦说。“居然是他。”

　　爱斯梅拉达朝广场的中央望了过去。

　　一个年轻人双手拷着铁锁链，身体离地，整个人浮在空中，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为什么是卡西莫多。”甘果瓦难以置信，“我以为老师会想点什么办法。”

　　爱斯梅拉达望着可怜人。

　　他不是怪物，而是和正常人一样，除却腿部一点点残疾，他的身体就像一尊雕塑，强壮结实。

　　爱斯梅拉达看着他身体上的伤痕想到了想到殉道者的画。

　　“天啊，我觉得副主教会发飙的，”甘果瓦怒不可遏，“没有想到会是他。”

　　“我也没有想到，好吧，这就是他们想到的。”爱斯梅拉达眉头紧邹。

　　“哎，每一次都是这样，没有人在意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希望图一时的爽快。”甘果瓦道，“造成意外的原因从来不是一件事情，解决问题的方式倒是简单，他们把实验室设置在城中，拿着信徒的钱研究明令禁止的事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人反对？”爱斯梅拉达问。

　　“没有人在意的，大部分人只喜欢热闹。”甘果瓦说着一边陷入了思考，随即他似乎茅塞顿开，“就这样写，非常好。”

　　爱斯梅拉达被他的一惊一乍搞的不知所措。

　　“卡西莫多为什么会成为这次事件的替罪羊？”爱斯梅拉达发问，结果是一边的妇人回答。

　　“哎呀，小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人，这个人可是圣母院的敲钟人。”
　　爱斯梅拉达自然的和对方搭话，“可是敲钟人不是负责敲钟的吗？那，和愚人节那天的意外有什么关系？”

　　“怎么说呢，”妇人看上去对爱斯梅拉达的发问非常期待，她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讲诉，爱斯梅拉达礼貌的侧耳倾听，就像小时候过年回家听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一样，她找出重点，第一卡西莫多是圣母院的守护人，负责看管圣母院，所以也包括心照不宣的实验室，第二，大家对他和他的主子克洛德有意见，爱斯梅拉达自己猜原因应该是有人造谣。所以，大概卡西莫多就被教会定位了意外的始作俑者。
　　在众目睽睽之下，鞭打一个孤儿，一来让人民找个发泄口，二来可以打副主教的脸。看来教会有人要整他。

　　爱斯梅拉达无力的叹口气。

　　“水，我需要水。”

　　遍体鳞伤的可怜人抬起他的脸，对周围的人说，一边站着的还在休息的行刑人听见马上像是恶童看见可以欺负的兔子一样，这个人拿起一碗水放在卡西莫多的嘴边。

　　“你要这个吗？”他问，粗大肮脏的手指伸到水里面。

　　卡西莫多的嘴角流出鲜血。

　　爱斯梅拉达望着这一幕，卡西莫多的脸真的非常令人恐惧，在爱斯梅拉达身边的妇人忍不住哎哟了一句。

　　他的脸不是畸形而是被毁容了，爱斯梅拉达看着他的脸，可以想象这张脸经历了什么，无数的疤痕和被火烧的痕迹。

　　看来这个世界里面的卡西莫多似乎身世离奇。

　　爱斯梅拉达注意到，如果除却这些东西，卡西莫多或与生着一副不错的五官。

　　“过来喝，来啊。”行刑人调逗着，卡西莫多无论怎么努力都喝不到水，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倒是引发了大笑。

　　爱斯梅拉达觉得心里面有点难受，她受不了这种场面，她本来想分散注意力的，但注意到卡西莫多的伤口开始化脓。

　　“我们可以干点什么吗？”爱斯梅拉达觉得自己圣母心思泛滥。但是她忍不住拉了拉甘果瓦的衣服。

　　“你可不要轻举妄动，我知道你觉得他可怜无辜是不是，厉害的女巫小姐，你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逞英雄。”甘果瓦摇摇头。

　　“这我知道，可是他不会被打死吧，我看那个行刑的人又要可是了，这一次他准备拿，”爱斯梅拉达说着只见不远处行刑的人拿起带着倒刺的鞭子。“我可不想看。”

　　爱斯梅拉达扭过头去。

　　“可是没有办法，教会总是需要一个交待，就说看门狗没有看好怪物。”甘果瓦安慰道。

　　“不行。”爱斯梅拉达突然灵机一动。

　　甘果瓦不知道这个姑娘准备干什么。

　　只见埃斯梅拉达站出来，她美丽的面容一瞬间就引来了关注，教会的人也注意到她，包括克洛德。实际上他一直在关注爱斯梅拉达，但是对方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美丽的小姑娘你准备干什么，现在可论不到你跳舞的时候。”行刑人用调笑的语气说。

　　“我是说，因为这个人的过错伤害了我们整个美丽的巴黎，让我们无辜的市民来亲自惩罚他好不好。”爱斯梅拉达故意露出义正言辞的神情，并且同时面向观众，这张楚楚动人的脸实在是有说服力。

　　“我也觉得。怎么不让我们市民亲自惩罚。”人群有人叫嚷。

　　“那么小姑娘你准备怎么干？”行刑人问，爱斯梅拉达悄悄的招呼加里过来，加里是她的守护精灵，同时也会一点点蛊惑术，加里的眼睛可以暂时控制气氛。

　　行刑人看着小羊，一瞬间觉得自己要听爱斯梅拉达的。

　　“我想亲自打这个人，我要发泄我的愤怒，为了的朋友，意外死去的朋友。”爱斯梅拉达假装留下眼泪。

　　“好，”行刑人鬼使神差。“你来吧。”

　　爱斯梅拉达看教会的人没有什么反应，大概觉得这样更好，反正是发泄民愤的。

　　行刑人退下。

　　爱斯梅拉达拿起带着倒刺的鞭子，她朝着甘果瓦微微一笑。

　　甘果瓦不解。

　　“我不会伤害你的，但是我需要你演出痛苦。”她走上前，拍了一下卡西莫多的背，对他轻轻的说。

　　对方看见一个有着天使面容的女子不由得惊讶，他有点害怕。

　　“不要怕，我是你主人的，朋友。爱斯梅拉达。”

　　甘果瓦突然明白，啊，她是准备用巫术，让卡西莫多只是看上去受伤。

　　“一会我鞭打你，你不会感觉到疼。”

　　卡西莫多很聪明，这出戏天衣无缝，甘果瓦也卖力的鼓动，不停的叫好。

　　“哟，狗的主人来了。”人群当中有人喊道。

　　爱斯梅拉达捂着鞭子准备抽打的手突然被一个人拉住，一回头居然是副主教克洛德，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你真的愚蠢，愚弄教会，你会死的很惨的。”

　　就在这个时候，爱斯梅拉达看见一个神父走了过来。

　　“莱文。”克洛德说。

　　“我想大人是要提卡西莫多受罚是不是。”莱文的目光扫过卡西莫多，落到了爱斯梅拉达脸上。

　　“不过，不是她打哦。”爱斯梅拉达听见这个阴阳怪气的语调忍不住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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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