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清冷校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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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多了，人微晕。
阮辞收起伪装技能卡，坐在电梯厢外休息。
他的四周，廊道灯光熄灭，猩红蜿蜒的粗壮藤蔓，交织在廊道天花板和地摊间，藤上鬼纹闪烁，犹如无数双欲睁开的眼睛。
黑夜里，蠢蠢欲动。
阮辞居于正中被鬼藤环绕着。
过多的使用技能，青年苍白面色，下唇也微失了血色，一眼望去，纤瘦身形如片单薄的雪，偏眼尾有颗朱砂小痣，犹如一滴血飞溅而成。
黑夜里近乎妖冶。
映入这幕的qaqccccqaq直播间，一片死寂。
刚目视他刀了恶鬼二十几遍的800w观众，报团取暖，在弹幕里打出[瑟瑟发抖]的表情。
“好安静，突然有点怕。”
“咽口水，我好像才意识到，阮宝是npc不是玩家，npc是没有人性，不可理喻的，按理行动只按副本设定进行......之前谁说阮宝可能是boss来着？”
“虽然但是，想舔屏，舔舔眼睛，舔舔睫毛...呜呜我阮宝大美人。”
“早就开舔了，楼上，以你的速度，只能舔别人口水了。”
“不是，你们在干嘛，都这种时候了（超小声愤怒）”
“原始粉无所畏惧，阮宝会宠我们的（超超小声回复）”
“原始粉+1。”
弹幕集体放轻语调，仿佛怕惊醒青年，这画面太诡邪了。
花时七早已收起了散漫神态，微眯起眼，左右瞅着藤上鬼纹以及神色难辨的阮辞。
莫说弹幕，连花时七都怀疑，难不成看走眼了，大boss在这。
他是助纣为虐了吗？
现在要提前下手吗。
他可发现了，藤蔓上诸多鬼纹一旦打开，恶鬼绝不止步B级。
若B+，他尚能控制一二，但若是A级......连他也控制不了局面，最多保自己全身而退。
剩余的看运气，三七开。
副本其余玩家，则在劫难逃。
鬼级分类，按战力来算，不受限制的A级恶鬼，可以毁灭一座城。
除非S级大王降临，否则，A级恶鬼在哪个副本都能横着走，轻易不会被消灭，玩家通常只能通关，而不是将其抹杀。
他现在是做梦吧。
花时七越想越玄乎。
蜃楼外一群嗷嗷待哺，恶鬼一碰就死的CDE级玩家，蜃楼里一位即将诞生的打底B级的鬼物，还有一位刀了对方十几二十遍，生生把鬼怨刺激出来的诡邪npc。
来F级副本度假，竟然比A级副本还难搞？
现在低级副本，都玩这么大的吗。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再打开封印，放阮辞进去。
花时七打定主意。
然而B级恶鬼已诞生了某种‘灵智’，趁他不注意，一截作死的小藤蔓，攀附在阮辞腕上，点了点封印破损的地方，示意。
竟然开始诱惑青年进去。
花时七想揍它，然而那诞生的鬼灵，自知不敌，于是点了点窗外。
花时七几乎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它在用外面那些玩家性命，威胁他，不要多管闲事。
花时七舌尖舔了舔牙齿，显而易见，棘手的东西已经出现了。
【特殊玩家阮辞，禁止再接触恶鬼。】
系统在这时，出现了久违的机械音，毫无起伏与情绪的开了口。
阮辞蹙眉，刚发现点新奇的东西，就让他止步。
“你们给这栋楼取了个好名字。”
海市蜃楼。
虚幻的，美好的，向往的，恐惧的，不安的……
能最大演化人与鬼心底深处的东西。
他是没有力量对付恶鬼的，说到底，只是作为引子，让恶鬼自己对付自己。
比如小仓鼠。
如果不是‘霍云重'本身期待小仓鼠是来救他的。
他变成小仓鼠，也不可能从洞里找出那颗虚无的苹果。
但‘霍云重’心底深处，又对小仓鼠有所怀疑。
“它真的是来陪我吗？它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它是不是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就要离开我了......
如果它要走，我该怎么办......”
阮辞能感知到对方一些想法。
恶鬼睡觉时用手盖住他，不仅仅担心它着凉，还包括半囚禁，以免睁眼醒来，小仓鼠就不见了。
长此以往，恶鬼迟早会忍不住，找绳子拴住小仓鼠，抑或找座笼子，把小仓鼠关起来。
小仓鼠要是反抗，将激发恶鬼的恨意。
为什么反抗，是想逃吗
果然想逃吧。
他就知道。
一旦这些想法冒出来，恶鬼很快会对‘试图逃跑’的小仓鼠充满怨恨，随后关押小仓鼠，宁愿对方和自己一起饿死，也不会放对方出去觅食。
阮辞无法理解这种心态，察觉到后，提前一步，杀了对方。
而杀了后，新角度的怨恨又冒出来了。
他那么信任小仓鼠，为什么小仓鼠要杀了他。
‘霍云重’再次对小仓鼠充满了怨恨。
阮辞几乎没费吹灰之力，‘霍云重’已经找到了各种怨恨的角度。
堪称天赋异禀。
阮辞原本只想让副本升级，赚足积分，再多一张怪物卡。
但到了这一步，让他就此作罢，等于放着块香饽饽不让他碰，为了这香饽饽，他还掉了十血。
他能感觉到，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诞生出一个超强的恶鬼。
A级恶鬼，便拥有‘鬼域’。
鬼域一出现，系统所说的，校园副本受限于范围，难以升级的问题也解决了。
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不要他去。
“我若要去呢。”
【根据检测，继续下去，您很可能无法以‘npc阮明安’的形象，出现在恶鬼面前。】
阮辞神色莫名。
他现在用的，是自己真实面容，但在系统的干预下，副本内无论npc还是鬼怪，视线中的他，都是阮明安。
除了剥皮怪物卡里的鬼影洛生。
F级副本里，洛生作为画皮鬼‘死’去后，人性与鬼性完全分离了。
他意识清醒了过来，还在副本升级后，进行了考试签到。
阮辞就是通过签到，发现对方的存在，避开花时七，单独行动在校园里抓到洛生，将其困在了怪物卡里，充当触发伪装技能时的灯油。
洛生当时看他的眼神，很陌生，但又很害怕。
以至于他现在拿出剥皮怪物卡，都能看到对方在人皮斗篷下，瑟瑟发抖的身影。
阮辞不知无限流其余副本是何情况。
但圣安副本，所有鬼怪似有‘原形’，人死后，魂魄诡异的被困在副本里，变得浑浑噩噩，一部分被神秘力量塑造成了怪物，恶鬼。
还有部分，则纯粹是普通npc。
阮辞略一类比，洛生是作为画皮鬼被弄死后，恢复了生前的意识，知道他不是阮明安。
听系统的意思。
“霍云重身上的鬼性还没除去，就能完全恢复生前意识了？”
【并非如此。】
阮辞挑眉，细细揣摩系统所言，半晌好笑道，“那什么意思，难不成，霍云重生前见过我，所以任由他继续回忆下去，就知道我不是阮明安了？”
【......】
阮辞：“？”
阮辞忽而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将怪物卡揣进兜里，在鬼灵驱使的藤蔓指引下，从封印缝隙钻了进去。
【！！】
他身影没入B级鬼域的那刻，qaqcccccqaq直播间，蓦然一黑。
众人一开始，以为很快就会亮起。
但接下来，一分钟，十分钟....五十分钟...
直播间都处在漆黑状态。
“？？？”
“我阮宝不会没了吧。”
“完了完了，不要啊，我的阮宝！撕心裂肺了我要！”
在粉丝惊慌中，一小时再次过去。
二小时...
三小时...
...
五小时。
直播间仍是死一般的寂静与漆黑。
圣安副本，笼罩校园的苍穹，仍旧一尘不染的血色，红月悬空。
未曾见过这些场面的玩家，蜷成一团。
宛如浮萍一般，被冷风包裹着，不敢动作。
原本身在小树林的邵肆，此刻，也出现在蜃楼前，他面色凝重，很快踏入楼内。
花时七看到人的刹那，眉头变成八字，似皱非皱，盯着人看了半晌。
是F级时，‘抢’了他愿望的玩家。
某些玩家进入副本，可以选择更改形象。
故而花时七没看出异样，此刻，对方拎着把明晃晃的铜钱剑，他再不知对方是谁，就怪了。
“......你怎么也在这副本。”
玩家排行榜，从11到20的A+玩家，仅十位。
花时七虽与面前这位排11，代号‘K神’的A+不熟，但也知晓一二。
与寻常玩家不同，对方本身就是干这一行的，玄学圈的。
原本准备独挑大梁的花时七，登时乐了。
K神虽冷漠，孤僻，向来单打独斗，独来独往穿梭在各副本，连直播间都未开过，但实力毋庸置疑。
前十位S级远古玩家不下场，在对付恶鬼方面，他便是所有玩家中最顶尖的存在，毕竟专业对口。
邵肆脸色不大好，手里捏着张纸。
上面是某只阴暗生物，用尾巴沾墨，给他留下的，初成雏形的字体。
【窝德食谱排行榜——】
【一：生怨。】【二：死憎。】
【三：邪念。】【四：......】
【（特别食谱：‘阮’）】
邵肆眉头紧锁。
恶鬼产生的生怨一出来，他就控制不了凶兽了，而且他不明白，张牙舞爪的凶兽，为何盯着阮辞不放。
不是真把人吞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极度的压抑与宁静，充斥在这座学院副本中。
闻讯而来的其余副本观众，点进直播一瞧，险些以为世界末日了。
红月当空，宛如活物的鬼藤笼罩着高楼，盘根错节，张牙舞爪在半空拂动。
地面是惊慌无措的人群。
某刻终于——
【喀嚓。】
一道屏幕破碎的动静，忽地在学院上空响起。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不断响起的碎裂声，宛如天裂了，众人惊慌抬起头，面颊却意外触碰到了久违的光亮。
一缕拨开天光的阳光照来。
原本笼罩苍穹的血色与月亮，忽地消失不见。
天亮了。
犹如一场梦魇结束。
然而，另些的噩梦却刚开始。
【——扒一扒刚升级为C级副本的原F级《圣德学院》及其阮姓npc，为升级做的骚操作。】
楼主“做阮神忠实的信徒”：...
转载：
【入学通知书：
亲爱的XX同学，圣安学院大三学员阮明安，向你发来入学邀请......
附言：来见我。】
“楼主”：手现在是抖的，请问是我想的那样吗？
“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转载
【入学通知书——
...
来见我。】
其余人毛骨悚然了。
“妈呀，死亡通知书！”
“我要吓得满地乱爬了。”
“不是，这npc让我想起那位传闻中逃出副本的S级怪物了，你们有没有同感？”
“......别提，听说那位怪物之所以被发现，就是会因为有玩家，在副本之外，收到了对方的信物！”
“什么情况，是这副本背后在操作，还是这npc有自主意识，这不是高级副本才有的吗，@圣安副本，你们低级副本能不能有点低级副本的自......卧槽，入学通知书？”
“真的假的，黑色恐怖了！”
“我也收到了！可我没有说任何冒犯的话啊！”
“那个......我好像知道一点，我表哥说过，无限流游戏本来就附有某些神秘的力量，而这力量，有时候是相互的，比如你想见谁，哪怕是在心底唤对方的名字，只要对方感应力够强，感应到了......正巧他又有那个实力，他可能会成全你。
“某种意义上，是在实现你们的愿望，没有刻意针对。”
“可以理解为，低层级的‘言出法随’，所以表哥告诉我，平日要慎言。”
“楼上表妹，你讲起来更恐怖了，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表哥在哪高就？”
“问道山，天师府。”
“？！！”
蜃楼破碎不堪的十七层，电梯门缓缓打开，花时七与邵肆同时望去，靠在电梯边的青年，两手插兜，嘴里叼着张怪物卡。
青年如墨的眉眼，低低垂着，面无表情到近乎麻木。
除了他以外，电梯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怎么样，”花时七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事吧，恶鬼呢。”
阮辞懒懒掀起长睫，看了眼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没力气。
他唇色很淡，视线转落在邵肆身上，气若游丝。
“能不能带走。”
邵肆：“？”
阮辞僵硬地抽出手臂，递过去。
一道冷风刮过，青年衣袖微微向上，露出细白手腕，与一条缠绕腕间的小黑蛇。
小黑蛇脑袋顶着两个凸包，尾巴沿着青年细腻皮肤，轻轻扫来扫去。
它似乎吃的有些撑，偶尔身体一动一动地抽嗝。
“......”
来不及惊愕，邵肆飞快从青年手腕取下化形的凶兽。
手腕终于得以解放的阮辞，面如白纸，再也撑不住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花时七眼疾手快地将人接住，诡异的眼神落在邵肆身上。
“那是恶鬼？”
邵肆肯定道：“不是。”
花时七：“那恶鬼呢？”
邵肆将蛇脑袋的凸包遮了遮，示意从阮辞唇间掉落的怪物卡。
玩家不能看到怪物卡上的东西。
邵肆能。
他开过‘天眼’，现实中能看到鬼魂，在无限流副本里，也能看到些其他东西。
怪物卡上的信息已经更新了。
【怪物名称：蜃景（命名人：阮辞）】
【等级：隐藏】
【攻击方式：地狱藤缠绕追踪（附有鬼纹）、制造幻境。】
【弱点：黑暗、狭窄、封闭的空间...阮明安】
【消灭方式：已解锁】
【召唤方式：已解锁】
*
迷迷糊糊不知昏睡了多久，阮辞再有意识时，晕倒前的记忆涌来。
他浑身僵硬，先动了动手腕，再轻踢了踢脚边，确定被窝里没有任何滑腻冰凉的东西，面色才有所好转。
但仍是难受...四肢发软...头皮发麻。
想吐...
多重症状并发。
“阮、阮哥，你醒了。”奇怪的发颤嗓音，闯入耳朵。
阮辞侧头，床边几张陌生惨白的面孔，艰难挤出一抹抹微笑，朝他咧嘴，整齐划一道。
“我们来见你了。”
“？”
苏意瓦见青年面色不好，把这群人挤开，递去杯热水，轻声解释起来。
副本在阮辞晕倒后，虽未升级，地域范围扩大了。
“我们现在能出校门了，虽然只能在学院周遭活动，不过，”
苏意瓦轻嘶口气，竖起四根手指，像是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面色夸张道。
“四千人，A大新增了四千学员！”
这意味系统判定，副本里的鬼怪，至少需要如此多玩家加入，双方才能达到某种平衡。
阮辞恐蛇症犯了，脑子晕乎乎的，浑身别扭，视线不时落在被褥上，好似有小蛇会从被窝里钻出来。
他伸手想让苏意瓦扶他一把。
指尖刚一探出，立马有手臂伸了过来，“哥，你扶我，我胳膊粗，扎实。”
阮辞歪头，迷惑地看了看皮肤黝黑的玩家。
“我是那个...你永远忠实的信徒！我在入学前，就久闻大名，对阮学长敬仰不已！”
“好不要脸，”楼主旁侧玩家，小声道。
话落发现阮辞看过来，玩家立马举手，“阮学长，我是尊老爱幼，因为作风优良，有幸加入圣安的，也是久闻您的大名，特来拜访。”
接下来，一群人挨个在阮辞面前自我介绍。
完成某种签到仪式般。
阮辞欲言又止地望着这群玩家头顶上的光幕。
F级。
他说随便，系统当真随便抓壮丁了，一群初级玩家，来C级副本等同于送死。
显然，这群人也知道，脸上的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阮辞借力下了床，看向几人，思来想去。
“圣安食堂不错，刚来，去吃点饭吧。”
圣安食堂存活率是90%，玩家在里面触发的任务不会太难。
至于校外。
阮辞尚未探索，不知深浅。
出了宿舍，几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副本大boss，竟然没有为难他们，还给他们指了条最友好的活路！
阮辞看了弹幕才知道，在他昏睡期间，经过许多观众一番分析，他被认定为圣安副本隐藏支线里的最大boss。
——‘我是阮明安，V我50，听我详细复仇计划！’小作文都出来了。
【叮！npc特别权限已打开，可前往后台认证。】
光幕面板，属于直播间后台添了一个“1000万”金色徽章。
徽章下方。
【npc特别权限一：对该副本麾下所有直播间进行观看（已解锁）】
【npc特别权限二：对本直播间内容进行回放（已解锁）】
阮辞一眼扫去，密密麻麻的直播间，按热度高低，排列在最前面的，就是花时七。
阮辞抬手一点，放大的光幕面切入了花时七的直播间。
顷刻，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邵肆。
邵肆，蛇......
阮辞面无表情关掉。
他离开宿舍，在苏意瓦所说的扩大区域转了圈，看来看去，只有一条步行街。
阮辞进了家咖啡馆，一阵风吹过，门口系着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
阮辞坐在靠窗地方，把玩着手里的银质打火机。
打火机唯一独特地方，侧面有个刻字：“生”。
直播间黑屏的那段时间，他在恶鬼生前记忆，与虚构想象结合制造出的幻境里......吃瓜。
吃到最后，终于看到了自己。
在‘霍云重’潜意识里。
他、阮辞！是个超级大恶人！霍云重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为什么呢。
因为‘霍云重’的自我满足与自我虐杀的幻想里。
他好不容易把阮明安从陆斯年手里抢过来，虽然过程卑鄙了点，给好兄弟残忍的带足了绿帽，但好歹让阮明安强行接受了自己，结果没幸福几日，阮明安死了...
他万念俱灰，安排完后事，决定与阮明安合葬，结束这一生。
结果阮辞这个大恶人，不知哪冒出来的，在他死后，把两人骨灰分开了。
......
霍云重彼时已作为恶鬼，站在墓碑边，眼睁睁看着他把阮明安骨灰带走，咬牙切齿，又无能为力。
所以潜意识里，他是大恶人。
阮辞抿了口咖啡，舌尖微涩。
嘴角压了半晌，没忍住笑出声。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霍云重，也不可能干出挖人骨灰的缺德事。
但‘霍云重’如此想，多半在其生前时，他间接或直接的，破坏过对方这方面的想法。
圣德副本背景设定在十年前。
十年前，就算现实中，真有这座贵族学院存在，他也才十岁。
但根据霍云重潜意识里，对他的怨念，不像对一位十岁小朋友该有的。
阮辞若有所思把玩着打火机，琢磨片刻，翻开日记本。
斜眸一瞅，直播间里呜呜咽咽，扎堆的，
“阮宝大boss，我是原始粉，宠宠我。”
...那就宠一下。
他一向有求必应的。
他直播间还能回放呢，九个小时真真假假的幻境全都在。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清冷校草
，还差 