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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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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做错了事,心里有愧,吴饱饱这会儿真是一心莳花弄草,老老实实的给封家干活,没动一点歪脑筋。
她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啊。这才蹲在院子里没多久,就有个胸部□□的像是挂了俩铜锤的姑娘凑过来,挤眉弄眼的拿手掐了掐她的腰。
“哎,你就是昨天那个新来的?给少爷打洗澡水的那个?”铜锤姑娘问道。
“嗯。”吴饱饱头都没抬,继续蹲在那儿无精打采的清理杂草。
“哎,听说你昨天烫伤了,少爷亲自发话让给你送药?”铜锤姑娘继续问道。
“嗯。”昨天封柳是借她的名义拿药来着,她给他面子,不说破。
“哎,打洗澡水这活儿蛮辛苦,你又烫伤了,多不方便呐……”铜锤姑娘十分关切的替她委屈。
“嗯。”封家主子性格不好,下人倒是性格不错嘛,对新来的都这么关心,吴饱饱嘴角带笑,酝酿着寒暄两句,培养一下阶级感情。
“哎,你去和刘管家说说,就说你伤了不能碰水,你来浇花除草,我去伺候洗澡。”铜锤姑娘一把将水壶塞到吴饱饱手里,回身一提,水桶也挪了过来。
“嗯?”吴饱饱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水壶。
不是,这什么情况?刚才她们聊什么了?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是心疼她烫伤了手不能碰水吗?浇花不用水?除草不用手?
吴饱饱联系前言后语,再看铜锤姑娘那挤眉弄眼搔首弄姿的样儿,顿时明白过来。感情不是心疼她要打洗澡水,而是要代替她去给封少打洗澡水。
虽然吴饱饱混江湖讲究个和气生财,轻易不与谁结梁子,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头犟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要是铜锤姑娘真心存善念,想替她分担一二,别说只是让个洗澡水,就是喝个洗脚水,呃,那还是不想喝的。
把她当二傻子忽悠,呵呵~
饱饱状似委屈的绞着手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那多不好意思呀……”
铜锤姑娘一看有门儿,赶紧趁热打铁:“没啥不好意思的,你看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压根儿就不适合干打洗澡水这种重活儿。”
饱饱一副臊眉耷眼的样儿说:“既然姐姐这么好心,那我再推脱就是辜负了姐姐的好意。”
“就是就是,都是给人家干活儿的苦命人,就得互相帮趁着,可别太客气。”铜锤姑娘见事成,喜上眉梢,伸手搂过吴饱饱,十分亲热。
饱饱被滚圆的那对铜锤挤压的几乎窒息,一边如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吸气,一边嗫嚅道:“既然这样,那只得让姐姐破费了。”
“没事儿,咱姐妹谁跟谁……嗯?破费?什么破费?”铜锤姑娘听到“破费”二字,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放开了手,疑惑的看着吴饱饱。
吴饱饱被放开后,贪婪地吸了两口气,觉得四肢通泰了,才一本正经的回道:“少爷说了,他这人最是随和,从不苛待什么人的。但只一点,做事看脸。若是好看的姑娘呢,伺候他洗澡就得赏钱,若是不好看的姑娘呢,伺候他洗澡要扣月钱。”
铜锤姑娘眨了眨眼,咂摸了半天,这句话才品出味儿来,顿时怒不可遏:“你的意思是我丑?”
“我汪雨雁打出了母胎,就杏仁眼、芙蓉面、一只小花开正艳。你说我丑?”铜锤姑娘被质疑了长相,是可忍孰不可忍,顿时忘记了刚才是如何姐妹情深,一脚踢翻了浇花的水桶、水壶、水舀子,甩开膀子气哼哼的走了。
“哈哈哈哈哈!”吴饱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差点笑得撒手人寰。上气不接下气之际,就看见脚前的草地上多出一个人影,抬头一看,就见封柳似笑非笑的低头打量自己,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这是来了多久了?刚才的话他没听到吧?
“以你的姿色,少爷我应该给多少赏钱呐?”封柳挑眉一笑。
好吧,他听到了。
“一个银珠呀!少爷您年纪轻轻,记性可真差。昨天的事儿今天就忘了。”吴饱饱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也是听到了,既然你想问,那我就厚着脸皮答,一句答不上算我输!
“哦,那可能是水热雾气大,我没看清。”封柳好整以暇的接招。
吴饱饱双手一摊:“咱们是一锤子买卖,您可不能找回头账。您要是想重新定价,得下次。不过咱们可说好,下次咱们先定价,再干活。”
“没问题。”封柳很好说话的样子,“以我的姿色,每次收你五颗银珠,不为过吧?”
“啥?”吴饱饱愣住了。只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封柳说她丑!
“我吴饱饱打除了娘胎,就肤白貌美嫩出水,你说我丑?” 吴饱饱被质疑了长相,是可忍孰不可忍,顿时理解了铜锤姑娘刚才的心情,,一脚踩上了倒在地上的水桶、水壶、水舀子,撸胳膊挽袖子气哼哼的走了。
封柳看着吴饱饱的背影,心情大好。
她既然这么有趣,那不妨再多留几天,就算最后真查出她有什么问题,看这几天猴戏也算值回票价。况且,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在他的掌控下,这丫头翻不起大浪来。
吴饱饱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
这个封不要脸可恶透顶,昨晚怎么没烫死他呢!不过没关系,今晚还有机会,看她这回在开水上浇一层滚油,到时候封不要脸就不是变成蟹腿那么便宜了!
这一桶加了料的洗澡水,只要他下去,再出来那就是刚出锅的大油条,外酥里嫩嘎嘣脆,火烧火燎全是泡!
然后在药膏里再兑上辣椒酱,一指头抹下去,那刺激,不可描述。
吴饱饱充分的发挥了她前所未有的想象力,脑补了封柳洗澡的八百种死法,直到心情舒畅,这才意犹未尽的去管事那里等候吩咐。
当刘管家告诉她,今晚封柳出门办事,可能不归时,吴饱饱失落了。
她没想真的把封柳怎么样,但是之前的想象有点太充分,这会儿听到他可能不归的消息,就好像重重举起,轻轻落下,攥紧的拳头一下子怼在了棉花上,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